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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弃妇再嫁-第48章

小说: 弃妇再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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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莫语的到来,在她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若真是和楚夕暮来往会带来什么不测,她自己如何也就罢了,要是因此而连累了叶家上下一千多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一念及此,叶子衿心中就充满了惆怅和失落。

等到一顿饭结束,叶子衿亲自送着楚夕暮和苏明睿出了门,便将装着黑护子的花盆,交给了紫苏:“将这黑护子拿去送给苏公子。”紫苏点点头,亲自捧着去了苏明睿暂住的宅院。

等到晚间,苏明睿却并没有来,叶子衿不知所为何事,只得让丫鬟们将食盒送到了他的住处。然后坐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丫鬟们说着闲话,渐渐就将话头引到此次遇劫之事上来:“我看,那些死去的护院,每人给五十两银子,至于丫鬟,每人四十两,都交给他们的家人,当然由我们国公府派人厚葬了他们。”虽说远在苏州,这点小事和叶夫人说一声,想来应该是不难办的。

宋妈妈直点头,“如此甚好,谁也不能说我们薄待了下人。”只是想到一事,又说道:“这事也不可宣扬出去,免得有损小姐名声。”“我知道。”叶子衿揉了揉眉心,“这种事情,传来传去,谁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立在窗前,看着夜幕下那轮弯月,轻声嘘叹:“世事当真是难料,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宋妈妈知她又想到了别处,忙岔开了话头:“说起来今儿个楚大夫可真是奇怪,居然肯留在我们院子里用饭了。”

叶子衿心中微跳,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想来是彼此也熟悉了,不好拒绝。”宋妈妈倒没有多想,顿了顿,又说道:“那苏公子,看着似乎有些面熟。”叶子衿心念一动,“难道妈妈从前见过他?”

宋妈妈想了好一阵,叹道:“从前必定是见过的,只是老糊涂了,记不得是谁了。”紫苏思忖着说道:“那苏公子通身的气派看来,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又说是来自燕京,又姓苏,难不成是伯昌侯府的世子?”

“什么?”叶子衿微张了张嘴,吃惊的难以自抑。

她虽料想到苏明睿是大家公子,可一来不想随意揣摩他人身份,二来相识时日太短,着实无法往更深处想,紫苏这一挑明,叫叶子衿诧异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是不是该感叹,这苏州当真是太小?

当日回府时,黄氏曾提过苏家的世子去了苏州,可叶子衿并没有多想,哪知现在居然,就这么遇上了?想到黄氏所说的关于苏家有意于自己一事,叶子衿不由抚了抚额头,无力的说道:“斟一杯热茶给我。”

紫苏不知她为何露出这等神色,慌忙奉了一杯热茶给她,而后又将手炉放在了她怀中,“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好好的,能有哪里不舒服?”叶子衿苦笑开来,这下子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巧不成书。

只是不知道那苏明睿,是否还记得那一茬。

若是记得,那二人的相见,未免太尴尬了些。好在苏明睿似乎并未识破她的身份,她也正好装聋作哑,只装作浑然不知。

心里装着这事,一整夜也不曾好生睡得,翻来覆去不知折腾了多久,朦朦胧胧合上眼眯了半宿,天还未亮,叶子衿就起身梳洗妥当,命人将火盆搬进了屋子烤红薯吃。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倒也融洽。

天蒙蒙亮的时候,叶子衿正打算趁着路上霜未化,去看看黄芪,刚出门就遇见了苏明睿。想到从前的纠葛,叶子衿难免有些不自在,只是不大露出来,反而诧异的看着他,“一路上疲惫,也不多歇息一阵?”

