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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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把一张照片伸到艾弗里的面前,艾弗里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他有什么需要看住的?”
“关心他,爱护他。”那个人说:“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能的话,关注别西卜。比桑地。他们之间有着如同兄弟般亲密的关系。”
“比桑地,他也会进入橄榄球队是吗?”
“他表现出色。”那个人说:“他比你的价值大多了,至少我们不必为了把他留在橄榄球队而付出多余的代价。”
像这样直白赤//裸的羞辱放在另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孩身上肯定会引起一场不愉快的风暴或是冰冻,但艾弗里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但这是……不对的,”他顽强地反驳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申请曼彻斯特并不是想要在这儿上学——我想要知道的是那个混球的名字!”
“知道之后呢?”那人说:“你想怎么样?杀了他吗?”
“不知道,”艾弗里说:“但我是不会就这么让他逍遥自在地度过下半生的。”
“如果你能在这几年里好好地完成你的工作,我们会给你一些文件的。”那个人说:“我们还能给你一个律师呢。”
“给我名字。”艾弗里坚持道:“那个人已经四年级了,假如他不想继续在曼彻斯特深造的话,他会在明年离开这里。”一旦离开,艾弗里是很难凭借着一人之力找到他的,而且他并不信任那些人,他连所谓的文件也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真的会给他吗,在他已经派不上太大用场的前提下?他不懂政治,但也知道政治家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敌人和朋友,只有魔鬼才知道几年,甚至于一年后会是个什么状况——他亟需一切他现在就能得到的东西。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就如同来时那样安静地离开了。
艾弗里回到宿舍,他的电脑里有个文件夹,里面是新生撒沙。霍普金斯的资料,艾弗里在开学典礼上看到他时就有所预感了。
***
那个人把艾弗里的要求带了回去。
“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一个人说:“一个小孩子。”
“如果卡珊德拉的预言是正确的,”另一个人说:“他简直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够美好,或者够糟糕了,”第三个人说:“而我们已经有了足够大的势力,我们,还有和我们一样的人,可以过的很好,我们不需要改变。”
“如果你真的这样以为,”第二个发言者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的总统先生可不这么认为——他讨厌异能者,并一直想把异能者与罪犯相提并论。”
“一个根基不牢的总统,”第三个人说:“他顶多执政八年。”
“这是他的第三年,可他已经把‘机构’的上层折磨的够呛了。”第二个人说。
“我们不是‘机构’。”
“我们当然不是‘机构’,在总统先生的备忘录里,我们是个非法组织,危险,充满不可预测性,”第四个人说:“只要找到机会,他不会介意将我们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抹去‘萨麦尔’。”
Samael(萨麦尔) 第三百零八章 曼彻斯特(9)
房间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他身边没有异能者?我是说,亲属,朋友,下属,有哪怕一个他比较看重的人是异能者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道:“异能者并不多。”
“我们可以制造异能者,”另一个人说:“就像凯米拉。”
“总统先生的父母,岳父母都还健在,他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妻子,还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一条狗,一只猫。”
“西大陆传统家庭的标准配置。”一个充满讥讽的声音说道。
“我们选谁?”
“对于现任总统第一家庭的保护,仅限于他的配偶及其子女;其他直系亲属无论父母还是兄弟;都不在保护名单之列——那么弟弟,还是妹妹?假如那些宣传资料上说的是真的,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颇为深厚的。”
“你也知道那是宣传资料,不,事实上,我们的总统先生与他的兄弟姐妹势同水火,因为他的弟弟是个同性恋者,而妹妹之一是个无政府主义者,之二爱好拍摄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有时还亲身上阵,在竞选总统的时候,他们给他拉了不少后腿,杜邦家族差点就放弃他了——如果不是他及时以一个“宽容”“公平”“爱护家庭”的形象捞回了不少形象分的话。”
“他的父母呢?”
“不行。他们太老了,根本抵受不住变异时引起的痛苦与疾病。”
“孩子?”
