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毒丹青-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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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冕纵使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他递给春枝一个眼神,春枝见状立刻起身去将院门关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那两个正在玩耍的童子的睡穴。
她居然会武功?云梓眉心一跳,自己竟从未察觉!
左丹青也将春枝的动作收入眼底,目光审视的看向她,使得春枝羞愧的低下了头,抱着那两个孩子进了茅屋。
这回院中便只剩下他们三人,司冕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我想要你帮我,一起查明女帝的身份!”
“什么?”左丹青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司冕敛眸,遮挡了的眼中的神情,手指不由自主的蜷起,轻轻在掌心摩挲。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左丹青脑子飞速的转了几转,才谨慎的开口说:“你是说,如今的陛下。并不是安国府靖系的大小姐安瑜?”
见左丹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司冕竖起拇指,看着同样在震惊中的云梓道:“这回,你可以回避了么?”
云梓闻言脸色一僵,冷冷的一记眼刀扫向司冕,最终妥协,转身进了茅屋。
待到云梓关上了门,左丹青玩味的笑了笑,对着禅心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没有别的选择。”说打了这里,司冕狡黠的一笑。对着左丹青眨了眨眼睛:“你要嫁入安家。成为我的妻子。”
“既然你不是他。为什么还会记得这么清楚?”左丹青警惕的看向他,眸光满是探究。
“是岚叔告诉我的。”司冕的眼神变得有几分迷离,“这件事情很重要,我必须要查清楚。而且……我想此事也跟消失的帝师有关。”
果不其然,提到了南蚀的名字,左丹青立刻抬起了头,恶狠狠的说:“你知道南蚀的下落?”
“不,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安家的人,或许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左丹青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她在无昼楼收服了颐南十四恶,也就是杜七季九那群人以后。曾花了很大的代价去调查南蚀的身份,却一无所获,如今听到司冕提起了安家和南蚀的关系,更让她不得不起了疑心。
谁承想,她问完了这一句话。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清风拂过,紧接着,那人就站定在自己的身后,左丹青刚要回头却被却被一只凉凉的手搂住了腰部,脚下顿时一轻,原来是司冕抱着她运动轻功,瞬间翻过了墙头。
“你要做什么?!”左丹青顿时急了,袖中的银针转瞬握在了掌心,在无昼楼四年,她虽习武太晚,却也学了不少保身的法子,所以才会放心的带着云梓来看春枝到底藏了哪些猫腻。
那银针上淬了剧毒,只要一下,这人便再也不会嚣张下去,可是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左丹青犹豫了。
司冕不知道她的挣扎,看了一眼身后,孩子气的笑了起来。
“终于摆脱你那个冷冰冰的侍卫了,她这人……可真是比白宣要难缠的多。”
提到白宣,左丹青眉心猛的一跳,连忙问道:“白宣嫁入安家,是你安排的?”
司冕摊了摊手,表情无辜的紧。
“你知道的,是那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这四年来,我从未出现过。”说到这里,司冕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左丹青眉头紧锁,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于是乎,两个人相视无言,良久,还是左丹青率先打破了沉默,郑重其事的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你要我帮你调查女帝的身份,那我是否能先问清楚你目前掌握到的情况?”
司冕思忖片刻,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言外之意……就是有很多事情要去问禅心了?左丹青苦笑,眯起眼睛打量他清俊的面容,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好,那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你和禅心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
司冕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犹如遭到了雷击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十分痛苦,他紧咬牙关,吃力的挤出了一句:
“你确定……要知道?”
毫不犹豫的点头,与此同时,左丹青悄悄将掌中的银针收回了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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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残酷真相
“哐啷!”木门被一脚踹开,云梓旋风似的冲了出来,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绯衣男子抱着左丹青消失在院墙之外。
春枝也赶紧追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云梓的肩膀,不肯放她离去。
“你做什么?”云梓侧目,平日里静然无波的眸子如今已是杀气汹涌。
春枝心头一凛,抓着云梓的动作却没有松开,她深吸一口气,耐心的解释道:“少主不会把小姐怎么样的,云梓姐姐还请稍安勿躁。”
谁知道,云梓并不领情,而是毫不犹豫的挥拳,直冲春枝的门面。
她的动作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春枝根本来来不及反应,转眼的功夫,就被她狠狠的捏住了下颔。
“你到底是谁?”云梓眯起眼睛,目光审视着春枝的脸蛋,手指下摸着的肌肤白皙光滑,并不似易容的面具,可是……春枝是将军亲手挑选出来的,难道说……
就在云梓胡思乱想的时候,春枝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朱唇轻启,声音再不似平日里那般清脆。
“阿梓,你这是何必呢。”
如此熟悉的称呼,使得云梓整个人都忍不住浑身颤抖,捏着春枝下颔的手被另一双手抓住,紧接着,就见眼前之人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师兄……”云梓呢喃出那个藏在心底依旧的称呼,眼中的煞气终于渐渐消弭。
与此同时,密林里,左丹青平静的看着司冕,等待他将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秘密全部倾吐出来。
“我曾经告诉过你,元宜公主是我的母亲。”司冕吐字无比清晰,每一句话都犹如烙印般,轻轻烫在左丹青的心底。
“在我十岁那年。她为了复仇,故意将我送去了朔北。”
“等一下!”左丹青眉心一跳,突然出声将禅心打断:“你十岁那年?那岂不是十年前?元宜公主……不应该在你出声的那天就殉葬万梅园了么?”
