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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不是无婚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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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记得,所有所有。”

“有些是我胡说的,你还是忘记吧。”

“忘不了,我记性很好……”我感觉粉笔沉重了起来。

她微微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儿,又写道:“如果分开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我的手腕僵直,粉笔在黑板上拖出了一截弯弯曲曲的细线。

“我不知道。”

写完这几个字,我感觉手上的指甲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了。

她往后撤了小半步,默默地看着我们写下的内容。突然拿起板擦,使劲地擦拭起来。板擦很快掉落在了地上,黑板也没有擦拭干净,上面一片白雾蒙蒙。

她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又在黑板上画了起来,是那副漫画笑脸,但是没有画应该翘起的嘴巴,而是留了一处空白。她停下手默默地站着,一动不动。

“小芸?”我勉强说出了两个字。

她极低地“嗯”了一声,然后缓缓地说道:“可能我们很适合……但是不能在一起了……”

我们的粉笔都碎到了地上。我把头扭到一边,心里瞬间泣不成声。

五十三、梦魇范特西

苏小芸要和我分手了。我预想过这会是我们之间矛盾发展的必然,但是真正面临的时候,感觉还是无比的突兀。

我们都站在教室的讲台上,相距不远,却是伸手无法触及的距离。我的内心绞痛,但是没有流出一点眼泪。周围死一般的沉寂,我不敢去看苏小芸的脸,只是毫无理由地坚信她也没有流泪。

为了刚才这一刻,或者为了那句话,她应该已经准备了很久。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去当场争辩什么,我相信她所说的一定是心意已决的真话,我也不会和她吵架,既然如此,结局也就不需挽回了。

“我走了。”我气若游丝地对她说。

她没有出声,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搭在肩上,显得颓然无力。

我狠了狠心,抛下了她,独自原路从窗户跳出了教室,不过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走廊上的楼梯拐角。我出来时没有关上窗子,此时直勾勾地盯着敞开的窗户,不由地联想起了我们相处的过程。

如果真的存在“爱情的殿堂”,我和苏小芸显然没有寻到正式登堂入室的门户,一起冒冒失失地从窗户翻了进去,结果发现误入了一间封闭的密室。狭隘空间引发的压抑感迫使我们无暇多谈感情,一段时间之后就陷入了难堪的沉默,她只得提议说我们各自离开吧,于是我们凄凄惶惶地退了出来。这条翻窗的途径是我找到的,最后先行一步的似乎也是我,我好恨!

我等了很长时间,然后才看到苏小芸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角,发丝遮蔽着眼神,她的动作缓慢,双脚落地的时候有些站立不稳。我提心吊胆地看着,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过去,那个女孩已经决意要离开了,我不能再去牵她的手。她一直微微低着头,也根本没有发现我,连皱折的裙摆都没有整理,就一个人慢慢地走了。

看着苏小芸的身影走远消失,我感觉到身边的建筑开始逐渐的坍塌。脚下的地面在微微的颤动,头顶的灰土像瀑布一样落了下来。那面窗户猛地整体爆裂,无数尖锐的木刺裹挟着玻璃碎片横飞过来,插满了我的身体,衣服的红色就像是淋漓的鲜血……

回家,尽量装作平静。吃饭的时候,母亲问我脸色为什么不太好,我推说有些头晕,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晚上很早就上床睡觉了,但是直到凌晨才睡着。接连不断地做着噩梦,有连续的剧情,也有零散的片段,几乎所有梦境都有苏小芸在场,没有她的场景似乎也与她有关。

早上被叫醒的时候,发现枕头上落了许多长短不一的头发,脸颊上湿乎乎的极为不舒服。脑壳中似乎被侵入了一团热气,连思维都变得恍恍惚惚。

接下来的很多天,白天的生活内容全然忘记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夜间的噩梦,其中记忆最清晰的有这么几段。

第一个梦境。

场所是一间漆黑的教室,外面应该是黑夜,所有的窗户上都遮挡着黑色的绒布窗帘。黑板的面积很大,几乎占满了整面墙,表面乌黑油亮,映出了许多模糊不清的幻影。

教室里摆的不是课桌,而是一张张狭小的木板床。我和苏小芸在最靠近讲台的位置,她和我相离不远,我们各自占着一张木床,趴在被窝里看书。我的床头点着一支烧到一半的白蜡烛,而她那边是一支红蜡烛,蜡油堆积,如同古树的盘根虬结。

