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仙有术-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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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白绽秋道:在老身有生之年,都保证月儿不会有别的妾侍,作为交换,你把这喝了吧。
一粒小小的药丸,被送入了白淑柔嘴里,入嘴即化。她惊惧地喘息,想把它吐出来,可是它已经没有了影子。
明慈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吃了这个呢,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因为你再也不会有孩子了。生孩子多痛啊,你要好好谢谢我呢。哦,还有啊,你可能要到死都当雏儿了。因为啊,这个药比杀宫散还强效,不是说是加强版么?以后,你会变成石女哦。再也没有臭男人能欺负你了。”
顿时,那具身体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好像她吃的是见血封喉的砒霜。
夏青下手如风地下针,到了下半夜时,那身子就被戳成了个刺猬。
明慈魔女一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他在改变你的体质哦。反正你本来就是个废物,要修行,也为疾病所累。那不如做个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的凡人好。”
“这是要封印住你的经脉了,别怕,一点都不疼。嗯嗯,你还记得你母亲给我吃的破灵散吧。我的经脉也被封了。”
那身躯的颤栗平息了一些。
“但是现在我已经治好了,不但能继续修行,而且,比以前还轻松哦。”
顿时,白淑柔面如死灰,身躯也颤不动了,瘫了下去。
折腾了一夜,这女人竟然没有被玩死。看来她也不是那么体弱么。但从此她就只是个凡人,每一分钟,每一秒,她都在衰老。
李玄和闻人裕还在兴奋得叽叽喳喳,明慈却默默看了那已经半死不活的女人一眼,然后沉默地退了出去。
结果差点一脚踢到在门口蹲了一晚上的明湛。被他捉住脚踝扶稳。
明湛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笑道:“如何?”
明慈想了想,道:“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痛快。主要是她太弱了,失去了倚仗简直就是只白斩鸡,凌虐她我一点快感也没有。”
明湛道:“那你想怎么样?”
明慈摇摇头,道:“我不想怎么样了。现在想来,好像我遇到的许多事情都是有缘法的。比如,我在筑基的时候逆行了经脉,后来上山我催生了小灵根。然后白绽秋给我灌了破灵散,结果逆行经脉和小灵根保住了我的前程。”
“再比如,以前你去闭关了,我无聊就闯到了百草园去玩耍,找夏大叔谈心。结果后来是他救了我的命。”
夏大叔高声道:“你哪是来找我谈心的?你根本就是每天来找我茬的”
明慈笑了一声,抬起头来,道:“我好像隐约窥到了天道的所在,果真是一切皆有缘,皆有法,昨日因,今日果。”
她道:“这话师父常说,但我从来没听进去过。之前为仇恨障目,更是无可能悟透。现在我也算是报了仇,可是想想也不过如此嘛。跟我一生的缘法比起来,白绽秋母女不过是浮云一朵。”
她插腰哈哈大笑。
明湛顿时绝倒,凄厉地叫了一声:“怎么办我妹要提升了”
现在赶着逃命呢她竟然悟破了要提升了?
当下刻不容缓,闻人裕冲到前面去跟大姑告别,夏青把已经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白淑柔一卷,明湛负责去送城郊送货。然后李玄拿了块他们野餐时用的桌布把已经要入定的明慈一罩,连人扛起来放上了他的法杖,然后冲天而起。
明湛道:“往北方去,一直走,莫回头”
说完兵分两路。夏大叔李玄,还有闻人裕裹着明慈往北一路狂奔。明湛卷着白淑柔往城郊去。
岳阳派今早起来才发现走丢了客人,昨晚是遇袭了。可是后来孤月山的人又把最重要的那名女客带了回来。她好像受了惊吓,有点神志不清,痴痴傻傻,但人还在就好,没缺胳膊没少腿。
当下根据那值班真人的描述,开始搜索盗贼。那白小姐是尊佛,莫名其妙一直赖在岳阳派不走。如今趁她傻了,唯恐她再死在岳阳派,便赶紧把她送走了。那三名弟子似乎也乐意至极。
而北逃的路上,明慈被裹在那桌布里,正在严肃地思考这个缘法的问题。
一行人无比狼狈,一日御剑数千里,才找了个叫遥镇的地方,落下来休息。李玄卷着明慈去投宿,夏大叔去接应明湛,闻人裕去设阵保护明大小姐闭关。几个人非常默契地做着这些事情,甚至不需要商量。
明湛略慢一些,入夜了才赶到。
如今之际也能走一步看一步。盼着这妞思索缘法问题能够快点结束,快点提升。然后他们就要夺路逃去北荒。
到时候他们已经远走高飞,即使那白淑柔回到母亲身边,也无济于事。闻人家有黑市和岳阳派做背景,她白绽秋一介孤月山大峰主也不能轻举妄动。何况明湛已经善后妥善。
只白绽秋弄清楚了自己女儿的情况,一定会怀疑到明慈身上。但却很难和闻人家联系上的。
明慈入关后,半个月后悟破提升,终于踏入筑基后期。这种悟破式的提升可遇不可求,如果不马上闭关,就会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顿时她觉得神清气爽。按照她那套缘法的说法,或许还应该感谢白氏母女。而且作为一个术士,若是无法窥探到天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真正修为有成的。
明湛御剑回去查探过,白绽秋接到了身心俱损的宝贝女儿,似乎也很是惶恐,把孤月山折腾了个底朝天,想要把她治好。暂时没有时间来拿他们。
夏大叔冷笑道:“凭那几个巫嗣,也想跟老子斗。”
明慈道:“那掌药大长老,乌士已如何?”
