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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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们又搬来一个大桶,桶中装的全是千年寒冰融化后的雪水,河水一般的颜色,无色无味,却是冰冷万分,合着那冰桶有过之而无不过及。
最后拿出一个小桶,里面是蓝色的汁液,这是冰蟾的汁液,冰蟾有剧毒,这种剧毒加上千年冰寒的水后,会对髓寒有着催发的最用,而且是极致的催发。
能让“髓寒”发作到极致,发作到顶端。就像飞驰而去的箭,只要穿破箭靶,刺破红心,就可以看到箭靶之后的美景,就可以知道原来箭的终点并不在箭靶之上,它也可以和鸟儿一样自由的在空中飞翔。
“髓寒”发作的时候,之所以会这么难受,是因为血液流动变成无数利剑,刺激着全身上下,让身上每一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被血液化作的利剑刺痛着,让身上的温度降至零点以下,身不如死。
而公子炎所想的是想让血液化作的无数利剑穿破身体,像箭穿破红心箭靶一样,看到另一片天空。这样便可以解除髓寒之毒。
其实除外冰肌雪花,这个世上还有另一样东西可以化解髓寒之毒,它的奇效可以令一切都返元,令一切都转新,令一切都起死回生,可以说是比冰肌雪花更为奇特的东西。当年若非亲眼所见,并不会相信这个世上竟然会有那般的奇特存在,也不会让他心心念念,一直寻找,只要找到,便可以找到心中最深处的那一点,那一抹情怀。
公子炎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月光,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面无表情,其实带着面具根本看不清表情,他抬着下巴努努冰桶的位子说:“时辰已到。”
央落崇知道他的意思,当下也没说什么,就直接动手准备更衣,因为之前每次都这样做,就像沐浴一样呆着泡着,直到药汁完全进入他体内,不过每次都让他晕厥过去就是了。
慢悠悠的解下衣服,步入冰桶,一下子冰凉刺骨却并不陌生的凉意刺激全身,令那原本就不大温暖的身子一下子变得与冰一样。
紧接着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流动停止了下来,而后慢慢的,慢慢的全身血液变成一个个很小很小的尖锐之物,带着令人发寒的冰针,在身体内部刺激。冰与痛两种不同的感觉一内一外的刺激着全身上下,让他不禁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却又紧咬嘴唇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全身不住的颤抖的呆在没有温度的环境内,让濒临死亡的瞬间慢慢的袭近着。
合着之前发作的时候一样,只是更加的难以忍受与痛苦煎熬,可是央落崇始终选择紧咬嘴唇不做声,因为只要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就是示弱就是低头就是彻底屈服,即便每次忍的都那么辛苦,他依然毫不示弱。
他不想输,更不想死。
时间慢慢地过去,央落崇闭着眼睛忍受着那份煎熬,始终不发一声,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桶中的药汁根本就没有少去。
公子炎懒散着坐在椅子里,看着央落崇越发惨白的脸色,眼中并没有任何的神色改变,似乎眼前的人如何和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就连医生和病患的关系也没有。他的眼睛只是在似有似无之间,一直望着微敞的窗户一角,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出现。
马芝逸从外面回来之后就回房休息,本来对于白天睡了那么久的她这么早睡觉时绝无可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总觉得头很疼,有些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全白色的世界,像雪像纸一样白,白的没有任何的瑕疵,白的没有任何的味道。可是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片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在这白色的世界染上曼珠沙华般的艳丽,清冷卓绝,冰冷刺骨,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的双眼,刺破了她的心,那个曾经那般熟悉的身影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怀中,完完全全的失去踪迹,只留下,只留下那一地的血,伴随着揪心般的疼痛,一阵又一阵,连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画面一转,世界还是那样的白,只是少了眼前的那抹殷红,目光所及之处也全是白色,白的那么飘渺。
忽然,那抹白色的世界中漫步走来一个身影,修长挺拔,眉清目秀,一举一动之间好似似曾相识。
艰难的抬起头,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散发的气息那般的熟识,却想不起他究竟是谁。
“你,是谁?”她呐呐的问。
“小逸,不哭。”他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磁磁的,很是舒服,只是他一说话,那白色的身影就变得越来越迷糊,越来越飘渺,几不可见,却又实实的存在那里,就好像一个物体突然间变得透明,然后就那样眼睁睁的消失。
消失?
