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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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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他说到夜寒露重这四个字,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凡夜深,大抵就要放出这四个字,简直跟后世的“饭吃过没”、“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搭讪开场语句差不多了,浑然不顾是否应景。

怎么说自己也是因为受不了夜晚燥热才爬出来的,这夜寒露重可又是从何提起呢?

以前跟在美国波士顿读书的老哥通电话,他也不想想国际长途多贵,拿起电话就毫无营养的来一句:饭吃了吗?靠之,都晚上十点了,能没吃饭吗?再说,还不是为了凑他那边的时间,这才半夜打电话。虽然他那儿是午饭时间没错啦……囧一个。坚决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自己这边的时间,所以必定是他故意浪费自己可怜的零花钱。

“痴笑甚么!”胤禛哼了一声,一手拍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之后,却没再将手拿下来,放在发髫上面,如同抚着小狗小猫一般。

楚笑寒有些不自在,想要挥手拨开他的手,只是力气不够,并未奏效,倒是成了她用手摸住他的手腕一般。

更加尴尬之下,自觉有些讪讪然,转头去看别处。

月夜静廖无声,周围没有任何人影,除了扎营之处,稍微有些碍眼的粗绳结制的网状外壁……但是终究是晚上,视野不若白天,朦朦胧胧间看去,倒像是没有了这些障碍物一样。

为解难堪,转念想那旁的无关杂事,只心道:不知为何,此处的三叶草如此繁茂昌盛,不过,这些三叶草到底是车前草,还是酢浆草?

正想着,鼻间忽然一股淡香慢慢靠拢,这样熟悉的味道,似乎是薄荷、忍冬的味道……原先抚在头顶发髫处的手掌柔缓地摸向她的后脑枕,轻轻地箍住了,而后微微使力,便迫得这原先别转扭开去的头只能回看过去。

于是,眼眶里立刻非常近距离地盈满了他的面容,最为触目的却是那双黑如陈墨的眼眸,中间有亮星一点,熠熠发光。

心,不受控制地剧跳起来。

咚咚咚地敲击着胸膛。

颊,必然如“抓破美人脸”般的猝然散开红晕丝沫。逐渐蔓延开去,再开去。

烧如红炭,触手必温热。

眼,再不敢直视他的漆黑瞳眸。

低垂之间却霍然映入他那薄薄丹唇,淡粉若朵尔玫瑰……

一时不知所措,自觉极为尴尬之时,遽然间瞥见那酢浆小花,心中一喜,抬起眉眼欣然陪笑说:“王爷,您可曾见过四叶幸运草……”

可惜,已然来不及。

此刻启齿终究慢了一步。

只觉正面红火热如碳烤的颊上轻轻抚上另外一个凉爽适意的男子大手,再动弹不得分毫,一双温温暖热的唇瓣轻捷地贴了上来,牢牢覆住。

贴吻片刻,却开始轻移慢挪,蜻蜓点水绕转一圈,转瞬之间四唇变得炽热起来,脑热心跳,万事不知。唯有鼻间,则骤然袭侵了铺天盖地般的薄荷清寒香气,沁入心扉……

剩下想说的话全部被堵住口中,想要吐出一丝丝语声,都像是成了十分困难的事情。

没等她伸出双手推拒,那原本放在颊上轻抚的手掌却神鬼不知般地滑落,蓦地圈抱住那纤细的身骨,将这虽经人事却总做不出镇定自若或惯了风月样的生涩女子融进怀里。

吻得数刻,他才略略放开,面上荡起一阵柔爽的笑纹,目中满是清亮的笑意,这便说道:“四叶……幸运……草?你是说,那葎草?四棱香草,是么?”

“……是的……”

刚刚吐出两字,却又被覆上双唇,封住口唇。

而在这意料不到的情形下,忽觉对方细柔的舌尖正试探着伸进来,万分小心一般,轻柔哺入半寸许间,微微舔动,偏是极带挑逗意味……

突然之间,楚笑寒只有些怔忪,这种感觉,像是极为熟悉却又极为陌生,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他的舌尖轻荡了一周,倏忽之间又缩了回去,丹唇暖覆一阵,竟又分开,隔了半厘米距离出来……唇角微触脸颊和人中之际,微微启齿说着:“没留意过,自是没瞧见过。然则,命运两济,应运应劫,运筹谋画之事,岂靠一片叶子?你又是从何处听来这样的说法?”

