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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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人是谁?拥有她一般雪玉的人是谁?她并不知道,因为在她有记忆以来,雪玉就只剩下一半,但是作为雪玉的最初拥有者,她知道雪玉的另一半一定存在于某个人手中,而那个人至今还活着,只因雪玉是她从出生就存在体内的东西,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只要自己的这半块雪玉没有碎裂,那么持玉的另一半人就一定活着,雪玉也依然完好的存在于那人手中。
“怎么了?”水凝聆看到她盯着雪玉不动,神色讶异,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她重新收起雪玉,那种滚烫只是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又重新恢复之前的冰冷,但是火红色的颜色依旧那么耀眼。只是现在雪玉的红色没有之前的那般亮堂,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刺眼,是慢慢变淡之后的颜色,虽然还是那般的红,但是她很清楚雪玉上面的血迹在逐渐淡去,而发生这一现象是在她回到步家后的半年间。
雪玉上面染着她的血,万年不化,好似它本就该有这种颜色,只是在半年间的某一天,她忽然发现雪玉的颜色有了改变,虽然在外观上还是火红的,但是她能看到染在上面的血迹在慢慢的,倚着极慢的速度变淡着。她不清楚这是为什么,那么久它的颜色都没有变淡过,为何会突然间淡去,即便是浸泡极为清澈的水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说——
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加上此次见面怀疑央落崇气色的变化是和自己的血有关,想到半年前在缘泉泡的那次温泉,她的确用雪玉试探过温泉的水质,而且还带着雪玉浸泡温泉,那么清澈的水质加上雪玉的浸染,若是恰巧被他饮去,的确会令他的气色好转很多,而且她的血能抑制他体内的髓寒,只是那么一点并不能持续半年之久,除非他保存了泉水而且持续不断的饮用,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难道他接近自己当真是有目的有原因,带着一个又一个的目的。
央落崇看到雪玉的变化,眼中寒意一闪,幽幽望向不远处的平和镇,看来雪玉的另一个持玉人就在这里面。
第四十七章 平和镇内
平和镇原本是富丽堂皇的一个城镇,随着真壁两国越来越友好的交情,作为最受欢迎的落脚处以及商品交流处,平和镇倚着极为快速的速度在变化着,几年下来人口都翻了一倍。只是现在的平和镇一片萧条,到处破落散碎,烽烟过后,是一片狼藉。
几万人口的平和镇百姓在一夜之间死伤无数,十天之后万把人口就只剩下几百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每每令人作呕,到处都是破烂不堪的尸体,以及绝对出不去的城门,还有一片的人心惶惶。
若只是单纯的被困,只要有着足够的粮食,就一定能坚持到救援,只是就在第一天的大火之后,那些不幸被火烧死的人,忽然在第二天午夜从义庄走了出来,行动缓慢,行走之间全身滴落着绿色的腐水,还散发着阵阵的怪物的吼声,他们却力大无比,见人就咬,食人生肉,饮人鲜血,而且那些被他们咬过吸过血的人在第二天午夜就会变成同样的怪物,倚着同样的方式在平和镇内不断地厮杀。
里面的人想过要跑出去,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平和镇外不知道被人施了什么妖法,只要接近城门口的人都会无缘无故的中毒死亡,而且城门口好像有着什么看不见得东西将整个平和镇围住,无论怎么冲出去,都会被反弹回来,继而中毒死亡,才两天就有很多人受不了这种情况精神面临崩溃,或是自杀或是发疯,最后都逃不过一死。
作为闻名三国的长公主方夙素,博学多才,智谋伟略,奇门遁甲之术自然不在话下,遇到这种情况出手相救自然是不用多说。
那种怪物名为僵尸,是尸体发生异变的结果,而一般的僵尸是没有思维的,他们只会漫无目的的行走,被血腥味吸引,从而去食人之血。这里的僵尸也和传说中的一样,天一黑就开始在镇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才会变回一具尸体躲到漆黑阴冷的地方。
而对付这些僵尸唯一的方法就是刺穿心脏或者砍下头颅,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了,只是这些僵尸倚着一种不知名的速度在夜间蔓延,短短的几天时间,杀了上万人,这样恐怖的数目让人人心惶惶,恐惧袭满全身,止不住的发抖,精神也频临崩溃。
纵然有着真国长公主和壁国摄政王坐镇,黎民百姓依然恐惧蔓延,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害怕的发抖,他们都是人,而人又怎么斗得过那些怪物?
