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女优传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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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比话还没有说完,小穆猛地把她推开了。第一次他把她推开,小穆是窘迫的,轻柔的,而现在小穆把她推开,却是蛮横的,坚决的。小穆的眼睛闪着愤怒的神情,“小全姐,我说过,我不要你这样。在你的面前,我没有什么尊严,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一个……,一个对着你的影像……的男人,你可以嘲笑我,可以轻视我,但你没有资格污辱我——当然,我是值得被污辱的。”
“穆岩,我怎么在污辱你?我一直要弥补我的过错。”
“你怎么有错?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这只是我私下的卑鄙、下流、无耻的行为,完全是我的行为,”穆岩因为愤怒,说话变得流畅而一泻千里,“你怜悯我,你嘲弄我,你随便怎么做都行,只是你不应该让我更加的难堪。”
“穆岩,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穆岩面红耳赤地说道,“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你离我远一点行吧。”
“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我没有任何一点嘲弄你的意思。”
“你的嘲弄不是明白无误的吗?你看到我有那种需要,你就把自己拿出来,你以为我需要的,就是肉体,就是情欲的满足,你把我看成一个是只有肉体的人。——当然,这不能怪你,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肉欲,我是鄙视自己,我可以鄙视自己,但你不应该雪上加霜。我恨死我自己了,我都不知道我现在究竟需要什么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我不希望你再来讽刺我,打击我,让我难堪加难堪。”
“穆岩,我真的没有当一回事,真的,我能理解你。”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只是把我看成是一个需要肉体满足的人,实际上,这是我的错,我的确给你看到了我是一个肉体满足的人,……怎么说呢,我觉得很可笑,居然与你讨论这样的问题,我无法解释清我自己,只是我不需要你这样,我不需要。”
“说实话,穆岩,我也不知道能给什么,我也不知道能帮你什么。”
“你不知道?你以为你很知道,你以为我需要什么。”小穆的反应异乎寻常的强烈,反而是他在责怪着对面的这个女人,其实男人的虚张声势,只是一种内心怯弱的表现。“在你面前,我的尊严已经一无所有了,随便你任意来污辱我吧,这是你的权利,我无法挡住你这样。”
“你不要这样想。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你都看到了,我哪里有一点自尊呢?我怎么会污辱你?怎么会让你难堪?我唯一的资本,就是我的身体,我都说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怎么会怪你呢?”
“我不想再重复了,你以为我需要的就是那些碟片上的内容吗?怎么说呢?我会在视觉上无法控制自己,肉体上无法控制自己,但我不想这样。你能相信吗?你不相信。你以为你可以拿出你自己,来慰劳我,以为这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最可以让男人喜欢的东西。我可能会喜欢,喜欢一个女人的肉体,但我想,这绝不是全部。也许我要求的太高了,期待的也太高了,而我在现实中的所作所为也太低级了。你只看到我低级的需要,是的,那是我卑鄙的一部分,但你没有权利污辱我内心里的需要。你把自己拿过来,以为可以满足我最低级的需要,你以为这是你的最大的施舍。我虽然没有权利说,但你让我心里那么一点最宝贵的东西都受到了污辱。”
“穆岩,你想得太多了。”
“你真的不能理解我?我还是有口难辩。我是一个卑鄙的人,卑鄙的人,就没有在心里有一点幻想的要求了吗?”
“穆岩,你总是自己贬低自己,我一直没有认为你有什么不好。”
“行了,不要再说了,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没有资格对你说什么,但你这样做,我不仅没有脸面,连一点心里的支撑也没有了。”
“穆岩,为什么我们说话这样困难?”
