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小娘亲-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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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巳时过半,郎中终于从第三家药铺走了出来,看着天色还早便带着雨,一起去了对面的酒楼,点上几个小菜,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其实郎中表面上沉静自若,但是这心中也是焦灼不已,和小姐约定今日进京便是为了引安王的人上钩,只是如今自己与那车把式相约的时间将近却不见安王的人露面,难道今日只能无功而返了吗?
就在酒过三巡,郎中准备结账离开之时,却被人拦了去路,雨警惕看着眼前之人,手握长剑不动声色的将郎中护在身后。
只见那人状似不在意,拱手行礼道,“敢问可是郎神医?”
“神医之名老夫不敢当,老夫却是郎中!”郎中回了那人一礼,轻拍拍雨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神医太过谦虚了,不知这位小兄弟是?”来人客套了一句,便直接把话峰转向了雨的身份。
郎中微微拧起了眉,但终究还是松了开来,“我的长随,雨!”
那人听了郎中的话,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轻声一笑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秦是安王府的管事,听说神医医术高超,安王身子有所不适,想请神医过府诊治一二。”
因着还未到午膳时间这二楼也没有什么人,那人只是略略压低了声音,便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与来意。
“王爷乃天皇贵胄若是身子不适,自有宫中御医为他诊治,何需来找我这个游方郎中,秦管事莫要开我玩笑才是!”郎中摇摇头,似是不太相信秦管事的话,转头招呼雨就要离开。
却不想这秦管事再次出手相阻,雨见他对郎中对手也毫不客气的挺身迎上,眼看着两人就要打到一起,郎中才厉声喝道,“雨,住手!”
“先生?!”雨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郎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着自己教训这个拦着他们去路的人。
“秦管事,是老夫驭下不严还请秦管事不要放在心上,还有病人在等着老夫就此告辞!”郎中冲着那秦管事一抱拳,想绕过他离开。
这次秦管事没有出手相阻,而是抱拳一礼,半弯下身子道,“还请神医听在下说完,再做决定不迟!”
人家都如此这般了,郎中也实在没有离开的理由,便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雨抱剑立于其身后,一脸警惕的瞪着那位秦管事。
郎中无奈的轻斥了一声,雨才收回那神色,“秦管事有事不妨坐下说!”
郎中一抬手,邀那秦管事在自己对面的位子上坐下,而那人也老实不客气的再次抱拳道谢,“谢神医留步!”
便一掀衣摆坐在神医的对面,却并不直入主题而是将雨上下打量了个遍才道,“这位雨兄弟,好似对在下有偏见?”
郎中回头看了雨一眼,只见雨冷哼一声别过头,那模样到是傲妖味十足。
“秦管事误会了,雨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他只是防备心重了些,不愿意让人靠近罢了,还请秦管事莫要介意!”郎中说完还冲秦管事一拱手,算是致歉。
“不介意、不介意,只是神医身边有如此高手相护,到是能少了不麻烦!”这秦管事虽说在与郎中说话,但是这眼角始中没离开过雨。
郎中虽不明白这秦管事为何三句话不离开雨,但是对与自己和雨的身世来历早就套好了词的,应当不会有问题,既然人家问了,就按套好的话说就是了。
“那到也是,自从老夫把雨捡了回来后,便是少了很多麻烦!”郎中眼中也有丝丝肯定,说明他对雨还是十分满意的。
“哦?雨兄弟是被神医捡回来的?若不是还有什么故事不成?”秦管事好似十分好奇似的一路追问。
郎中不禁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此事说来话长,当初老夫的确是在大雨中捡到他的,只是他不记得前程往事,便给他起名为雨,唉……都是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见郎中不欲多言,秦管事也不好再追问,只是他发现当郎中说起他的身世时,他似乎听得颇为认真,好似自己也不知自己的来历似的。
见他不再发问,郎中才主动开口道,“不知秦管事要老夫说些什么,老夫洗耳恭听!”
听见郎中这翻话,秦管事才收回停留在雨身上的目光,清清嗓子道,“神医有所不知,安王此次请神医过府,却是因陈年旧疾!”
