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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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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寒心头一紧,只是此刻实在无力想这些事情,只能淡淡应道:“哦?”

“她自然长得貌比无盐,……德才……亦若无盐。”胤禩同样淡然说着,似乎忽然想起来说个小故事一般,“她的相貌自然同眼下这位兰欣姑姑无法望及项背。”

楚笑寒闭上眼睛,问道:“八爷莫非以为是奴婢的缘故害了原来那位姑姑?”

胤禩轻声嗤笑起来,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啊。”

“您有证据吗?”楚笑寒深吸一口气,问道。

胤禩似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竟而低头俯看楚笑寒,他那熠熠发光的星眸充满了嘲弄之情:“在宫里,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不重要,”楚笑寒紧紧闭住眼帘,屏气说道,“在宫里,在宫外,都一样。重要的是打算做事的人的想法,只要那人的想法里你有,可能就是有了,没有,那可能便没有了。奴婢现在也是一样的情形。八爷心里有想法,就做件事将奴婢卷进来,至于奴婢是不是、对不对、想不想、要不要,都是不重要的。”

“那你问什么?”胤禩一拳砸在楚笑寒的耳边,拳声震耳,拳风卷起数根散发,飘过紧闭着的微微哆嗦的黑白如画的精致眉目。







正文 意气激扬无阴郁,我欲因之梦寥廓

“因为八爷回来问了,所以奴婢就顺应您的意思而问。”楚笑寒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发慌,“八爷在乎奴婢的想法,便回来问问打探一下。呃,奴婢说错了,八爷可不是在乎奴婢这般卑贱的人,应该是奴婢身后的那位爷的想法吧?”

“很好,很好!不愧是四哥看中的人,果然聪慧过人。”胤禩冷哼说道,“只是,一个女子生成这样,又这般伶俐,只怕是个祸水。我本也不过动了心思帮衬四哥一把,替他除了后患罢了。”

楚笑寒只觉得怒气直冲胸口:“八爷瞧奴婢不顺眼,也已经直截了当下手对付奴婢了,此刻就不必刻意砌词寻个借口名目了。什么红颜祸水?只说美人误英雄,焉知不是英雄误美人?”说罢以胤禩言行推断,心下也确信福儿必死无疑,当下冷笑着一字一句道:“良妃娘娘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良妃艳绝后宫,康熙却称其“辛者库贱妇”(——此句清史扫盲出自楚韶颜之口)。虽不知康熙皇帝是为了何等缘由如此作践自己的女人,但若是她的夫君不是皇帝,又何至于此?如果她生在二十一世纪,不,哪怕是清代,嫁个普通男人,以她的绝世风华,还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惜却落入后宫三千的皇帝手中,只怕不但不稀罕,还要如同眼前这沙文大男子主义的沙猪一样觉得红颜必是祸水,维持自个儿不贪女色的形象。

话音未落,啪的一巴掌早已落在楚笑寒的脸颊上。掌风凌厉,落力巨大,楚笑寒只觉得脑门生疼,晕眩之感愈浓。却咬紧牙关大笑起来:“谢八爷再赐奴婢巴掌!真是蓬荜生辉,双颊有光!但愿这辈子千万不要误了像八爷这等英雄!奴婢也一定注意,绝不靠近您的叔伯兄弟这群爱新觉罗的大英雄们!”

说完只觉得眼冒金星,终于晕厥过去,人事不知。

再次昏昏沉沉醒来之刻,只觉耳边十分呱噪,好似有不少人在说话。只是辩不清楚谁是谁,唯有嗡嗡的话语声。

“带个姑姑回来做啥?长得倒是不赖,就是瞧着年纪大了点。”忽而一个颇有点耳熟的嗓门响起,声音略有点大。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又在说满语了,扎昆是八,那人是在叫唤胤禩八哥吗?我很讨厌,很讨厌……这一切!阿旺嘉措,你为什么一个人走了?你为什么不能送我回去?阿旺嘉措……

“什么?她是四哥的人?……”惊呼之声过后就是低低的絮语声,似乎听不太清楚了。

楚笑寒用力挣开如沉重石头般压住自己瞳孔的眼皮,却颇欣喜地发现自己的头不痛了,晕眩的感觉消失了,赶紧用力撑起身子,这才看到此处是自己完全没瞧见过的屋子,自己躺在一张朱漆挂檐踏步床上,头上悬着普通素淡的青纱帐幔。

