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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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谢长青也认同,就说道:“要么我领着你卫朝各处转转,青山秀水的地方也不少,你去散散心也好。”
“好啊好啊好啊!咱们隐姓埋名去各国玩好不好,卫朝我是看足了,这些年施医布药,我可没少到各地去。咱们去领略一下异国 风情吧,听说边夷几个小国风情好得很,吃的也很有特色。”主要是阿容听说,那边以医师为主、药师为辅,所以她想去考察考察。
而且那边用药也有些不一样,阿容寻思着把谢长青拐过去,然后再深入的探访一番。
可是谢长青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吗,答应是答应了,可是到带她去的时候,却就不朝那些地方去,惹得阿容都不爱搭理他了。
“声声,小心……”谢长青捞了正在神游天外的阿容一把。
这时他们身在晋国的南部重镇寒单,寒单城以出产羊毛制品出名,有不少卫朝的客商来往,在诸国中晋国一向与卫朝交好,所以 相较来算是比较稳定的地方。
只是今天街面上却有些奇怪,来来往往的人都匆匆忙忙的,到最后发现行人都往一边跑:“长青, 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奇怪?”
拽了一个人问了,才得出了一个让阿容哭笑不得的答案:“了不得了,西码头飘来一艘鬼船,上面的人全死了……”
鬼船,阿容还真不信这个,你说她什么没见过,未必还能怕这东施药之人眼里,没有鬼神之说,只有生死之别。她还没动,谢长 青已经问明了方向,准备去看了,只是一看向她又摇头说:“阿容,我去看一眼,你回客栈待着。”
于是阿容跟着一块儿摇头:“不行,我可以不上船去,但是你得让我跟你一块儿去,我就在外边看着就行。”
这一招是向谢长青学的,说是一套,做起来另一套!不过她不是谢长青的对手,到码头那边时,她还是被按在了码头一侧不让上 去。
等得心焦了谢长青才从上头下来,一边揭了手套一边说道:“是溃气症,已经很严重了!”
“溃气症?”阿容联想了一下卫朝的药书,把症状吻合了一下现代的病症,想通了后才小声地喃喃了一句:“他们现在得补充各 类维生素和蛋白质……”
蛋白质好办,维生素呢……等会儿,耍相信中医药也是很强悍的,不要弄出青霉素来了就丢了根本。
“安生益气丹,济安汤!”阿容脑子里立马就蹦出这俩药方来了。
她能想得到,谢长青当然也想得到:“先找药馆,晋国有连云山的药令过来开设药馆,挨晋国的习俗,药馆、学馆应该都在城东。”
找到了药馆后跟开馆的药令一说,马上药材就配备好了,炼药的事也不用阿容来,有谢长青和那位药令就行了,这劳心费神的事 儿谢长青也不能让她干。
炼药的师安排好了,阿容一看没她什么事儿,就鼓捣着烧猪蹄膀黄豆汤,然后又让人买了大批蔬菜水果来,给混合成了蔬果汁。
末了弄出来她自己尝了一小口,味道跟药差不多……等炼好丹药出来,一看一边是汤,一边是黄绿色的计液,谢长青问道:“声 声,你弄这些做什么?”
“别问我,上古药书上就这么写的,这回绝对不是我编的。”这回她可没说错,药书上是说溃气症服药后,当多进食豆类与肉类 ,许多食用蔬果,而病可痊愈。
谢长青拿她没办法,一看那些东西,他就指着黄豆汤说:“先给我来一碗吧!”
丹药和汤、果蔬汁自然有人去喂服,阿容也操不着这心,因为有让她操心的事儿,谢长青他……开始追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稀 奇古怪的东西了!
一直以来谢长青都不问,他们就像有默契一样,她做什么他就看着表示理解支持。只是他最近愈发觉得,这姑娘得管管了,再不 管以后不知道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东西来。
人,不能太过打眼儿了!打了别人的眼,别人就能打你的脸!
