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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不是无婚论-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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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着一句话:“后一个是姚亦淑,前一个是苏小芸。”

六十九、上海森林

我可能要去上海,有一点兴奋。

周立刚把姚亦淑和苏小芸的手机号码发给了我,应该是想提醒我去到那里有必要和她们联系一下。但是如果真的去了,那时间也就快到春节了,难道她们两人春节都不回家吗?

我不想就此事去询问周立刚过多的细节,只是把两个号码都储存了下来。姚亦淑的号码对应的名称还是用了“亦淑”,苏小芸的用了个大写的字母“S”。

下午快到下班时,郑姐才去和老总商议去上海的最终人选。我突然又有点担心自己会被刷下来,单就参加年会来说,确实是无所谓的一件事,我只是有所谓开会的地点。

隐隐觉得就算没有这次机会,我也有必要另外安排时间去一趟上海,感觉有一些着急,像是要去还愿。昨天还没有的想法,今天就不约而至了,如果不能顺利实施,就将会成为明天的困扰。我不想那样。

郑姐去商议的时间很久,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下班。我有心想等待商议结果,就临时找了些事情来做,楚灿也没有走,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坐着,整个办公区域渐渐只剩余了我们两个人。

加班一个小时,郑姐还是没有回来。我走去老总办公室外面看了一下,里面的灯还是亮着,只是看不到情形。我在QQ上给楚灿说准备回家吧,她说要不然再等等。我说不必等了,去不去原本都没有什么关系,她只回了一个好。

我们收拾东西下班,我的速度比她快了许多,收拾完后去前台站着等她,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整理,故意问了句:“要走了吗?”

她抬眼瞅了我一下,答道:“对啊,终于忙完了。”

我又问:“你是住在哪里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反问道。

“关心一下,如果顺路的话,一起打个车吧。”我笑着说。

“无聊!”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神情似乎不太高兴。

我赶忙往她的桌子旁靠了靠,依旧笑着,小声说道:“我就是想假装搭个讪嘛,没有怎么吧?”

她伸手捏了我一把,说道:“这次还是不成功,在办公室和同事说话怎么能叫搭讪?以前玩过的游戏,再玩就很无聊了。”

“好吧,不玩了。等你想到新剧情,我们再来尝试。”

我说着去勾她的手指,结果被她飞快地躲开了。她在椅子上坐着,身体往后仰靠,瞅了一下电脑屏幕,然后就瞅着我开始不停地笑,就好像我的身后站着一群机器猫。我打量周围,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环境也很安静,只有饮水机时而发出微弱的咕嘟声。

“你笑什么啊?今天怎么怪怪的?”我问道。

“哪有?你才怪怪的呢。”她笑着站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我跟着楚灿前后脚走出了公司,等电梯的时候她也一直看着我微笑,让我有点心里发毛。我瞅瞅电梯口的楼层显示器,上面的数字跳动变化着,就像是某种颠来倒去的计时。

今天的电梯出奇的慢,又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地喊我。回头去看,只见郑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看到我和楚灿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径直走到了我们跟前。

“你们现在才走啊?那正好,也不用我打电话通知了,明天来上班一定记得把身份证带上。”郑姐朝我们说道。

我惊讶地问道:“带身份证?做什么?”

“订机票啊。”

她接着又转向楚灿说:“我们1号早上的飞机,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上午你就去取票,千万不能耽误。”

楚灿答应了声好,又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也去上海吗?”

“当然了。”郑姐来回看了看我们,“我刚才就是提醒你们两个人的啊,怎么了?”

“真的啊?郑姐你太厉害了。”楚灿的样子像是要跳起来。

“当然是真的了,刚才那人还说没有转正的员工不允许去,我还和他争了好几句呢,十多人的队伍,带一个专职负责照顾行程的,不算过分吧?”

