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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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各种吐血声,肖校尉,您这拍马的本领真是……)
裳:这个,肖校尉,你不明白观众的心理啦,我们观众盆友们想知道的是关于安亲王的,那个那个,你知道的~
肖:那个?啊,这种宫闱秘辛岂是我等可以置喙的!
裳:啊?为什么不可以?只是安亲王的感情世界么?哎肖校尉,你为神马脸红了?还一脸的,呃,猥琐?
肖:哦哦,是这样啊。(做正襟危坐状)我跟在皇帝陛下身边也有些年头,倒是没见过陛下特别属意某人,只有一次,陛下提起一个叫小楼的名字,听陛下那深情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又带着甜蜜的样子,似乎,嘿嘿,大家懂的~
裳:哦,还有这样的事?看来要派记者跟进这件事了,不过最近偶听说,皇帝陛下似乎对容大姑娘很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啊?
肖:你怎么知道?哎呀我跟你说啊,陛下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啊,有容姑娘的地方似乎我们陛下就特别感兴趣,哎呀我跟你说啊,那天容姑娘睡不着在花园里,不一会儿陛下就去了,你问我去干吗?我怎么知道,不过看陛下那个情难自禁的样子,嘿嘿嘿,哎呀我跟你说,还有,这次容姑娘去疫区,皇帝陛下居然……咳咳,这个不能说,不能说!
裳:这么说,谢公子岂不遇到感情危机?
肖:咳咳,(这主持人真二,幸好本地频道收视率不高,不然这姑娘就要失业喝西北风了~)这个可不是我说的啊~
裳:不知不脚时间就到了,我们本期的节目就到这里,最后请MR肖用一句话来说一下今天的感受~
肖:就剩…一句啦?那,本人正值壮年未婚身体健康五官端正有正当职业有房有车大卫各位各位未婚淑女有意寻一长期饭票可以给我联络我我的信箱是甲乙丙丁己庚辛加子丑寅卯辰午未肖肖是个宝收~多谢!
(台下未婚少女各种羞涩中~)
大卫小剧场:皇帝的心思你别猜
(by吾爱华裳)
御花园内,某谢跟某周不期而遇,于是——
长青:周皇上!我跟你讲哦,破坏人家情侣上街会被马踩扁!
皇上:朕乃天子,那一匹马敢踩朕!就破坏就破坏就破坏!
长青:马又不认识你,穿的黄黄的跟个黄油饼一样,不踩你踩谁,哼!
皇上:你…我…你…你…你才像跟烂竹子,从里到外全坏了你,抢我的小楼楼!
阿容:长青,你跟这个家伙做什么捏?
长青:(呜咽)声声,偶们郎有情,妾有意,可王母娘娘(就是臭皇帝)不同意,咳咳,你看我这风寒都气犯鸟~
皇上:嘿嘿嘿小楼啊,你看我们相识多年……
阿容:谁是小楼,啥小楼?岳阳楼还是清辉楼?皇上,你吃黄油饼吃多了吧?我们才认识几天吧,好像不大熟哎~(翻白眼)
长青:咳咳咳咳咳咳咳……
皇上:姓谢的,你要把肺咳出来我算你狠!
阿容:哎呀长青大宝贝,怎么咳得这么厉害,不气不气哦,咱们不理坏银,去试新衣服结婚去~
长青:声声,爱老虎油!(耶!要结婚,要洞房!要小小谢跟小小容!要很多小小谢跟小小容!)
皇上:哎小楼!小楼!我滴小楼楼啊!
阿容神仙越走越远,皇上蹲地薅头发揪眉毛~
阴暗地角落里,校尉肖童鞋忠实滴记录下了刚才的一幕,嘴角闪现狡猾的笑容:咩哈哈哈,这下知道小楼是谁鸟!卖给华主持赚钱娶老婆鸟!