第244章 阿容的故事与开路
这夜里起了雨,细碎地敲打在瓦片与枝叶上,院里便响起了如落了枣花落地一般的“簌簌”之声。一帘通透的青雨珠把雨和风隔 在了外面,阿容就坐在帘前,微微仰头,却不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而是在想——她究竟要怎么跟谢长青说。
有些话藏了由来以久,就是做梦时也不敢轻易出口,然而眼前呢。看着谢长青分外认真的面容,阿容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当他毫无隐瞒时,她却藏着很多的秘密无法吐露出一个字来:“长青,我总尝试想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可是每当话到嘴边的时 候,又容易觉得无从说起。我们之间自然不能再有任何隐瞒,更不能再拿那些搪塞旁人的话儿来跟你说……”
其实这时候如果谢长青坚持听下去,说不定阿容就把实话倒出来了,但是谢长青的“圣人癖”就如同阿容所理解的一样无可救药 。对外人是这样,对阿容就更是这样了。
他拿了披风围在她身上,只一句话就抵消了阿容的诸多纠结:“声声,我们有一辈子,或许你可以留着慢慢说。”
眉眼微松开,阿容仰面看着谢长青道:“今天我继续给你讲故事吧.今天讲《庄周梦蝶》。”
其实都是真实的,只是遥想起来,忧然觉得从都便如同梦境一般,而眼前的也才初觉真实、踏实。
次日醒了雨霁云开,满园的落花遂铺成了锦,谢长青惯来的习惯就是早晚练剑,只是现在添了阿容在旁边跟者武侠片儿似地看着 。
“长青,你会吹笛吗?”用药用针好轻功,如果再会吹笛,那就正好是桃花岛主的原型儿了!阿容最 爱武侠,除却西门吹雪就爱黄老邪。稍稍收了剑势,谢长青回身问道:“会,想听还是想学?”
还没等阿容回答,外头就有药馆的药童前来递话儿:“两位药师大人安好,师父派弟子来请二位药师大人到前厅叙话儿,二位药 师大人若是正得便,就请随弟子这边走。”
两人当即就随那药童去前厅,那位陈姓的药令正在那儿急得满头大汗,见二人一出来连忙迎上来说:“两位药师大人来得正好, 刚刚收治了一例病患,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也闹不明白她是怎么一回事。听着怎么像精神分裂症呢,阿容心想这时代不知道有 没有精神科。
看了眼谢长青,便见他也回望着自己,两人遂一笑,谢长青道:“陈药令带我们去看看吧,能尽一份力也好。”
等到收治病患的院儿里时,人正好好端坐在那儿,闲模闲样儿的,从背影看来,倒像是一仪态端庄的模样儿。
“阿叶?”阿容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经年不见,再相见却没想到是在这样儿的情境之下。
这时的阿叶大概是陈药令嘴里说的清醒的时候,听到阿容的声音就起身来了:“阿容……对,你现在已经是谢夫人了,民妇见过 平郡王,还请恕民妇失礼之罪。”
待阿容倒还是往日的模样儿,阿叶这些年来跟着胡升平各地为官,这时候就显出历练来了。
“不必多礼,即有疾在身,且坐下便是了。”谢长青待外人,多是一副的神仙儿模样,这时候再拿 出来阿容总觉得没以前那远远看着的仙劲儿了。
顾不得纠结自家的男人成什么样儿了,阿容这时更想问阿叶为什么成了这样儿:“阿叶,你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接着阿容就见识了一遍什么叫未语泪先流.阿叶都还没吐出一个囫轮字儿来,眼泪就流了下来。见状阿容赶紧朝谢长青和陈药令 摆手,他们自然明了地回避了。
“好了,先别急着抹泪,把事儿说语楚了,总能想着办法,你这老是抹泪的,也解决不了问题啊!”阿容说着话就递了帕子给阿 叶。接过帕子,阿叶就擦泪,却把脸上的泪越擦越多.这可让阿容看着都愁,好歹劝住了阿叶才说道:“……阿容,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这辈子除了相公儿子就是儿子相公,哪还有别的。猛地一出这事,我……我真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说着说着,阿叶的眼神就开始模糊起来,没多会儿就开始喃喃地说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话,一会儿说叫“荣儿、荣儿”,一会儿嘴 里又是“升平、升平”的。有时候又显得特别恐惧,有时候又一脸的平和。
“看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这胡升平官做得好好的,怎么还能出这事儿。。。说到这儿阿容停下了声儿,因为她开始觉得这件事 或许和她有关系。
这胡升平原本是容家那位当家的派系,这遭罪也不为别的,谢长青和周毅山连手打压,把容景福的党羽都扫清了。末了,胡长平 这好好的京官儿也就做不下去了,被外放到晋国来当使臣。
大国使节本来好当,可奈何晋国离卫朝太远,路上就出了事儿。施了定心针儿,安抚着阿叶去歇下,阿容又折出园子去找谢长青 。把事情跟谢长青说过后,谢长青也是皱着张脸。
“当时牵扯到胡升平,我还特地让他们好好安排,原想着在晋国为使三年再回京里,到时侯再委以重任也算是有个由头。按说使 节是仪仗和护卫充足,路上也有接应,不至于出这样的事,这样吧“…我这就让人去打听打听,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谢长青说 完就去安排,他也没想到原本想给个好,却反成了祸端!