夏大叔的脸色微变,半晌,他道:“就算他再有能耐,要解了我夏家秘传,却还是不可能的。就算让他想到办法,那白淑柔恐怕早已经老死了。”
明慈淡淡一笑。她已经提升,早不把那些家伙放在心上了。
待白绽秋发现女儿治不好,想要报仇,他们已经跑了个没影。
此行一路向北,踏剑而行。
明慈在高空中问明湛:“哥,北荒是什么样子啊?”
所有人都回头望着他,等着他来回答。这些人都是初涉北地,而且他们的年岁,即使是夏大叔,在修士之中,也算是很年轻的。常年闭关,使他们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因此一个个倒都是少年心性,对那传说中的蛮荒之地,充满了好奇,又跃跃欲试。
明湛眯起眼睛,想起那浩瀚的草原,变幻莫测的天气,巨大的银狼,狡猾的妖狼,他们奇怪那些奇怪的忌讳,还有豪爽的男子和妖娆的狼女。他笑了一声,道:“我投身银狼合罕部落。合罕,就是天之勇者的意思。在部落中,最大的光荣就被称为合罕虎贲。银狼族性情残忍刚毅,狩猎草原,但又非常豪爽。实际上,他们从不过多捕猎,也不会滥行杀戮。他们崇拜苍穹阿祖,认为苍穹是他们的父亲,草原是他们的母亲。若是必要,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也绝不让草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又道:“但那里不但有银狼族,还有妖狼族。银狼族深居草原深处,专门出厉害的虎贲勇士。妖狼族则生活在北疆边境,和人族杂居通婚,学习术法,非常狡诈阴险。我在合罕呆了那么多年,部落主要都是在和妖狼族打战。”
明慈道:“你有一半狼族血统,自然是能被接受的。可我们都是纯种的人族,贸然进入大草原,难道不会被排斥么?”
明湛哈哈大笑,道:“这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禀告过狼主。事实上银狼族人非常爽朗好客,并不排外。”
他看了明慈一眼,又低声道:“你没有见过草原的美丽。在春季降临的时候,整个草原都铺着一条一条的碎花,再也望不到尽头,比大海还要广阔。在那里,你不需要忌讳任何事情,一切都可以照你的心意来办事。”
李玄嘀咕道:“真有这么好么?”
