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之上-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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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
第一百一十三回、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云青站在藏锋阁中央,闭目打坐;静心感受周围数不清的剑意。
之前那张兵刃图已经化为了一名青白长衫的书生;他执剑划地;背后是伽耶王朝广袤无垠的疆土。剑身上寒光闪烁;杀机凛然,剑穗上的玄玉却光辉柔和,仁德慈善。
既能以武平乱;又能以德定国;这才是王者之道。
伽耶始皇虽然在立国之事上功不可没,但在后人评说中,地位却远不及武帝。相传伽耶始皇凶戾残暴,当政期间诛杀了无数反抗之人,但刀兵怎么挡得住众人口舌,怎么折得了文人们一身傲骨?于是伽耶王朝建立之初便有人不满始皇之治,开始谋划复辟一事。在伽耶王朝的前几百年间,几乎大部分年月都在同复辟党开战。
后来伽耶太子在一次平叛后大胜而返,但在途径风操渊的时候被伏击,死于敌将之手。据说不久后复辟党还将太子的头挂在了伽耶帝都城楼上,引得伽耶始皇震怒,他立刻下令将百万复辟党战俘坑杀在风操渊。
是年,北川诸侯国十有九叛。也是在那一年,早年征战留下无数暗疾的伽耶始皇终于承受不住丧子之痛,重病不起,那年冬天,帝薨。
后来武帝继位,请当时的墨陵名士之一贺清秋出山,两人合作可谓是如鱼得水。贺清秋为武帝革新政事,重定三公九卿,削弱诸侯国权力;在战事上,这人也是无往不利,厉兵秣马,举国上下,人人骁勇,皆可为战。可以说,正是贺清秋为武帝打下了一片盛世美景,甚至后来史书中也常提到“得清秋者,可封疆定国,天下在手矣!”
后来武帝过世,贺清秋封剑归隐,再也没有出现在北川大陆之上了,后世不知多少位伽耶天子想要寻他却不可得。
想来他就是在那时候化身剑灵,归入藏锋阁的吧。不知道现在烽烟又起,他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像武帝那样的君主,好让那道震古烁今的封疆剑意再现光芒。
云青将这次与贺清秋相谈所获稍作整理,然后重新起身,走向了整个藏锋阁里最大的那幅画。
那画上的应该就是墨陵剑阁的最后一门正统嫡传,通圣剑意。
这副画在整个藏锋阁也是十分打眼的,因为它体型最大,几乎覆盖了大半面墙。而且与四周各种山水,器物的画作相比,它看上去更为繁杂详细。在所有写意画中冒出这么一副工笔画,怎么可能不打眼?
画上是一条长街,街上看上去商铺瓦肆处处都是,站得近了甚至隐约可听见人声鼎沸,一片生机勃勃。
她仔细看去,街上处处是人,也看不清那剑灵在何处,于是只得伸手一触,入了画内。
嘈杂之声不绝于耳,这次云青没有出现在上空,而是直接进了人堆里,她旁边挤着的都是穿着北川古服的凡人。鼻翼还充斥着各种驳杂的气息,脂粉香与食物的香都混在一起。叫卖之声与打铁之声、莺燕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云青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心目一扫便看见了从小石桥上缓缓过来的牛车。
小石桥连着城门,从那儿进来的人要么风尘仆仆,神色疲惫,要么就是面有倦容,神情却十分兴奋。他们一种是外来的远行客,另一种却是远行的归乡客。
这辆牛车看上去却分外不同。
它慢吞吞地拉着一车干草从城门走进来,驾车的是个老汉,黑不溜秋的,仔细看才能分得清他的五官。干草堆得老高,随着牛车一颠一簸的,却也没有掉下来。云青在那老汉拉着车绳转了个弯后才发现,车后面的干草堆里居然坐着个人。
那人穿了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衫,大半身子都陷在干草里,露出两条长腿在外面晃荡,看上去颇为滑稽。
老汉看起来是快要到目的地了,于是下车检视了一番自己的牛车,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两条晃荡的长腿,顿时吓得不轻:“你、你是谁?怎么在我车上!?”