一堆人反而出了事,阿容疑惑道:“我们一路走来,不是挺太平的嘛,我们才俩人呢,他们一大队人怎么反而出事儿了。”
到底是多年四处行医施药,谢长青对这些事倒清楚得很:“在这边儿道上有个说法,劫众不劫寡,人少要么是没贵重物件,要么 是手底下硬。而且我们是穿着药师袍过来的,自然相安无事。”
“做药师真幸辐,罪不及身,行路得安,四处吃得开!”阿容威慨了,心想着得亏自己会这个,要不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晚上打听事的人就回来了,跟阿容和谢长青把事儿一说,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晋国地界上是太平的,原来是在贺灵一带出的 事,那里归离国管辖。
而胡升平正逢着打仗前后,这不就被逮了个正着!
听完事儿后,谢长青说道:“看来这回要看你的了,声声!”
靠她……靠她就完全不靠谱了,阿容说道“靠我,靠我可救不出人来,这救人于危难之间的事儿我可干不擅长。”
“云木珠,她眼下就在贺灵山的旗峰营那边,离国王女也带得兵,眼下旗峰营就是她所辖制。”说实话,谢长青反而对云木珠没 什么太多印象不过阿容后来跟他说过云木珠救了他的事,多少对云木珠谢长青还是存着些感激的。
要不是云木珠,他这辈子就圆不了了,到现在终得了圆满,不是该好好谢谢这姑娘么!
“那我去了,云木珠不会转脸就不认人吧!”那总是红红火火一身的姑娘,阿容想想觉得不太保险。
“你救了离国这么多百姓,离国传言云木珠是个明大义,有大胸襟的王女,你去了自会无碍。胡升平对他们来说也并不重要…… 再说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们一道去。”他多年在各国行走,不管哪个边夷小国,自然都有办法进出。
离国是要去的,可是还是得先把阿叶的病情稳定下来,待过几日那陈药令熟悉了施针施药的规律后,阿容才和谢长青一块儿启程 。
从寒单到贺灵山有几天的路程,赶到那儿的时候却发现贺灵山旗峰营一带无比热闹,这才知道是云木珠快要举行婚礼了。
这一下就更好相见了,只托说是贺婚礼来的,让人带了礼单和拜贴,末了就顺利地见到了云木珠。
“黄花朵,你这回要帮我,他们逼我成亲,你是知道我喜欢谁的…“”谁能想得到云木珠打头第一 句就是这个,这让阿容和谢长青都不由得楞神。讷讷抽地回过神来,阿容说道:“再喜欢你也不能为妾为小吧,要知道你可是大王女 ,而且你应该接到消息了吧……”这消息指的当然是周毅山立姚海棠为后的消息,立后要圣旨明发天下,布告各洲郡,向来关心卫朝 动向的离国只怕早就按到消息了。
然而云木珠却又说道:“谁说我要嫁给他,比起喜欢他来,我更不愿意嫁一个我不愿意接受的人。按你们卫朝人的话来说,吾自 爱自珍,不愿屈从!”
这果然是个各种劲爆,各种带劲儿的姑娘,可是敌营阵中她总不可能答应人帮人王女逃婚,那到时候作孽的就是她和谢长青。
“云木珠,你也听我说一句,我和长青只身前来,并没有带随从,我们俩能帮你的实在不多。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 一定会尽力的。”阿容觉得凭个人的力量那是不可能帮得到云木珠的。
“你们怎么就自己来啊!那我想想……要不你帮我配副药一一伏息丹!”
伏息丹?阿容表示终于有种丹药,是她连名宇都没听过的,于是她深表兴趣。
一边的谢长青在摇头,心里叹道:“阿容啊,你总是这样儿,一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