明湛笑道:“你看过便知。”
本来可以一路奔向北荒,但路上,明大小姐的神经质突然发作,硬是拖着众人在北陲边境的一座小城,三益,停了下来。
这个小城已经处于很边的边境。这里濒临大草原,大多是游牧民族。中原凡人的政府也经常在和这些北蛮打仗。至于修真界和这北荒深处的狼族,则是互不侵犯。北荒对花团锦簇但是灵气并不充裕的中原半点兴趣都没有。中原修真界倒是承袭了那种“天朝上国”的思想,把北荒划为残忍未开化的蛮夷之地。但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银狼族打。
毕竟修士不像凡人,那样孱弱,必须聚族而居才能生存,相对也比较团结。修士较强,但相对的也比较喜欢各自为阵,这又以生活在中原的修士为甚。所以尽管中原修士都一直都自以为是,嘲笑西陲罗刹谷是邪修,北荒狼族是蛮夷。但实际上在罗刹谷和北荒狼的眼中,中原最多的就是绣花枕头大草包。
三益到处都是穿着鲜艳,头上结着许多大辫子的北荒民,不过以生活在草原上的凡人为多,名曰北戎。明慈觉得他们的衣着像印象中的蒙古族,可是发型却又有点像是藏族。但他们的面颊虽都带些黑红,却还没有到高原民族的那种紫红的地步。都穿着厚重的大袄。
明慈等人买了不少戎民的大袄,乱七八糟的裹在身上,才不因为在这样的寒冷的天气里穿着薄薄的贴身衣着而被当成异类。而且明慈未结金丹,经脉已毁。虽然灵气的运行还在继续,但只在丹田……所以她只有丹田那一块暖洋洋的,确实有点冷。
沿路看过去,找了不少汉人的铺子,买了不少汉人的东西,尤其是一些生活的小件,以防到时候用的上却没处找。李玄一路上都在唧唧歪歪地嫌她麻烦。但后来他知道苦了,问明慈借东西又总是受尽她的耻笑和报复。不过这是后话,他现在还很得瑟。
明慈突然注意到路边有两个人,身形瘦削修长,腰上裹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皮,一头头发竟是灰色。她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待他们回过头来,竟都是两个长得很不错的男子,只是人中都似乎有过长之嫌,感觉有点奇怪。
其中一个发现明慈再看,冲她轻佻一笑,暧昧地眨眨眼睛。
明湛顿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声,犹如兽鸣一般,做警告。对方似乎一怔,然后就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们。
“哥?”
几个人意识到不对劲,都围了上来。
明湛伸手把明慈搂过去,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直到他们走远,才低声道:“看来我们得在这三益过一夜了。”
李玄道:“怎么?”
明湛道:“灰发金瞳,你们记住,那就是妖狼族的标志。这两个人非常嚣张。三益离北陲不算太近,他们在此行走竟是不经伪装,恐怕不是善类。”
李玄道:“怕他们作甚。”
明湛低声道:“不,你们不了解狼族。无论是妖狼族还是银狼族。他们都是一样,只要看上了猎物,便会不顾一切地追击,埋伏,直到得手。不死不休。我与他们周旋了那么多年,深知他们这个秉性。到时候说不定会一路跟随我们到北荒,连他们什么时候下手也不知道。那不如先等着他们来,把他们解决了再上路。”
闻人裕道:“那是王八不成,咬上了不松口。他们看上慈妹妹了?”
夏大叔道:“妖狼族修行术法,尤性yin,无论男女,都崇尚双/修之法。刚刚慈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们看,大约对方是认为你有意思了。”
明湛笑道:“也好,就让我们剥两张妖狼皮,回去给狼主做见面礼”
“……”
当天晚上他们宿在三益的一家小客栈。明湛睡在明慈屋里,李玄和夏大叔一起睡在桌边。闻人裕在右边。明湛默默地在墙上戳了一个洞,以供闻人裕发动阵法之用。明慈在庆幸,就算被发现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想到这整齐又漂亮的小洞,会是他们这些人弄的。
她当时完全没把那两头瘦不垃几的妖狼放在眼里。
到了入夜时,她换了白色的寝衣,守着蜡烛,坐在桌边。明湛看了她一眼,道:“没事就先去睡吧,警醒一点,到时候哥会叫你起来的。”
她道:“哥你睡哪儿?”
“睡椅子上。”他淡淡地指了指她身边的那条长椅子。
她犹豫地道:“睡那儿?”
“地上都是阵法,你让哥睡哪儿?睡桌子上不成?”他一脸的漫不经心。
作为一个女孩子,明慈突然陷入了和男人共处一室的尴尬中。虽然对方是她的结拜兄长,平时亲密无俩,但看他悠闲地去搬了两条椅子去摆在窗户底下,然后别扭地睡了上去,拿今天白天穿的大氅来盖在身上,作势是要睡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是俯身吹了蜡烛。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屋子大半个角落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张床的位置。明湛偷偷抬起眼睛,瞧了一眼。她正脱鞋,露出洁白的脚趾。甚至趾甲上还有一点点蔻丹,将残未残,也看得清清楚楚。明湛记得那蔻丹是闻人大姑送给她的,她玩了一回,也就没有再碰过。未料竟然还是未凋。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