那人撑着身子想要从车缘上坐起来,结果牛车上全是草不好着力,一把又摔了回去。云青心想这画里的剑灵难道关那么久关坏脑子了?
老汉看了也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扶了那人一把,将他从干草里j□j。
“小心些!”
那个人好不容易从车上跳了下来,这才对老汉施了个礼道:“多谢老伯了,我腿脚不灵便,所以才摸上来您的车,还请勿怪。”
云青看见那人相貌端正,气息中正平和,年纪不大,也就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可是左腿却微跛,看上去确实如他所说的不太灵便。
“你这小子也不同我说一声!刚刚可把我给吓坏了!”老汉训斥道。
年轻人笑了笑,有些赧然道:“夜里摸上车的,正是怕吓着您所以才没说,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在城内了。”
老汉摇了摇头,也不多说:“得了,你要去哪儿便去吧,如今这都城可繁盛着呢。”
年轻人再次向老汉施礼,然后转身就像云青走来,他腿脚不方便,穿过人群时跌跌撞撞的,云青见状只好迎上来扶着他道:“不知是墨陵哪位前辈?”
“在下徐吾通,小友是何方人士?”这年轻人看上去就特别好说话,既不像江映月一般冷淡又不像贺清秋一样喜欢端前辈架子。
“我乃魔道人士,这次入藏锋阁是想要请一位剑灵出世,为我稍解困境,不知徐先生……”云青长话短说,直接切入正题,正当她想要问问徐吾通是否愿意随她出去时,却被对方打断了。
“是徐吾……我姓徐吾。”他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有点尴尬。
云青也尴尬了,北川的姓氏与这边多少有点不一样,况且徐吾还是个古姓氏,于是她打算重说一遍。
“你的情况我知道了,这里诸多剑灵之间也有些小联系。”徐吾通忙道,“想来剑灵们的规矩你也懂了?”
云青点点头:“诸位剑灵前辈都选择追随恰当的人,之前的江映月前辈与贺清秋前辈都看不上我。”
“你既然都说了是只选恰当之人,说明你只是与他们的要求有差而已,不必妄自菲薄。”徐吾通劝道,他想了想,“我觉得你不错。”
云青终于看见希望了:“先生可愿随我离开?”
“你知道我此行乘了牛车来伽耶帝都是干什么的吗?”徐吾通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个新问题。
云青努力回想这段历史,怎么也想不起与徐吾通相似的人物,只得摇头:“不知。”
“我修的是何剑意你可知道?”徐吾通退一步问道。
这个云青倒是清楚:“通圣剑意。”
“不错,上通圣贤,下化黎民,这便是通圣剑意。江映月修的太极剑意,乃是天之道,所以她秉天命而立国,贺清秋修的封疆剑意是地之道,所以他以刚柔并济的手段定国。”
“不知先生这一剑意修的又是何物呢?”云青皱眉问道,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人之道了。
“他们是帝王道,而我则是苍生道,也可以说是成人圣之道。”
徐吾通轻笑,上出清天,下抵浊地,天地间滚滚红尘不沾半分,这么一瞬间看起来竟与人道圣者相似到了极致。
“我来帝都正是为了以通圣剑意教化生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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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回
第一百一十四回、诸法并存,百家争鸣
相比起之前的江映月、贺清秋;徐吾通这个人还真没在历史上留下过什么痕迹。江映月立国;贺清秋定国;再往后徐吾通应当是兴国才对;可是偏偏云青把脑海中的名相国士想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找到这个人。若不是因为这次闯入地陵比较突然,她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把所有墨陵剑阁前辈生平都牢记一遍才是。
云青在与人相处之间多半是利用天书看破心障;再借助对人心的精准谋算来破开心防,从而获取信任与好感。她尚不明白如何去与一个人相处;一旦遇上江映月、贺清秋,甚至是徐吾通这种几乎不存在心障的存在,就会感觉很难下手,无所适从。
