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谢长青替她拎了那好有几斤重的剑,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坡上的小亭子,一边走一边说道:“昨儿没得工夫,今天我特意安排了,省得你老惦记这桩!”
……昨天没工夫,今天特意安排了?到底什么事儿啊,阿容回想了一遍昨天的事情,虽然有些混乱,但还是想起来了。
然后阿容就默默地拧过头去,省保自己被谢长青呛死,原来这个人也有这么笨里傻气的时候。不过这样儿还挺“可爱”,不知道谢长青知道她用了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会不会恶心地掐住她的肚脖子不放!咱倒样看看,你咋求亲,谢神仙啊,你不得不承认,你有时候就是个干傻事的傻孩子!(未完持续)第162章公子的求亲过程与难以置信的圣谕楼关于求亲的具体细节,谢公子后来一直是讳莫如深的,至于阿容么,总是一提起就一副但笑不语的模样。这求亲的过程自然是尴尬与意外并存的,那小山亭名叫近月亭,当两人到近月亭畔,天边恰升起一轮明月,清辉如玉的月在一片晕黄之中薰薰然而来。
看着月升起了,阿容就想起了一句诗一一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
可巧了,眼下可不就正是这情景么,倒真是让倍觉温切。
“声声,我也不知道这样安排好还是不好,总似是还有不尽的地方。人说月下谈情,花间纵意,从前也不曾……”谢公子有点儿辞穷了,说起来平时也是能说会道的人,可真到了这时候却总觉得没话讲,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讲。
却只见阿容眯着弯弯的眉眼看着他,那眼一眨一闭间似乎有些灿灿然的东西,似月如烛清辉脉脉。
“晚星虫,长青,你看……好多晚星虫……”也不知道是被人惊了还是被风吹得惊了,荧火虫微微如一把碎星子般散在夜风里,一时间涌起一阵光幕,像是烟火一般,却不是那样转瞬而逝的光芒。
晚星虫自然就是萤火虫子,这倒真不是谢长青安排好的,不过像晚星虫没有人惊动,是肯定不会这样群起而飞的。
所以这时节的近月亭外一准是有人在那儿.谢长青有些微不自在,朝近月亭外看了一眼,那确实有很轻微的声音,再仔细些听却是些带着切切春情的呻吟声。
这意味着什么谢长青当然不会不清楚,只是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阿容,阿容当然没听着,她哪儿有谢长青这样的好耳力:“长青,晚星虫只能活一晚,我们所活的百年,其实也不外如是对不对,其实一晚和百年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听着这话,谢长青心知是阿容在给自己递台阶,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才是:“声声,一晚太短,一百年太长,我们活不到一百年后去。生而有限,声声可愿意在有生之年……”
“是谁在那儿,那儿有人,你别闹了……”近月亭外的月季花丛里,这时传来高高的一声问,这下连阿容也听到了。
于是谢公子脸黑了,你说那两人也真是,夜来你情我愿就算了,听见有人还敢高声来问,这不知道是谁和谁。要是知道了,回头定然得好好约束约束他们。
这一句话传来,连阿容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可是现代人,这野外xxoo什么的,网络八卦和小说上可没少写。一想到这儿不免有些脸红,谢神仙在近月亭里谈情,人家在亭外纵意,神仙果然是神仙,说话都带着预言性的。
见阿容脸红,谢公子脸黑黑中不免尴尬得很,于是冲阿容说道:“声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然后两人就拉着手“落荒而逃”,阿容一边走一边说:“我看还是回府吧,这里人多且杂,你也真是能选地方!”
“我……”公子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别人指点的地方,说是这边黄昏之后美极了,尤其是有月有花的时候。谢长青一想也是啊,那就这儿吧,哪里想得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儿。
末了,两人只好走路回大公主府去,回去的路边多植柳树,两人从细绵绵的柳丝里穿行而过,蓦然间互相看一眼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听得夜风之中,两人的呼吸与笑声缠绕在一块儿飘荡开来,在柳丝底一绕更显出几份缠锦徘侧来。两人携手走了良久没有再说话,快近到大公主府时,谢长青忽然喊了一句:“声声……”
楼……于是阿容综合眼下的状况,觉得公子可能会说:“声声,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一起走下去可好!”
