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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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穿这么厚了,没事的,你看我睡了这么久了,也该走动走动,整日里躺着也不是个养生之道啊 !”阿容看着那景象,再听着那一阵阵的笑声,怎么也坐不住,她确实坐得够久了。
但是扶着阿容的药侍哪敢让她过去啊,还好齐大先生这会儿出现了,说:“扶着容药令去那边走走,别走太远了。”
有齐大先生发话,阿容当然就得了自由,迈着小步子特欢快地向梅林里奔去。这一路睡下来,她早就觉得自个儿发霉了,但是风 大雪大她也不愿出来一一怕冷!
而齐大先生则在原地看着阿容欢快的模样摇头,回转身问道:“爷是不是快到了?”
“是,估算着是上午到,可能路上还是耽搁一些时间。”
于是齐大先生又转身看着阿容所在的梅林,不由得叹息一声,心说:“趁现在能撒欢就撒欢吧,待会儿爷来了还不定得出什么事 。”
这几天齐大先生一直紧着办的就是上下打点,别到时候真出什么大事儿,谢长青不能出问题,皇帝当然也不能出问题。
“待会儿爷来了,先稳住他,别让爷一来就去见皇上。”这会儿连云山的队伍是他在负责,那他就得保证谁也不出事儿。
这会儿齐大先生特庆幸,得亏是自己得回连云一趟,要不然这事儿就没人管了。
就在齐大先生吩咐完不久,应话的人都还没去安排的时候,就有人跑过来上气儿不接下气地说:“齐大先生,爷到了,现在…… 现在……”
第218章 刀剑相对与这话很暧昧
一听来人上气儿不按下气的帮,齐大先生差点没噎死:“到底怎么回事,先把气儿喘平了再说,爷现在在哪儿呢?”
报信儿的人这才先咽了几口气,然后才石破天惊地吐出一句来:“爷,爷现在在皇上帐里,所有的侍卫都布在外围守着,就爷和 皇上也不知道现在帐里什么个光景。”
闻言,齐大先生脸色一变,冲旁边的药侍吩咐道:“赶紧去把容药今请回来,皇上和爷的事儿咱们连听都不能听,这会儿也就容 药令能沾“是。”药侍领了命赶紧转身入梅林里寻。
好在这会儿阿容和姑娘们走得不远,就在梅林百十来米的地方赏梅玩雪,倒是笑声如铃,在雪霁天晴风光正好之时遥遥看来真叫 一个美。
可这时候谁也没工夫去欣赏了,药侍找到阿容时,阿容折了一捧梅花,本来是想学学人煮个梅花茶:“容药令,爷……爷来了, 现在正和皇上独在帐中,齐大先生请您过去呐。”
“噢.知道了。”因为谢长青不让告诉阿容,现在阿容什么也不知道,一听谢长青来了自然高兴地很,捧着怀里的梅花就往回走 。
远远齐大先生一看,哟,这位还得闲心捧着梅花回来:“容药今.借一步说话。”
捧着梅花的阿容半点儿防备也没有,就随着齐大先生往另一头靠了靠,余人便自行让出一段儿距离来,阿容一看这阵仗就皱眉了 :“齐大先生,怎么了?”
“容药令.事情是这样的……”齐大先生把事儿从头到尾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说完就只见阿容在那 儿发愣。
怎么能不愣,阿容心里第一念头就是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半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齐大先生,我该怎么办?”
就在阿容愣神的那会儿,齐大先生就在跟她说该怎么处理.听了这话,齐大先生不由得摇头,看来这姑娘是没听他刚才的话:“ 拦着爷,稳着皇上,两边都不能出事。容药令,这里不远就有五万大军,离京城也不过几日来回,皇上毕竟是天下之主,该退的时候 就退。”
前头的话可能听不懂,可最后那句“该退的时候就退”,她是彻底听明白了:“齐大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了,我这就过去。”
说话间阿容就转身往那头的御帐里走,齐大先生伸手在后头想拦,本想告诉阿容外围有侍卫守着,但末了又摇头去安置旁人。
而阿容就这么捧着梅花到了御帐外,一看这围着一圈儿人严阵以待就知道今天这事怕善了不得。正在阿容想事儿的时候,一边响 起了肖校尉的声音:“容药令,您往这边来。”
见是肖校尉阿容也放了心,至少现在有个熟人,而这肖校尉看着直肠子不会办事,其实主最细微:“肖侍卫,里边怎么样了?”
