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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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蓝唐黎,你放开我!”终于掩饰不住心里的慌张,我用尽力气推搡蓝唐黎,企图用这种大声的喊叫让他清醒,让他放手。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吗?他真得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阿黎吗?
“放开?”蓝唐黎似被这个词刺激到般,他按住我双手的那只手越发用力,捏得我手腕灼烧般的疼痛,但他却完全不在意我脸上的痛,狠狠将我的双手举高压在那粗糙的树干上,他说:“这辈子,你都别想让朕放开你!”
说话的那一刻,蓝唐黎已经狠狠进入我的身体,我甚至连一声尖叫都来不及喊出,就被他狠狠地占有,我本来还想告诉他,我来月信了,可他根本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他的眼里,只有占有和疯狂。
更加明显的痛意从身下传来,如瞬间被点燃的汽油般,疼痛顺着全身的经脉迅速扩散,我有一瞬间痛地忘记呼吸,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思维似乎都停留在那了。
痛过了,终是反应过来,我仍旧没有放弃挣扎,我想推搡他,打他,但是他的手,他的身体,牢牢地将我困死在其中,我真切体会到困兽之苦。
“蓝唐黎!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我大声喊道,感觉额际有汗液沁出,被疼痛折磨而出的。我的发髻早已凌乱,有些在我挣扎中胡乱地飞舞,有些垂在眼角,黏着逐渐流下的汗液,有种闷闷的灼痛,我感觉此刻的自己,狼狈不堪到连自己都觉得可悲。
蓝唐黎默不作声,但他的却没有因为我痛苦的喊叫而停下来,他反而将我的身体抬高,用一只手支撑着将我悬空抵在树干上,他开始在我体内律动,不带任何怜惜的机械律动。
“痛!我很痛!”我继续叫喧着,却不能换来蓝唐黎丝毫的怜惜与停滞,疼痛激起的汗水一滴滴往下落,有的滑进我的眼里,让我的视线有几秒很模糊,我看着蓝唐黎冷峻的脸,面无表情地在我身上律动,我的心凉了下去,但是,他不是其他的男人,他是被我认可的,我承认了的,我不想我们之间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我低声说道:“蓝唐黎,别让我恨你!”
蓝唐黎的身体停滞了几秒,我以为他清醒了,可接着,他却是更加用力地在我身上动作,这下,不仅连我的心凉了,我觉得,自己整个身躯都如坠入冰窖一般。
“蓝唐黎,你混蛋!”用尽力气,我冷声说出这句几乎从牙齿缝间冒出的话语,本以为他真得会与其他人不同,结果,我还是失望了。死死咬住牙,阻隔那呼之欲出的痛苦呻吟,我阻止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说,我不喜欢与人交心,不喜欢把外人放在心上,因为,一旦付出感情,不管过程是多么的甜蜜与感动,自己一定会免不了受伤。尤其是,感情。一旦接受了别人的感情,就等于是给自己装了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人果然还是要活得自私冷血一点的好!
蓝唐黎依旧不知疲倦地我体内驰骋,我感觉前所未有的疼痛,可却逃脱不得,只能生生忍受着。也许是想转移注意力,我突然想起我曾经对蓝唐黎说得那句话,那句话果真是对的,被强奸的时候,何苦要去挣扎?不能反抗,就应该好好享受!若我能向当年那样迎合他,无论是否出于自己的本意,至少,我的*不会受到如此痛楚?
身体越来越痛,脑袋也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晃,背部不断地与纹路错综的粗糙树皮摩擦,火辣辣地疼痛不断从背部与下身传来,将我一次次从昏沉中刺激清醒。我很想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了,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我当年能忍受刺破容颜的痛,能忍受簪子捅如小腿的折磨,这点痛楚,又怎么能打败我韩晓晓?
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怎么在心里劝慰自己,都不能丝毫减少身体上的疼痛,我都不知道,我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没错,我是怕疼,我说过,只有卸下面具的韩晓晓,才会害怕痛,又害怕苦,这是不是说,我对蓝唐黎,其实早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卸下那些虚伪的面具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只能怪我真得在这段感情里注入了自己的感情,我怎么会这么傻?明明一直很小心地跟他们保持距离,明明告诫过自己,对不喜欢的人就不能有过多纠葛。我能那么痛快地拒绝水夜天,拒绝许青,我却放任自己和蓝唐黎纷纷缠缠这么多年,我果真糊涂了吗?