但是她狗血了,公子说的是:“声声,我们今天不应该回府,得看着那几名可能患伤风症的病患,这病症只有你解得,我们得在那儿看着才对。”
好吧,这情景说起正经事儿来了,多么破坏气氛:“嗯,那我们再走回去好了,好在也不远。”
然后两人又一块折回药馆去,在路上有一对老夫妻正在那儿相互搀扶着,或许是刚吃过晚饭出来散散丯步,这时正扶着回家去。
也不知怎么的,阿容和谢长青看了良久,直到这对夫妻的背影被烛火拉得老长老长,最后拐弯不见了两人才收回视线来互相看了一眼:“声声,等我们老了,我也这样搀着你回家。你说好不好?”
这就真不是安排好的了,谢长青的安排在近月亭那儿就被完全打乱了,眼下这一句倒真是发乎他的真情的。那一刻他的心头一动,只觉得要是有个暮年情景像眼前一样和阿容相互搀着回家,倒真是非常的温情安稳。
“好,到时候你还给我买点心,不许随便看别的老婆婆,我这人自私又心眼儿小,所以就算我老得牙齿缺头发白了,也只能是我,只能有我。”阿容说完就眯着笑眼靠进了谢长青怀里,这一刻真当得上一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只一个你我就支应不过来了,再多一星半点儿我也接不住。”
说完两人又是一笑,便手拉着手进了药馆里,只是一进药馆就看到了黄药师,于是两人尴尬极了地看着黄药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而黄药师看了这俩一眼,浑当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张口就说:“刚才钟小姐的药女来报,新收治的病患其中一个出现了轻微的伤风症症状,而另外一人和钟小姐都还没有发作。”
“那我们现在去看那发作了的病患,正好告诉大家伙怎么施针。伤风症也分两种,施针处各不相同,顺序也各异。”阿容一听黄药师给梯子下,连忙就接上了,省得和谢长青相看两尴尬。
说是轻微的病症,那就是刚起的抽搐和怕光,阿容心里对中药治闻破伤风还是有一定的担忧,毕竟在现代有专门的针剂对症,而现在只能靠纯粹的药辅以施针以求治愈。
但是行针过后,病患却有了明显的缓解,再服了丹药催化了药效之后,病患的伤风症症状就完全被控制住了。丹药的运功化药,是直接将药效引入经脉里的,所以这可以克服草药起效慢的问题。
有了这例病患做示例,阿容才放下心来,这时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她得把几味不明性状味的药材都给写明白了.要不然这个药方也通不过核准。虽然她眼下顶着的名头很多,但是要成症成方还是要走正常的程序。而不明性状味的药材是不能入成方的,所以这件事就得被是到行程上来了。
其实这更像是填空题,题目早已经在那儿了,只等着她去把空全填好了,关键还是现在风风雨雨的,能让她有这工夫去明性状味吗?
“阿容,你先把要用的这几味药材先标注了,其他的以后再说。”黄药师现在对自己徒弟脑子里的货也明白了.也知道她现在不得工夫,所以才说了这句。
“那也好,只是师父,这性状味写出来不还要经过辩证吗,这样会延缓成症成方的时间吧。要我写出性状味来不难,关键还是证性状味的需要时间,但这得回过去山才成……”明性状味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需要做的是从植株的生长到晒药、炮制,再到药的归经属脉等等,想要把这几味药辩明,没个一年是怎么也成不了的。
只见黄药师瞪了她一眼:“事急从权,这个事以后再说。”
原来这也能事急从权的……阿容咂了咂嘴,终于体会到了特权阶层是怎么样一番滋味儿。
在阿容感叹着特权阶层的时候,安亲王这真正的特权阶层正在院子里安坐着,他知道只要他坐在这里,另一间屋里的钟碧微总会自己出来。
他当然明白钟碧微所求的是什么,这些事儿想要查清楚并不难,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亭实,就算是三皇子也没有不明白的道理。
“王爷,皇上真让您想办法让这钟小姐没办法祸害了三皇子?”站在安亲王身后的亲随还是有点儿难以置信,这叫什么事儿!