即便如此,保护剩余的生命还是应该的,方夙素将活着的人聚集到一起,然后在周围布下防御结界,只要不出这个范围内,就不会有事,但是恐惧还是在快速的蔓延着,令那些人不住的往外跑,寻求奇迹的发生,却仍是避免不了死亡,沦落为怪物。面对这样的情况,让一向爱民有家的摄政王尚君夜怒火直冒,下令若是谁敢再次往外跑就直接处死,才让仅剩的人安分的呆下来。
不过尚君夜很快就发现,这些僵尸中,有着一部分僵尸很特别,那些僵尸行动利索,而且井条有序,思维敏捷,总是在引导着那些漫无目的游走的僵尸寻找活人,他曾尝试着去抓住这些行动灵敏的僵尸,只是他们狡猾诡异的很,即便是抓住了也会突然凭空腐化而死,那种速度就像是水浇在雪上,雪一下子就化掉的感觉,很快很迅速,而且那些僵尸滴落的腐水有着剧毒以及极快的腐蚀能力,不小心染上的地方直接会腐化成水,然后蔓延至全身,直至死亡,是一种让你清楚目睹自己一点点的步向死亡的崩溃。
又是一夜的到来,似乎这些天只要夕阳而下,伴随着黑暗的恐惧感就会袭上心头,长夜漫漫,夜色恐怖,像一层块极大地石头压抑着心头,让人喘不过起来,因为一入夜,就是生命的相搏。
看着一个又一个哀怨的神色,看着一个又一个恐惧的颤抖,看着生命的气息慢慢的失去,尚君夜一个头就两个大,这样的情况,他自己都没有遇见过,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方夙素,只是那个女人似乎从开始就只是打算防御,虽然她也在尽力减少死亡,但却并没有反击,她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人出现一样。
只是这个世上除了她方夙素会这种奇门遁甲之术的人就只有壁国的方家,但是方夙素与壁国方家并无交集,而且此处与方家相隔甚远,即便对方得到消息愿意帮忙赶过来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那个时候说不定他们都已经死了。所以她等的人不会是方家之人。
如若不是,那么她等的人就只有一个了,而她当真回来吗?相隔半年的再次相遇,她是否还会记得他!
正值思索间,玉书从里间出来,看见自家公子又对着月色叹气伤神眉头紧锁的样子就没来由的心疼。
一个人不吃不喝能熬几天?一个人不眠不休又能熬几天?他家公子除了地位居高之外,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特别的地方。自从平和镇落难以来,他总是将吃得留给百姓和士兵,总是白日伤神如何寻求出路的法子,晚上又要布局对付外面的一圈怪物,一天十二个时辰只睡一两个时辰,几天下来,都已经瘦了一圈,脸上的憔悴显而易见,可他依然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即便玉书都向着他的面抱怨了那么多次,他也依然不为所动。
“公子,您就先去休息一下吧!”玉书都觉得自己跟个嬷嬷一样了,啰啰嗦嗦的为他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
“无妨,刚刚已经睡了半个时辰。”尚君夜回过头来,原本就尖润的下巴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尖润弧滑,让曾经完美的曲线更加的优美。“长公主那边怎么说?”
“长公主只说让你去内堂。”玉书很不高兴的嘀咕一句,那个长公主自己吃好睡好,没事当当大好人,受尽百姓的信任和爱戴,苦事差事都让他家公子去做,还费神费力的,现在连让公子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又要找他前去。
“既然如此,为何还让我去休息?”尚君夜自然知道他的担忧,只是这件事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刻都安定不下来,负手转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与他齐肩并立的说,“放心,你家公子不会有事的。”
“可是公子——”玉书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自家公子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意思就是不必多说,即便说了他也不会听的。想到这里,他就生气,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一个能管得住他家公子的人在?要是有了这么一个人,公子也许就不会这么累了吧!
