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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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门熟路地走进地牢,霍庆思今天似乎比昨天“热情”了些,门锁还没打开,就听到他的声音:“看来,你对这个地方还真是‘乐此不彼’。”
我笑笑:“考虑好答案了吗?”
“既然这么想知道,何不表示些你的诚意。”语气依旧阴冷。
“哦?说说看,你所谓的诚意。”我笑,脚步缓缓上前,在离他五米的距离处停下。
“如果你是真得想和我合作,为何不敢再上前几步?”霍庆思说道。
我笑,果然有意思。我知道,即使整个身体被锁链捆住,他依旧可以在两米之内,杀死他想杀的人。也就是说,稍有不甚,我可能就会命丧黄泉。
我不能把这危险的游戏玩得太“明目张胆”,如果让蓝唐黎知道我这么“冒险”,兴许我的计划就提前败落了。
我又朝前走了几步,离他大约还有三米距离时,尹田就挡在了我的面前,这大概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距离了。今天的火把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我看清霍庆思的表情及动作了。
如今离得近了,才看真切。锁住他的铁链,比我想象得还要牢固,一个个环足有我半个手腕那么粗,霍庆思的四肢,身体都被缠上了铁链,铁链与身体接触的地方,可以看到或新或旧的血痕,他倒是一直没有放弃过挣扎的念头。只是,这种挣扎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自我折磨。
我说:“如何?想和我合作的话。我立刻就可以放了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尊重你。可以让你继续这种发霉的生活。”
霍庆思的面孔让这个本就阴冷的地牢显得越发没有生气,他真得将“冷酷”这个词诠释得完美。他说:“如果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可以放了我?”
“当然。”我笑得有些得意,点头表示肯定。
“我答应。”霍庆思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阴冷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我继续笑。眼角瞟见尹田的身体微微让开一些,但是依旧满脸警戒地盯着霍庆思。趁着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霍庆思身上,我假装因为霍庆思的答案而表现得异常高兴,很自然地继续向前走了两步。
眼见着和霍庆思的距离只有两米左右,我突然顿住脚步,因为心思一直在上面。所以霍庆思眼里飞速闪过的一抹狠意和压抑的冲动,还是落入了我的眼内。
我说:“那就跟我签血契吧。”
霍庆思脸上的表情只微微一愣,下一秒。门面刮过一阵阴阴的冷风,霍庆思阴冷的表情放大在我面前,我的脸颊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额前散乱的发丝,这那么一瞬的功夫,可却让人有种入赘地狱的冰冷。
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太久。短得也许只有零点几秒,因为尹田在霍庆思靠近的那一瞬。就将我的身体向后推,拉着我离开原来那个位置。
而霍庆思,也在我们离开的瞬间,身体回归了原位,我甚至看不清他刚刚是如何靠近我的,又是如何回去的。整个过程也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如果不是看到霍庆思手臂和脚腕上滴出的新鲜血液,我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事情是我的幻象或是鬼魅了。
霍庆思脸上有尚未褪去的杀意,心里虽然有些后怕,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说:“看来,霍公子无意与我合作。”
杀手的世界里,也是有信仰和承诺而言的。我很庆幸,霍庆思所属的那个杀手门派是传说中的古稀派,从这个门派出来的杀手,无论能力高低,无论身份高低,只要和外人签了血契,就不能违反约定,否则,不仅他会被门派诛杀,就连一切和他有过瓜葛的人,也一同会被诛杀。
想要了解这些并不难,我在跟宋芬芳聊天的时候,只是“不经意”地给她下几个套,就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
霍庆思不愿意给我签血契,就说明他并不想跟我合作,那么,他必定会对我起杀意。因为他一定会认定我会对宋芬芳不利,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对宋芬芳不利之前,先杀了我。
其实,这些东西我虽然猜到,但却不是百分之百肯定。所以,即使一开始没有感觉到他的杀意,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进行着一切。但是,如果离得太远,我根本就探查不出他到底是有怎样的打算,但如果离得太近,稍不留意,我的脑袋,现在恐怕就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而我之所以选在那个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其实跟霍庆思刚才用尽一拼的道理是一样的,我们都只是想碰运气而已。