再于是,下一期滴大卫周刊头版——皇帝陛下横刀夺爱,神仙公子宁死不屈~
1.扬子洲头的冷与暖
十月的清晨,扬子洲头的风是冷的,但是却有不少姑娘们清早起来,在冰冷的河面上开始她们一天的工作,只为换取那两顿的黑麦米粥和馒头。
这里大多是穷人家的姑娘,最小的约摸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是十二、三。
她们受雇佣为大户人家洗衣服,只不过大户人家不会直接找上她们这些“戴黄芦草”的贫女、孤女,而是把衣服送到一家叫“浣衣楼”的地方,据说“浣衣楼”提供一整套的服务,从洗、熨、补、绣到薰香。
所有来到河边的姑娘们都是“浣衣楼”的浣衣女,是楼里最低等的工作。
“阿容,你的手都破了,还是我帮你洗吧,要不然会烂掉的。”一名有些瘦弱的小姑娘看着另一名叫阿容的姑娘,眼神里露出些怜悯的神色。虽然都是一样的贫苦,但当瘦弱的小姑娘这么一说时,大家看向阿容时的眼神都分外的怜悯。
那名叫阿容的姑娘眯着眼睛笑了笑,不知道嘴里轻轻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才看着那名瘦弱的小姑娘说:“小申,我没事的,你看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
“阿容,我看你今天还是别洗了,我们一人帮你洗一点,你从前也老帮我们的。”这时瘦弱的小申旁边又露出一张脸来,这姑娘的眼窝很深,看起来就十分消瘦,因为长期吃得不好,这里的姑娘大都显得十分瘦弱。
叫阿容的姑娘看了看跟自己比较亲近的几个姑娘,脸上露出娇憨的笑容来,眼睛里流露出很温暖的东西来,让那几个正看着她的姑娘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块儿笑了:“是啊,阿容,我们帮你吧。”
说完几个小姑娘不由分说地一人拿了几件衣服,小申又把阿容推到了一边坐着:“好了,你坐着,待会儿我们洗完了大家一起去我家,奶奶做了红薯团子,让我叫大家一起去吃哩!”
阿容坐在石头上看着她们不由得心生感慨,对于眼前这些质朴而纯善的脸孔,她似乎有嚎淘大哭的欲望,但嘴角动了动,绽放开的却是满脸灿烂的笑。
几个姑娘说说笑笑地揉洗着衣服,整个杨子洲头上上下下约有百名浣衣女,这场面远远看上去颇有些热闹壮观。
甚至也曾经有好事的诗人为这个景况写过一首扬扬洒洒的长短句,其中有一句就是“细柳似扶风,娇肤玉沁红”,说的自然是浣衣女瘦弱的身子,以及被水泡得发白又搓得通红的手。
当时小申听了这句诗,瘦瘦小小的姑娘却生生吐出几句脏话来,狠狠地问候了一番那位诗人的祖宗。
而此时的阿容,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温暖而灿烂地笑着,小申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说:“阿容,我最喜欢看你笑了,大家都很辛苦很累,所以连说话都懒得说,只有你就算手冻得开裂了也是笑着的。每次看你笑,我都觉得其实活着一点也不辛苦,因为阿容一直都在笑。”
坐在石头上的阿容却一怔,笑容顿了顿便愈发地灿烂了:“小申不愧是识过字的,连我傻笑你都能想出这么多来,小申,我们一定继续要努力,不能丢下你爹给你的功课。”
“你们俩啊每天都凑到客栈的灯笼低下看书写字,被人赶都不走,上回差点就被打断手了,还去!”
正在搓着衣服的小申脸上总是带着些坚毅的神色,她是一名秀才的女儿,只是她的家人都在一场混乱中死了,只留下一个奶奶跟着过日子,小申只好无奈地挑起了家里的担子,每天到“浣衣楼”洗衣换取勉强活下去的食物和那一个铜板。
“阿叶,我爹说过,不论是男还是女,只要读书认字就会有出路。阿叶、小鱼、小稻、小麦你们跟们一起认字吧,真的,我爹说的话不会错的。阿容,你也劝劝她们吧,你现在的字识得比我都多都好了。”小申她们一组六个姑娘,除了阿容愿意跟她识字以外,另外四个姑娘多是推脱,也许是自觉学了也没用处,而且还费工夫吧。
要是平时这样的争执是不会有结果的,就算阿容说也是一样的,但是今天阿容又说了一个新的内容,引起了她们的兴趣:“阿叶、小鱼、小稻、小麦,我听说想进楼里去,一定要会识字的,不识字的是不能进楼里的。”
“进楼里要识字,怎么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呢,阿容,你听谁说的?”阿叶是她们中比较大的姑娘,所以她率先问出了这句话。
“嗯,昨天楼里招补衣,管事问来的人识不识字,会不会写,摇头的没被选上,点头的都选上了。我打听了一下,楼里的姑娘都是能识字会写字的,而且不少还能对对联呢,所以以后和小申一起认字吧。”阿容很认真的把话说清楚了,她明白进楼里对于眼前的几个姑娘来说多么重要,只要进了楼就不用再挨饿受冻了,最低的“服衣”每个月都有一百铜板,比浣衣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几个姑娘同时沉默了,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这天晚上她们就聚到了一起,借着客栈外微微的光线一个一个地识着字。在冷冷的寒风里,夜漆黑如墨,几个小姑娘偎成一团,都冻得有些发抖,但是她们心里却温暖的光亮的,因为在她们的心里开始种下了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
“这就是鱼字,小鱼这就是你的名字,你看最开始鱼字是这样的,像不像一条小鱼,然后慢慢变呀变就变成了这样,然后这样……”阿容也是一时兴起,就把鱼字的各种变化都写了出来,然后笑眯眯地拿给小鱼看,当然也希望以此来让小鱼更加有兴趣,而不是觉得识字是一个艰难又乏味的过程。
很明显的,阿容的教学方式让小鱼很受用,看着木板上的字很欢喜地问东问西,小申见这样就笑着说:“还是阿容有办法,我以前怎么说她们也没这么高兴。”
这时候小稻也过来凑热闹了,对阿容说:“那你给我写写,我的名字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像鱼一样会动的?”