我和苏小芸都没有说话,不停地翻着书,书页上印刷的字迹很淡,呈现出一种渲染过的灰色。纸张被快速翻过时发出微弱的刺啦声,带起的空气吹动烛火摇晃,不时冒起一缕缕的黑烟。苏小芸的被窝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我能察觉到她的被窝蠕动,也隐约在她的另一侧看到有一个人的脑袋,但是面部一片模糊,辨认不出究竟是谁。

除了我们这边有光亮之外,教室内的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我朦朦胧胧地看到两侧也有不少木床上躺着有人,但是都没有丝毫动静,有的被白色的薄被单闷着头,有的露出脑袋,但是黑黝黝的看不到五官。

苏小芸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牙齿洁白,露出了她的小虎牙。她问我说:“你还不睡觉啊?”

“我等老师来上课呢。”我答道。

她笑着摇了一下脑袋,我看到有一个模糊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肩头。

“这里不会有老师来的,你睡不着的话,就拜拜菩萨吧!”她说道。

“菩萨?在哪里?”我惊奇地问道。

她没有答话,只是摆头朝后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急忙扭头向教室后面看去,看到后墙上有一个很大的金碧辉煌的神龛,前面摆着一张紫檀的供桌,摆满了供品香烛。神龛中的菩萨在莲台上半盘半坐,垂目拈指,身侧有一头白象守护。

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感觉供桌上的烛火突然明亮了起来,再一细看,菩萨竟然瞪大了眼睛在对我怒目而视……

第二个梦境。

场所是一个小教堂前的草地,绿草如茵,正在举办一场婚礼。我低头能看到自己身穿的黑色西服,身边也有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轻轻地挽着我的手臂,只是她的脸上遮着一层带有纹饰的白纱,看不清面貌。

我们的前方不远有一座坡度柔和的山丘,也全部覆盖着绿草。山丘的旁边是一片碧蓝的水面,有白云倒映其上,只是不知道是湖水还是海水。在场的人很多,应该都是婚礼的宾客,他们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两旁站成了长长的列队,一直排到了山丘的远方,看不到队尾。

身旁都是人们的笑脸和纷乱的掌声,我轻举着新娘的手在草地上缓步走着,白色的小碎纸屑漫天飞舞。人群的队伍避让开来,迎面出现了一架最老式的木箱照相机,支架很高,箱体庞大,很不协调地挡在草地上。

“微笑一下,拍照了……”耳边有人在喊。

我挤出了一个笑容,眼角瞥见身旁的新娘也翘起了嘴角。照相机背后突然闪身出来一个头戴礼帽的女人,居然是苏小芸,她扎着马尾辫,脸上浓妆艳抹。她朝我甜甜地一笑,说道:“祝贺你!”

我微笑着没有答话。

她返身钻到了相机后的一块黑布之下,我听到她在大声地数:“一、二、三……”

相机那里腾起了一股黑烟,我看到一道银光闪电般地划过,然后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漆黑。我用力睁大了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非常纯粹的黑暗,一点点光亮都没有。周围的声音也消失了,耳边只剩下了自己血液的流动声。

我在原地小心地转着圈,张开双手四处乱抓,但是不敢迈开半步,感觉四周都是无底的深渊。我张大嘴巴剧烈地呼吸着,随后又紧闭起了嘴巴,狠狠地咬着牙齿,牙齿嘎吱嘎吱的磨动声十分清晰,腮边的肌肉不停地鼓胀收缩,疲劳而又酸楚。

可能过了很久,忽然有只手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应该是个女人,但是我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你是谁?”我惊恐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拉了拉我,示意我跟着她走。我小心翼翼地抬脚落地,感觉像踩在厚厚的毛毯上。我被她牵着走了一段,突然感觉扑面吹来了一阵潮湿的凉风,脚底一陷,竟然踏入了水里。

她没有停,依旧牵着我向前走,我慌乱了起来,想停步撤身,发现腿脚已经完全不由自主了,停不下来也后退不了。我感觉水域一点一点地变深,在我被淹没到胸口的时候,她松开了我的手。