大概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能杀我了,霍庆思没有继续再动,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毫不掩饰那股阴沉的杀气,他说:“如果你敢对芬芳做什么,我霍庆思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我突然就笑出了声,不是嘲弄般的笑声,而是恶作剧之后欢愉的笑声。我说:“霍庆思,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刚才你真得杀了我,你这辈子可就没机会和芬芳在一起了。”
霍庆思依旧面无表情,我估计,这个男人除了对着芬芳,对其他人,他都不会有第二种表情了吧。
“对了,自己想办法处理下伤口,我可不想芬芳下午来看你的时候,说我们虐待你了。”我笑笑,继续说道,理了理身上的风衣,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响起霍庆思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说:“很简单,芬芳那丫头天天求着陛下放了你,我一方面是不想她老这么烦着陛下,另一方面,皇宫最近比较无聊,我又不能出去找乐子,想找从你们身上找点好玩的。所以就来瞧瞧你这个武林上声名远播的杀手是何方神圣,值不值得芬芳那傻丫头这么用心,值不值得我。。。。。。来帮忙。”
身后一片沉默,果然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一只脚都跨出牢房门口了,我突然又转过身,看着阴暗处的某人,我说:“对了,之前我问芬芳的那个问题,她也没有选择陛下哦!”
弯弯嘴角,呵呵一笑,有的快乐,还真是建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呀。
出了天牢,我突然顿住脚步,侧眼看了眼尹田,我说:“刚才的事,我不希望陛下知道。”
尹田一直都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所指得是什么事,蓝唐黎若知道我差点会被霍庆思给灭了,还不知道会发什么样的怒气呢!也许一时控制不住,就会将霍庆思杀了。我之所以笃定尹田不会说出去,是因为我知道,他暂时也不想让霍庆思死,因为,霍庆思手中那把刀“饮血”,还没有找到,这把刀,似乎有很重要的作用。他,蓝唐黎,宋芬芳,杜成,他们心里都藏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他们都不想让我知道。我还有一点确定的是,这个秘密,和蓝唐黎有关。
回去的时候,本来是准备沐浴之后再去找蓝唐黎,但去偏殿的路上会经过御书房,我正好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没一会儿,就有宫女一脸惶恐地从里出来,眼睛还红红的,似乎快哭了。
我取下风衣,随手递给一旁的宫女,今早走得时候,明明还挺高兴的,怎么一下朝就又不开心了,谁又招惹这位祖宗了呢。
推开门进去,蓝唐黎正满面怒意得盯着手里的奏折,似乎那奏折跟他有仇一般,握着奏折的那只手捏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奏折撕裂般。
瞧见离他不远处的地面上,是一片湿湿的水渍,这大概就是刚才那些破碎声音的“发源地”了。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引得他如此大发雷霆,正准备悄悄走过去看看那奏折的内容,蓝唐黎突然抬起头,瞧着我的眼神似有不快,但很快,他脸上就恢复一片平静,就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勾了勾指头,示意我过去。
我暗自揣测,难道是我猜错了,尹田告诉他地牢的事情了?但旋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尹田几乎给我同一时间迈进宫殿,就算他想“告状”,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
“怎么了?谁那么大能耐,惹得陛下发这么大脾气?”我笑笑,试图化解这肃穆的气氛,开玩笑道。
蓝唐黎在我尚未走近之时,就伸出他的长臂,将我一把拉拽进怀。抱着我坐上他的大腿,低下头就要吻起来。
☆、我必须去(五)
我侧头躲过他的吻,手指轻轻点在他额头,嗔道:“别,刚从天牢回来,还有味呢。”
蓝唐黎拥着我的手愈发紧,头低下来继续追逐我的唇舌,他有些置气地含糊道:“朕不在乎。”
不明白他的生气从何而来,兴许是最近比较累吧,我也就随他去了。直吻得我快喘不过气,蓝唐黎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他每次都这么执着。
我趴在他怀里喘了会儿气,回复了气息我才转过脸,伸手将桌上的奏折拿起来扫了两眼,原来是蓝国胡城的稻谷今年大丰收,给国库添了一百万两白银,胡城的地方官员联名上书,表达对蓝唐黎的感谢。虽然是拍马屁,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让人大发雷霆的事情。
我问:“为什么不高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什么?”蓝唐黎的表情有些迷茫。
我扬了扬手中的奏折,蓝唐黎拿过来扫了两眼,嘴角弯了弯,笑道:“看来这稻谷的品种果然与普通的稻谷不同,胡城今年的收入居然比往年翻了两倍。”
原来他并不知道这奏折写得什么,那他刚才握着这奏折的样子怎么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什么稻种?”我随口接道,拿起桌上那杯茶杯,口有些渴了。
“杂交水稻。”刚到口的水,因这句话而差点吐出来,被水呛到了,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而蓝唐黎则在一旁心疼地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半晌,我才抬起头,不确定地问道:“我应该没听错吧,你刚说得是‘杂交水稻’吧?”