秦管事边说边查探郎中的神色,见郎中听得仔细才缓缓接着道,“多年前王爷遭恶人袭击,双腿腿骨被打断了,这些年来宫中的御医也全都看过了,民间的名医也请了不少,只是却无人能治这腿伤。
近日听闻,郎神医医术超群,对这治骨伤更是十分精通,以令多人重新站起来行走,在下肯请郎神医随我入王府替王爷诊治一翻。”
郎中面露为难之色,沉吟良久始终不出声。
见他这般,秦管事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推到他面前,“只要神医能治王爷的腿,日后定当重重酬谢,这些便当是给神医的订金!”
郎中描了一眼桌上的银票,面额具是一百两一张,这厚厚的一叠少说也是几千两,这安王府出手也真可谓大方,然郎中却又轻轻的将银票推回到秦管事面前。
这下秦管事不淡定了,眼中也染上几丝怒气,“神医这是何意?”
“不是老夫不愿替王爷诊治,只是老夫手上还有个病人尚未痊愈,老夫也是分身乏术!”郎中一脸真诚,却是有心无力的模样。
然听到这话秦管事却完全不在意的道,“这有何难,我让人将神医的病人接过来便是,王府地方虽不大,但容神医一两个病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到时神医可以一边给王爷看诊一边继续为你那病人诊治。”
听秦管事这么说郎中也自知是推托不过,“罢了,就不劳烦秦管事了,老夫那病人如今也就剩下康复训练这一项了,若是好好锻练应当不会有事,老夫这便写个药方和该注意的一些事项,托人带回去便是!只是老夫并未为安王看过诊,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王爷,到时还请秦管事能在王爷面前为老夫讨个人情!”
郎中话说到此,大家都是聪明人,自是心知肚明的,秦管事也是十分爽快的道,“神医请放心,王爷一向仁善,不管如何定不会为难神医才是!”
郎中在心中腹腓,他这话也只有傻子才信,但仍是拱手道谢,“那老夫便先行谢过秦管事!”
说罢秦管事便叫来掌柜备上笔墨让郎中写下药方,郎中简单的说了下车把式的模样,又打了赏让小二去城门边侯着。
这才带着雨随秦管事入了安王府,安王府虽说前段时间遭了大火,但如今已经看不出当初那颓败的模样,只是一路行来雨还是忍不住心中偷乐。
看来这安王府经过上次一役,还真是元气大伤,虽说这府中暗卫仍有为数不少,但这功夫却比之前那批死士不知差了多少个层次。
秦管事带着郎中等人越过主院,径直往比较偏远的院中走去,郎中一路目不斜视跟在秦管事身后,却暗暗在心中记下这沿途的路线。
几人来到偏院的花厅之中,安王早已是端坐在上首,可以看到的是他身下所坐的是一把轮椅,秦管事见到安王立马躬身行礼,“王爷,奴才把神医给请来了!”
安王淡淡撇了底下的郎中与雨一眼,秦管事也冲郎中使了个眼色,郎中这才反应过来冲安王一抱拳,“在下郎中见过安王殿下,失礼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神医免礼!这位是……”安王收起眼中的愉,此时他还要这位神医为他诊治,这不敬之罪可以留带以后再算。
“回王爷,此乃神医的护卫,名唤雨!”听王爷问话,秦管事也怕这神医万一答错了什么连累了自己,便脆带为回答了!
哪曾想安王听了这话,却狠厉的瞪了他一眼,明显的王爷对自己带神医以外的人入府很不高兴。秦管事也是一头冷汗,心中亦是十分害怕!
第183章 神药血莲
然安王却并未说什么,只是转向郎中道,“本王此次冒昧请神医过府,是想请神医帮本王诊治诊治,本王这腿脚可还有好起来的可能?”
安王嘴里说得客气,但眼中的厉色却是骗不了人的,郎中心中也有数,若是自己说他的腿脚不能治,只怕自己也别想从这王府里走出去。
稳了稳心绪,郎中抬手道,“还请王爷容在下替您请脉!”
安王点点头,秦管事就要上前去推动安王身下的轮椅向前,却被安王抬手制止了,“听闻神医医术高超,想必那悬丝诊脉一途也是难不到神医的,本王身子不便就劳神医为本王悬丝诊治!”