苏明睿笑了笑,“早起习惯了。”“在这乡野之地,不用晨昏定省。”叶子衿顺势笑道:“迟些起也没关系。”苏明睿面上温润的笑容始终未变过,从袖中抽出了一个小荷包,“这个给你。”叶子衿瞟了一眼,心知里面必定是银票,并不接过,只远远的望着通往田间的那条小路,“你救了我上下这么多人,送一株黑护子,算不得什么。”口气虽然淡淡的,可自有一股执着。

苏明睿看了她一眼,不再坚持。

叶子衿就笑道:“我在这地方种了一片黄芪,要不要看看?”苏明睿含笑点头,声音听起来格外温醇,“好。”叶子衿似年节得到大人红包的小孩子一般的欢喜,露出了浅浅的梨涡,“这种子可是我看着它出芽的,犁田,灌溉,我都在一旁瞧着。”

苏明睿身子修长,望着她时,总是微微伏低了头,颇有些专注的看了她一眼,“那可真是厉害。”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可不管怎样,叶子衿都一样欢喜。她带着苏明睿走到了田间地头,指着那一片蒙着稻草的黄芪说道:“这就是黄芪了,只是为了避免冻伤,盖上了稻草,不然可以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苏明睿已卷起袖管,站到了田垄上,撩开了稻草,一转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现在不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早晨,他的笑容,的确有些刺眼。叶子衿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说道:“你衣服脏了。”

苏明睿不以为意的笑,“没事,换一件就好了。”一身的绸缎,说起换一件,可真是轻松。

念头刚刚闪过,叶子衿就自嘲的笑了笑,当真是在这地方生活久了,连想起事情来,都有些变化。苏明睿却又指着那水缸问:“为何要摆上水缸?”“也是为了防止冻伤。”叶子衿璀璨一笑,“不过你若是深问下去,我也不知道了。”

苏明睿终于露出了他孩童的一面,伸出手将水面上的冰戳破,拿起一块,举到了叶子衿面前:“这个可以当镜子使。”叶子衿眨了眨眼,良久才幽幽问:“你不冷么?”苏明睿托着下巴想了想,才吐出了一句话:“许是冷的。”

二人对视而笑。

经过这一茬,叶子衿心中的不自在,去了不少。但转念想到过几日照旧是要回去一事,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致了,又同苏明睿说了一会话,便各自散去。

叶子衿本来打算休养几日,再写封家书给叶夫人,让她多派几个护院过来,方便自己回京。岂料此刻迎来了来自燕京的另一位妈妈。这位妈妈正是国公爷贴身小厮唐守成的媳妇,算得上是国公爷院子里的管事妈妈。

“国公爷让我来对小姐说,前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惦记着小姐,特地命小姐回去见一面。现如今国公爷身子已经大好,小姐来来去去,奔波也自是不便,因而就让小姐安心呆在庄子上,不用回燕京了。”唐妈妈倒是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她话中句句带刺,却让叶子衿心生不虞。说什么想见面,怕就是一个包着温情外壳的陷阱吧。这才过了几日,国公爷就改变了主意。叶子衿就想到了叶夫人暂且让她等一等的意思,难不成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只是不好明说?

第八十七章 抉择(一)

第八十七章 抉择(一)

想到此处,叶子衿心中一惊。

只不过,若当真如她心中所想,那为何国公爷突然命人阻止她回去?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过按照国公爷顽固几十年如一日的性子来看,不可能因为一朝得知自己重病就改变主意。叶子衿越想越不明白,最后只得长长的叹息:“紫苏,派人去燕京打探打探消息。”紫苏点点头,“小姐,我听唐妈妈带来的人说,国公爷前几日咳血了……”

任何人都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唯有时光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叶子衿心中跳了跳,“那现在如何了?”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命不久矣。

紫苏摇头,“都是唐妈妈教出来的人,再多的也问不出来了。”叶子衿微微颔首,端茶饮了一口,“若是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唐妈**好日子也不长了。”昔日借着唐守成是国公爷手下最得力的小厮,凌驾于府上众位妈妈之上,怕是早被叶夫人手下的陪嫁妈妈们视为了眼中钉。

一般来说女主内男主外是多年不变的传统,可国公爷对内宅之事多有插手。叶夫人做媳妇的,总不能违了公公的意思,这样一来,很多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若是国公爷当真就此一病不起,对于叶子衿来说,倒算是件好事。

在亲生母亲手下讨生活,日子绝对会好过很多。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以说现在的府上,除了国公爷那一派,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等着那个噩耗的传来。叶子衿虽算不上多期盼,可国公爷的病情,实在无法勾起她心中的一丝丝情意。

国公爷是固执之人,她又何尝不是?

