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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山海经-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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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说的没错。”江夫人点头。“其实依我的意见,我就觉得秦府少爷挺不错的——”

“哪里不错了?!随便一位公子都比他不知强过多少!”江老爷不以为然。

“你对他有成见,自然瞧他不顺眼。”秦游方忽然上门提亲,老爷子没准备,所以心生反弹吧?

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女儿的心在作祟。

结果,倒变成哪家公子都好,唯独那秦游方不好。

“来喜,我让你问喜多的事,喜多怎么说?”江夫人转向来喜。

“我让她多想想,没要她立刻回答。”

“这样也好,不必过于着急。她要觉得哪家公子理想,就回哪家公子。若是她对秦府少爷有意,那就请秦少爷上门。”说着,瞄了瞄江老爷。

江老爷咕哝一声,嘴里含糊不清。

“这事我绝对不赞成,秦府那小子根本不安好心眼。”

咕哝归咕哝,“气势”却弱了很多。

江夫人与来喜母女俩互望了一眼,抿抿嘴,忍着没笑出来。

※※※

“不安好心眼”的秦游方,遣人送了一本“山海经”,好不容易拐过避开江老爷,曲曲折折的才总算送达到江喜多手上。

没有伴随只字片语,也没有任何笺条信物。

只在那本“山海经”的扉页上,殷殷问了又问——

山巅之约,卿可忘否?

山径之誓,卿可忘否?

山岚之盟,卿可忘否?

山海之经,卿可忘否?

江喜多看了后,怔怔失神。

西山头那层层滚云,黄山岭那辽辽云海,滔滔震响她心中弦。

思及他们的山巅约,山径誓;他们的山岚盟,山海经……啊!她究竟在恼怒些什么?伤怀些什么?

他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对她念情,对她诉爱——她独自在深闺里伤心什么?

“唉!”江来喜见了,叹口气。“秦公子也算有心人,我看你就饶他这一回吧。”

江喜多瞅她一眼,合上书,装作不懂。

“饶他什么?”神色竞有丝喜甜。

“问你自己喽!”来喜心细,察言观色,嗅得了这气氛有了奇味,小心的试探:“什么事忽然让你欢喜起来?”

“我哪有!”江喜多瞠她一眼,不肯承认。

“说真的,喜多,你近日可有好好瞧过自己?我那向来自负聪明又娇丽的妹子,为着不明不白的理由,不清不楚的消沉多日,多不值!”

边说还边摇头边叹息,苦脸愁眉。

江喜多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尽管夸张,惹我发笑!”心底却有丝惭愧。

憔悴多时,原来竟全是她自己多心多愁,自作自受!

本是气他与姚府说亲一事,哀怜自伤,无眠辗转。可是他三番两次登门来,还如约提了亲,她还在在意什么?耿怀什么?

现在换了他了。

换他在问。

问她,他们的山巅约、山海誓,她可还记得?

可还记得她答应过他,应允了他的承诺?

思及此,她不禁涌起一阵阵羞红——是羞愧,是感动。

心弦再次被挑动。

“我哪夸张了?暖,你自己瞧瞧!”来喜将她推到妆台前,把铜镜移到她面前。

镜中那人朱颜瘦,粉疏脂残,几多憔悴。但那眸眼闪闪,水光盈盈,分明开了心。

“来,我替你梳妆。”江来喜看在眼里,明知一本“山海经”让喜多愁眉开展,也不点破。

女儿家心事,总要让她留几分隐藏。

“喜多,你想得如何了?肯饶了那秦少爷了吗?”偏又故意作弄。“要不,上门提亲的众家公子,我瞧也有几位不错的。”

惹得江喜多喷她。

“我要说我中意天俊哥呢?你怎么着?让是不让?”

“你要真看上天俊哥,那又何妨!”江来喜轻脆笑起来。“不过,就不知那位秦公子肯不肯让了。”

“你——”江喜多一阵羞,猛站起身。

“别动!”江来喜按住她。“还未梳好妆呢。”

“你再笑我!”

“不笑,我一点都不笑,行了吧?不过,你肯饶了那某公子就好;否则,爹可是反对得很起劲。”

“爹反对吗?”江喜多后知后觉此刻才晓得。

“可不。要不是爹屡屡将他拒在门外,我瞧他早就闯进你闺房里来了。”

“啊?!你怎么不跟我说!”竟有一丝埋怨。

“我这不是在对你说了?”不过片刻前还愁云惨雾、郁郁寡欢,现在倒埋怨起她了。

但江来喜忍住不取笑妹子,又道:“说句良心话,秦少爷真吃了不少苦头。他要对你没心,又何必如此自讨苦吃?”