明明对自己说过,不会喜欢这个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对他动心的!明明就!
身上的痛似乎放大了,感觉连身体上细微的毛孔都散发着那种痛彻心扉的疼,我感觉脑袋里开始出现空白,又慢慢变成淡淡的昏暗,终于要熬不住了吗?其实,这样也好,我可以不用回忆这些乱七八糟的,不用记起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是谁,不用提醒自己,我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不过,没关系,幸好我从未深陷其中,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接受,既是如此,我们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就该断了!
我不是个善变的女子,我虽然很虚伪,口中不断说着假话,但是,有些话,我不会轻易说出口,不管他人如很看我,我自知是个有原则的人。我说喜欢他的时候,确实是心里话,虽然有知知的事在其中,但这只是起了一个推助作用,我用不着骗我自己。但现在,我又深深恨着这个男人,这也是实话。
自十三岁那年,亲手将那个毁了我们这个美满家庭的人用铁皮刺死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动怒过。我以为,再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将我体内的怒意激发出。因为,我一直觉得世界上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我的亲人,知知和阿明,另一类,就是除了他们以外的所有人。
对知知和阿明,无论他们对我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去计较,他们是我亲人,我会永远对他们好,而另一类人,他们对我而言什么都不算,我不认为有必要浪费多余的情绪在他们身上。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未曾有过怒意。
☆、别让我恨你(九)
但现在的蓝唐黎,却让我心里充满了怒意,甚至是恨意。不是什么因爱生恨的理由,只是纯粹的恨,恨他对我所做的一切!
意识开始模糊,我在无边的疼痛里感觉身体如一页扁舟般在大海里飘摇,眼前男人的脸开始变得模糊,我只能看到他头顶那一片模糊的黑,直晃得我眼睛越发迷离。在意识消失的最后几秒,我感觉自己的嘴角似乎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终于痛到没有知觉了。
思维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我早就放弃这些无谓的挣扎和努力,蓝唐黎,他成了我现在心里最恨的人,过往的一切都不能再唤起我心里的柔软或是希翼,快得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莫名其妙地坚定。我和蓝唐黎,终究是走不到一起。若说一个时辰前,我还对他抱有深深的歉意与愧疚,那么现在,我对他不仅没有喜欢,甚至于从未有过的恨。就如我当年对害死我父母的那个人一般,痛彻心扉地想毁灭一个人。
昏迷只是逃避痛苦的一种暂时方法,我当然知道,痛疼不会这么快消失,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意识恢复的时候,那种无以言语的痛还是让我觉得揪心,或者说是痛心,也许,痛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痛。
感觉身下是柔软的触感,应该是在床上,可耳边却又传来嗡嗡的响动,似是车轮滚动的声音,我微微张开眼,发现自己是仰躺着的,背部,下体,胳膊,身体各处都响应起一阵火辣辣的痛。仿佛掉入熔炉中一般。大概是无意识间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直觉身边有人在动,耳边传来低低的呼唤。
“王后。。。。。。王后。。。。。。”
待视线恢复正常,我看到阿丽亚那张紧张的小脸,半趴在床边,有些担忧又有些高兴地看着我。我扫视了眼周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在马车上。
不等我问什么,门前的帘子突然被打开,我看到蓝唐黎同样带着欣喜与担忧的脸。他听见阿丽亚还是在称我为“王后”,脸色一沉,冷着眼扫了阿丽亚一眼。阿丽亚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后还是乖乖闭上嘴,不再唤我“王后”。
“你出去。”蓝唐黎冷声说道,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阿丽亚一眼,他往里走。眼光一直放在我身上,又是那样的温柔与深情,仿佛我身上这些伤痕都不是他的杰作,又是那副仿佛“伤在我身,痛在他心”的虚伪。
“别碰我。”眼见着他的手就要伸过来,我冷声说道。挣扎着欲将身体向后挪,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甚至于一见到他的表情我胃里就有翻滚的呕吐感。