“我们或许可以成功地绑架他的儿子或是女儿,问题是这会掀起轩然大波。”
“暂时不用那种方法呢——先试试蜱虫。”
“蜱虫依然是个秘密。”
“快不是了,‘机构’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也在寻找那些被蜱虫叮咬过后症状严重。并且会出现各式各样奇特反应的小家伙们。”
“我还以为这个秘密能保持的久点,我们搜集到了多少?”
“一百五十名。”回应者说。
“并不多。”
“我们很小心地在做这件事,”那个人解释说:“我们不能让蜱虫席卷一整个小镇或是城市,就像一九五零年的那次——但在两万人到四万人里,有十来个孩子或成人被蜱虫叮咬并引发了病症是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毕竟到处都有草丛,树木与沼泽地——而那些没有异能可供引发的普通人只会起个小红疙瘩,略微发点热。”
“那么你们准备让我们的总统先生也被小小地叮咬一口吗?”
“引发者的年龄多半都是青少年,他太老了,未必能成功——但他有孩子。”
“他最喜欢哪一个?”
“我们可没办法控制蜱虫去叮咬谁。”那个人继续说道:“但我们都知道,总统很喜欢在每年的八月份带着家人一起去他的农场度假。”
“那就定了。从明年四月份开始,到八月,以这个范围,不固定时间与地点地播撒我们八只脚的小朋友。”
“我们也有可能一无所获。”
“一年时间而已,我们可以等待。如果没有反应。我们可以采取最先讨论的方式——总之,总统先生是需要获得一个提醒的。”
“‘机构’呢?”
“他们还没蠢到多嘴饶舌将自己也搭进去的地步,在总统先生的认知里,‘机构’并不比‘萨麦尔’高贵多少。”
“好吧,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没什么值得多加讨论的了,回到先前的议题——艾弗里。法莫的要求。”
“当然不行,这样他会把剩下的时间全都用在傻头傻脑地给那人找麻烦上面,我们所费的心思。钱和人情全都成了泡沫。”
“那是个狡猾的小子,他觉察到我们把他送进曼彻斯特就是为了霍普金斯,他正拿这点来要挟我们。”
“他不知道我们也能让他顷刻间屁股开花吗?曼彻斯特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位置是最近的——我们固然可以把他送进监狱。但要找到替代的人就有点困难,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是一年,而且一个进了监狱的人很难在清清白白地站上法庭的原告席了,那个人会不高兴的。”
“他想把这张牌捏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总统已经干了三年活儿了。”
“那么说还有一年,那么……给他?”
“一年之后再给他。那时候我们会有个比他更能接近撒沙。霍普金斯的人。这一年里让他记得认真工作。”
曼彻斯特里的撒沙。霍普金斯并不知道自己被他人密切地关注着,他正对着一群关在笼子里的人皱眉头。
这些人占据了新生宿舍楼通往外界的主要通道。那些笼子栏杆是有可组接的空心铝合金材料做成的,每个人手上提上一包就能拼装起一个有着六英尺高。三英尺宽度与深度的笼子,脱下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的长椅上,笼子里面的人一丝不挂,他们的身体上用红色的油性笔画满了恶魔般的胎儿。
“他们在抗议什么?”别西卜问。
撒沙低头看着发到他手上的资料:“抗议实验室对实验动物的不人道行为。”
“实验室?”
