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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少女太妃:恬妃传-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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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项笑道:“她当然有错,我想……”他压低了声音道,“父皇此刻指不定正和母后着急,怕委屈了你呢!这话我原不该讲,可事实如此,一个尚嫔又能算什么?”

真意知道杰项为哄自己才出言不敬,心中甚是满意,破涕而笑重重拍了杰项一掌,“这话我爱听,够义气,这宫里呀,没人比老五更了解我啦!”

“那自然,小姑姑可是我坚强的后盾,您不是咱们的头儿么?”杰项笑得真诚,将平素不轻易出口的玩笑也说了出来。

真意欣慰不已,“谢谢你来哄我……方才我坐在这儿想,此刻谁会担心我呢,谁又会来看我呢!如果那位夫人……”言至此,真意却沉默了。

此时白芷已带人匆匆赶来,见姑侄俩并肩坐着,先问过好月和西林,才独身一人过来,满脸堆笑,“公主在这里呢,五殿下也在!公主莫伤心了,娘娘到处寻您回去用膳!您听奴婢说啊,皇上那儿早不生气了,疼还来不及呢,要奴婢一定找您回去说话。”

真意有些不情愿,别过头赌气道:“我才不去,他又要拿家法治我,我远远地躲着才好。”

白芷呵呵笑起来,对杰项道:“五殿下还不劝劝您的小姑姑,娘娘说了,要是您在跟前也一并去坤宁宫用了膳再回书房去。”

杰项应了白芷,拉了拉真意道:“姑姑不是说要去问问父皇么?”

请将不如激将,但真意的性子也并非如此毛躁,但凡不折损自尊原则,有台阶下她从来也不会不领情,起身理了理衣衫冲着小侄子蛮横道:“去就去,不过你得跟着,万一他又恼了,我就说是你指使的,要打也打你!”

杰项无奈而笑,摇着脑袋道:“姑姑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白芷岂容他们再闲话,早挽了真意哄道:“皇上都不生气了,还能罚谁!公主跟奴婢走才是正经。”继而不由分说带了真意出园子去。

杰项尾随,行至好月与西林身边,却见好月冲着自己福了福身子,“谢谢殿下,谢谢您让公主又笑了。”

“谢我?”杰项愣了愣,即刻便会意,朝好月极温和地笑了笑,“好月姑娘很了解你的主子。”

“王爷过奖!”好月轻声应,微微一欠身,便跟上了白芷她们。

杰项略略驻足后也随真意而行,可一路上却始终看着好月,不知为何,他更怀念那个围场里的小姑娘。

西郊马场,正与杰宸对饮言欢的臻昕并不知道妹妹此刻的委屈。虽兄妹情深彼此都爱护对方,可一重宫墙隔开太多。这十几年来妹妹的事情,臻昕往往都在事后才会知晓。出于礼仪规矩和身上的责任,做哥哥的不能事事袒护妹妹,但在真意面前做黑脸严词厉色地教导她规矩,也并非回回出自臻昕本意。好在真意善解人意,好在同胞连心,才没有让宫墙下的无奈使兄妹产生隔阂。

此时几碗梅子酿下肚,以叔侄俩的酒量只会叫他们更精神,但韩柔谨慎,并不让他们多喝,半坛开封的果酒喝尽,再不肯拿一坛新的启封。

“韩场主还没做我的五婶婶呢,就想着把好东西藏给五叔独享了?今年本约定我们叔侄在一起时启封新酒的,场主已然违背了许诺,这会儿又不许我们喝了?”杰宸自然说的是玩笑话,相识近两年,与韩柔早已熟悉,更不拘泥于尊卑之礼。

臻昕举了筷子作势要敲打,嗔道:“你喝醉了,说什么胡话?敢情让那个老狐狸带坏了?”

韩柔不掺和叔侄俩的公务,更不会计较杰宸的玩笑,只唤丫头上了碗醒酒的酸汤,一如平日的干练温和,“这梅子酿本事新奇之下做来大家解秋燥的,王爷们来马场一为练骑射,二为散心解乏,倘若只为了小女子一碗果酒而流连忘返,传了出去,岂不是荒唐?那我的心意也都白费了。”

杰宸笑道:“这道理在场主口中说出来,叫人不得不受用!”