尚君夜一身黑衣锦袍跨入内堂,里面方夙素素衣素衫正在安慰着一群年老体弱的老人,他走近了也不说话,只是在一边等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不知道方夙素这个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也会很多别人不知道也不会的事,她似乎什么都会却又什么都不去做,只是在一旁看着别人,偶尔的一两句话会影响到一个人一生的决定。这样的人,全身带着无数的光彩,可以在不经意间照亮一片黑暗,可以在她想的时候彻底拯救一个生命,她超乎其神却极为公平,在帮助的同时收取代价,以让世人警戒,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要回报就要有付出,只有一正一负才是一个完整体。
“你来了。”似乎因为知道他的到来,方夙素简单的安慰了下老人们就向他这边走来,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到了最后面的院子里。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你说过的,帮助我们的人会在第十天的夜晚到来。如今天已黑,朴叔说并未见到任何人。”尚君夜直接进入正题,现在多抓紧一点时间是一点,他们已经不能再浪费任何的时间了。
方夙素走到一处矮墙前,看着矮墙外乌黑夜色中点点的幽绿,以及开始在黑夜慢慢扬起的野兽的叫喊,说,“他们又出来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之前已经查看过,各方位的严密把守,封条完好如初,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方夙素点了点头,而后才说,“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这个地方在平和镇的最里面,平和镇地形有些复杂,他们从外面进来即便有着地图,这样的夜也难以寻找。”
“所以你要我去带他们进来?”尚君夜看着方夙素那般缓慢的语气说话,就知道她又开始打什么鬼主意了,这个人除了万丈神秘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很喜欢捉弄人,与她熟了,有的时候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了。
方夙素莞尔一笑,笑得有些天真无邪,“哎呀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说。不过嘛!小夜真是越来越得我心了,什么都想得到。”
尚君夜白了她一眼,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对方有多少人?”
“我估计吧!也就四五个左右。因为现在这里这般危机重重,来多了只会增加死亡,所以不会多。”
“那好。”尚君夜点了点头,“知道他们什么时辰会到?”
“大约戌时三刻。”
“好,到时候见。”说完尚君夜就转身离开。
第四十八章 意见问题
方夙素看着尚君夜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去,走的那般的干脆,像是一点也不担心惧怕外面的一群怪物,不过也是,他那么聪明,自然已经猜到外面的人中有谁在,这般急着出去,在情有可原中,只是——
她转眼望着远处在黑暗中游走的怪物,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诡异的夜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样的夜更加诡异莫测都经历过,只是意义不同。这次的事件她多少已经猜得差不多,这些年她一直在极力避免一些事的发生,只是无论她怎么去避免怎么去掩护,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不是天意而是人为,一场人为的针对马芝逸的灾难。
马芝逸从一开始就是她放不下的包袱,是她唯一希望能得到幸福的人,只是她总是灾难不断,人生路上坎坷不断,弄得身心受损,她不是没有想要帮助她,只是她不能,她不能插手她的任何事情,不能为她阻止灾难的发生,她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只能借助第三者为她消灾解难,只因她一旦插手,小逸就会死,但是她不能死,所以要让她活着,尽管她知道有的时候她活着比死亡更痛苦,但是她却一定必须要活下去。
而这次的事是一个预谋,一个在逼迫马芝逸的阴谋,她纵然清楚着这点,也依然改变不了什么,那个人要将一切都陪葬,这次只是动土挖坟罢了。虽然她极不情愿,但是同样无能为力,只能顺着阴谋的脚步一步步的往下走,一步步的看下去。
“你什么意思?”从酉时开始马芝逸和水凝聆就一直在一边忙忙碌碌的,还有几次接近平和镇周围,古古怪怪的样子,央潭溪和众人在一边商量事宜,也就没空去管她们,直到戌时二刻的时候,马芝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