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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农女小娘亲-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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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本对安王截杀夏锦和宝儿之事怀恨在心,本想让安王多吃点苦头,断了他的腿骨再给他接上让他多受点罪,可惜的是当初为安王接骨的太医手法十分老道,他是几经摸索也没能摸出断骨之处。

他也不敢接外生枝给小姐横添麻烦,只好如实回了安王,只需续筋接脉,推血过宫使之腿部血脉畅通便回以锻炼,便可如常人一般行走自如。

然而当看老摄政王只不过是命人打断了安王的双腿,又以特殊的手法封了安王腿部筋脉,若是让他老人家亲自来不过只是几针下去就能了事的事。

可让郎中来做,便注定了安王今日少不得有一翻亏吃,只是介时只怕是吃了亏,他还得千恩万谢的感谢人家。

未时初,郎中让人帮安王沐浴更衣,进入为他特意准备的房间之中,然后平躺在特制的硬榻之上,王府中几位府医想进屋一观,却被雨给拦在门外。

一会自认资历较老的大夫想硬闯进去,却被雨伸手扔出门外,安王在里听到动静不悦的瞪了郎中一眼,这里是他的王府,何时允许他一个外人放肆。

郎中不甚在意的解释道,“此间是为王爷治病特意清理过的,里面所有用具皆是新浆洗过的,就连我与我的待从,还有秦管事都需事先泡过药浴、换了干净衣裳才能进来,若是沾染了一丝脏污都会对王爷的病情不利!

若是王爷硬是要放人进来,在下也不拦着,只是以后王爷能不能痊愈,就要看王爷的造化了,在下可不敢打包票!”

此言一出,安王怒意全消,便听他道,“秦川传本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处一步,违者杀!”

“是!”其实也不用秦川再传令,这屋外的众人可是将安王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谁还敢再靠前一步。

待院中之人散去,为防有人无知扰了王爷治病,秦川又调动数名死士守在院子四周,下了死令,不论何人胆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待秦川归来,这人手也算是齐了,但仍不见郎中动作,安王不免有些焦急,“神医为何还不动手!”

而郎中却摇摇头,慢条斯理的从药箱中取出此次治疗所需的东西,一一摆放在一边的纱布之上,示意安王一一看过,看着那些寒光闪闪的刀具和银针,便是秦川、雨这样的人也觉犯怵,更别说安王了。

然郎中却缓缓道,“王爷,这上面摆得便是这次要用的东西,此次续筋接脉在下要切开王爷的皮肤,为王爷舒展筋脉,为了更好的诊断出王爷盘脉受阻情况,此次治疗不能用任何镇痛的药物,王爷不妨在考虑考虑,若是忍得了这份痛,我们再开始,若是忍不了,不妨再等段时日,许在下再翻翻古书看看可有其他法子!”

郎中说得十分真诚,然安王却越听脸色越白,甚至怀疑郎中这是在故意刁难于他,遂问道,“为何早前不听神医提起?”

“王爷的伤与在下以往的病人有所不同,这也是在下昨夜才想到的,如今说来也不晚,王爷也还有考虑的机会!”说道又从一边拿出几匹布条放到榻上,“若是王爷要治,在下便以这布条将王爷缚在这榻上,免得到时受不得痛,若是乱动再伤着其他地方可不大好!”

沉吟良久,安王终是躺倒在这硬榻之上,雨随后便将他四肢紧缚,还试了几次确认挣脱不开才罢了手。

一切准备就绪,秦川也把王爷交给他保管的血莲和莲蕊交了出来,郎中接过血莲随手摘下一片,送到安王嘴边道,“王爷需先嚼一片,这样才能撑得下来!”

安王依言张嘴,将血莲吞入腹中,他哪知道唯有这一片血莲才是真的。

随手将装有血莲的玉盒交给雨,并吩咐道,“碾碎!”

只见雨双手接过锦盒便到一边捣药去了,直到那血莲都成了花泥,才用纱布包起去其糟粕,留其汁液,鲜红如同血液一般还带有一些些血腥气的血莲花汁就摆在一边。

郎中端起碗嗅了嗅道,“一会待筋脉续上后再伺侯王爷服下。”

安王本就对这将要面对的事心中无几,郎中却迟迟不曾动手,让他心中是越想越怕,恐惧之情渐增,若是再等下去只怕会心生退却之意,忍不住出声催促道,“神医,可以开始了吗?”