不过,人与人之间哪里来的这么多刻意?喜欢还是不喜欢,看着心旷神怡还是心生厌恶,这种事情多半都是由心而发,顺其自然的。就好像徐吾通见她第一面,还没做出什么试探就告诉她,他对云青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其实云青带走这位剑灵的希望已经很大了,可是她还在苦恼如何在完全不了解对方在想什么的情况下说服对方随她离开。
她跟在徐吾通身边一走就是三天,两人在偌大帝都里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经过了嘈杂脏乱的小巷,也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宅邸,最后还面见了伽耶天子。
这三天里云青也终于明白了这个人为何没能留名青史。因为一路上他们两人都在碰壁,敲过无数人家的门,也收获了无数闭门羹。
“先生……”
两人在一条略带潮湿的小巷里停下,这条巷子正靠着护城河,前两日下了雨,河水漫出来到现在也没干。
巷子深处有一张石桌,好几张小石凳,地上都是青绿色的苔藓,石板缝隙间还长出蘑菇来,看上去颇为寒碜。徐吾通一撩自己的粗布衫就在那张石桌前坐下,云青连忙把周围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烧了。
“你烧它作甚?”徐吾通奇怪地问道。
“脏。”云青坐下来,和他面对面,说话时神情一本正经。
徐吾通笑了笑,他相貌看上去很普通,穿得也穷酸,但是云青真觉得他笑起来像极了人道圣者,两人都是一副行走红尘却不染世俗的样子。
“我不介意的。”徐吾通顿了下,接着道,“不过还是谢谢了。”
硬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像,那一定是徐吾通太客气了。这两天不管是对待市井平民还是达官显贵,抑或伽耶天子,他的态度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云青觉得“谦逊”一词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先生这几日辛苦了。”云青道。
从诸侯国并立的时代到伽耶王朝一统天下,北川大陆上有一大群人道修者为了宣传自己所坚持的“道”而行走四方,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被淹没在战乱的浪潮之中,这些思想连一点火花都没有擦起就被熄灭了。
现在想来徐吾通应该就是这类人。云青这几日也看得很清楚,他在街头同黎民百姓演说,去达官贵人门上递拜帖,甚至因为墨陵嫡传的身份获得了伽耶天子盛情款待。
但是没有人接受他的“道”。
“没什么,这才三天呢。”徐吾通摆了摆手,有些怀念地答道,“我足足走了几十年,从旧朝走到伽耶,没有人能理解。”
云青默然。
过了会儿她又说道:“我有些不懂。”
徐吾通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问:“会弹琴吗?”
“啊?”云青不明白他怎么把话题跳到这里了,况且她对乐器也是一窍不通。最开始辨别剑灵就是靠那些写意画,紧接着又碰上个要她下棋的贺清秋,这里又来了一个要她弹琴的徐吾通,看来人道修行还真是非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可。
徐吾通看她表情就知道了,于是伸手往石桌上一抹,显化出一张颇为简陋的十弦古琴。琴面曲线流畅,但看着有些粗厚,应该是为了适应这张石桌的大小而变化过的。这琴一出现便自己弹奏起来,看样子是徐吾通在控制。
琴声低沉旷远,悠扬而平和,听上去就像是落日余晖中无数飞鸟归入心巢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有何事不明白?”徐吾通闭上眼睛,静听琴音。
云青发现在这声音之下戾气居然被压下去不少,心中渐渐有安宁平和之意升起。
“先生修为已近人圣,为何要与这世俗之人多做纠缠?我记得履天圣坛上那位就能直接以传声入耳之术将自己的思想灌注到万千黎民心中,让人心生信服。”
徐吾通略有些诧异:“哦?我知道履天圣坛的加持之下确实有法门能行此事,但是如今这位人圣这么做也太过……粗暴了些。”
“先生想必也能?”云青问道。
“自然可以。”徐吾通点点头,但立刻又摇了摇头,“不该这么做的,你得明白,篡改神魂之术与让人真正心生信服之意的劝说是有很大区别的。”
云青表示认同:“我明白,但是结果大同小异。先生不就是想在这片土地上传播自己的道吗?”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