“我明白他有心,只是——”把当日险些受辱的情形,及秦、姚两府本欲结亲的事,一一告诉来喜。

来喜微笑。旁观者清,说道:“他到底是护着你的,是不是?而且,他为了你违逆他母亲与老太爷们的意思,还亲自上门来提亲……”

她顿一下。摇摇头。

“喜多啊喜多,你这场难过伤心,伤得未免太冤!”

江喜多红通脸。说她愚,也没冤了她。

情这本经啊,浩瀚读不穷。

一个痴,一个愚,空生出这许多曲折。

第11章

王天俊提前从蜀地回来,但片刻也不得闲,过数日又要下杭州。从蜀地购得的良木,部份循了水路运送到江南的栈场;虽然有管伯儿子打理,他这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天俊哥处理得极好,内采内销,外采外销,木料的贮存及运送都可省事许多。”

江喜多极是称赞王天俊的经营方式。为求行事便利,她又一副男子装束。不明就里的人闯进木料行,都错把来喜当作是她。

“我照你说的,这回到蜀地,特地留意了一下。‘双连’木是当地特有的古木,树苗取得极为不容易,根本不轻意流出。倒是有种‘檀山’木,削成木板后,花轮纹理极为可爱,在江南等处,应该会颇受欢迎。”

“那么,天俊哥,你下手了吗?”

王天俊微微一笑。“这当然。”

“爹果然没看走眼,天俊哥是天生的商贾良才。”

“哪里。比起二小姐,我还差得远。”

“爹都在张罗忙碌你跟来喜的亲事了,你还叫我‘二小姐’?”

“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口。”王天俊微微一笑。

酒楼内不时有来客进进出出,热闹又哄杂。江喜多招手唤了小二过去,换过一壶清茶,瞧瞧酒楼外,道:

“来喜究竟怎么了?让我们先过来,她自己却耽搁了那么久。”

“被什么事绊住了吧,我听了许多人喊她‘二小姐’。”话里意有所指,又不说得太白。

江喜多抿拐唇,喝了一大口茶。对上王天俊的目光,悻悻道:“天俊哥,你不必这么看我,我知道我给来喜添了麻烦。”

“没这回事。不过,恭喜了,二小姐。”一回府他就听说了,很明白江来喜为何会被错认成江喜多。

“恭喜我什么?”江来喜偏偏不坦然。

王天俊淡淡一笑。这二小姐何曾这般别扭?

“我听说秦府少爷特地登门提亲。”

“提亲的人多着呢,何止他!”隐微的有点怨。

遣人送来那本“山海经”后,便无消无息。他问她忘了否一一他呢?他自己可还记得否?

她再厚颜,再不顾礼教,总不能要她一名女子上秦府去找人吧?

“提亲的人多,可二小姐看中的只有一个吧?”

“天俊哥,连你也要取笑我!”

“我没那个意思。不过,听来喜提及,好像波折甚多。”

“来喜她——”

砰一声,一个黑影重重落坐在她身旁位子,打断她的话。

她不防一吓,蹙眉转过脸去——

啊?!

是他!

“秦——”呆了。

千思万想的,那个他。

“终于让我见到你了!”秦游方狠紧的盯着她。

他的神态有点疲累,脸色有些憔悴,跟神有丝狂乱,狠紧狠紧的盯着江喜多。

“秦少爷。”王天俊多礼招呼。

秦游方这才朝他投上一眼,随即一震!脸色大变,对王天俊怒目相视,充满敌意。

就是他!当日他窥见与江喜多偷会的男子便是他!

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竞与江喜多如此亲近!

王天俊立刻明白他误会了,若无其事的表明身分。

“幸会了,秦少爷,”不疾不徐说道:“在下王天俊,是江府伙汁。”

但这并不是以令秦游方释疑。小小一名伙计,怎能如此与东家小姐同桌并坐?!

“跟我来!”拉住江喜多,不多发一言,起身便走。

“你——”江喜多低呼一声,回头叫了一声:“天俊哥!”

天俊哥?

秦游方俊脸微一狰扭。

这岂不是存心要他被妒火烧焚?!