“一切都是明摆着的,我感受到的,都感受到了。”
说完,小穆扭过头,开了门,冲了出去。留下愣愣的莎比,呆若木鸡地立在那里,无所适从。等她明白过来,她愤怒地把身上精心雕琢的衣服撕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她把无缘无故的怒气,发泄到这些性感衣着上,好像是它们是坏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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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比洗尽铅华,恢复原色,这时候才觉得有一点饿了。揭开锅,里面是空空荡荡,连舌头都没有。也难怪啊,也没有人知道你中午要回来。胡乱地下了一点面条,寡然无味地吃了一点,觉得浑身乏力,便上床和衣而睡。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看看时间,已经三点多钟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钱盛肿,说头有一点不舒服,能不去就不去了。钱主任未说什么,只让她好好休息。
一直到暮色扑了上来,淹没了屋子,家里依旧是一团清冷在游荡。莎比懒懒地起了身,上街卖了一点菜,估计小穆能回来,烧了几个拿手菜,还特别卖了一点肉,她知道男人都喜欢吃肉,屋子里弥漫着肉欲的香气。
左等右等,过了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等到小穆回来。她渐渐地意识到了什么,担心开始涌上心头。男人都有一股牛脾气,这家伙牛脾气上来了,真的负气而走了?到小穆的房间里看了看,东西原样不动,小穆不可能远走高飞,他总不能扔下这一堆摊子不管不问吧。
莎比渐渐地开始局促不宁,连看电视都心不在蔫。她拨了小穆的电话,发现已经关机。他能到哪里去呢?凭着对小穆的了解,小穆基本上是把自己隔绝在现实的世界之外的,他不可能在这个城市里再有一个安居之所,那么,他能落户于哪里呢?
与其坐卧不宁,不如出巡一趟。她开出车子,漫无边际地开了出去。她甚至不知道去哪里。两边的灯火辉煌的楼房,像海底世界里浸泡着的宫殿,发射出水灵灵的光束,更像争奇斗妍的星斗,布满了天际,甩弄着它们的飞眼,使每一双盯着它们的眼睛,都觉得自己的渺小,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观望者。城市的巨大,是以强奸者的姿态出现的,它让每一个人都成为城市浩瀚里的一粒弱不惊风的微尘,城市中的个体的计量单位,是以纳米为尺度的。
莎比只是觉得自己想出去走走,毕竟走在城市的沟回里,还有寻找的机会,但这种寻访的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然而,没有机会的机会,总是一个存在的机会。
莎比想到了最近在网上看到的一部好莱坞电影《银河漫游指南》,里面提出了一个奇怪的科幻概念。任何不可能的事件都有存在的概率,那么,那个电影里的一帮怪人,就发明了一种特别的机器,专门从微乎其微的概率入手,把那渺茫的概率挖掘出来,变成存在的东西。有了这样的机器,那么,这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不能实现的东西。这将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有了这个发明,只要开通这个机器,就可以把在上海街头找到小穆的概率无限放大,变成实际的可能。
然而幻想永远是幻想,耽迷于幻想,只是对自己的欺骗。远处,一道彗星一般的光束,轰隆隆地开了过去,那是中山公园那边的三号线地铁,正趾高气扬地行驶而过。莎比明白,自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中山地铁站,曾经,她在这里与小穆一起进出上海这个城市的中心地带。它把城市简约成两点一线的直线距离,反而更容易成为介入城市的一种契机与借口。
莎比把车子停到路边,下了车,穿过晦暗的道路,来到了地铁站。她不能确定前进的方向,只是把散漫的心绪,随机地撒在城市的这些近似星际空间里的时空穿越点的站台。
因为无聊,因为空虚,她乘上地梯,上了地上铁。空旷的站台上,寥落地站着几个孤独的等待的人群。因为站台上没有天蓬,空间显得硕大无朋,整个站台被压缩般地葡伏在地下,有一些狼狈而凄清,相对于地下铁那种宜人的光线营造出的匆促而繁忙的景像,这条地上线的地铁,没有多少值得人留恋的风光。展眼望去,层次起伏的高楼,错综复杂地放射出醉意盎然的光线,整个天空似乎充溢着混沌不清的醉意朦胧。在城市里,根本不需要看得清楚,似乎一切只需要凭着感觉行事就可。