“嗯,三弟经年长在宫里,不曾历过世事,哪知道人心险过于山川。父皇这也是为他好,至于我……长兄亦如父,这事我不管谁来管。”对于收到这样的口谕,安亲王也同样难以置信,不过他倒是愿意照办的。
将来在三皇子那儿他也比较好说话,兄弟之间总没有过不去的坎,只不过眼下三皇子也不知是真沉沦了还是假戏真作了,惹得皇帝也坐不住了。
说起来,人的从前和现在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吗.从前的人对各种心计知道也从不搬弄,现在的人对各种心计不擅长却换着花样儿地使着……这么想着时,侧边的门“吱呀”地响了起来,安亲王与钟小姐就在这小院儿里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交锋”。
是公平的,不会因为温情美好而增了半分清澈怡然,也然不会因为心计阴谋而减了半分美好。月下的小院里.正是风吹树影动.似是照人采的美好氛围。
坐在院中间的安亲王自是不喜不怒.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如传闻中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爱恨无常。军中关于他的传闻很多.负面的多正面的少,京城里关于他的传闻晚多.正面的就几乎没有了。
当然,没有人能否认他治国的能力与英勇无匹的战略布署能力.在朝臣们眼里他当然是当仁不让的帝位继承者.就连皇帝也属意于他.皇帝把军政一身的美好愿景寄托在他身上。
而现在的安亲王越多的表现出他人格魅力的一面,上至孝下至亲.虽然还为人所垢病,但总是和从前不一样了。杀伐果断,豪气干云.可以谈政论事,也可以恣意信任托付.可以讲现在的安亲王越来越符合一个君王所需要的先决条件。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母亲.他比他的兄弟们更没有羁绊。
“安亲王……”钟碧微似是有些惊了一般.然后迅速地低头行礼:“原只是睡不下,没想惊了安亲王的清静.还请安亲王见谅.碧微这就回房去。”
只见安亲王看着钟碧微.似乎是叹了口气一般.然后指着对面的座儿说:“静夜无边,既然钟小姐睡不下.不妨一道坐坐。”
闻言,钟碧微又低下头云应了一声.只县眼底多有些冷冰冰的神色,抬起头来时又只见了温和娴雅:“那就叨扰安亲王了。”
此时的钟碧微是依照着传闻来看待安亲王的.长夜漫漫.有愿意自个儿贴上来的姑娘,传闻中的安亲王当然会欣然相应。
但是她也没有嫌弃的资本,毕竟是她自个儿要贴来的.既然有所图,那还有什么资格来不屑。
“钟小姐要尝尝吗?”安亲王正吃着一块糕饼,正是阿容常吃的糖霜饼,甚至也出自同一家店,还正是阿容惯好的那几个口味儿的。要是阿容看见了肯定得高兴得扑过来,可是钟碧微毕竟不是阿容.只看了一眼笑着挟了一块细细地咬了两口.那吃起来的姿态当然是文雅极了,可不像阿容那样吃得饼屑掉得处处都是。
桌上除了有糖霜饼之外,还有卫朝没有的几样儿点心,比如驴打滚、绿豆饼、千层糕。让安亲王眼神微暗的是.在吃这些时钟碧微都没有异样的反应。
“这些点心倒是新奇,有好几样儿都是没尝过的,只是有些不免甜了些。安亲王府上的厨子倒真是用心.连您在这儿都备下了这么些点心来。”钟碧微当然不急在一时,事儿得慢慢来.尤其是对安亲王这样的人,更不能急。
“只是些边夷小国的点心.灶下也是新学的.味道可能不太地道。”说罢,安亲王叹了一口气.心里自是莫明地失望.脸上却没有表露出半点来在安亲王和钟碧微吃点心谈天到多半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药女恭敬的声音:“盛药令,您来了…。。。钟小姐好好的.没出现您所说的症状…。.要进去看么,好您慢些走.我给您点灯照了路。”
接着院门处阿容就走了进来.一看哟这在吃夜宵聊天儿呢,看起来气氛还成嘛。咦,这可是三皇子可心的.难道安亲王要横插一手.这可不好,兄弟的衣服还是别乱穿。
走近了时,阿容先给安亲王行了礼.然后才给钟碧微切脉.果然是没有异样,可能是服丹药服得及时的缘故:“安亲王,钟小姐.你们俩都应当早点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