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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家和月圆-第5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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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起身道:“难得入一趟宫,我且去康宁宫给太后请安。”

杨云屏也要云御膳房,亲自为新皇张罗午膳。

素妍领了白燕、田荷两个,出了凤仪宫不久。就见路口上还候着两人,心头怔忡,没想叶海虹如此执著,此刻还留在外面,见她出来。迈着碎步而至,欠身道:“见过王妃。”

素妍心头暗想:叶海虹可曾知晓冯鸣凤的真实身份?原是皇家金枝玉叶的女儿,因为父亲夺嫡失败,竟也沦为庶人、罪婢,甚至做人侍妾。

叶海虹一脸急切,身子半蹲行礼,下颌微抬:“王妃,那事儿……”她转而又道,面含苦涩,“妾知道,这样打听有些失礼!婢妾是真的不愿意再住在储秀宫了。”

留在这儿的,多是冒了旁人身份的女子,虽是千金小姐,却不是正经官宦贵女,争吵起来时,哪里还有女儿家的矜持、颜面。

素妍温声道:“永和宫听雨楼、毓华宫寻芳斋两处,你愿去哪儿?”

叶海虹焦急的脸上洋着几分喜色,“妾真的可以自己选吗?”

素妍点头。

新皇宠爱长安公主,常去永和宫探望公主。

可是,毓华宫的雅贵人近来又有复宠之势。

华嫔之后,最得宠的是菊贵人,其次便是雅贵人。

但端妃言辞犀厉,又贵为皇后之下、众妃之首,听说对永和宫的其他嫔妃要求极严。倒是雅贵人,却要和暖得多,待毓华宫的妃嫔也更为宽容。

宫娥催促道:“宝应,王妃还等着回话呢。”

叶海虹拿定主意,道:“妾愿去毓华宫。”

雅贵人为宫主,每日叶海虹及其他住在毓华宫管理之下的妃嫔就要前往主宫大殿,与雅贵人请安,这亦是宫时原规矩。她的位份太低,连给皇后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素妍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等着消息。”

叶海虹的一颗心加速蹦跳着,离开了储秀宫,再不用与那些粗卑的女人勾心斗角,她可以到毓华宫去,要是有幸,还能获得圣宠。历史上,宫女出身,一步步做上宠妃的比比皆是,况且她原是秀女。

康宁宫内殿,太后正半倚在暖榻上,跟前服侍的是雅贵人。

自打雅贵人失宠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如今在太后跟前越发地服侍得殷勤,她本是懂医术的,按摩,给太后煲粥递茶,样样都做得很是得体。这也是雅贵人在失宠大半年里,其他人不敢欺她之故。

宫人禀报素妍来请安的事。

太后笑着坐直身子,“快请她进来。”

素妍行礼请安,整个动作流畅如云,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拜见太后义母,祝太后义母玉体安康!”

太后伸着手,虚扶一把,“给左肩王妃赐座儿。”芸芳搀扶素妍,直将她扶至一边的椅上。

素妍虽一早听说过丽贵人、雅贵人,可今儿还真真是第一次见到雅贵人,当真是一个极为雅致的人物,她着一袭湖色素雅长裙,迤逦曳地,在凳畔扬撒出一团荷叶裙摆,如夏日里盛开的莲花。头发随意地左边绾了小髻,左鬓角插着槐花簪子,不同于一般的款式,不是一小朵,而是一朵朵小小的槐花渐次垂下,重重叠叠,簇在一起,成了一朵酒盅大小的槐花,举手投足间颤颤巍巍,比步摇更生动有姿,若风拂过,一族的小花儿摇摇晃晃,煞是漂亮。

她审视雅贵人,雅贵人一面给太后敲腿,一面暗自观察素妍。

太后笑指素妍,“雅贵人还是第一次见左肩王妃吧?”

雅贵人应了声“是”,声音不高不低。

素妍道:“一早听说雅贵人是个极雅致的妙人儿,今儿一瞧,可不正是么。”

雅贵人的清丽,素妍的清灵,早前二人未遇到一处,今儿一瞧,竟有种别样的美。雅贵人的美如一株清冷的梨花;素妍的丽,如一朵在冰雪中盛放的雪莲,自有一种傲骨流露,却有一种独有珠华光芒。

太后道:“妍儿也是晓谙医术的,雅贵人父兄皆是御医,妍儿且帮她瞧瞧,这宫里一个接一个都孕上子嗣了,为何她总是没个动静。”

能从最初太后的厌恶,到如今太后对她的偏爱,可见雅贵人也做了不少的工夫。

孩子对于后宫女人来说这是极重要的。

那是她们失去帝宠之后,下半生唯一的依靠。

素妍道:“我且为雅贵人瞧瞧。”

雅贵人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太后敲打着腿部,太后催促道:“你且坐过去,让妍儿帮你看看。”

雅贵人带着娇羞,在素妍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芸芳取了引枕。

太后竟似比雅贵人还要担心些,追问:“如何了?”

