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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岁月不在服务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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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着烟,李海南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去上厕所,他方便完回来准备接着睡,我忧心冲冲地跑过去问他我们是不是要破产了。

他睡眼惺忪地回答我:“不会。”

我把我的顾虑跟他说了一次,李海南说:“殷凡也快结婚了,我们这几天都准备准备,你手上大概也没钱了吧?”

“我还有几千。”仔细算一算,确实没钱了。

李海南说:“我明天转一万给你,殷凡那里我们每人送三千吧,要不你送的多我送得少也不合适……”

“你是不是又喝醉了,现在说的是公司的事。”我打断他道。

李海南从沙发做起来,用手擦了擦脸:“我们两个就不是做这个得料,明天我带你去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来给我们管理。你别着急,本来我也想过我们会应付不过来,只是想先营业,看看缺什么,现在发现缺得太多了。首先,我们起码要统一服装吧,你看看我们手下这些人的打扮,这像是代驾员吗?”

我摇摇头:“不像。”

“你刚才说的合同的事,我们肯定是拟不出来的,还是得找人,月薪多少没关系,只要他能让公司起步,上了正轨就可以辞。”李海南幻想着,肯定能有一个救世主出现。

“我们得再从里面投多少钱啊?我感觉真像个无底洞。再者说,上哪去见诸葛亮,你认识?”怀疑李海南,已经成为了我多年和他对话的习惯。

李海南说:“只要酒后驾车处理政策不变,只要我们先把牌子打出去。你放心,投多少钱都是能收回来的。诸葛亮我还真认识一个,明天我带你去见见他。”

我清晰地记得那晚我做了一个非常单调的梦,一直梦到我隔着铁笼子,给一只狗熊喂食,那狗熊张着血盆大口,牙比野象的还长。

第二天,我跟几个驾驶员和小白说我和李海南要去北京的代驾公司考察。小白很淳朴地说:“老板,你们去吧,生意交给我们。”

我笑道:“不用了,让你们带薪休养几天。什么时候上班,另行通知。”

三个驾驶员面面相觑,我猜他们肯定想我和李海南要跑了,我安慰他们道:“顺便给你们订身工作服。闲着这几天多看看昆明地图,要看到比出租车司机还熟。”

驾驶员走后,小白给其余的司机都去了电话,通知他们带薪休假的事情。我猜,晚安代驾一定是中国迄今为止开业第一天就放假的公司。

          三十七

李海南把公司的钥匙交给小白,让她在我们不营业的几天,每天中午过来看看未接电话,然后一一回过去给对方说明情况,然后承诺以后免费为他们服务一次。

李海南说诸葛亮只有晚上才能找到,然后我们就各自回去补瞌睡。

直到陈小玥打电话过来才把我叫醒,说她在公司点餐吃了,让我必须起床吃饭。

下了碗挂面,边看电视边吃,一个昆明本地新闻连着放了两个爬上高楼要跳楼的,然后被119救下来的场景。我发现,类似的新闻放的越多,去跳楼的人就越多。因为弱势群体把跳楼引得媒体关注当作了一种解决办法的手段。

吃完面,正躺着考虑公司的事,以及李海南说的诸葛亮,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陈小玥已经下班回到家里,我睁开眼睛她正拄着下巴看着我,把我吓了一大跳:“你有病啊?”

她也不生气:“我就是想看你,爱看你,喜欢看你。你有意见吗?”

我赶紧爬起来说没意见,然后洗了个脸,她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一想到晚上要去见诸葛亮的事情,哪还有吃饭的心情,说晚上还有正事,不能去吃饭了,陈小玥嘟着嘴想了半天说:“那我去给你做饭。”

她拆开新买的围裙穿上,一看就知道他也不像是会做饭的,锅里的油刚刚冒泡,人就离锅将近一米。我嘲笑她是城市里的花朵,并卷起袖子想亲自掌勺,她不服气地把我推开,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遗憾地是,她菜还没做完,李海南就打电话让我赶紧去金山饭店,说是军师已经到了,让我千万别错失良机,陈小玥有些生气,说给我做的第一顿饭我都没吃,我一边换鞋一边安慰她:“你还要给我做一辈子,急什么。”

九月的春城,万物欣欣向荣,没有酷暑的烦躁,也没有秋天的落败,大街小巷里,无处没有勃勃生机,昆明的秋天总能让你与春天混淆。可我,丝毫不能在预先信心满满的事业里,找到一丝曙光。