可我忘了。我身上的伤,真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后背的灼烧赶加深,甚至有黏黏液体缠着布料沾在皮肤上的感觉,下体更是时而灼热时而坠重的痛。
蓝唐黎因我这个动作而止住动作。阿丽亚趁他犹豫的时候猛得冲到我跟前,如只护犊的老母鸡般。死死挡在我面前,她说:“该出去的是陛下,你。。。。。。”
“咳咳,阿丽亚。。。。。。”
我能感觉马车还在行驶,但是格格木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进我的耳中,从他出声的方位和响度可以判断,他就在我躺着的马车旁,隔着一个车窗在说话。
虽有不甘,但听到格格木的声音,阿丽亚还是乖乖的住嘴,瘪瘪嘴,她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好气,声音虽然没有那么冲了,却掩饰不住地置气:“陛下还是先出去吧,我要给王后。。。。。。”
接受到蓝唐黎那道冷冷的目光,阿丽亚停顿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又改了口,“我要给病人做检查。”
蓝唐黎的目光瞟向我,那其中有难得一见的哀求,和他一向最擅表演的痛楚,我将脸转向马车另一边,对他的目光和欲言又止视而不见,事情已经发生,我不是没给他挽回的机会,既然他能狠心对我做出这些事,他就该甘心承受这个后果,我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对峙了几分钟,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蓝唐黎终于掀起车帘,身子越过那略显低矮的车门,将身子探了出去,他说:“朕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叫朕。”
我知他是对我说的,但我依旧没有施舍一丁点目光给他,直到听到帘子被放下的声音,我才重新将脸转过来对着阿丽亚,声音有些虚弱地说道:“阿丽亚,麻烦,我想喝水。”
阿丽亚忙不迭失地到一旁的矮几上给我倒了杯热水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杯座,似乎我已经柔弱到连只茶杯都拿不稳。
喝完水,重新抬起眼的时候,才发现阿丽亚那双眼睛又红又肿,晶亮的眼泪浮着,随时就要脱离眼眶而出。
“怎么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问道。
“王。。。。。。”
“你可以叫我晓晓。”我淡淡地将她那句称呼打断,如今,我霸着石国王后的称呼这么多年,如今真正的王后就在我面前,我又怎么能再霸着这名头呢?
“晓。。。。。。晓。。。。。。”叫了这么多年的“王后”,突然改口,阿丽亚还很不适应,她将我手中的杯子接过,声音有些哑哑地说道:“今早看到你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你。。。。。。”
“陛下,你要不要跟本王去岳王爷那瞧瞧,他一个人在前面带兵,看着挺寂寞的。”格格木的声音突然传来,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声音,蓝唐黎似是跳下了马车,有马儿叫喧的声音,听着马蹄声,是两匹马离去的声音。
待马蹄声远去,我才重新看向阿丽亚,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吓不吓的,你这样,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一样,反而吓着我了。”
“哪有!”阿丽亚反驳道,眼睛又红了一圈,她说:“你都不知道,蓝国陛下抱着你出现的时候,表情跟要吃人一般,仿佛什么都看不到,那双眼睛比狼王吃人的样子还要通红,只不住地重复,叫人去找医生,语气都发着颤音,我当时还以为。。。。。。还好我懂医术,王上连忙叫我给你诊治。我一掀开您身上的披风,身下是一片通红的血,披风上也有很多,只是披风是黑色的,让我没有在最开始看出。”
说着,阿丽亚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她说:“这个蓝国陛下简直就是禽兽!明明是他把您伤成这样,他还摆出那么一副紧张痛苦的模样,就好像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他也会。。。。。。我当时给您检查伤口的时候,他就不停地在我旁边问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声音颤抖得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他还老握着您的手不肯松开,我本就恨他把您伤成这样,就一直没理会他,他到后面竟然威胁我,说我若救不了您,他就让王上和整个石国来陪葬!真是个可恶至极的恶霸!”
阿丽亚继续恨恨地说着:“后来还是王上在车外劝说了他好久,叫他先离开,不要耽误我诊治,他才肯到车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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