素妍笑道:“雅贵人的身子健康,许是缘份未到。”

太后最初担心的阴暗转瞬即逝,给素妍一种瞧错的感觉。

芸芳似松了口气,笑对太后道:“身子康健就好,皇上再多去几回,许就有了。”

雅贵人见无大碍,又回到暖榻前,继续给太后敲打、按摩,一脸平静,都是对太后的敬重、孺慕之情。

太后又问了关于耀东的事。

素妍一一作答,又说了些皇城近半年发生的趣事。

来了许久,也未见佑宁县主舒秀丽,她略有些好奇,“佑宁去哪儿了?好些日子没见,怪想她的。”

芸芳道:“佑宁县主就要出阁了,婚期定在三月初六,皇上为佑忠伯新赐府邸。这几日佑宁县主都在佑忠伯府整理府邸,二月十六就出宫待嫁了。”

佑宁县主虽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到底不是皇家贵女,又非宫中的得宠宫娥,不能在皇宫出阁。

素妍娇然笑道:“我得早早备份添妆礼。”

又寒喧了一阵,凤仪宫那边遣了雪雁来问:“太后,皇后问,今儿午膳,王妃在康宁宫用,还是去凤仪宫。”

太后心下明白,对素妍,新皇一直都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关键时候,新皇愿意听素妍的劝,一方面是她对素妍的嫉妒,一方面却是她对素妍心存的感激。到底是因她的缘故,新皇与素妍最终未能结为夫妻。但素妍真是一个好女子!除了她不容与旁人分享丈夫外,几乎是处处让她满意的。

☆、802 告密

太后笑道:“你与皇后姐妹情深,我这个老婆子就不留你了。”她又对雅贵人道:“你也回宫歇着吧。”

雅贵人应声告退。

素妍行礼退出内殿。

芸芳轻声道:“瞧这样子,雅贵人的身子这几月调养好了。”

太后抬头望着芸芳,“昔日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她一早要有现下的知事、晓礼,哀家也不至于赐那些东西给她与丽贵人。”

红麝香珠,其色若红玛瑙般鲜血欲滴,打造成头饰、项链等物,世人最易当成是红玛瑙香珠,前者常佩、常闻,能至妇人不育。

昔日,太后共有两件红麝香珠的饰物,一件赐了丽贵人,一件赏了雅贵人。如今雅贵人,日日前来请安、服侍,几月下来,太后倒有些心软了,暗里令太医配了方子给她调养,却一直不见雅贵人传来喜讯。

太后想到,雅贵人用心服侍她一场,也不会真让她不能孕育子嗣,这才令素妍诊脉。

芸芳道:“左肩王妃说无大碍,相信早已康复。”

太后若有所思,“在哀家的眼皮底下,那些使狐媚手段想孕子嗣的,哀家岂能让她逞了心。”

无子嗣时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得了子嗣这还了得,指不定会在后宫里掀起怎样的风浪。

素妍与雅贵人并肩缓步离开康宁宫。

轻风袭袭,拂过脸颊,如母亲拂过孩子的手。轻柔而温暖。

二人寒喧几句。

素妍道:“故人之女叶氏海虹望贵人多多照应!”

雅贵人一脸错愕,难不成她宫里的人?她看身侧的太监与宫女,但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很快。雅贵人笑道:“理应照拂一二。”

素妍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到了御花园,雅贵人往毓华宫,素妍则往凤仪宫。

待走得远了,雅贵人方问身边的宫女、太监:“我们宫里可有位叫叶海虹的?”

宫女想了一阵,“回贵人。奴婢着实想不起来,毓华宫里住了三位美人、两位才人、未曾听说哪里有位姓叶的嫔妃。”

太监垂首道:“贵人,奴才这就去打听。”

待雅贵人用午膳时,太监回来,禀道:“奴才打听了一番,叶氏海虹是去岁春天入宫的秀女,而今是储秀宫衍庆阁的宝应。”

储秀宫无宫主,那里掌事的是太监与教引嬷嬷。

素妍却拜托她照应叶海虹,这是何道理?