正对着床的窗下放着大紫檀雕螭案,案上笔墨砚台,各种书帖杂本摞在一堆。旁边则有一个瞧着像是明朝年间的五彩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淡粉色不知是康乃馨还是洛丽海棠。屋子正中摆着一张黄花梨木圆桌,上面放着一个官窑大盘,盘内盛着当令鲜果。

圆桌边坐着三人,正是胤禩、胤禟和胤俄(礻我)。三人显是听得她起身的动静,均是即刻回头看来,登时空气凝结在那里。

楚笑寒也不说话,心忖你若真要弄死我,早就动手了。既然耐到这会子了,想来也是不打算下决心了。至于为何先要害自己,而后却不下杀手的缘故,也没时间细想,也必定是自己一时之间想不通的,那又何必浪费时间。

这样想着,她便挣力翻身下地,穿上床下脚踏上摆放着的一双四层缎底淡粉绣花鞋,鞋子被换过了……这是为何?但是没有余暇去想这些琐碎小事,只能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站住!”胤俄(礻我)的声音。

胤禟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杀气,恶意弥漫地说道:“不过一个小小宫人,竟敢如此不听使唤,不知道是不是四哥专等授意的?”

楚笑寒如同未闻未见,直直朝着前方走去。

“姑姑倒是视死如归。”胤禩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做事这般冲动、不顾后果,倒不像是四哥的奴才了。我真好奇,真好奇……”

关我什么事?你好奇到死也不关我事。楚笑寒喘了口气,只觉得手足僵硬,颤抖不已,举步艰难。忽而想起仓央嘉措的话,这躯体受过损伤,能用到几时他也未能尽知……不会吧?不是还在三年内吗?他的法力保护期内吗?

胤禩望去,见她身形玲珑窈窕,瘦削柔弱,此刻不断微微颤抖,勉力往前挪动步子,那副倔强却无助的样子倒有几分同额娘相似,不禁蹙眉。却立时恼恨自己竟会无端生出同情怜惜的情绪,这样一想便一步上前,大力握住她的手臂一扯。

“啊……”楚笑寒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猛然从手臂传到脑门,浑身不停颤抖,咬牙忍痛看去,只见前臂肿胀起来,形状畸形怪异起来,好像……折了。

“八爷……折断了奴婢的手臂,奴婢……受教了……,请问,八爷,还有……还有什么要指示的?……”楚笑寒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尝到破皮腥咸,只是手臂依然痛极。

胤俄(礻我)却皱起眉来:“八哥,……今日如何同个奴才较真起来?倘是十四弟做这等事情倒是普通常见。这事要传到皇阿玛耳朵里,无端虐待一个宫女,只怕……”

胤禟冷冷一笑,说道:“平日里就说你们婆妈,尽想着博些个虚名。今日这事我倒是挺八哥,这奴才太过无礼,本就该教训一下。四哥一向圆滑,如何会为了这种小小奴才得罪了我们几个兄弟。便是他的人又如何?老九顶了这条目就是了,八哥尽可放手做去!只是八哥根本无需自己动手,找个理由将这奴才拖出去杖毙了便是,何苦脏了自己的手。”

胤禩站在那里,只不说话,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楚笑寒忍住疼痛,心想:看来今日这事断难善了。不过好在自己不过异世一缕游魂,说不定死亡恰是重生,也是因着这个原因,每每冲动起来便不顾死生。见胤禩兀自呆怔不动,一手仍捉着自己的折了的手臂,心中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眼前这人实在可恶,打了自己两次,还……夺了阿昭的清白身,还设了计策害自己,害得福儿死掉,折断了自己的手臂,眼下还要听着胤禟的话将自己打死!……是可忍,孰不可忍??

闷哼一声,忍痛上前抓了他握住自己断臂的手,使尽了毕生吃奶的力气,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要是能咬断他的腕动脉就好了,大家一起死极好极好!可惜宫里有太医,他多半是死不了的。

胤禩正自呆住,见她如此恨绝的眼神,手上却吃痛,一时皱眉尚无反应。那边胤俄(礻我)见状大惊,胤禟看了大怒,两人急急上前正待出手揪那楚笑寒,却见胤禩另一手翻掌打在楚笑寒的后颈上,将她敲昏过去,却腾出一个手扶住了她。

胤禟吼道:“这疯女人,快点打死了干净!”







