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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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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楚笑寒不知道,阿昭是知道的,那么……苏云也该知道的。她怎么从未提起过?也对,毕竟是主子,不太好直说吧?所以她也明示暗示了多次,侍寝、求子之类的……

现下,胤禛不在府里,所以不能给苏云看到自己的手臂!楚笑寒的心猛地缩紧了。她记得的,记得那日胤禛说的话:“但你既已是我府里的人,只我在一日,倘出些有辱圣听的丑事,皇阿玛、众阿哥、各位娘娘乃至诸大臣、天下人容得你,我却容不得你。你明白吗?”所以,绝对不能让苏云看到。否则她若报给了胤禛知道这事,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吗?

但是,好像又不是。

刚才胤禩的意思,就是胤禛让她去的,这能怪她吗?

不管这些,不知道跟随皇帝出巡塞外,多久能回来。待他一回来,就立刻换了仁增旺母的身体,至于阿昭……楚笑寒握紧拳头,浑身抖颤起来,也顾不得了。

日子转瞬到了三月。康熙皇帝从塞外出巡回来了。自然随行扈跸的皇子们也应该都回来了。可是总没瞧见胤禛再来她这屋子里。

后来过了几日,听苏云说,最近宫里宫外的都在忙着给八贝勒准备娶嫡福晋的事儿。

“但是八爷二十五岁才娶嫡福晋,倒也少见。”苏云在屋里似无意地说着。

一提到胤禩,楚笑寒胸口一阵憋闷,只觉得翻江倒胃地难受起来。

“格格您怎么了?”苏云奔到了楚笑寒的身边,惊恐地问。

“没什么,只是胃里难受得很,有些恶心。”楚笑寒说道。

苏云的眼睛一亮:“莫非是有了爷的……孩子?”转瞬就暗了下去,续又说:“这日子也不对呀。”

没错,日子完全不对,所以只是想到那时候的事情,觉得太恶心而已。楚笑寒心里默默地回答苏云,又开始感到浑身鸡皮疙瘩一层层地起来。

虽然胤禛回来了,但也不是那样容易就能见到的。

所以楚笑寒开始想,不如去找苏培盛。只是,这苏培盛却也常常跟着胤禛办事,既然找不到胤禛,那么要找见苏培盛也是有些儿难的。

不过,他毕竟是首领太监。

有一些府邸的事情,他还是要管的。楚笑寒终是找了一日府内执事太监聚会议事的月例时分寻见了他。

“苏格格。”苏培盛的眼里带着一丝丝莫名的差异。

“嗯。那个,就是去年岁尾回府的那日,四爷让你安置的事情,他说我来找你就可以了。”楚笑寒也不想废话,直接就说了来意。

苏培盛吃了一惊,说道:“这个事情,奴才不知。须得爷来拿主意。”

楚笑寒有些气闷,但依然辩道:“四爷原说过我若决定了可以找他也可以直接找你。我寻不见他,就来寻你,怎地你反而拿不了事呢。”

苏培盛陪着笑说:“格格,真真折杀奴才了,奴才哪里能拿得了事呢,这府里,拿事的自然只有爷一个。这样吧,您若找不见爷,奴才给您传个话就是了,格格看这样如何?”

楚笑寒盯住苏培盛,说道:“你也同她们一样,认为我是个无用的人,所以原当不上一回事,随便拿两句话打发了是吗?”

说完,掉头就走。

难怪了。难怪林黛玉好好一个巡盐御史家的千金小姐,到了贾府那种地方,也是会被生生养成刁钻刻薄、处处防范的性子,这里的人,果然很会看人下药。只是那林黛玉,最后也是活活气死在贾府。不知道自个儿的下场能不能稍微好着那么一点。

回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冥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可是想了多次,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阿昭,阿昭,你在吗?我该怎么办呢?

去福晋那里候着……

脑中忽然闪出这样一个念头。楚笑寒翻身起来,这是个方法,心动不如行动。







正文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但是连着赖在乌拉那拉氏那三天,都没瞧见胤禛回来。到第四日楚笑寒请完安又一屁股赖坐在多棋木里那里的时候,魏嫲嫲都开始捂着嘴儿笑起来了。

乌拉那拉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苏妹妹连着四日都在我这里呆着,可是在等爷吗?”