金山饭店本来没有名气,位置又偏,都快出了昆明城,我们认识它是一次在新闻上看到,金山饭店老板手持菜刀,吓跑了一群吃饭不给钱说是当作保护费的地痞,最后让他逮到一个,用刀驾着脖子说不给钱今天我就宰了你。

被逮到的小流氓吓得尿了裤子,乖乖地把钱付了,老板撕了几张发票仍他脸上,说你们要是混不走,给我点保护费,我罩着你们。

当然,新闻不是这么说的,一切都只是传说。

李海南听到有这种事,非得拉着我们去瞻仰英雄,吃了一顿发现味道不错,环境也好,最关键是价格不贵,后来多去了几次,跟老板混了个熟练,老金山果然长得青筋暴露,凶神恶煞,简直是俊宏的二世。

打车的时候,一说金山饭点,师傅居然都认识,可见它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影响力。

一进门,李海南和一个漂亮的服务员有说有笑,根本无视我的到来,还问人家晚上有没有空。他永远都是这样,殷凡从前说他,我们是男人,李海南是雄性。服务员见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李海南色咪咪地对人家说:“待会你给我留个电话,晚上你下班我请你去唱歌。”

真正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那服务员居然点点头,含羞地走了。

我不满意地批评他:“你都这么大人了,能干点正事吗?”

“点菜吧,我们讨论这个问题已经无数次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要是有一天忽然感觉也和我是同道中人,时刻欢迎你加入组织。”他把菜单扔给我,道。

想想也确实如此,有一次我们心理学老师说乱性者多数都有洁癖,话音未落,半个班的人转过头去看李海南。他哪有什么洁癖啊,洗脚都是逢年过节的事,除了一蓬秀发每天早上必须打理,其余他都不在乎。

那时候他几乎每个月都换女朋友,靠着一张嘴和基本算是周正的长相,呼风唤雨,昆明所有高校无一例外地留下了他的浪荡的痕迹,不仅如此,他还喜欢收集,电脑里CDEF盘全是毛片,整栋楼的男生想看了都拿着U盘去找他,后来他被找烦了,自己买了个硬盘,找了一些经典的放上面,有人来直接递过去,让人家弄完赶紧送回来。

相比之下,我、俊宏、殷凡完全和他生活在两个世界。尤其是殷凡,每次看到学习委员总是面红耳赤,李海南还嘲笑他,说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戴了透视隐形眼镜,怎么一看到女的就脸红。

我点了几个菜,觉得够了,李海南摇摇手:“再点几个。”

“三个人够了。”我看着都点了六个菜,确实够了。

李海南接过菜单说:“这个是排场的问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越说,我越对来者充满好奇,追问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从他描述里,这诸葛亮确实不凡。

李海南的一个表哥是一个贸易公司的小职员,诸葛亮正是那家贸易公司的经理,表哥为了晋升《文。 》一个小职位,就请诸葛《人。 》亮吃饭,恰巧被李《书。 》海南撞见了,大家就一《屋。》起吃。李海南发现,这人真是个奇才,那一年的中国,市场形势出奇地好,贸易公司多如牛毛,表哥所在的公司也像我们一般,刚刚成立,可老板也是半灌水企业家,养鸽子起家的,您想想能好到哪去?三个月下来市场没打开,扔进去几十万。

后来老板不知从哪里把诸葛亮挖过来,那人上台两个月就一扫颓势,听说那时候国外一些脑残群体都忽然流行我们四五十年代穿的解放鞋,诸葛亮迅速囤积了十几万双,后来国内外越炒越红,一出手就弄了上百万,解放鞋风头过了,诸葛亮又从香港搞了好几十万的军用装备,借着印尼海啸的风到处宣扬生存主义,也是火爆得一塌糊涂。根据李海南的描述,那人经验老道,岁数三十出头,是中山大学经济硕士。

       三十八

我听得入了神,李海南笑道:“我们这点小问题,他肯定能搞定的。”

“那他为什么要跟我们干呢?咱们这公司连我自己都觉得前途一片黯淡。”这确实是我值得怀疑的问题。

李海南胸有成竹地道:“你别那么悲观行吗?这是你致命的弱点。我发现你想事情总是朝着最坏的方面考虑,最坏的结果必须得想,但你不能尽想坏的。他去贸易公司也是老板从别的地方挖来的,多给他些钱,把百分之五的利润给他,狗改不了吃屎的,而且他对我印象不错,上次喝酒就说有机会能合作。现在出点血,公司一上道就辞了他。”