韩柔浅笑,转身欲退去,只道:“你们有话就说吧,我已吩咐不能有人随便来打扰。若是累了就在这里歇一觉,有事唤门口的丫头就好。”语毕推门而去,继而又掩上房门。

“五皇叔,你等了那么多年,原是要挑一个最好的!侄子为你高兴。”杰宸拿碗,却发现早已空空如也,遂捧了解酒酸汤,“以汤代酒,杰宸祝您与韩小姐白头到老。”

讳莫如深(三)

臻昕笑:“果真是醉了!”又道,“两位侄媳何尝不是万中挑一的贤惠女子,端的品貌德行齐全。这里头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不然皇嫂一早为何不将……”至此不禁自嘲,“原是我也醉了,合着你说这些。”

杰宸笑道:“新兰、茉儿自然是好,新兰与我伉俪情深,茉儿又与她姐妹亲厚,家里总是一片和乐温暖,叫人喜欢。只是……新兰她很在意母后,做什么都会先思量母后的喜恶,可我并不想她辛苦。但回过头来,又不得不要她们姐妹为我烦心。”

“夫妻本当休戚与共,皇嫂何尝不伴在皇兄左右,你不必烦恼。”臻昕脱口而出,眉头却微微一震。

杰宸看在眼里,并不点破。思量后缓缓道:“五皇叔,这一次选太子的事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你以为父皇在想什么?”

臻昕不曾料到杰宸有这一问,直视他须臾,口中答:“我以为皇兄心中早有人选!也许是当下做的决定,又或许一早就有了打算。但……这并不该身为臣子的我们揣测,你我心中知晓即可。”

杰宸默然,手中竹箸在瓷碗上轻轻敲打,清脆声入耳,犹如心音。

“方才说那一年我们在书房的话将毕生不忘,如今你既有此心愿,我定助你,将来,更是如此。”

闻言蓦然抬首,星眸中印入小叔叔一张真诚坚毅的脸,杰宸启唇:“五叔可想过这背后的艰难?”

“无非是你的身世。”臻昕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仍旧耿耿于怀,就好比真意,她总以为自己害死了母后,其实……”他顿了顿,“其实很多事情不是谁那么说一说就成真的,不亲眼看到事实,为什么要轻易相信?杰宸!你不记得那一年皇兄与皇嫂的盛怒了?”

杰宸浓眉稍释,却未言。

“你也好,意儿也好,你们本身有什么错?即便有错那也是上一代甚至再上一代的错。而今于你,皇兄不觉得错、皇嫂不觉得错,天下谁敢言错?于意儿,没有人怪她,可她偏以为自己有错。”臻昕轻轻一叹,语调渐显平和,“比起你,杰欢所受的压力何其少?他进宫时尚不懂人世,从小都被怀疑非皇室血脉,但他从来很淡定很坦然。自然,我不知他是否有心储君之位,可便是常人,也并非个个能对这些流言蜚语视若无睹。杰宸,你说侄媳太过细心总要思量皇嫂的喜好,其实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事事小心,却又常常被自己所困?”

杰宸陷入静默,将臻昕的话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细过,许久方道:“五叔的意思我明白了。与其忐忑不安举棋不定,不如由着自己的心意做好眼前的事。他日我若为帝,且励精图治安国安民,创一份盛世佳业,又何惧这蜚短流长。若无缘储位,定与五叔一起扶持新帝,安邦定国。”

“一言为定!”臻昕伸出手掌。

“啪!”一声击掌,两手紧握,杰宸含笑,坚毅道:“一言为定!”

倘若深宫中悠儿能知儿子此番心胸不知将如何欣慰,平民百姓家中为娘的多偏疼长子,总对长子最多期望,只怕人中凤凰的悠儿也不能免俗,与她而言杰宸当真极其重要。

不过此刻夫妻二人正说着那叫人万分心疼而又时不时头疼的幼妹,殿内无人,只听臻杰低声道:“意儿既然见过了,也有梦魇呓语,朕总想为何不直接告诉这两个孩子,他们未必会更多难过,或许这正是他们期许的也说不定。悠儿,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朕很怕这丫头一辈子和自己较劲,也不知哪一个有缘人能做她的驸马,做了驸马又是否能叫丫头解开所有心结。”

悠儿方要说话,外头通报两个孩子已到,遂含笑与丈夫示意后起身到了门处,似怒非怒、似怪非怪地看着款款进来的真意,微微含笑嗔一句:“今日可长脸了?”