郑姐和楚灿两个叽叽咕咕地说起了话,我无暇去听内容。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念叨:我要去上海了,我要和楚灿一起去上海了……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新剧情,时间仓促,情节未知。电梯也终于到达了我们所在的楼层,我本以为里面应该有不少人,但是门开之后,里面空空荡荡。

2月1号的早晨,我们直接去了江北机场。

天还未亮,下着小雨。我和楚灿是一起打车过来的,昨晚在家里收拾行李到很晚,睡下后又聊了好久,现在感觉眼睛肿胀,睡眠不足。

楚灿告诉我一件事,那天郑姐问我愿不愿意去上海之前,其实也问过她,她当时的答复也是说考虑一下。后来等我问过她之后,她才正式答应了郑姐。我问她那天一直怪怪地对我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她答说不全是。

同事们在候机厅集合,郑姐和楚灿忙着招呼我们办理托运和换登机牌。

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有些听着的简单的事情,真正眼见办理起来却难免变复杂,尤其是人多的情况。我想今后出门还是人越少越好,最好不要超过三个,最坏不要少于两个。

7点半左右登上飞机,找座位坐好,等着起飞。我和楚灿的座位在一起,她靠近窗户,我在中间。挨着过道的是一个与我们年纪相仿的陌生小伙子,怀里宝贝样地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坐姿端正,目不斜视。

“感觉怎么样?”楚灿很小声地问我。

“还行,就是不知道过一会儿起飞会有什么感觉。据说会耳鸣,应该会像是坐高速电梯那样吧。”

“你还真会想象。”

“没经历过就只有靠想象了啊,不熟悉的东西和熟悉的东西总有一些类似的地方。”

“好啦,先系好安全带吧。”

起飞时,机身略有一些颠簸,不知是发动机还是气流发出的轰鸣声响,听来确实很不舒服。我用手指按住耳朵,微微张开嘴巴。楚灿也和我做着几乎同样的动作,向后靠着椅背,可爱的模样又有一点茫然。

感觉速度越来越快,然后猛地一个大的震动,声音随即就小了许多。楚灿把手放下,去看窗外,我也随着看了过去。只见一片灰雾蒙蒙的景象,不像是天空,也看不见城市,就如是一块死气沉沉的水泥墙壁。

我失望地收回了眼神,楚灿把窗帘轻轻遮了起来。我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任何新的不适,只是感觉眼睛还在肿胀着。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但是心里纷纷乱乱,就像是仍旧还在起飞时候。一动不动地暗暗挣扎了许久,都无法睡着,只得睁开眼来,这种感觉马上就消失了。

机舱里很安静,楚灿在一旁翻阅着一本杂志,她让我再睡一会儿,我笑着摇了摇头。把机票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找什么信息,再看另一旁坐的人。那个小伙子开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一部电影,戴着耳机。

电影的进度条已经快到一半,我眼睛瞟过去的时候,正看见金城武在一家小店里喝可乐,镜头一变,就是他转身差点和一个短发的女人撞到一起。我听不到影片的声音,但是看字幕的印象似乎更要深刻。镜头有几秒定格,台词说:我和她最接近的时候,我们的距离只有0。01公分,我对她一无所知。六个钟头之后,她喜欢了另一个男人。

我对这种风格的台词很感兴趣,接着就看到了梁朝伟扮演的警察,之后也认出了那个短发的女人,居然是王菲,都是我很感兴趣的艺人,于是对这个影片也变得很感兴趣了。

那个小伙子发觉了我也在看,他很大方地取下了一个耳机递给了我,我道了声谢谢,然后接了过来。我戴着耳机看了一会儿,楚灿也欠身凑了过来。

“什么电影啊?”她低声问。

“不知道名字,我还没看懂呢。你要看吗?”我问她。

“不用了,等你看懂了给我讲吧。”

“好。”我笑了笑,“还要飞多久?”

“飞过一多半了。”

“上海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和重庆一样。”

“也是阴天在下雨吗?”我问。

“对啊,天气预报是这样说的。”

“会不会影响飞机降落啊?”