他说得倒是也有道理。

人生怎能倚赖草木植物?难不成当康熙皇帝要杀自己的时候,手中捧住四叶草就能活命了?

这样想着,难免变了念头,正要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何处听来这样的说法?“我是……”

却又复被悠然吻住,难以开口出声。

楚笑寒终于怒了,一时之间恼羞成怒的情绪波走全身,怒火烧灼之下,不免赤了脸孔,激动起来:这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于是撑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只是,力道的问题,除了他常服上密密的精细绣纹摩挲逼擦得自己的手掌生痛外,并不能撼动他一分一毫。

但无妨,至少可以告诉他,自己的拒绝和怒气。

胤禛不是蠢人,机巧聪明,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悄悄剖断了一番,便浅笑着松开,免得眼前女子气急败坏地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气他。

“你想说什么?”他依然揽住她,温言问道,只是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熠熠闪出得逞的得意之光。

楚笑寒别转头,不言不语。

他好脾气地又凑上去问:“怎么了?你不是想说些什么的吗?刚才不是急得脸蛋儿飞红,只差没双脚乱跳的那个样儿了……此刻却又不说……”

“现在没有了。”

看他一点儿不诚心的敷衍问话,明着在问,暗地里就是偷笑着,楚笑寒闷闷地回了一句,就又转头望着夜空。

夜渐深,凉如水。

深深的夜晚,黑色深远的星空令人直率,不设心防。

当空月明如昼,更衬得星夜墨黑,深邃无底。夜空,是那么的宽广,看过去,似乎就能看到无垠的星系,无穷的宇宙。还有神秘莫测的黑洞……

在宇宙之旅的电影中,人,悲叹着……行星索拉利斯上面,没有我们的家。

我们,想要回去。

在这里,是异乡人。所以,想要回家。

所谓的家,就是自己所在的地方,可以回去的地方。那个地方,总有一些人,在等着自己,期待着自己,盼望着自己,能早日回去。

“王爷,若是,若是,我,奴婢回家乡了,从今往后,再不出现在大清,你会想我吗?”不知不觉间,问出来一个根本没有想到过的问题。

阿昭说,自己把来自异世的秘密告诉他了,而他的表现,也像是知道的样子,那么,这话,他是听得懂的吧?

一个淡淡的声音,不是自体,而是从身旁另外一个个体,清清冷冷地发出来。只听那声音在说:“不会。”

不会,两个字逋入耳膜,轻微的失落感迅捷地荡满脑海,须臾之间弥漫到全身四肢。

随之静默片刻后,他接续说道:“若是当真上天怜你,神佛显灵,有重回家乡之可能……本王,定会想尽法子阻你。”

第60章 对岸一声听鸟鸣

这是说,很在乎的意思吗?

为什么听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窃喜?还竟而嗤嗤地笑了起来,说道:“王爷,你这样说话,很像我们家乡的……那些男子……倾诉衷肠……”

胤禛哼了一声,没有搭腔。

楚笑寒出神地看着成片成片淫浸在月色下的粉紫色酢浆草,半晌又说道:“这酢浆草,通常只有三片叶子,十万株中才有一株是四片叶儿的。人们说,第一片叶子代表祈求;第二片叶子代表希望;第三片叶子代表爱;第四片叶子代表幸福。以前,我在家乡的时候,找了很久很久,花费时日甚长,却只能找见三片叶子的,四叶的,总也寻不见。”

能找到爱,却找不到幸福。

有祈求,也有希望,更有爱,只是,没有最终的幸福。

“喏。你要的四片叶子的葎草。”

耳边突然响起已经静默半日的胤禛的声音,随着语音,一株四片叶子的酢浆草叶赫然出现在眼前,令楚笑寒懵然一震,又惊又喜之间,一下子就攥住了他的手,定目细细看去:

讶然失笑……

原来他将一株三叶草的两片叶子摘了去,再并到另外一株三叶草上,捏在一起,凑成一朵。

虽有些失望,却也为他的孩子气做法好笑起来,不由得哑然笑说道:“这样的,也不算什么能为……尤其是四爷您堂堂一个亲王,是不是随便玩笑了点?”

胤禛听了,隔了一阵子工夫,微带无奈涩意地笑说:“……很久,没听你唤我做四爷了。”

是吗?

为什么,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酸流泛上喉咙呢?