王天俊既未拦阻,也不慌张,从容的喝了口茶。

酒楼外,艳阳高照,春光无限好。

※※※

“放开我!”一路被秦游方拖着出酒楼,江喜多又嗔又气。

嗔他粗鲁莽撞,气他不分青红皂白。分明误会了,偏偏独断,不等人解释。

“我要是放了你,你又要躲得不知人影,不肯见我。”秦游方摇头不肯放。

“你不怕又惹来闲话?”

“惹什么闲话?全城百姓皆知道我要娶江府二小姐江喜多!”

“你——”可恶!她扭开脸不理他。

“喜多……”不见她心乱,见了她心更乱。“你为何不肯见我?”

“你不是要与姚府小姐成亲?”她反问。

“怎么可能!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怎么可能会依了那门亲!”

是的,怎么可能?

但疏读“经”,尤其是情字这本经,她怎么看得清?轻易就被妒恨蒙了心,也伤了心。

“倒是,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我——”

“是因为他吗?”不等她开口,秦游方就先嫉妒得昏了头。

“他?你是说天俊哥?”

“天俊哥?!”还叫得那么亲热——叫他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气苦,后脸都扭曲了。

江喜多心有不忍,连忙道:“你莫想岔了。天俊哥和来喜的亲事已定,不久就将成为姐夫。”

“啊?!”秦游方错愣住。

半晌,脸上渐渐现了光采,狂喜起来。

“你是说……”

“我说天俊哥与来喜的亲事将近。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拖了出来,就为兴这个师问这个罪?”斜眸睁他,睇得他发窘起来。

“我……我……见你跟他有说有笑的,心头一热,又妒又不甘,什么都不及多想。”

没错,他就是嫉妒。

秦游方直认不讳,直盯着江喜多。

“现在,你总算明白我对你的心了吧?喜多儿,我想你想得好苦!”

目光痴痴,紧望着她,不肯稍移。酒楼外人来人往,少不得对他们侧目。

“你先放开我再说!”再不放,恐怕又有一堆闲言闲语要传。

“我要放了,你又要躲我。”

“你——”急得江喜多跺脚。“我几时躲过你了?”

“不躲,那为何一直不肯见我?”

“那是因为——”开不了口。

总不能说,她是因为被嫉妒蒙了心。

“你还不快放手!难不成还要惹来一些闲言闲语?传到我爹那里,他又要反对了!”

她说得急,秦游方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是说……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眉开眼笑,俊颜焕亮起来。

“你遣人送来那本‘山海经’,不就是要提醒我吗?我怎么敢忘!”似是多有埋怨,其实不过娇嗔。

“我还道你都路它忘了!”

那么多双眼好奇的盯着他们瞧,秦游方满不在乎,眼里看到的只有江喜多。江喜多却吃不消,硬扳开了秦游方一直紧拉着的手。

“你没忘,我怎敢忘。”眸里、嘴里却全是浓情蜜意。

“喜多儿!”

柔情太满,秦游方忍不住,顾不得众目睽睽,扑到江喜多身上,将她抱个满怀。

“秦——啊!””江喜多方低晌,酒楼楼上不知是谁不慎掉了一对喜烛,巧不巧正打落在两人身上,低嗔成了惊呼。

“啊!我的喜——”酒楼上有人惊呼。

两人一愣,对视一会,忽而,不约而同出声畅笑起来。

“哈哈!喜从天降!喜从天降!”

原来菩萨都算好了的,冥冥中自有定数。

秦游方将江喜多抱得更牢,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喜多儿,男女授受不亲,既然你被我如此轻薄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左右都是人证,你不负责也不成。”

这会儿,流言怕又要传得满天飞。江喜多简直没有勇气抬头,头垂得低又低,几乎埋进秦游方胸怀里头。

※※※

欢锣喜鼓咚得儿隆咚锵,钹铙管箫齐声嘈嘈响。

鞭炮声四起,烟雾蒙蒙四漫,满大街人群不断大声吆喝,鼓声锣声鞭炮声,声声鼎沸。

围观的人群划开,鞭炮声浓雾中,双龙飞滚而出,后头跟着几头鲜艳的火狮。狮头时而高昂,时而低伏,阵阵锣鼓声中,一跳一进的尾随在双龙尾后。

围观的人群不断拍手叫好,同时指指点点批批评评。

迎神赛会中,就这舞龙舞狮最有看头。舞得好,神明菩萨开心了,也就多庇多佑。

这次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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