闻言。司冕苦涩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左丹青的脑门:“那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父亲遭奸人陷害葬身火场,留下她一个异国公主自身难保,所以当时她诈死,逃去了舅舅曾驻扎过的凤栾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轩辕帝洗血凤栾城以后,便再也没有关注过那边的动静。至于我。则在动乱中被父亲的旧部所救,送到了无昼楼。”
凤栾城?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左丹青不悦的撇开了脸,不为别的。正是此处是她发现禅心的意图,使得二人产生隔阂的开始。
“那元宜公主她现在身在何处?”左丹青想了想,抢在司冕下一句话出口之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苦涩的笑容更甚,司冕眼中划过一丝哀伤,眉宇间笼罩的轻愁愈发的难以消散。
“不知道?”起初左丹青的表情还全是惊讶。但见到司冕写满哀恸的眸光,惊讶的神色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心悸。就她前世的认知而言,像禅心和司冕这种双重人格的状态,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所以所以才会导致如今的情况。
在左丹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冕终于再次开口:
“是,不止是我不知道,他也并不清楚,岚叔告诉我,我们四年前回到南擎,却再也没有见到母妃。”说到此处,司冕的神色更加凝重:“思来想去,我都觉得这件事情同安家脱不了干系。”
“那你如今为什么又要留在安家……而且还继承了淮安候的爵位?”左丹青一针见血,果然见到司冕的眸光黯淡下来。
“如是我说,真正的女帝安瑜同元宜公主十分要好,你相信么?”司冕玩味的笑了笑,意料之中的看到左丹青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然后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七岁那年,是我在无昼楼第一次见到安姨。”司冕边说边渐渐眯起了眼睛,表情异乎寻常的安详,似乎陷入了回忆里。
左丹青不忍将他打断,凝神屏息,静静的聆听着。
“那时她出现,是为了阻止母亲将我送到朔北,只可惜……三年之后,母亲到底还是不死心。”
“她为什么要非要送你去朔北?是为了避祸,还是……”终于忍不住,左丹青问出了声,也是在同时,她感觉到冰凉的指尖握住了她的手,贪婪的汲取着她掌心的温度。
“避祸?呵呵……”司冕苦笑出声,“她对轩辕帝恨之入骨,送我过去,不过是想要我替她报仇罢了。
左丹青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没想到姚妃与季太后的恩怨不仅祸连了她们的儿女,甚至连孙辈都不放过。
“我明白了,所以你当初才会那么做。”想到当初禅心对自己坦白的那些事情,左丹青终于将整条线梳理出来。
“不,不是我。”司冕脸上划过一抹受伤的神情,突然攥紧了左丹青的手掌,雪白的牙齿在薄唇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和禅心会是两个不同的存在么?好,我告诉你,当初在无昼楼,我每天都要接受各种残酷的训练,母妃只有在每年的中秋才回来看我一次,可是不论我表现的有多好,她却永远都对我失望,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能做的比我更好。”
“嘶!”左丹青倒抽一口冷气,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经过居然是这个样子,司冕握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将她的手腕都嘞出了一圈淤青。
她侧目,看着司冕垂眸,努力将头倚靠入自己的肩窝,脸上的神情落寞哀伤至极,仿佛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的,茫然的游走在黑暗中,无论如何都看不见黎明的曙光,越是看不到,他就越害怕。逃避似的将自己藏在永不见天日的角落。
在那一刹那,她似乎感觉到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疼了一下。
身后。司冕徐徐抬起了头,继续开口。气息撩拨在左丹青的耳根处,那炙热的温度,让她感觉异乎寻常的真实。
“师父也罢,岚叔也罢,还有母妃,他们似乎都更喜欢他,至于我……只是个多余的。”说到这里。司冕突然板过左丹青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
“在朔北的时候,那个老东西因为我和母妃长得相像。将我关在他的寝宫里,若非是他,我可能永远也逃不出来。”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左丹青的眉心皱的更紧。那些话像是雷鸣般炸响在她的耳边,在耳膜内阵阵嗡鸣。
司冕的脸色苍白到透明,左丹青终于忍不住摸上他的脸颊,指尖冰冷的温度一直寒到心底,她听到自己颤声的开口:“轩辕帝……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闻言。司冕狂笑出声,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晶莹闪烁:“是啊,那个老东西不仅知道,而且还一直以为我是他的儿子!”
“轰隆!”左丹青只觉犹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难怪元宜公主对轩辕帝会恨之入骨,也对,轩辕帝其实是季太后同逍遥王的儿子,跟元宜根本算不上血脉至亲,皇族中的龌龊事从来不少,又何况是轩辕帝那个色胚。
思及至此,左丹青只觉得如鲠在喉,原本想说的话,又全部吞了回去。
“青青……”蓦地,司冕唤了她的名字,灿若星辰的眼眸凝视着她,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兔子。
“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吧?你要嫁给我,成为我的妻,陪我一直走下去的,对吧?”他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神情严肃而虔诚。
左丹青缄默,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楚眸中的神情。
司冕急了,犹如蝶翼般的睫毛猛的抖了几下,抓着左丹青的手瞬时收的更紧,似乎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回答我,青青。”
仍旧是那么好听的声音,左丹青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突然抬眸,粲然一笑反握住司冕的手,郑重的开口。
“你不是多余的。”
她的声音虽然冷清,却仿佛有魔力般让司冕稳定下心神,无数次在黑暗中,他都希望能听到这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