正文 萋萋芳草春将去

胤禩反应却是古怪,过了半日竟说道:“胤禟,胤俄(礻我),你们先回吧。正事要紧。这个宫人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胤禟和胤俄(礻我)欲待再言,却看到胤禩的脸色,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跺了跺脚,匆匆走出了屋子。

胤禩蹙紧双眉,凝视怀中女子,感觉好似十分奇怪。

总觉得似曾相识。可是眼前这容颜,明明从未见过。也曾打探过,听说是四哥从青海广济寺带回,乃是一个藏族女子。以其肤色苍白却无高原红斑,瞧着不像是藏边平民。

身份成谜。四哥的反应也很奇怪。竟是十分紧张这女子的样子。

正沉吟思索间,忽听外头侍监报:“四贝勒来了。”

面上带起笑容,似了然洞悉一般,转过身来,对着正进来的男子笑道:“四哥来得真快。”

胤禛听得此言一怔,待瞧见胤禩怀中抱着一个紧紧锁住眉头似乎昏睡不醒的女子,可不正是楚笑寒,不觉不解对方举动意思起来。

闻得王平报说是八贝勒把钱姑姑掳了去,平日里和气近人的八贝勒瞧着怒火冲天,只怕爷去晚了姑姑有性命之虞。

而且,福儿都已经死了。没想到那个人还是不肯放心,须得警告自己方才罢休。幸好自己没有让笑寒走这趟鬼门关,幸好自己料对了。

只是到了这里,却觉得胤禩的样子十分蹊跷,也没有要对怀中女子不利的样子……莫非就是这个原因才让刚才遇到的胤禟、胤俄(礻我)十分不悦地离开钟粹宫?

胤禛止住了脑中的纷乱猜想,只含笑说道:“八弟,现在可以把四哥的人还回来了吗?倘使她得罪了你,四哥替她向你赔罪。”

胤禩忽地悠悠然地在花梨木平脚圆凳子上坐了下来,单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浅茗一口,问道:“四哥,这宫人不过是那避暑山庄待送婢女一个,怎会是四哥的人?况且,一个堂堂的多罗贝勒,岂能为了一个卑贱婢女赔罪?今日四哥的话语,实在让胤禩太失笑了。而且,这个贱婢委实大胆,竟然敢落口咬我手腕,简直是无法无天!像这等奴才,岂能继续留在那里给四哥你平添乱子?只怕是个祸根。不若由胤禩代劳,帮四哥处理了这祸害罢?四哥你看如此可妥?”

胤禛猛地握紧了拳头,却依然笑着开口说:“她竟然如此开罪八贝勒,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八弟把她交给我,回去我必然好生教训她。”

胤禩不动声色地瞥向胤禛笼在箭袖内的手,轻笑着说道:“倒也不用再行教训了,这贱婢这般无礼,胤禩早就略施薄惩了,刚才断了她的手臂,只是这丫头十分倔强,竟然一声不吭不肯求饶还要拼命抗争,结果吃了手刀晕过去了。这等不听使唤、桀骜不驯的奴才,留着何用?”

“你……,”胤禛口中迸出一个你字,却又止住,终于压下怒意,一字字说道:“胤禩,我只是来问你要人,你只需说,放,还是不放!”

“放!自然是放的。”胤禩复又站了起来,翩翩行将过来,向着胤禛递过手中女子,却低声嗤笑说道,“我若是二哥,必然抵扣控制此女。则四哥是否倾心相助,以成大事?胤禩只是太过担心四哥安危,这才几次三番越俎代庖替四哥你下狠心罢了。”

胤禛闻言憟然一惊,面色瞬间铁青。

“四哥,你可猜猜看,若是皇阿玛知道这样的事情,会有怎样的反应?”胤禩不肯罢休,还要低声附耳多说一句。

“胤禩!”胤禛真是怒了,低声斥道:“东西乱吃倒还无妨,话语岂可胡妄乱说之!可知君臣之纲在父子之纲之前!三纲之后方是五常!如是尚不知行事之道,枉生为人!我岂会为了一个女子悖逆皇阿玛!”

胤禩听了,将将斜头微笑,似是颇为轻蔑不屑一般,只眼中却多了几分探索的意味,轻切齿根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胤禩听了十分放心。”言毕仰脖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将那个德化窑青花瓷的空杯子当啷砸在盘子里,只冷冷斜眯着眼瞧着胤禛。

胤禛横抱着昏迷不醒的楚笑寒,轻扯她浅绿的宁绸宫装长袍的宽袖,果见小臂高高肿起,显然是折断了。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转头就要走。但回身瞥见胤禩的眼色,心中也压不住的恼怒,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八,你可知,皇阿玛是晓得这些事的。包括这位兰欣姑姑。凡事,别太过分了!四哥言尽于此!”这话说完,看到胤禩的神色果然出现了动摇,这才闭嘴匆匆退出了房间。

楚笑寒悠悠醒来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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