郎中点点头,拿过一块软巾问道,“王爷可要咬上?一会的疼痛实非常人能忍,若是到是咬伤了舌头可就不好了!”

安王这次到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张嘴咬住软巾。

刀子划开皮肉的声音十分清晰,腿上明显的疼痛让安王不禁紧咬软巾,汗水湿透衣背,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到枕头之上,如墨的长发早已是湿漉漉的沾在脸上,如刚刚洗过发似的。

许是那血莲的药效起了作用,明明是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早早晕了过去,偏偏这疼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清晰,可人却怎么也晕不过去。

只见他那两只手掌早已是被指甲刺破,掌中鲜血淋淋,血便顺着手掌往下滴,而他却好似浑然不知。安王挣扎着试图摆脱这疼痛感,然这手脚却是早已牢牢的被束缚住了,在这不停的磨蹭之下,手腕和脚裸处也磨出了丝丝血痕,唯一能自由活动的便是头部。

郎中死死按着他那乱动的双腿厉声道,“安王,现在确实不可乱动的,若是伤到其他筋络就是神医只怕也难以再续,还请王再稍稍忍耐一会,待老夫为你接好这筋脉,包好伤口就没那么痛了!”

安王紧咬着软巾,死死的瞪着郎中,他这分明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换了他躺在这里被人割开皮肉,抓着脚筋又拉又扯看你疼不疼?

可惜的是人家根本看不懂安王眼中的深意,或许就算看懂了也根本不在意而已,郎中看着安王的挣动似乎不曾减缓,只得吩咐身边的两人道,“秦管事,你且压制住王爷上半身,与他说说话尽量吸引他的注意,不要让他把心思都放在腿上!”

秦川闻言点头,郎中又道,“雨,压着王爷双脚,我尽快为他续脉!”

就在秦川转身后,两根细如发丝的牛牦针瞬间没入安王双脚膝盖骨骨缝之中。

本就疼痛无以复加的人根本对这如同蚊虫叮咬般的痛感一无所觉,郎中冲雨打了个眼色,雨更加用力的压制住安王的双腿,郎中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过了近小半个时辰,郎中瞧着也差不多了,如果再不收手只怕这安王就要血流怠尽而死了,才收起刀子,取过早已煮过的丝线替他缝合伤口上药。

这一翻折腾下来安王早已是浑身湿透,连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秦川为他取下口中的软巾,雨也十分配合的为他除了这浑身的束缚。

郎中却净了手,捧着那一碗的药汁过来喂他喝下道,“王爷,接下来就是秦管事运功为您舒通筋脉,在下再以银针相佐,助您通筋达络!”

虽说已经筋疲力尽,安王仍是强撑着点点头,前面的罪都受了,若是现在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之前的罪也都白受了。

然郎中接下来的话却让安王有了想放弃的冲动,只听他道,“王爷,你这筋脉受阻多年,此番舒通只怕到是会酸麻难耐,有如万蚁蚀骨般的酸、痛、麻。

但只要熬过这一段,酸麻的感觉直达脚心,您这筋脉便算是通了,此后再试上几次,待不复酸麻感觉时便是大成。”

安王听闻此言,瞳孔一缩,心中顿时蒙生退意,若说刚刚的疼痛已是常人难忍了,而此时郎中所描绘的情景,却是比刚刚的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到不如再让他挨上一刀来的干脆。

安王十分虚弱的靠在秦川怀中,沉吟良久也不曾点头,郎中并不着急、也不催他。

反而是收拾好刀具和纱布等物,拿出一包长短不一的银针摆在安王面前缓缓展开。

他本来就是要吓唬他的,要把他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做起这些事时自然毫不手软,更是拿出一只又粗又长的银针慢慢在烛火上烤着消毒。

安王紧盯着郎中手中的银针,身体不断紧绷,喉结滚动不禁吞了口口水。

然郎中却不仅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盈盈的问道,“王爷,休息好了吗?在下可以继续了吗?”

“改日……”

“神医可否改日再为王爷舒通筋络,王爷今日有些累了!”秦川看着安王神色疲惫,便帮他把没说完的话给说完了。

安王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这种话的确是由秦川来说比较合适。

第198章 皇后邀请

然郎中却摇头道,“不是在下不通情理,而是若是今日不及时舒通筋脉,那么王爷今日的受的罪岂不是白受了!就算来日在下想为王爷通脉,只怕王爷也难再找到血莲蕊作药引了吧!”