这么些年,若是她肯在国公爷面前讨好卖乖,说不准日子就会好过些。可是她却偏偏不肯,任由国公爷指责谩骂,仍旧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以为意。

“小姐,火盆端来了”紫苑笑嘻嘻的领着两个小丫鬟,一人端着一个火盆,“我们围着火盆来说说话儿。”叶子衿忙收敛了心思,笑道:“好呀”一面说,一面吩咐道:“去拿些红薯,花生,豌豆来,我们烤着吃。”

几个小丫鬟都兴高采烈的去了。

叶子衿几个虽说喜欢吃这些,可吃的一向不多,到时候剩下的,可都是叫下人们拿去分了。听说叶子衿又要烤东西吃,人人都露出了几分喜色。叶子衿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看着窗户上蒙上了一层雾气,叹道:“这天可是愈发冷了”

木莲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笑道:“等到年关下,怕是会更冷,不过这江南比燕京可是暖和多了。”叶子衿轻笑了笑,无意识的用手指戳了戳窗棂,在上头写下了小小的几个字。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成自然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由笑了笑,恰逢小丫鬟们端着红薯和花生进门来,叶子衿顺手夹起一个,放在了火盆的炭火中,蹲下身子,搓了搓冰冷的双手,放在火上暖和,“这样的天,也只得在屋子里烤火。”忽的想到一事,又说道:“苏公子那边可有火盆了?”

众人都是一愣。

叶子衿已知必是没有了,面上笑意就淡了些,“苏公子毕竟是远来的客人,怎可如此薄待?”一面说,一面站了起来,“拿四个火盆,我亲自送过去。”紫苏知道她一向重礼,忙跟在身后,整了整衣裳,朝着紫苑使了个眼色。

紫苑会意,亲自端着火盆,跟在叶子衿身后,去了南院。

只是才刚刚走到门口,叶子衿就停下了脚步。紫苑一时不曾提防,险些撞上叶子衿的背,几乎燎上那月白色的小袄。好在紫苏见机快,慌忙将火盆拦了一把,只是她的手放的不是地方,被烫了好一下,一连吸了好几口冷气。

叶子衿却是浑然不觉。

院子里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

趁着叶子衿不留神,紫苑忙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去用冷水淋淋手再来。”紫苏也着实有些按捺不住,眼看着手指通红通红,起了几个水泡,忙一转身回了宅院。叶子衿立在门边,静静听了半晌。

等到琴声转向徵声时,叶子衿忽的面色一凝。而后快步走进了院子,穿过回廊,自己撩开了帘子。正弹琴的苏明睿一愣,就见叶子衿白玉葱管一般的手指就抚上了琴弦,一根根琴弦,触碰了几下,而后将其中一根紧了紧,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声音怎么不对呢……”

一抬头吗,却见苏明睿一脸审视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愣,“怎么了?”苏明睿又恢复了微笑,“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耳力如此之好。”叶子衿扑哧一声笑,“倒也不是我耳力好,而是这曲子我从小弹到大,习以为常了。”

“是么?”苏明睿目光微闪,指了指琴,“那你弹一次与我听听。”叶子衿素来不是胶泥造作之人,闻言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坐在了尚带着他余温的椅子上,“那我可就献丑了。”轻抚琴弦,当真是弹奏了一曲。

和苏明睿方才所奏并无二样,只是多了些靡靡,调子也柔和了些。

苏明睿就倚在书案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目光淡淡的,掠过寒霜里的枯草。

一曲毕,叶子衿笑道:“山水长,明月光,河渺茫,风露凉,我说的可对?”苏明睿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诧异之色,随即深深看了她一眼,“很对。”叶子衿已有许久未曾抚琴了,此刻见他听得认真,心中也有几分欢喜,“人人都说知音难遇,不怕你笑话,这曲子是我自己改过的,一直以为只有我自己才会弹奏,没想到原来苏公子也会。”

苏明睿轻笑了一声,“叫苏公子未免太生分了,我字文昊,你叫我文昊即可。”叶子衿本来想说这怎么好,可见着他目光明亮,恰似春日里溪流浅浅淌过,到舌尖的话又咽了下去,“好。”

“那我叫你子衿可好?”苏明睿定定的看着她。

叶子衿虽觉有些不妥,可在这乡野之处也不大在意,也就笑道:“也好。”苏明睿唇角微勾,“其实这曲子,本来就是我偷师了。”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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