“不会的,是小雨。”

她朝我笑着,在座位下面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我伸手过去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感觉稍稍冰凉。我紧握了一下,她跟着抠了抠我的手心。

我忍着没有笑。她脸上的表情也若无其事,用另一只手撩开帘子去看窗外,外面终于显现出一些蓝色。我们就那样握着手,我继续看影片,她开始闭目养神。影片结束的时候,上海也就到了。

浦东机场,果然下着小雨。

降落的过程似乎比起飞要简短的多,我很想尝试在这个时候解开安全带会有什么状况发生,不知是否会有轻度的失重悬浮。楚灿的手依旧被我紧握着,这时已然变得温暖。我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起落架接触地面的那一刻,自认为可以特别恰当地使用到“砰然落地”这个词,形容飞机,或者心脏。

旁边的小伙子一路都没有和我们说话,下飞机的时候我朝他举手示意了一下,他也只是还以微笑。楚灿跟我说她觉得这人还是蛮有意思的,我说确实。能在乘飞机的时候默默看一部难懂的电影,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公司派了专车来机场接我们,直接把我们送去了预订好的酒店。酒店的建筑外观看上去略显陈旧,但是内部的设施和装修却相当崭新。外面的马路边栽种着许多高大的梧桐树,位置在徐汇区。

在房间安顿好之后,已经是中午。郑姐给我们强调了不准单独离队等等队伍纪律,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行程表,我仔细看了时间安排。

今天下午6点就是年会,各种各样的节目表演穿插颁奖环节,势必会持续到夜里10点过。要求提前半小时赶到,我们必须在4点之前出发,因为这里到会场还有1个多小时的车程。

明天早上8点到上海的公司总部参观,然后和上海公司的同事举行座谈,中午前会去当地的连锁店学习交流,下午3点的时候集合去青浦区参观公司开发的楼盘项目,晚上7点有公司聚会,据说要吃海鲜大餐。

后天,也就是2月3号。我们可以自由活动,大部分同事将一同乘机在下午返回重庆,其余地方的人即可自行回家。公司已经帮我们订好了火车票,我的车次在2月3号晚上7点。楚灿会跟着大家一起回重庆,然后再由重庆赶往成都。

午饭就在酒店的餐厅,有几样川菜,但是味道并不正宗。

我们老总席间举杯鼓励大家打起精神,说务必在其他兄弟公司面前展现出重庆公司的独特风貌,这一年来的工作非常辛苦,只要再坚持两天,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去享受惬意的假期了。

这话初一听来还算受用,细一推敲又感觉有些好笑,似乎有点强弩之末的意味。我想既然要打起精神那就多喝几杯酒吧,结果郑姐又劝阻我们说要少喝。她悄悄告诉我说晚上有我登台领奖,可能还有机会讲话,要我提前准备一下。

楚灿的事情很多,郑姐像是有意要锻炼她,把诸如安排房号,清点人员,饭后结账,收集票据等等这些杂务就都交代给了她来负责。我看着她忙前跑后,几乎找不到合适的空闲时间和她说话了。

这天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我在年会上登台领了一个“年度优秀员工”的奖项,二十多家异地公司,每家只有一个名额。当时很紧张,喊口号似地说了两句获奖感言,说的什么下台之后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被同事们夸道那声“雄起”喊的还是特别有气势。

酒店夜里的环境很安静,和我同房间的那位同事也没有打呼噜说梦话臭汗脚的坏毛病。我等到他睡着之后还躺在被窝里和楚灿不停地发着短信。楚灿和郑姐住在一个房间,和我的房间相隔只有几步。

她给我发道:“现在感觉一个人睡觉好不习惯啊。”

5“我也很不习惯,要不然你春节就跟我一起回家吧!”我附加了一个笑脸。

1“你们家那边这两天下雪了。我有点怕冷呢。”

7“是吗?这个时节下雪很正常的,只要天气晴朗,很快就会融化了。你应该见过雪吧?”

z“见过啊,峨眉山冬天就下雪的,我在雪天爬上过金顶。”

小“金顶上看雪景?我好想去啊。”我一边想象着那个画面,一边按字。

说“明年吧,明年你陪我回家。”

网“好啊,我们说定了!”

“说定了……该睡了吧,明天要早起呢。”她提醒道。

“晚安。”“吻安。”

睡意很淡,我翻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半年的时间,里面增加了两三百个人的名字,有公司同事以及结识的社会人士,也有不少仅是一面之缘的客户。逐一看来,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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