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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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鄙薄怨愤,又多了几分。
“奴婢记住了。”楚笑寒乖顺地回答,心说,我管得了吗?这种事情……我什么身份啊,还能管得上这样严重的事情。就算我眼下还在阿昭的身体里头,也管不了啊,何况如今只是个小小的伺候的下人。
“进屋笼好头发再走,被人瞧见了不成样子。”
“……”
回到阿昭的院子里,楚笑寒开始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好像,好像不是第一次哦。听说第一次会很痛,还会流血。但是,完全没有。就算是在阿昭的体内,被胤禩凌…辱的那次,那个痛还是很明晰透骨的。而且阿昭,当时也确实有落红。
莫非自己把真正的初体验都给忘了?囧。那……好像很亏诶。而且,而且,真的很无耻啊,为什么自己一点羞辱感都没有?自己明明被一个一点都不喜欢的男人给……给……那个了……还好像很习惯的样子!莫非自己天生淫…荡?
也不对啊,至少,对八爷虽然没有讨厌的感觉,甚至颇有好感,但是他碰触自己还是很……很恶心,很不适应的。但是,后来反复反复地自我强调说那是阿昭的身体,不要介意,不可介意,无需介意……这才混过去自己的心理关。
但而今,这算什么呢?
其次,塔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像依稀记得康熙皇帝说,苏云是被李侧福晋弄死的;而且在自己再次回到王府后,听阿昭和李侧福晋争执的时候,也确实听到苏云之死。
唯独,唯独塔纳,一次都没提过。自己一回来就住了塔纳的屋子,吉兰,也没说这屋子原来住的是谁,倒是关于那被李侧福晋“害死”的苏云的往日言语,吉兰倒还偶尔会提个两句……
对了,吉兰,吉兰好像也没了。
可是,吉兰是怎么没的,好像是得了瘟疫死的……瘟疫……怎么想起瘟疫,就那样的难受呢?好像看到那个不辨形貌的人,似乎病得很重的样子,他就是那样死了吗?
怎么想,也想不透。
……
“姑姑,这格格的月信记本,内院府的执事处送还回来了,是不是您赶紧着收起来啊?哥儿满月后就送了去奶娘那里,……这本子格格让交给您呢。”荣喜的声音打断了楚笑寒数日来的冥思苦想。
嗯,这本子本是苏云收着的,接着大概在吉兰那边吗?谁知道呢……反正这会子阿昭的意思就是交给自己保管了。
上次好像也看过……嗯?我看过吗?我没记得有看过啊?
十分混乱于自己的大脑内记忆碎片的错散,楚笑寒默不作声地接过了荣喜手中的簿子,待她匆匆退走后,开始随兴地翻了起来,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我真的看过吗?
忽然,翻开的第一页,那串奇特的数字令她觉得事情似乎异样起来。
康熙丙戌年,二月初四;三月初四;四月初二;五月……;六月……;……
丙戌年的二月,三月,自己还在阿昭的体内。当时,记得非常清楚,根本,就没有来过月信。
好像就是那几个月,被胤禩……八爷,玷污了阿昭的身子。
在之前也曾偶尔纳闷过怎么没有例假啊,但是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来例假都是要到了初二的时候。古代营养可能没现代好,那……来例假比较迟,也是可以理解的,当时阿昭不过十二三岁,没来例假也正常的吧,这样想过后,也就释然了。
况且没有例假多方便啊,又不是现代,有护舒宝……这清代的月信带,真的真的让人说不出口,好几根带子,加一块长长的红布,中间放一堆的细白棉纸……自己偶尔瞥见良妃主子娘娘用的时候,很怀疑很怀疑,那棉纸能够用吗?万一要是量大的话,这这这……全染了……太可怕了……
阿昭的月信数据,……是苏云记载的。
为什么苏云要伪造数据?
除非……除非她必须要伪造。这种情况要伪造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就是,阿昭有了?
楚笑寒被自己闪过的这个念头雷倒了。
人家阿昭那时候才几岁啊?十二三岁?就这么一次就有了?