不可以,不可以再消失,不要,不要再离开,不要在丢下我一个人。
不要。
不要什么?还是为什么不要?
那种揪心的疼痛令她渐渐失去思考,只是在越来越飘渺的白色之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不要,不要——
马芝逸猛的从床上一跃而起,粗口的喘着气,身上都是汗液,脸上还带着泪水,她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腿孤立的坐在床上,将头紧紧地埋在被子上,刚刚的梦境还未完全散去,那份失去的痛紧紧地揪着她的心,很痛很痛,压抑着喘不过气来。
自从他死后,她就一直没有梦到过他,即便是一个身影也没有,有的只是他的血,留在地上的血,留在她身上的血,无数的血,染红了她,也染破了她的心。
既然一次都没有过,那么之后出现的那个身影是谁?他为何会用那样的语气对她说话,为何会有着令她那般熟悉的气息?
他是谁?到底是谁?
第二十五章 试毒的结果
子时开始,现在已经是寅时,公子炎饶有兴趣的看着央落崇,忽而嘴角一扬,这个人多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强,这里面的东西他都比上次加重了药量,所激发出来的“髓寒”会比平时的更加严重更加难熬,可是他却一声不吭的熬了两个时辰。
不过看央落崇的脸色已经完全接近死亡,但是公子炎却丝毫没有要他起来的打算,玉石面具之后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他,似乎他死在这里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后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会少去一个竞争对手。
不过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可以。
先是“啪”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哗啦”一声,冰桶碎裂伴随着药汁流了一地,桶中之人无力的瘫倒在地,全身上下不停地颤抖着,原本就雪白的肌肤变得更加苍白透明。
公子炎冷笑,坐在椅子里没有要扶他起来为他穿衣又或者为他诊治的打算,那种淡漠那种散发着阴狠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直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马芝逸做了梦之后就完全失去了睡意,默默地一个人呆着很是无聊,主要是心里担心央落崇的情况,虽然公子炎不准她过去,但她还是偷偷的来了。只不过一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像一阵风一样闪至他的身边,紧紧是站在他身边就能感觉到阵阵寒意逼来,他的身上又该是多么的寒冷。
马芝逸不悦的皱起眉,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衣服为他披上。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周身上下比冰雪还要冷,已经完全失去作为一个人所有的温度,若不是那颤抖的身子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她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希望可以给他一点的温暖。马芝逸心慌的不得了,就好像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死去一样。她转头怒瞪公子炎,对他依旧事不关己的样子很是恼火,身为一个大夫,他怎么可以对病人如此狠心,而视而不见,就算这是治病的前提,那现在的情况也应该为他切脉看看。
在马芝逸准备开口发飙之前,公子炎无声的开了口。“他的情况并不乐观,‘髓寒’之毒达到他这个程度的基本上只有一死,而且绝对活不过半年,就算有赤炎珠在手,也只能治标不治本,半年之后他依然会死。这就是我这次为他试毒的结果。”
现在的央落崇已经是半死不活了,他还在那边慢悠悠的说话,令马芝逸怒焰上升,刚要开口驳他却又被对方抢了先机。
“不过,只要你的一句话,就算他死了我也能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公子炎弯腰凑到她面前,距离之近,话语间喷洒的气息全部吹到马芝逸的脸上,带着股淡淡的香甜。
马芝逸被他突来的举动愣了一下,忘了开口反驳,直到他重新站直身子,依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马芝逸才回过神,问:“你要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救他?”公子炎边说边走到放置药材的柜子边,抬着头似乎在想着要开启哪个小抽屉。
“是。”马芝逸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不过话出口就有些微愣。她为什么要救他,只因为他是素素的朋友,是真国二皇子,还是因为在他身上她发觉到的微变,又或者她的内心不想再面对死亡,尤其是不想看到他死?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本能的不想他死,单纯的不想他死,顿了顿,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是想救他,所以请你救他。”她不能救他,所以只能央求他人。
公子炎虽然不是万分的确定马芝逸的血真的就是他所要的,但是猜测下也八九不离十,而现在这个机会无疑是最好的。之所以这么问,只不过是想看看她的决心,没想到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还那么肯定,势在必得一般。
看着她的反应,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且闪过的速度很快,来不及抓住。
“当真?”