就在叶海虹不明其间原由时,当天黄昏。有宫人来报,储秀宫叶宝应迁入毓华宫寻芳斋,雅贵人方才悟明白素妍那话的意思,瞧来素妍是一早与皇后求个情的,也早知叶海虹入住寻芳斋的事。

素妍回转凤仪宫,杨云屏在内殿哄二皇子午睡。

新皇独坐大殿。面前摆着棋盘,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道不出的落漠寂寥,似已等候良久。

望着这样的他,素妍的心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怜惜。

于她,他是友,是旧识,亦是心头还存有的希望与爱惜。

“臣妇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他端坐在上。眸光里多了几分和暖,含着浅笑,只有面对她时,他故作的冰冷会消,他装出的威严也愿卸下。“陪朕下一盘棋。”

“是。”素妍落座在侧。

每次他们下棋时。跟前服侍的都是新皇的大总管,宫人、内侍等皆被斥退。

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忆起,哦,曾经年少时,认识了第一次喜欢的女子,她轻盈的踏波而行,真真如世外的仙子,就一眼,他不由自己的怦然心动。

千里夜追,只是少年的热血澎湃,可以恣意而癫狂地示爱求好。

即便他贵为帝王,他也曾那样青涩而冲动地喜欢过一个女子。

只是最后,他放手,她嫁旁人……

淡淡的遗憾,浅浅的哀愁,却无法割舍他深藏在内心的情意。

任时光飞转,看年华消逝,她始终都在。

在他的心底,在他的记忆深处,还在他想见她时,她永时最初的翩然而至。

无论何时,她还是她,不曾让他失望过,就那样静默的关注着他,那样用她的方式实践着她的承诺。

他会在夜里,在每一个寂寥的时刻里,忆起她说过的话,“你守护天下、守护百姓,那么,让我来守护你的安宁。”

他守护的是天下,她所守护的只是他。

每次见她,他几乎是故作冷静,心总会无法控制的加快心跳。新皇问:“你是如何想到要搜查府邸的?”

女人一旦做了母亲,便围着家、围着丈夫、孩子转,而素妍每日都忙忙碌碌,习练大字、丹青,还要打理府中琐事,根本没有闲暇兼顾旁事。

她不紧不慢说了崔珊事后不放心曹玉臻与胡姨娘,派了人跟踪曹玉臻的事。

新皇握紧拳头,白瓷打造的棋子顿时化成了化成了粉末,他一松手,只落出一抹白粉,“他私下与大辽人会面!这是通敌判国!”

素妍道:“崔珊提过之后,我想了很久,我着实想不透曹玉臻背着众人,一次次深夜造造大辽行馆所为何事?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通敌判国。”她捏着黑子,气定神闲地,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磁的小事,就似在说‘你捏碎了一粒棋子’。

“当时,越想心里越不踏实。我凭着一个女人的感觉和不安,为防万一,让我父亲搜查江家,而我也一样搜查了左肩王府,没想到,还真搜出了一些东西。”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家人,保护自己。现在她要保护的人又多了几个:宇文琰父子与宇文琰紧要的家人。

新皇对大总管道:“传令下去,速速捉拿曹玉臻!”

“晚了。”素妍脱口而出,“就在几日前,曹家分家。曹玉臻母子也失了下落,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崔珊还想找他还债,不曾想竟是连个人影也没寻着。”

新皇道:“你可知道,不仅是左肩王府和江家,周大学士、曹尚书及右都御使蔡天祥、兵部左侍郎府上亦都搜出了这些东西。”

曹家最初被归为静王党人,后来江书鹏从中周圜。被新皇训斥了一通,如今是皇上最忠实的臣子之一,至少曹家再不敢有二心。

这里面有阴谋!

而且还会是巨大的阴谋。

素妍问:“皇上胸有丘壑,自会查出其间内情。”

新皇道:“这等大手笔,定是里应外合,单凭一个曹玉臻,一个大辽行馆的馆丞做不出这样的事,这幕后定另有其人。”

既然他们布下了这等大局,哪有不用之理。

揭发之人,定是与幕后之人有关联的。

可往往手笔太大。反而惹人嫌疑。

上一世,有人陷害江家,却没同时陷害了这么多家。

江舜诚领着几位臣子向皇上道破此事,下一步,新皇又将如何?

“此事传扬出去了么?“

“不曾。”

素妍道:“布这么大的局,一旦事发。传扬出来会有两种情况,借皇上之手铲除‘通敌判国’的臣子;还有一种,他们并没有要铲除这些重臣,而是借着此事,迫重臣就犯。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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