楚笑寒立刻点头。

魏嫲嫲这回直接就噗嗤了。

乌拉那拉氏无语了,半晌才开口:“苏妹妹的直率坦白还是一如往日让我吃惊。”

这有什么好小心谨慎的,现在反正只想赶紧离开。目的若能完成,此后的事情也就顾不上了。

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说道:“四爷也不一定就会到我这屋子里来的。有时候在宫里就不出来了,也有时候回来晚了,就直接宿在几个妹妹的屋子里,也有时候就在他自个儿的书房寝了。”

呃……是这样吗?楚笑寒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但是不管怎么说,候在这里概率总大一些吧?总不能去李侧福晋或者宋格格耿格格那吧?

“这两日,四爷都在宋格格那里。”乌拉那拉氏淡淡地说着。

楚笑寒听了赶紧说:“福晋您放心,我等到四爷,就求他个事情,只要一点点时间,马上就把他还给您,绝不多占一刻。”

乌拉那拉氏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眼中却有一点恼意:“苏妹妹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既你要等,就等罢。”

这一等,足足等了有半月多,直到了快四月,这才又瞧见了胤禛。

那日已是初春,阳光甚是明媚。楚笑寒记得正在发呆地看着几个丫头婆子正在帮着把采来的新鲜重瓣桃花插入那大大的青花釉里红海水龙纹天球瓶内,她也不知这算什么花瓶,只是觉得好看。阳光照得暖暖的直让人想打瞌睡。福晋正自饮茶赏花。

只记得耳边朦朦胧胧传来说话声,紧随着帘儿一掀,进来那个穿着石青色行袍,锦绣圆领、捻襟、对衽,四面开楔,黄色带子束腰,扣绊干净整洁,箭袖笔挺。多日不见,这脸容倒是又瘦了一些。目光在屋内一转,投射在楚笑寒的身上,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神情,却倏忽隐去,只坦坦地走进了屋子。

这人一进来,只把楚笑寒正在蔓延开来的“春眠不觉晓”一扫而空,她紧紧握住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正在思索怎么开口说话,福晋已经温温婉婉地说话了:“四爷,玉儿等您多日了,说是有事情要求您允诺。”

“哦,是什么事情?居然要到等在福晋这里那么急?”胤禛淡淡地问。

“是您跟了皇上出巡塞外之前说的那事,您说等您扈跸归来再说。”楚笑寒轻轻地咬住嘴唇,强压住心里的怨愤说道。

“这几个月都很忙,宫里、皇阿玛又都在准备八弟的婚事。颇有些政要国事都有太半落在太子爷和我们几个闲人兄弟身上了。前阵子出了些事儿,二月里的塞外之行给阻搁了下来,只去了京外畿甸就归了,所以塞外之行延到了下个月,不如等五月后再说吧。”胤禛依然平静地解释说着。

福晋微微地笑起来:“既如此……”

未等乌拉那拉氏说出让楚笑寒回去的话,楚笑寒已经说道:“我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原只要爷允了就行,事情可以让苏公公做的,您之前也说过的。玉儿只是来求爷一个允字,无需爷劳心处理。绝不会耽误您什么正事的。”

福晋又微微笑起来,这次则是看着胤禛:“既如此……”

依然没等她说完整句话,胤禛摆了摆手说道:“玉儿,你先回你自个儿的屋子里去。这事我会尽快处理的。”

“尽快是多快?今日之内?三日?五日?”楚笑寒第一次直愣愣地顶撞,“玉儿不愿意再等一个月。”

“钮钴禄氏!”胤禛提高了声音,皱眉喝道。

“阿昭!”福晋乌拉那拉氏都锁紧了眉头,出声阻喝。

楚笑寒踏上一步凑近了胤禛,踮脚附耳说道:“三日内,爷要是不来,我就自个儿死在屋子里干净。反正都一样。”

说完,楚笑寒怒气冲冲地朝着福晋福礼告退,急匆匆地离开了福晋的屋子,在外院大步地跑了起来。这些日子赖在福晋那边,就是没带苏云。一个人来去就是方便一些。这样才好,没有人会劝自个儿要注意什么,不注意什么。注意不注意有什么用?反正都一样,说到底,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苏格格,请留步!”背后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楚笑寒的身形一顿。难道,难道他同意了?原本也是,这个事情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除非,除非他还想要利用自己。可是自己这次也明确告诉他了,不会让他利用了,要么赶紧换身体,阿昭也许会死;要么就自个儿死了算了。