“你自己走吧……”她小声说了一句。

我已经来不及去辨识那个声音是谁了,感觉冰冷的水浸湿了脖子,然后是下巴……我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但是身体无法挣扎,还是继续往前走。水慢慢地灌入了我的嘴巴,然后是鼻子……

第三个梦境。

场所是一处普通的居民区的巷口,应该是在我们县城,并且距离火车站不远,旁边能看到高高的铁路路基。夜色漆黑,巷口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我跟踪着两个女孩,我就走在她们身后最多两米远的地方,但是她们似乎丝毫没有在意,一路不停地说笑着。

我跟着她们拐进了巷子,看着她们各自拿钥匙开院门回家,她们住的院子相邻着,金属钥匙与铁门锁碰撞摩擦的声音响亮刺耳。

我穿着一件带兜帽的衣服,之前都一直把兜帽戴在头上,看着她们进去之后,我把兜帽拿掉,站在巷子里抽了一支烟。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我看到距离我最近的这个院门涂着浅红色的油漆。

我把抽剩下的半截烟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然后推开一扇院门侧身走了进去。院门是铁质的,手感冰凉。院子很小,堆积着许多的杂物,木板瓦罐应有尽有,把院子遮挡到只剩下通往房间的一条小路。

院子里只有一间房子,一门一窗。窗户很奇怪,上半部分是玻璃,下半部分糊着白纸,更奇怪的是,玻璃那部分暗无光亮,纸糊的部分反而透出了一点光线。我用手指沾了点唾沫,把白纸轻轻捅了个小孔。

瞄眼看进去,房间里的陈设也很简陋。一张老式的木床,挂着白色的蚊帐,旁边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灯火发蓝。

一个长发的女孩正坐在八仙桌旁的方凳上洗脚,她的头发披散,穿着一条大红的裙子。洗脚用的铜盆里水光晃动,清冽无比。她脚上的皮肤雪白,两只脚一动不动地踩在盆里。我看到盆中的水纹慢慢地平息下来,水面如镜,逐渐映出了她的脸,我看到水中的影子瞬间笑了一下,同时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吓了一跳,赶忙跳离了窗子。

我背靠着墙壁喘着粗气,一直等到了里面的光线消失。走过去试着推房门,房门竟然也没有上锁。我闪身进去,反手把门带上,直接轻手轻脚地摸去了床边,床上的蚊帐已经被放了下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我伸手正要撩起帐子,突然房间里的灯又亮了。

那个红裙子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到了桌子旁,她这时脸上带了一张白纸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她嘴角挂笑地看着我,样子说不出的诡异。我感觉自己满头大汗,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尺余长的匕首,我疯了一样扑了过去,猛地把匕首插入了她的胸口,一刀、两刀、三刀……

她嘴角淌出了一道鲜血,仰面软软地倒了下去,我伸手把她护住,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疯狂地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动作粗野地猥亵着。她躯体上的温度一点点地消失了,最后变得如同浸在水底的鹅卵石。房间里无端起了风,吹起了许多的尘土,桌上的油灯也熄灭了。

我停了手,起身到墙角搬来了一个红漆的木箱子,把那女孩拖了进去。我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但是没有去揭她脸上的面具。盖上箱子,我把木床挪开,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个大坑,搬箱入坑,用土填埋,把床归位,然后又把房间里细心打扫了一遍。

感觉一切处理妥当之后,看到外面已经天色微明。我心想必须赶紧离开,刚一打开房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长发的女孩,她也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微微低着头。

我惊讶倒说不出话,就看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朝我微微一笑。苏小芸……

假期剩余的日子昏昏噩噩。

我在法院的实习结束之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再次离家的时间。期间周立刚收到了他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就是我们学校,旅游管理专业。我的生日也过了,依旧像往年那样,在家里吃了一顿长寿面。我不知道自己变憔悴没有,只是很长时间没有敢仔细地照镜子。

和苏小芸再没有联系。将要动身返校前,我和周立刚一起去了俞俪家一趟。三个人默默地看了一下午电视,几乎什么都没有谈到。俞俪肯定已经从苏小芸那里得知了我们的情况,周立刚也问过我,我告诉他的答案是:我和苏小芸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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