“里边的事我可不敢听不敢过问,但是我看着今天事儿不小,容药今,这会儿也就您能劝得住了。您从这边进,趁着还没发生什 么事把场面先稳住。”肖校尉其实也照样什么都不明白.不过这山雨欲来的气氛他察觉出来了。
随着肖校尉到了帐外,阿容这才发现自己还捧着那梅花,刚想把花扔了时就听得里头“铮”的一声 响起,听着是刀剑之声。
这下来哪还顾得上扔花,赶紧冲进帐里去,然后就瞬间发现场面极其诡异。原本谢长青的剑见驾时就己经解下了,但是眼下不但 是谢长青手里有剑,周毅山手里也是一把明晃晃的剑。肖校尉一看下意识地就想喊“救驾”,可幸是没喊出来,其实肖校尉看得明白 ,这不是君王和臣子间的事儿,而是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事儿!
“容药令,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您拦着点平郡王,平郡王的剑法可厉害得很,在这上面皇上可不是平郡王的对手。”肖校尉说完 赶紧走人,两男人争风吃醋的场面虽然挺火爆,但是小命要紧,不宜围观。
在剑法上肖校尉说得对,周毅山这半路出家的就是不如谢长青这打小学的厉害,周毅山再有安亲王的记忆,在剑法上也还是生疏 一些。
眼看着俩人都挂了彩,阿容正要喊“住手”时,谢长青的剑斜斜一挑,而周毅山也不知是被地毯半了,还是踩着了自己的袍子, 一个趔趄就被谢长趁势而来的剑指了个正着……这场景让阿容倒吸了一口谅气儿,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什么,捧着怀里的花儿 就拦在了谢长青剑前:“长青……不要……”“让开……”谢长青见阿容堵在剑前,不由得眯了眼,堪堪收住了剑势,这剑尖就停在 阿容的面额前。这剑收住,阿容后背就一阵发凉,心说这剑要再往都一分,那她就小命不保了:“我不 让,长青你冷静下来……”“小楼,我没事,你让开!”对于眼下的场景周毅山很满意,满意到脸上有笑意,很深的笑意。
听见周毅山叫“小楼”,阿容下意识地回头冲周毅山怒吼道:“周毅山,你发什么疯!”
也不知道是被这场面吓着了,还是怎么着,阿容眼里泪光盈盈的。周毅山这时抹了把脸上的汗,明明不严重伤却咳出一口血来, 然后说道:“小楼,终于肯认我了,别哭……我错了,他要我的命给他就是,只要你能认我就足够了。”这话说得暖昧,关键是暖昧 完了周毅山就歪着倒了下去。
“周毅山……”阿容心说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们就说不清楚了。这时阿容的注意力全放在周毅山身上,浑没察觉到谢长青 的脸色变了,眼神也越变越冷。
自从阿容进来开始,除了拦在自己剑前面的进修之外,全副的心神都在周毅山身上。再想到周毅山所说的种种,谢长青便遍体生 寒。“声声……”很轻微地叫了一声,谢长青似乎在确定什么。
“嗯,长青,先等我把他的伤口处理完再说。”阿容是想,周毅山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但是皇帝是死是话那就关系大了。君权 帝制时代里,弑君那是多可怕的罪名。
闻言谢长青一声轻笑,轻轻的笑声似是细如牛毛的针似的,一根一根穿透了他胸口:“声声,你若说想要,我蔫能不放手……” 这话说得有些模糊,但语气能听出不对来,于是阿容回头看了谢长青一眼“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今 天这么冲动,他要是真死在你剑下了,我怎么办,连……你上哪去?”
其实阿容想表达的意思是——“你要是杀了他,那就是弑君的罪,到时候我怎么办,是跟着你一块儿死还是守节一辈子。我且好 说,连云山怎么办,你那救天下万民于水火的大事业怎么办?”