蓝唐黎好笑地刮了下我的鼻尖,说:“是。你没听错。怎么这么大反应?难道你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很多我知道的,他恐怕都不知道。我以为“杂交水稻”这个名词应该是专属与袁隆平教授的,怎么这个时空也有了?真是出现得莫名其妙。
我说:“是谁这么有才,居然能研究出这个?我能不能见见他?”
没准这个人也是个穿越过来的。
“这个。。。。。。”蓝唐黎神秘地笑笑,说:“暂时保密,等时候到了,朕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但是说道兴趣,没有那么大。不过。我还是有些困惑,蓝唐黎刚才的怒气。
“陛下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刚才怎么发那么大脾气,我看端茶的那个小宫女都快被你弄哭了。”
笑着取笑道。蓝唐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抿抿嘴,说:“没什么事。这帮狗奴才,做事越来越不认真了,连杯茶都泡不好。朕看要让尹田好好管教管教了!”
就因为一杯茶?我不认为蓝唐黎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发脾气。但是,又确实猜不到他为什么会不开心,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我突然想起霍庆思的事,虽然蓝唐黎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说过这些事可以不用像他请示。但我觉得还是跟他打声招呼会好点。
我说:“我刚去地牢,发现霍庆思身上有很多伤口呢。”
蓝唐黎的手似乎僵了一下,有些兴趣怏怏地应了一声。
我接着说道:“下午。我想让芬芳去看看他,顺便给他处理下伤口。”
“朕说过了,这些事你不用跟朕说。”蓝唐黎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我明显感觉到他语气中的生气。
“你不高兴?”我问。
“没有。”语气中明明带着口是心非。
“那我不让芬芳去了。”
“朕没有不高兴。”蓝唐黎再次强调,但身体却不自主地侧过去。生气的表现。
我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的眼。蓝唐黎有些不自然,他闷声闷气地说:“别闹。”
“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瞧了半晌,我终于有所顿悟,试探地说道。
“没有。”立刻出口否认,明显得欲盖弥彰。
我笑笑,原来如此,我说:“是不是我老去天牢让,你心里不痛快?”
“没有。”又是如出一辙的快速否认。
我再次笑笑,“一个是英俊多金的皇帝,一个是冷需无情的杀手,你觉得我会放弃温柔专情的皇帝,移情别恋那个面无表情的木偶?”
蓝唐黎冷哼一声,表情依旧冷冷的,但嘴角微上扬的曲线暴露了他的情绪。
“你每天都有那么多政务要处理,我一个人很无聊诶,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我说。
蓝唐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是知道我怎么耍霍庆思的。
“不生气了?”我笑。
“朕本来就没有生气。”蓝唐黎撇撇嘴,继续狡辩。
我扳过他的脸,看着他别扭的表情,我说:“阿黎,你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你在取笑朕?”蓝唐黎面色一板,又有不快之意。
“陛下怎么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真心觉得你可爱哦。”
“哪有形容男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