“当真。”马芝逸现在只想救央落崇,所有显得有些不耐烦,“所以你赶快救他。”
公子炎从药柜前拿了一个红色的瓶子,递给马芝逸,“给他服下,然后用赤炎珠,后天清晨他便没事了。”
“没事?”马芝逸疑惑,拿着瓶子摇了摇,道,“这个是什么,吃了就可以解‘髓寒’之毒?”
公子炎语调平淡,丝毫没有起伏,就和白水一般纯净,“当然不是。‘髓寒’之毒急不可耐,非即日可解,由为药引难寻,这只是应急之需罢了。但是依他的情况看来,以前的药也最多只能维持他半年之久,之后是生是死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当然有,而且办法你也知道。”
公子炎说的办法自然是冰肌雪花,只是冰肌雪花对她有些非同寻常的用处,绝不可以用于那个之外的地方,所以一时也没有说什么。
“你最好快点让他服下,晚了的话我可不保证他还会不会有气。”
他这么一说,马芝逸才想起,连忙打开瓶塞倒出里面的药丸,鹌鹑蛋那么大一个,要让他怎么服下去,恐怕没有冻死就会被药丸给噎死。“这么大他怎么吃?”
面具之后的眉毛轻挑一扬,眼中满是戏谑之意,“自然是你嚼碎了喂给他吃,不然你还指望我吗?”
他这么一说,马芝逸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要她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吻,不对,是嘴对嘴的喂另一个普通朋友吃药,纵然她是过来人,对男女之事看得开,但看着怀中的人还是不免露出羞涩之意。
上一次吻他,是因为救他,那是赤炎珠的必用之法,虽说现在依然是同一个原因,但是她还是觉得脸很红,心跳加速。
公子炎看着她露出小女人般的羞涩样子,刚才的那抹感觉又闪了一下,依然很短很快来不及抓住。似是有些不耐烦抓不住那抹感觉,他走过去弯腰从马芝逸话中抱起央落崇,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意。“今生今世你绝对不能嫁给央落崇。”
欸?跟在后面的马芝逸一愣,不明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才想明白。“这就是你要我的一句话?”马芝逸望着他,冰凉的面具之后什么表情也看不到,只觉得那抹黝黑的眼睛紧紧地压迫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知道了。”末了她补充道。
嫁给央落崇,这不可能,只要她活着,愿意嫁的人就只有一个,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她也不会另嫁他人。所以公子炎提出的这个条件在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不过令她好奇的是,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因为没有及时得到答案,所以公子炎误以为她犹豫了,在斜眼憋过她面部表情后,只是加快了脚下的动作,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二十六章 另一个希望(上)
公子炎放下央落崇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就好像事不关已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马芝逸关上门,拿了厚厚的被子将他完全裹住,才坐在床沿拿出那个红色的药瓶。
不过她倒出药丸之后久久未动,一直盯着昏迷的央落崇。
脸色苍白的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强韧的意志力维持着他最后的生命气息,似乎只要一但松口他就会彻底的死去。髓寒之毒一次比一次发作的厉害,更何况这次是外部催动,外冷内冷的全部催动,让他生不如死,可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