画外音:请借鉴良妃娘娘。
……囧。
第40章 子规啼,不如不如就归去
正有些儿郁卒地对付脑袋里头突然窜出来的窘迫念头,眼角却映入许久未见的魏嫲嫲,这位福晋身边的当红精奇,得宠的嫲嫲。她从回廊尽头风风火火地走来,脸色是青灰死黑的一副丧门神样,令楚笑寒看着那张脸觉着一阵一阵的不祥。
“钱兰欣,福晋唤你过去。”魏嫲嫲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传话平淡无奇地传入楚笑寒的耳朵内,一如以往的不屑傲慢。
……
“良妃主子身子不大舒爽,想见钱兰欣姑娘一面。皇上特许恩旨,召钱兰欣入宫,往钟粹宫谒见良主子。”
楚笑寒呆呆地坐在车舆里,耳中不断重复着,那宫中派来的回事太监所说的话。他当时颇有些倨傲,稳稳立在福晋乌拉那拉氏的殿馆正大厅内,一脸严肃的刻板传旨。
良妃?不大舒爽?还特请了皇上的恩旨召自己入宫,那就是说,良妃病危了?虽然,自己差点被她谋算致死,但是,好歹眼下自己确实没事。
可一想到这一点,又开始犯迷糊,自己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康熙皇帝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借体还魂的怪物的?
怎么一到往昔历程的关键记忆点,脑袋里头就稀里糊涂的像是一缸浆糊啊……
话说,良妃为什么会想再见自己呢?
重回紫禁城,再入钟粹宫,恍若隔世。
这一次,跟着那个陌生的回事太监从神武门进入,经北五所,静静走在甬道往钟粹宫行去。一路看着甬道两侧的深深朱红的高高宫墙,这好像都已经是上辈子的情景了,明明却也不过几年的时间。
将来,王府的雍亲王爷做了皇帝以后,自己也会跟着阿昭到这个紫禁城内来吗?她既是乾隆皇帝的老妈,自然是要进来这个琉璃瓦朱红墙的高深宫墙内的吧?
但是自己终究不是阿昭的陪嫁丫头,也许苏云还在世的话,倒是有这个跟随侍候的可能吧。
所以,也许,几年以后,就能出王府去了。
但是,这个可能性却又觉得有些渺茫起来。那个……做过皇帝的女人,能随意出宫到民间吗?呃,王爷现在还不是皇帝,可是根据史书,他终究要当皇帝的吧?
当然,毕竟是清代,一个被皇帝碰过的女人,离开皇宫的可能性,在野史番传里头还是有不少可探讨性的概率的,印象中清朝的皇帝应该没那么讲究吧?囧。
一路胡思乱想的默默走去,转眼之间便已入了钟粹门。举步踏入后殿,再往里间几进院落直接走了进去。
一跨入门槛,就瞧见良妃躺在自己的寝殿里间房内的架子床上,脸色异样的苍白。
和前头几年楚笑寒还在宫里的时候比起来,她的颊上是一丝丝的血色都没有了,整个人,更是脸上、身上肉都瘦得干了去。
只是,看去,她的精神头却还是不错,目中的光芒越加的灼耀动人,嘴唇轻轻颤抖的时候,另有一番妖异艳丽的风采。
她一眼睨见楚笑寒正自进来,便笑着想要起身来,立刻被床边一个女子一把按住,不许她爬起来。
楚笑寒抬眼一瞧,心中难掩讶异,竟是……竟是,映绿。她没穿宫装,只是一般贵妇牡丹团绣旗装打扮,她也是被唤来入宫的吗?
良妃真的是行将就木,所以就求了皇上,传唤这许多故人,以求会晤一聚?倒是没看见八爷在旁伺候他的额娘,真是少见。
“奴婢钱兰欣给良妃主子请安,恭请主子安好。”楚笑寒行了跪礼后,立刻见那引她入来的太监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带上门扇,屋内霎时一片寂静。
过了一刻,良妃稍稍地用了点力,让自己略略撑起身来,斜倚在床围上,娇弱喘息着笑道:“兰欣,喜得再见你。”
“良主子……”楚笑寒嗫嚅着吐出三个字,真不知怎么同她说话,看着她今日的这幅样子,真有些于心不忍,漾起满腹怜惜……可是想起她曾经对自己这样的算计陷害,却又有些情何以堪的怨怼。
“兰欣,……我想着,这次,怕是未必能熬得过年去了。”良妃确实有些儿虚的样子,才说了几个字,又开始喘上了。
“主子,……哪里就到这个田地了,前两年,也是这般有些不舒坦,太医开两服药,也就过去了。主子还年轻,五十千秋都没过呢,略病病也就好了。只一个,千万别胡思乱想。”楚笑寒见她这般样子,心中不忍,加之毕竟伺候经年,有些个成了习惯的,禁不住就劝慰起来,“况且,您也得为挂住您的几个主子想想,皇上,八爷,还有……还有……”
这一提到太子爷,字句就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毕竟,良妃心里有没有胤礽,现在,自己根本无法肯定了。
良妃的嘴角微微地牵了一半,露出一个哀婉动人的笑颜:“还有胤礽?”