楚笑寒想了想,在面上皱出一个笑颜来,故作开朗地说:“这也很平常啊,奴婢一个王府的妈差,和王爷的距离,那是十万八千里都不止……总是须得有些个地位的贵人,又或是同王爷十分亲近的奴才,才敢那样称呼,以示亲厚的吧。不过,奴婢,以前唤过王爷作四爷吗?适才和王爷不知不觉聊得久了些,难免就僭越失态起来……”

“以前自然是常叫四爷的,只是后来你同我混闹脾气,故意疏远了来叫。大约是你说的缘故,我害了你中意的人,所以心里恨上我了吧?”胤禛抬起头,凝目远眺,将那假的四叶酢浆草叼在嘴唇间,暗浮略带自嘲的笑意,颊角轻扬,依然一派悠悠然的平淡语气说着。

啊,听他这样说来,若是不提,自己都快忘了那个假想的人设了呢……

甚至,什么时候,坚信有那么个令自己魂牵梦萦、伤痛欲死的人,而今却竟然变作了“假想的人设”了呢?

“那,我从今儿起,可以再唤王爷作四爷吗?”楚笑寒甩了甩头,不想去想这些杂乱无章的记忆,只故意笑着问。

“是么?自然,那是好的,很好,再好不过。唤我四爷自然使得,便是唤我……胤……”他说了一半话语,却又顿住。

楚笑寒等了片刻,也没听见他再说下去,便低头又问自己心里萦绕已久的疑问:“可是,王爷,你上次没答我呢,……眼下,总可以说了罢?你为着什么缘故会得喜欢我这样的?一点儿出挑的地方都没,我一眼瞧去,府里,宫里,任谁都比我强上几分……”

尤其,是年侧福晋。

夜晚,坐在星空下,总会说些真心话的。因为,夜色,让人安心,让人不由自主地直率起来。所以,他会说吗?会回答吗?

——

静静的夜,睡不着觉……打开电台,啊,孤山夜话……

(*^__^*)嘻嘻……,忽然想起了风靡杭城的万峰的“孤山夜话”节目。静夜里,总有很多知心话想说。

——

所以,他会说吗?会回答吗?

在她又是如此唐突的问句后,身边男子半日没有说一句话出来。

于是,楚笑寒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兀自紧紧攥着胤禛的左手手腕,顿觉羞赧,但想起自己本来就打算捉住他的臂膀继续追问,也就厚了厚脸皮假装没留意,保持攥握的姿势了,一边嘴上则追问:“为何呢?”

他继续沉默,气氛有些僵持。

只是过了一会子,胤禛居然开口了,他颇有些顿断,不流畅地说:“有时,觉得你,有点像……稍知些事的……我。你,刚来时,万事不由己,随波逐流去。但遇着些变故,总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儿。……嗯,是的。那时候……夹在额娘和皇额娘之间,……偏她们两个本为主仆,而趁着孝懿皇后不备,获宠于皇阿玛的额娘,自然……自然,有些个罅隙产生……,为着这点,皇阿玛特地将我给了孝懿皇后抚养,皇额娘她,不甘愤恨之余,便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虽然,到最后,她倒也是对我生了几分真心真意来……”

这样的情形?

何等的相似……自己和良妃之间……也许是有些情分在的,但是总有利害和谋用的心思夹在里头,令人忿恨伤怀,却又……

“孝懿皇后薨逝以后,”胤禛苦笑起来,“我虽有妃母,却形若后来没了敏妃关爱的十三弟。我额娘性子刚硬,岂肯轻易原谅我当年的看风使舵,虽我年幼,却也不是她可接受能谅宥我的理由。”

原来,他这王子阿哥,看似风光,却也这般可怜。

原来,是这样的原因,令他和十三爷如斯密厚亲好,兄弟感情笃厚。原是同病相怜。

那日在宫里瞧见德妃,就觉着她绝对不像是个肯轻易原谅别人错处的女子。她的出身并不高贵,却着实拿腔捉调,一副分外重视体统颜面的样儿,自然这样的人更容易赍恨微时所受屈辱。

自然,没见过孝懿皇后,这位皇后又是怎样的人,更加了无头绪。但凡女子,定然不会喜欢贴身婢仆和自己的夫君欢好的吧?所以,可以想见她会如何做了,哪怕是撺掇胤禛与自己的亲母交恶,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便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种事情也层出不穷。诸如继母故意要孩子疏远自己的亲生母亲之类的。

德妃的怨怼,显而易见。只是,她将对孝懿皇后的愤怒转移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却是有些偏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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