他说完自顾笑了,笑的那么阴险,头上的伤疤还留着线痕,让我不寒而栗。要不怎么说是做生意的苗子呢,人从前买了个数码相机,每次照完相回来都把我们拍得好看的画面删了,剩下些红眼歪脖子传到网上,营造出一种我们宿舍就数他最帅的假象。

玻璃窗外,缓缓停下了一张本田,里面走出一个秃顶,李海南站起身说:“来了。”

果然如此,聪明就非得绝顶。

大家寒暄了一下,秃顶看着我说:“这位怎么称呼?”

“你好,北方。”我亲切地和他握手。

他伸过冰凉地手说:“我叫宋军。”

李海南跑出去车里拿了瓶茅台,一看就知道是从他爸那里弄的,他一边拧开瓶盖一边笑道:“这是我托人从厂家搞到的,现在外面买的茅台十瓶有九瓶都是假的。”

宋军说:“太客气了,还点这么多菜,怎么忽然想到请我吃饭。”

李海南开门见山,直接地让我想抽他几个大嘴巴,他一边倒酒一边笑道:“宋哥,这次你得帮帮我,我和北方弄了个代驾公司,现在还没起步,哎哟,真是一头雾水,想你跳槽过来帮兄弟一把。”

宋军端起杯子和我们碰了杯,小抿一口:“不错啊,代驾公司,这一两年内市场还是很不错的。以后就难说了,万一政策又松了,万一类似的公司一多,就没多少搞头了。”

他的几句话,我当时听着毫无感觉,可是两年以后,才让我明白,世界真有高人,只是高得让我们难以相信。

宋军看样子还是很喜欢喝酒,怪不得能和李海南打成一片。我们推杯换盏,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公司的事,宋军既没答应也没否定。没多久功夫,茅台喝完了,李海南问宋军:“我车里就这一瓶了,要不咱们换点别的,是接着喝白的还是啤的。”

宋军表示想喝啤酒,李海南过去前台要了一打雪花,同一个饭局之上,酒得层次居然可以这么浮动,我心里都觉着好笑。

“宋哥,新兴行业最赚钱,你说是不是,我这个人,没法干同样的工作干一辈子,也不喜欢被困,干个一两年,赚一笔,转行。”李海南又给宋军敬酒。

宋军一听这话,仿佛喝了硫酸,激动得全身颤抖:“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出来混这么多年,就是生性不爱受困,要不早自己开公司了,说不定现在都做大了,可我就喜欢给人打工,不想做了我就走,这么些年,全国除了西藏,我都扎根过。阅遍风土人情,玩过千万美女,这才是人生啊。到昆明这小半年,还能遇上你李海南,说什么也得帮你不是。”

他说得口沫纵横,万丈豪迈,李海南用余光瞟我一眼,我赶紧端起杯子凑上去:“宋哥,咱们都一样,来碰一个,以后您帮着兄弟点,咱们大干一把。”

饭局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我和李海南轮流对他灌输流氓式的兄弟情义,说只要他有事,我们兄弟俩散尽家财,拼了老命也要帮他,宋军一看就是斯文人,也没见过这样谈生意的,仿佛激起了他看古惑仔时的情愫,一拍桌子说:“是兄弟就别谈这些,你们这摊子交给我,我一定打理好。”

那晚宋军被我们灌翻了,搂着我说:生我者北方,知我者父母。还好金山饭点背后有个小型停车场,我们俩把QQ和宋哥的本田一并挪到里面,然后他俩打车去了娥宫洗桑拿,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干嘛的。李海南怂恿我一起去,当时真差点借着酒劲从了他。后来回想,要是那晚去了,可得我把肠子悔青了。我装这么多年的清纯,可不就白搭了。

坐在出租车上,满嘴酒气,李海南忽然打电话来,让我回去把公司的滚动屏幕关了,我一时火起还骂他是不是猪脑子,怎么早上不关了。

一说要改变路线,开车师傅也不高兴,抱怨着现在调头多么多么麻烦,我更是一肚子火,朝他吼道:“是不是我不给你钱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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