楚笑寒低下头,不点头也不摇头。
“兰欣,你快起吧,过来床这边,让我瞧瞧……这……三年没见啦。我心里头,还是想你的。你知道吗?”良妃微微地喘了几口气,点了点床边挨得很近的一个楠木圈椅,示意楚笑寒过来坐下。
这椅子,看着像是来探病的人都会坐下,可猜都猜到大抵约摸应是显贵的主子爷们坐的。一旁的映绿神色不动,只将那楠木椅往楚笑寒的这边挪了一挪,抬颌示意她过来坐下。
总觉得,映绿有些儿不大对劲。
怎么说呢,按说她跟良妃的资历远比自己来得久远,看见良妃对自己这样亲厚密切的样子,总也会不舒服的吧?
思及此条,楚笑寒的脸色有些尴尬起来,不禁讪讪地说:“那个……映绿姐姐……”
良妃轻笑起来,只是未几便咳嗽起来,她柔弱少气地虚虚倒落,连斜倚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样子,只听她继续说:“你别管映绿,只坐你的罢。”
说到这儿,她虚弱无力地伸出一个瘦弱的胳膊,苍白,青青的静脉纵横,纤细宛若儿臂。那手臂轻轻地点了点旁边的椅子,人则颔首殷殷道:“过来,兰欣,过来。”
似乎鬼使神差一般,楚笑寒竟然被魔魇了似的,虽然有些害怕,却依然怔怔定定地行了过去,在椅子前坐了下来,不自觉地顺手握住良妃的手臂,用手指轻轻地在她的手心抚摸按摩着,希望她能稍微舒服一些。
“兰欣,这几年,你一定很怨我吧?我……我让……素然故意……故意引你去门口……又,又让直郡王爷,引着太子爷冲你这边打来……结果,所有在场的人都被皇上拘了起来,死的死,散的散……,若不是这个缘故,大概,大概,你原本是可以被指给雍亲王的吧?也许还能册个侧福晋……是,是我害了你。你虽没死,可,可只怕……只怕是比死还要难受吧?”
直郡王爷?大阿哥?那天晚上?那天晚上,这两位皇子的打斗直冲着我们宫人休憩的塌塌营帐而来,本来也觉得十分诧异,但总以为是巧合,命运的巧合。难道,难道连这都是良妃娘娘设计的?她如何能使得动直郡王爷?
莫非……莫非……
胤祥,十三爷说过,就算大阿哥力主皇上对太子爷不利,甚至亲自请命对太子爷动手,可同八爷那结党营私、谋图储贰、谋杀太子的事比起来,却也没悖逆到哪儿去,居然会落个革爵圈禁,而且,瞧着皇上的意思,是断然不会饶了他,再放他出来的。
这当中,莫非就是有着其他的缘由?
那晚被带走的侍监、侍卫、宫人……都死的死,散的散?!
还有,良妃娘娘说,若不是这个缘故,我原本可以被指给雍亲王做侧福晋?这是一个什么说法?我跟那位未来的皇帝,雍王爷,还有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完全没有这样的印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康熙皇帝是知道自己的,自己是个借体还魂的怪物,他又怎会允许自己做了他宝贝儿子的侧福晋呢?他当时说把自己赐给阿昭做下女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他说,做个随侍宫人吧……但是……但是,好像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话,怎么,怎么想不起来?
很认真很认真地梳理思绪和回忆,对,皇帝先问,自己的家乡有没有皇帝;后来说,曾在德胜门外遇见过阿昭,觉得阿昭不认识他很奇怪;后来说,是……是谁告诉他的,是谁?怎么一下子跟罩了浓浓的晨雾一样?记不清楚了呢?……后来皇帝又说,你不能死,否则就把你做了人彘……再后来,自己就在乾清宫的一间偏殿的末间歇下了……
总觉得,有什么过程怎么也记不起来。
耳边听得良妃又在幽幽地说:“你若死了,倒还罢了。可是你却是同我一样,只能背着个低贱的身份,远远望着心爱的人,不能靠近……不知道这是孽还是缘……得知你同我当年一般样的境况,我的心便痛了起来……原本,我也是极喜爱你的……若不是,若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