“四爷同意了是吗?也难为苏公公了。否则这么像玉儿这种这样不容易办的事情还要麻烦您可真是太辛苦了。”楚笑寒站住,冷冷地说着,自己以前从没试过这样说话,但是看起来,人总有第一次的。说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这事我亲自办。”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怎么他没在福晋那里?楚笑寒微微诧异了一下,但即可转身说道:“那真麻烦四爷了。奴婢在这里谢您了。”

“你可以去收拾一下,我等你。”胤禛走近前后,用一惯的低声说道。

“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楚笑寒说道,“如果四爷确实此刻有空,那便立刻起行吧。”

“好,那就走吧。”胤禛淡淡地说。

走便走罢。

楚笑寒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周围,这个府邸,也住了快两年吧?原本在心里渐渐地生出亲切如家的感觉。只是……这几日以来,突地又陌生起来。包括走在前头那石青色的人影也是如此,曾几何时,似乎觉得亲密如斯,而如今却像是看着不认识的人一样。

“突然决定了?”胤禛在身前三四步处慢慢地踱行着,一边却不回头轻轻地问道。

“是的。呆在这里觉得不自在。怕哪天忽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还是换个身体,您不是说,那位宫人快能出宫回乡了吗?”楚笑寒低声地回答,尽量平静不带一丝感情地枯然回答。







正文 偏安一隅求孤孑

“按照宫里的规矩是还有八年。按照行宫的规矩大概只得三年。”胤禛想了想照实说道,“但那边正在兴建中,算算年纪要提前请旨回去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么久。”楚笑寒看着地面说,“我又不懂行宫的规矩。”

“那钱氏宫人,乃是行宫的掌刑姑姑。可这行宫开建也不过是癸未年的事情,而今也不过刚建了没几处殿阁,宫里但凡有点能耐的也都想了法儿不过去,所以分拨过去的大体都是新人。唯独这钱佳氏,是个汉旗的,许是被想了法儿的三旗包衣给顶进来的。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什么亲友,原在宫里听说也甚孤僻不与人往来的,结果就被分去了热河行宫。行宫人少,待到全部建好只怕也要七、八年之后。那时候你早可以返乡了,有什么可担心的?”胤禛一边走,一边匆匆说着。

到了大门口,见苏培盛早就备好了马车,正等在那儿。

楚笑寒呆了一呆,却决然地低头上了马车,也不回头。随即上了车的却是胤禛,他撩开朝服前褂衣袂,不言不语地坐下。

马车走了很久,久到楚笑寒几乎有些儿后悔的时候,停下了。下车一看却是似乎到了城外郊区的样儿,那是一座山庄门前。

七进八进走走停停到了一处院子,进了屋子里,走到内室,到了床前,看到那具身躯,这才忽又迟疑起来。真的要这样做吗?

“其实,我只是想回去而已。”楚笑寒紧紧咬住自个儿的嘴唇,喃喃道,“没有想到竟然连真正的佛王都做不到。看样子真是没指望了。”

胤禛在楚笑寒的身后静静地站着,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请四爷回避一下罢。”楚笑寒摇摇头驱赶了脑子里的妄想,直接要求道:“那日仓央嘉措说的话你也听到的。你知道我需很努力才能完成这件事情。”

楚笑寒听到身后的人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因为只有房门嘎吱响了一声,随即又被关上了。楚笑寒这才转身,去把门扇心板关上,走到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大床前,帷幔高高挂起,床上那女子已然换了一套鹅黄的流云镂花轻衫,想必这庄子里也有人帮她擦洗换衣,只是不知那人是否害怕,毕竟是个气息全无、却犹有体温的女子,犹如刚刚死去的尸身。

楚笑寒记得那日仓央嘉措说的,将这唤作仁增旺母、却与自己一般面貌的女子的身上衣服一一除去,再缓缓解了自己的全部衣衫,这才盘坐在床上,与她手心脚心相抵,闭上眼睛以口渡气。

这是第二次,接触到其他人的赤…裸肌肤,楚笑寒浑身颤抖起来,虽然一再克制自己的思想,却无法遏制地想起那日的胤禩。

不行,必须要镇定下来,排除一切杂念……

楚笑寒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有血水流了下来,才狠狠地啜吸了一下。忽然之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虽然闭着却全部都是七色光彩的金星,完完全全是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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