真意自小跟着悠儿,皇嫂一笑一怒中含着怎样的情绪她捉摸得极透,此刻见悠儿这番神情,早委屈得不行,赶着上前扯着她的衣袂娇滴滴道:“不是长脸了,是没脸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讳莫如深(四)

“没了的是你的脑子!”悠儿在真意脸上拧了一把,“几时能服贴?越发连皇兄也不放在眼里了,可曾听说对皇帝妃嫔动手的公主?叫你五哥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真意贴着悠儿,揉着脸嘟囔:“皇兄都骂过了,您别委屈我了。”又朝里探了探头,问,“皇嫂呀,皇兄他真的不怪我了?会不会不打我但把我送出去?送出去也好,去央德姑姑那儿我也能学规矩,我哥那么忙,管不来我。”

悠儿哭笑不得,骂道:“谁和你嬉皮笑脸的?都怪我宠坏了你,如今谁不指着我来说事!”话音刚落便听臻杰在里头干咳了一声,遂拉了真意的胳膊低声嘱咐:“快些进去给皇兄赔个不是,要是再敢呛人,看我不打你!”

“您不进去呀?”真意此刻反生出怯意,天晓得她先前在兄长面前那么强硬地死活不肯给尚秋芳赔礼是哪儿来的胆子。

悠儿瞪了一眼,并不理会,仅唤杰项:“项儿跟母后去预备父皇的午膳。”

杰项应承,走时朝小姑姑递过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真意毫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遂三步一停地进了寝殿,果见皇兄正于美人榻上闭目养神,一手抵在额前叫人看不出眉宇间是否有怒容。

伸手轻提裙裾,生怕带到什么东西打扰了长兄休息,如此蹑手蹑脚走离臻杰三步近,真意方怯怯地喊了一声,“皇兄。”

臻杰放下手睁眼看幼妹,但见真意双颊微微泛红,眼眶微肿,眼内布了几道血丝,胆怯中带了一分不服气,已不似方才那般强硬态度。

“哭了?”臻杰沉着声问,“你不是很有道理么?”

真意垂首看着手指上一圈圈缠绕的五彩宫绦,如是一圈圈绕起来又一圈圈放开,许久才憋了一句话,“意儿错了,不该当面顶撞您。”

臻杰却笑,“你还有错的时候?”

真意素来敢作敢当,一抿嘴抬头看着高高在上无比威严的皇兄,“之前那些可不算错,错……就只错在不该顶撞您,无论如何,顶撞您总是不对的。”

臻杰肃容相向,盯了真意许久,方才见她极不情愿地低语,“要说错么,那打人的事情还是有些错的。”

“呵!要我们国尧公主认个错还真是不容易的。”臻杰不减严肃,目光却不曾凌厉,看着真意道,“知道错了才哭的?躲哪儿哭去了?”

真意垂首否认:“谁哭了?我才不为那种人哭呢!”

臻杰沉默不语,只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又淘气的小妹,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形容和她的母亲简直一模一样,即便慧黠一些顽皮一些甚至胡闹一些,可莞尔一笑或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透着她母亲身上那份气质。只是真意尚孩子气一些,还未曾开窍。

“您不要生气了好么?”见皇兄许久不说话,真意怯怯地问了一声。

“过来!”臻杰已坐起身,稍稍抬起手向着真意,“到皇兄身边来。”

真意一愣,当下笃定皇兄定已消气,遂乖巧地坐到臻杰身边,带着几分依赖,微微含笑问,“您不生气了?”

“不气了!”臻杰将真意轻轻一拢,“今天的事情谁都有不对,但你是晚辈是公主,朕若不训斥你,要人如何看待皇室规矩?至于尚嫔她说的那些话……”臻杰顿了顿,反问真意,“听说你见了别的妃嫔都有起码的礼仪能含笑问候一声,可是每每见到尚嫔都当面无视绕开就走,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您答应不骂我,我才讲。”真意的眸中闪着狡猾,却吊足了臻杰的胃口。

“先说来听。”然毕竟是帝王,岂能让一个小丫头摆布。

真意有些不好意思却极认真道:“从前您常常在坤宁宫陪皇嫂的,可自从见过那个尚嫔,您就很少来坤宁宫,意儿都极少能见到您。”随即顿了顿,兀自喃喃,“反正她们家都不是好人,她铁定也不是好人。”

讳莫如深(五)

臻杰不和小妮子绕这些琐碎,只告诫道:“宫闱之事岂是你个小丫头该管的?往后不准再说这些浑话,倘若别人知道你的心思,该如何想你皇嫂的心胸?只知道任性妄为,不想想每件事情的后果。”

真意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反对。

“尚嫔对你说了什么,还有中秋那晚顾伟江的女儿说了什么,皇兄都知道。可知道不代表非得治人家的罪,倘若为了几句话就动不动惩罚人,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可是你打人就不同了。”臻杰循循善诱,却见真意似听非听满不在乎的模样,恨得伸指点了她的额头,“朕说什么听见没有?”

真意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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