说完便将自己手左手手心向上置于身边的茶几之上,郎中虽心知安王存心刁难,但也反抗不得,只好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段红色丝线,交到秦管事手中,“有劳秦管事,将这丝线系于王爷腕上!”
秦管事手持红线细心的为安王系好,才将另一头牵了出来交还到郎中手上。
闭目凝神,郎中细细的为安王诊起脉来,这也多亏了郎中游走四方之时本就是个专诊妇人病的大夫,因着为妇人诊病有时多有不便,这悬丝诊脉便是最为便捷的一途,是以这悬丝脉还难不倒他。
郎中挽起宽大的衣袖,左手握住红丝线一端,右手三指按在红线之上,郎中的眉头随着诊脉的时间越久,也是越拧越紧,安王的心也是随着郎中的神色,越拎越高,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秦管事更是憋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就怕会影响了神医诊脉。
直至过了半盏茶之久,朗中才缓缓睁开双眼,将手中的红线递回到秦管事手中,示意他可以把安王手中的红线解下来了。
“如何?”安王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激动的颤音,既期待又害怕。
听到问话郎中摇了摇头,眼见安王眼中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明显,郎中才缓缓开口道,“单凭诊脉一途,在下还不能确定能不能治,只是从脉向上看在下老法断定王爷之症能否治愈,还请王爷允许在下查看王爷双腿,以便进一步诊断!”
“神医这是何意?宫中御医诊治从来凭却的都是诊脉一途,缘何到你这儿却说诊不出来了,莫不是神医之名从来就是欺世盗名?”安王有几分恼火,即然没有诊治出来,为何要摇头,让他以为自己这再站起来不过是奢望。
“自古医者行医问诊从来都是望、闻、问、切四种途径,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若真深究起来,这切脉诊治却是最后一途。
而这望嘛,在在下的解理里不仅是观气色,再是观病源,若要治好病人应当了解其发病之源,否则就算能治一时之症,岂不是治标不治本。若是王爷不便让在下检查双腿,那也且恕在下无法给王爷诊治!告辞!”
见神医转身就走,雨连忙跟上,不给别人阻拦的机会,看着二人背对着自己已经快走到门外,安王这才想起来留人,“神医留步!”
“王爷还有何见教!”郎中依言停步转身,一脸不驯的看着安王,眼中早没了刚刚的敬谓之意。
“本王刚刚失礼之处,还请神医见谅,神医请随本王进内室为本王诊视双腿!”安王说完便让秦管事推他入内室,完全不给郎中拒绝的机会,而门口早有护卫闻声而来守在门口,眼看着这想出去也是难比登天,郎中也只好带着雨随安王身后入了内室。
郎中刚步入内室便见安王早已从轮椅上移到床榻之上好方便他看诊,郎中也毫不客气的一掀衣摆在床沿坐下,对安王拧起的眉头恍若未见,可见这神医也是有几分自己的脾性的。
将他的裤脚卷至大腿上方才开始一点一点的按压便询问安王的感知,后又细细摸了一遍他的腿骨,好知道断骨的位置所在,郎中这越摸是越心惊,直至这双退都捏了个遍也未曾有任何发现。
郎中不禁猜想,莫不是此人并非安王,而是安王派来试探他的人,郎中心中惊疑,额上更是渗出层层冷汗,不禁更加细心的按压、摸索此人腿骨。
直到捏了两遍都未发现任何异常,郎中又轻敲安王弹跳穴,发现仍是没有任何所应,于是又重敲了两次见还是没有反应,郎中心中也有了底,此人应是安王无疑。
而之所以骨上并未见明显的异常,想必宫中御医的医术,接个断骨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安王缘何不良于行,想必是小姐的师父,老摄政王在当初动手时暗中施了什么手法才是。
郎中抬手抹去额上的汗珠,才从床边步了下来,脸上布满无可奈何、破为为难之色,拱手一礼道,“王爷之疾,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秦管事在一边一直留意着神医的神色,多少也能猜到一丝端倪,没想到却果真如此,若是连神医也无能为力,难王爷岂不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吗?
或许在当年太后命御医为王爷诊治时就已经判定了王爷今生是废了的,万不该出了这神医,竟真的让断骨多年不良于行的人站了起来,也让王爷重新燃起了希望。
以王爷的心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