“医学院的,”撒沙说,他抬头注视着不远处的一所灰色建筑,相对于曼彻斯特其他地方的建筑,它显得格外孤独,冷僻,它的墙壁上没有爬山虎,周边没有树木与草坪,就连人都很少。
但它是西大陆最富盛名的综合生物研究实验所,第一只被克隆成功的骡子就来自于这个已经商业化的实验所,如今,实验所的师生们每周制造出多达六百个克隆胚胎,用于遗传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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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ael(萨麦尔) 第三百零九章 曼彻斯特(10)
撒沙和别西卜肩并肩地沿着蜿蜒于建筑与树木之间的小径行走,那张宣传资料被折叠起来,塞进了别西卜的裤子口袋,这意味着它的未来必将是垃圾桶——人类都不在比桑地与霍普金斯的关爱范畴之内,遑论动物呢?他们都不是素食者——金黄色、深绿色、橙红、酱红与玫瑰棕色的树叶在他们脚下簌簌作响,更多的色彩则浮动在天空与大地之间,下午的风违反了自然节气般的温暖宜人。
这样的天气就该有个好胃口。
“我们可以试试这个中国餐馆。”别西卜说,他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餐厅的位置,走过去大概需要三十分钟,“有人推荐过他们的烤乳猪,我们可以点一整只猪。”
“没问题,”撒沙说:“我们可以要一个雅室。”
他们今天所要拜访的是一家在西大陆极为少见的纯粹的中国餐馆,它的菜谱里既没有奇形怪状的油炸馄饨(它们被称之为蟹角,里面包着奶酪和人造蟹柳),也没有油腻腻的春卷和烂乎乎的捞面,更没有淡而无味得靠甜酸酱料来辅佐的芙蓉蛋(按理说,它应该是鸡蛋和蔬菜碎末做的,但很多厨师都会往里面加肉糜),西兰花炒牛肉,宋将军的鸡(酸甜鸡块),腰果炒瞎肉——它所提供的菜肴让霍普金斯想起了凯米拉的父亲曾招待过他们的那一餐——只是没有那么诡异与奢侈。
他们先喝了一小盅银耳红枣汤,汤里只有几片银耳与一粒红枣;然后才是开胃的清汤,不是滥竽充数的云吞汤、酸辣汤、蛋花汤,而是鸡的皮和另外一种别西卜不认识的材料。
“这是什么?”别西卜悄悄地问。
“竹荪。”撒沙说:“一种寄生在枯竹根部的菌类。”
“看起来不像是可以吃的东西。”别西卜仔细斟酌道:“但汤很鲜美。”
接着他就把这看起来像海绵吃起来也有点像海绵的东西放到了一边(思维上的,实质上的东西已经被他吞下了肚子),开始迎接造型与味道同样奇特的风味小碟,他吃了猪的耳朵,鸭子的舌头。牛的胃部和鸡的爪子;再来是炒的异常鲜嫩,配有一小碗红醋的大虾仁;炖鸡,一整只的烤鸭和酱、甜葱、蒸饼;一罐子的羊肉萝卜;一整条有他手臂那么长的鱼;等等等等……还有他向往已久的烤乳猪。
“他们居然还保留了它的头和尾巴。”别西卜感慨地说。
“这儿有多少磅?”
“十五磅。”撒沙说。
“还有什么吗?”
“还有甜饼,炒饭,汤面和水果。”撒沙看着手上的菜单。
为他们送上甜饼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在看见撒沙时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微妙。
“你们认识?”别西卜问。
“一面之缘。”撒沙说,简单地略过见面的时间,地点与原因——她就是那天舞会后差点被高年级生强暴的女孩,设身处地地想想,这件事情并不值得广为流传。它并不光彩,受害者固然没有过错,但她肯定想要尽快地把它忘个一干二净:“她和我们同一个年级。”
甜饼经过发酵,里面是空的,涂着一层薄薄的糖浆,上面洒满了白色与黑色的芝麻,有着盘子那么大。
“哦,我知道她是谁了。”别西卜说:“你英雄救美的对象。”
“第一个冲上去的可不是我。”这件事情撒沙没和别西卜说过。但别西卜显然有着自己的情报渠道。
“和我约过的女孩有提起过——她还让我代为邀请你,想要在一打姑娘女孩的围绕下通宵跳舞吗?男孩?”
“我不喜欢跳舞。”撒沙冷淡地说。自打离开了海神岛,别西卜。比桑地身体中的另一种旺盛如火的欲望就如同他的食欲那样赤/裸luo地暴露了出来——他喜欢女孩。和她们跳舞,说些甜话儿,给她们买礼物,在西大陆和一个女孩儿干些亲密舒服的事儿他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她的父亲和兄长手持猎枪堵在床上,只需要记得做好保险措施,就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他在格兰德的时候几乎两三天就会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