但是她说得过于急而且有周毅山事先和谢长青在帐中相对时的一番话,谢长青自然就先入为主了。
而阿容见谢长青转身就走,连忙把周毅山的伤处理了了,再把肖校尉叫进来:“肖侍卫,那个……这事你看……”
“事儿?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嘛,皇上歇下了?那成,今天就先在这安营……”在周毅山没发话前,肯校尉当然是先把事儿压着 ,其实皇帝这点心思谁不明白。
长出一口气,阿容心说这就好,那她得赶紧找谢长青去:“那我先走了,这里就劳烦你了。”
见阿容要走,肖校尉又拉住了阿容:“容药令,您得给我透句话,皇上没事儿吧,要真有什么我可扛不了。”
“只是有几处擦伤,肖侍卫要是担心可以先去看看皇上是不是安稳。”阿容心想有个屁事,这么点小伤也能昏过去,可真是身娇 肉贵。
“诶,我信您的,您去吃饭吧,已经备好饭了。”肖校尉挥手让人领阿容去吃饭。
这时候阿容哪儿有心情吃饭,先去看看谢长青再说,俩儿都挂了彩,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也是周 毅山昏得是时候,要不然阿容也不会理会。
只是阿容回到连云山的队伍里却没有看到谢长青,于是她傻眼了,再一看齐大先生也不在,就拽着人问道:“长青和齐大先生呢 ?”
“不知道,爷回来什么话也没说,齐大先生替爷把伤口处理过后也不见了人。”被拽着的人回答道。
这时旁边有人指梅林里说:“容药令,刚才我见着爷和齐大先生往梅林深处去了。”
“好,知道了,那我去找他们。”阿容说着就要往梅林里去,但是却被人拉住了。
拉她的人说:“容药令,你身体才刚好就跑到梅林里去,仔细再染了风寒,那我们可担待不起。”
“没事儿,我穿厚实点就行了,我得亲眼见着他好好的才能安心。对了,他伤得不严重吧!”阿容最担心的还是谢长青的伤势, 虽然谢长青剑法更好。
“爷的伤不得事……”
见拦她不住,余人也没有办法,只得派了两个人跟着她一块儿(噗……我也狗血了一回,这章改了若干次才成了这模样儿,我吧 即想狗血一回,又怕太狗血,我果然是个矛盾的人。
第219章 急死一个是一个与真冷啊
迎着风雪行向梅林深处,一路群芳俯面,入目皆是白雪照睛光.端是好风景。
虽然无心赏雪赏梅了,但是阿容见有花儿打过来,谢阿容还是趁目看了几眼。行至梅林深此时有一条河,这条河可直通住连云山 不远处的码头,阿容一看就备觉亲切。
而河边的一处高地上,谢长青正和齐大先生迎着河面并排站立着,和阿容一道来姑娘见状连忙道:“容药令,我们就停这儿了, 待会儿再陪你一块儿回。”
“你们先回吧,省得在这冻着了,待会儿我们长青、齐大先生一道儿回。”阿容说罢就拎着裙角笑眯眯地住前去,多久不见谢长 青了,总算见了面她心里自然高兴。
哪怕是现在景况一时不大对头,可总有过去的时候,就谢大家的事儿来说,阿容总觉得这不像是周毅山干是出来的事儿。不过弯 弯绕绕的周毅山肯定掺和了些什么,这个她能肯定。
踩着厚厚的积雪,阿容迎着谢长青和齐大先生站立的地方过去,上坡时一时不察踩进个深坑里,那一脚将化未化的雪从鞋筒里倒 灌进去,把她冻得直想哭。
拽着身边的枝桠站起来,阿容见谢长青正在看着自个儿,她嘴一撇,心说:“见死不救,好歹来扶一把呀,这么深的雪呐。
等走近了时阿容才真正看清谢长青的眼神,只那一个眼神,就让阿容从头到脚像是被千年寒冰灌顶了似的,叫一个透心凉啊!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阿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就刚才先诊了周毅山,没顾着他,然后他就生气了 ,吃醋……“可还是不对啊,吃醋也用不着这么冷冰冰的眼神儿,可比我脚底下这雪冷多了。”阿溶一想赶紧上前,这时齐大先生冲 谢长青施了一礼退开了。
齐大先生走远后,阿容才到谢长青身边儿来,刚想说话时,她就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完喷嚏揉了揉鼻子,阿容带着点儿鼻音地说 道:“长青,我们……你这是怎么了!”
这绝对不是吃醋应该有的眼神,冷得就像是一片雪融化在被寒风吹得麻木了的眉心,除了冷这外就是一片的漠然。阿容从来没有 在谢长青眼里见到过这样的眼神,在她的印象城,谢长青永远如同在扬子洲再次相见时的那个码头。她还记得那时的景象,暖暖的夕 阳洒落在水面上.大片大片的金色波光,就像他的眼神一样温暖清澈,似如夕阳下潋滟的波光。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声声,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