莎比依偎着栏杆,任城市的夜风吹拂着自己,她觉得自己的肉体已经消逝,只有一种精神的东西,屹立在风中,被风碾成细细的丝绪,慢慢地像天空里的高积云一般纺出棉花状的云丝,一点点地散开去。
肉体的激情,真的是一种短暂的行为啊,上帝赋予人类的那一种美妙的感受,只能在疾快的状态下完成,处于一种肉体的亢奋期里,只能导致生物的覆灭。古罗马的陨落与中国大明帝国的衰亡,都可以看作人类对快感的延时的逐欢而导致的硬扁担似的崩折。也许是人类寻找自救,才发明了爱情?来代表肉欲消退之后的那种精神的期待?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从没有想过那种A片里的过程?莎比觉得自己真的能很好地处理表演与真实的关系,她从没有把表演里的程式化的兴奋,转移到生活中来。
在她充分地使用自己的肉体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尚没有开化,而维持着一种纯洁的不曾玷污的洁净。在这样的夜里,她的这种对爱的渴望突然滋生出来,变得异常的迫切。这种爱,也许并没有明确的指向与标志,它是漶漫的,随机的,只是一种不清晰的渴望,没有指名道姓的思念,只是内心里的一种需要,它希望有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给自己孤独的心以一种安慰。它有可能是一种自恋,但自恋的结果,往往需要一个代用品。恋父情结与恋母情结,其实本质上都是一种自恋的变形而已。
从中山路这个站点出发,她可以感受到这里曾经带给她的期翼与温暖。不久前,那个早春的夜晚,她与一个男孩曾经在这条线路上,度过了起伏不定的夜晚,留下了高低不平的情感波动,也许正是这样的冥冥之手,支使着她不由自主地又来到了这里,她好像能在这里等到一个旧梦,等到一个不会再让心情失落的依托。
想到这里,她似乎依稀地觉得,顺着这条同样的线路,她可以寻找到残留在车箱里的昔日的旧梦,捕捉到未曾逝去的一点温馨记忆。
地铁日益显示出在城市里的巨大的能量。这里充斥着故事与记忆。它的集中与封闭,使得情绪可以积久不散。
莎比重新回到地铁站,乘上地铁,她记得,在这一条曾经走过的路线上,小穆曾经不放心地追随着她,一直追到近乎终点。时过境迁,她感受到小穆在那种紧盯不放的状态下,对她的关心。当今天,她也在这同样的道路上,去追究一个男孩的时候,她理解了当初小穆的那种心情。在一种换位思考的状态下,她似乎钻进了小穆的心里,感受到他当时的心情状态。在这一刻间的幡然醒悟,使她重新发现了小穆的善良与贴心,这样的寻找,是寻找小穆,更是寻找失落的记忆,还有那遗珠散落似的没有警觉的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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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为什么,莎比在陆家嘴站下了车。因为她记得,这是那一晚与小穆在这里逗留时间最长的地方。
电梯缓缓地升起来,站外的东方明珠塔的巨大的塔体,无孔不入地钻进了眼睛。莎比猛地想到朱大可在培训班上讲的“东方明珠塔”的阳具论,心里有一种说不来的滋味。教授确实是教授,提到阳具,真是脸不变色心不跳。此刻,当这一个巨大的阳具展现在面前的时候,人们可以说是熟视无睹,而小穆仅仅被自己窥见了阳具,竟然像小孩子犯错一样,不见踪影,可见,小穆的心理承受力远不能教授呢。
姑且相信东方明珠塔是一个阳具,看看人们是多么热爱这个阳具,在它的上面,装饰了光怪陆离的色彩,向世人抛着媚眼,如果评选世界上最无耻的阳具,东方明珠塔应该说是首当共冲了。
莎比环绕着东方明珠塔,向南走去,按照朱教授的理解,她此刻应该走在阴毛的方位,再往南走,她应该进入到睾丸的位置了。
当这样的念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的时候,莎比心里骂道,这教授真是什么他妈的玩意啊,以前拍A片的时候,对男人的那一套显摆的家伙,都是“过后不思量”的,今天教授的那套谬论,倒使她的脑子里怎么也赶不走那恶心的说法,看来现在的教授,更是恶心人来全不费功夫。
穿过江边的防波堤,踩上台阶,黄浦江灰蒙蒙地夹峙在城市的光影里,像城市的一条破旧的牛仔裤,扔在那里。莎比想到这里,不得不指责自己的头脑,今天彻底地完蛋啦,都是那狗日的教授给害的,看什么,都要与人体联想起来。
她怀着期待,更怀着虚无,散漫地走着。她没有去寻找,因为她知道概率不会垂青她。
这一边的江边,人数相对而言要较外滩那边清冷了许多。但栏杆边上,基本也被人占据,只是空间的密度没有对岸那么紧而已。看到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