“不是,稻是这样的,你看像不像稻子结出谷子时候的样子,这种叫象形字,因为它很像东西本身,所以叫象形呀。”阿容又一一列出了各种字体的变化过程,很高兴小稻能这么聚精会神地看着她写。
“那……我也有吗?”原本最不感兴趣的阿叶也慢慢地移了过来,这种方式她也很感兴趣,至少很有意思。
只见阿容在木板上又写出一个像叶片一样的字来,指着说:“看,像树叶吧,其实每一字都不难,所以不要把它想得太麻烦,你们看这一下子就认得三个字了。只要一天认三个字,一年下来就一千多字了,就可以和小申一样读书看话本了。要知道,话本里的故事可好看了,神仙妖怪都有通天遁地的本事呢。”
也许是被阿容这番话给引诱了,几个姑娘都兴奋了起来,想想自己一年下来可以认这么多字,而且还能进楼里,前途似乎无限光明起来,几个姑娘也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地大干一场。
但这时候,客栈里的几名小二却拎着扫帚出来了,凶神恶煞地说:“又是你们俩个,今天竟然还带了几个来,我说怎么叽叽喳喳跟麻雀一样,竟然是你们几个在这吵吵,也不怕惊着了今天远来的贵客。”
“大哥,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我们这就走,不打扰大哥招待贵客。刚才真是对不起,还请大哥原谅。”阿容只能是客客气气地又鞠躬又道歉,然后搬起木板这就要离开。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平日里道歉认错就不会追究的小二却不依不饶了:“现在知道错了,没用,楼里今天来了贵客,东家说了要是打扰了贵客就要我们的命。为了我们的命,只能好好教训你们一顿,好让你们以后都不敢来了。”
店小二说话就举起扫帚来了,其实店小二也不是要伤了她们,只是要吓她们一吓,几个姑娘其实也知道这店小二虽然看起了凶狠狠的,却一直挺照顾她们。有时候晚上有残饭剩菜还会给她们一些,今天这样怕是里面的贵客真被她们打扰到了,是掌柜发了话,小二才成了这副的态度。
看来今天这打是免不了要挨几下了,在几个姑娘里,阿叶和阿容是年龄比较大一点的,虽然也才十二、三岁,却都有了大姐姐的责任感,于是两人挡在面前,心里都在想挨两下赶紧走。
但是正当两人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时,却听到了一个极轻快明亮的声音传了来:“不要为难她们,让她们走吧,只是几个小姑娘罢了。”
小二一听这话连忙收了扫帚,看着几个姑娘恶狠狠地说:“还不走。”
听了这一句当然要作鸟兽散了,但是一句低低的惊呼后,却听到刚才那个轻快明亮的声音又说了一句:“等等。”
一阵轻微地脚步声过后,有个身穿深蓝色袍子的少年从上面走了下来,盯着阿容挡在脑袋前面的木板一眼说:“这是谁写的?”
2.清辉楼下的贵与贱
把木板稍稍移开一点,阿容睁着乌黑如夜色一样的眼睛,看着眼前穿深蓝袍子的少年,脑子里有一瞬间地空白,然后迅速明白过来这是在问木板上的字。
她胡乱地抹开了粘在脸上的头发,露出半个脑袋在木板后面,有些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才说:“是我写的。”
这时候的楼上忽然传来一个很轻,但温暖至极,如春风一般熨帖着耳朵,让所有人都觉得无比比舒泰的声音传来:“少南,怎么了?”
原来这穿深蓝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