听了郎中之言安王才知他再也无踌躇不前的基本,于是闭目、咬牙道,“来吧,神医,本王还能忍!”却是一脸赴死的模样。

扶安王坐好,秦川坐在他身后便于为他运功,指点过秦川运气所要通过的穴位。

“王爷,一会秦管事为你运功,若是内力送达哪里你觉得哪里有些疼痛便是由于这筋脉不通所置,还请您靠诉在下,在下好施针替你舒通筋肪!”

郎中说完见安王点头,便才对秦川道,“秦管事开始吧!”

秦川右手直抵安王后心,一股漫流透心而过,渐渐的向下半身涌去,郎中紧盯着安王的双腿,若说刚刚的治疗都是为了恶惩安王,而这运功通脉才是真真正正的是在给安王医腿。

内力所过之处,从环跳穴开始直至风市穴,一股酸麻感便随之而来,安王牙关紧咬、大汗淋漓,那由如万蚁钻心的感觉比刚刚那单纯的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秦川一路由着郎中指引,内力行过中渎、膝阳关,直至阳陵泉,内力行过之处虽有滞塞感但去并未受阻。

“疼、啊……疼……”内力行过过足三里之处,安王突然燥动起来,撕心裂肺的喊起痛来,若不是雨及时按住不让他乱动,只怕秦川也要受他之累,轻则内力反蚀,重则走火入魔。

但即便如此,这左肩上的伤还是被挣裂了开来,鲜血迅速染红了半边身子,秦川脸上的血色也快速退去,脸色十分苍白,人也摇摇欲坠。

雨单手按下安王肩膀,稍稍用力,便是任他如何折腾也是无法挣脱,眼看着秦川力有不怠,雨一手按住安王,一手发力一股内劲直冲足三里之处奔去。

雨这一发劲可不似秦川那般柔和,刚猛迅捷的内劲直奔安王体内,安王所承受的疼痛比刚刚更甚,人也扭动的更加厉害。

郎中一看这情况忙道,“秦管事快撒手,你这情况不宜再为王爷运功,不如就交给雨来吧,若是两股内劲同时在王爷体内交汇他会受不住的!”

秦川看情势不受控制,怕安王真会有什么三长两短,连忙依言收回内力。

看着自己内力一撤,安王到是也不再如刚刚那般挣扎的厉害了,秦川也放下心来,冲雨感激一笑,“多谢雨兄弟援手之恩,在下一定铭记在心!”

雨也只是淡漠的点点头,继续专注的为安王运功,秦川见此忙从榻上下来,将自己刚刚的位置让给雨,向着雨稍稍欠身致谢。

郎中看着差不多了,双手翻飞银针落入安王双腿几处大穴之上,这下安王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只是这翻折腾下来,他去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张口在那大口大口吸气。

郎中简单与雨交待几句,让他继续为安王舒通筋脉,而自己却去药箱中拿出刚刚为安王缝合伤口的针线,只是这次他却在药箱的夹层里找出一段煮过的鱼肠线来。

“秦管事,你这伤得也不轻,我先替你看看伤口吧!”郎中作势就外掀开秦川的外衣,却被秦川拦下。

“神医,替王爷看病要紧,在下不过小伤,神医赐点药再下自己回去抹便成!” 秦川不敢接受郎中好意,王爷那里还十分凶险,若此时神医再为自己疗伤一旦王爷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然郎中却背对着安王不甚在意的摇摇头道,“无妨,刚刚在下为王爷行针至少要一刻钟的时间才能拨针,足够我为你疗伤了!”

见秦川脸上仍有犹豫之色,郎中笑着错身一步,偏头在他耳边道,“你这样一心为了安王着想,连自己的身子也不顾,你的主子知道吗?”

秦川面色一紧,偏头看向那笑得如狐狸般的人,“神医说的有理,秦川只有尽快养好伤才能为王爷效力,是秦川思虑不周,多谢神医提点!”

说完便宽衣解带,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任由郎中为他缝合伤口、上药包扎。

替秦川处理好伤口,郎中便开始继续折腾安王,也不知若是安王知道,他今天所承受的这些,不过是当初他派人截杀宝儿和夏锦现在所付的一点利息,会是什么感受。

郎中这一折腾便折腾到近亥时才收了手,安王经这一折腾,就算事先服用过血莲却也是元气大伤,自此之后更是卧床休养了近十日左右,直到郎中为他腿上的伤口拆了线,才能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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