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悠闲生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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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神器轩辕剑。而有了女魃和轩辕剑的帮助,黄帝就能赢。开始她总觉得一味的赢便能阻止战争,后来她发现彻底错了。赢也是要分对人,如果是一个满腹贪婪的人,输才是最好的让他停手的方法。
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接下来要做的荒唐举动对她而言就不算什么。
走了数个时辰,一座红色莲型呈现在眼前,女子停住脚步,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刺破食指。滚烫的鲜血自裂口涌出,滑过指尖,溅落雪地,浸染苍白。红莲牢出现一道门,这座牢房是用血咒和睡莲铸造的,施咒者的血是唯一的打开方法。
面对貔貅的横眉冷眼中,她步履轻盈,不见半点慌乱。在桀骜不驯的男子身边蹲下,面无表情地解开锁链。
对于眼前女子的举动,加上她还是红莲牢的创造者,这令貔貅提起些许兴趣,决定睁大眼睛看清楚是怎样一个女子在助纣为虐。
纤白的指尖滴落点点血滴,刻印出一条通往自由的路,刺痛了那对银色的冰眸。大片大片的雪侵入牢中,貔貅不躲不避,任由雪粒划在他几处尚未痊愈的伤口,却无法熄灭炽热的红发和下唇渗出的滋滋鲜血。
“你走吧。”女子起身将锁链丢到一旁,一直没有正视前方俊美的男子。
“天庭和魔界的老头们可真是越挫越勇。”貔貅的声音冷胜冰窖,伤人伤己,“这会又开始老戏码,软硬兼施让我服从?做梦”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女子没有回答,从怀里拿出一面用青丝手帕小心包好的镯子,镯子晶莹透亮。
望着镜子,女子迟疑了下,心里一狠,阖上双眸,低身放于貔貅身上。在她手腕上有颗豆大的蝶形金色痣,深深印在貔貅眸中,比起能使他真正得到自由的崆峒印更让貔貅感到错愕惊心。
他认得那颗痣,它有个特别的名字,烨之殇。或许不该称它为痣,罪这个字更贴近它。背上它,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神,灵魂都是有罪的。被众生所唾弃,永世不能翻身。
是为了救他?所以背负六道第一严刑,往后都要放下尊严活在六道最底层吗?貔貅心里异样地跳动着,他几乎无法把持它的速度。
“你怎么会被烙下烨之殇?”貔貅一把抓住她手臂,看到她微微蹙眉,小心地放轻手劲。
女子没有回话,迅速收回手,起身快步离去,没有回头,干净利索。在起落间看出,她的镇定不乱不过是一场伪装。
察觉到这点貔貅没有欢喜,反之大怒腾起。
“同情我?聪明点,收好你可悲的同情,给我滚”带着崆峒印的镯子被主人决绝地摔到女子脚边,嗙嗙作响。
女子停下脚步,正视那对倔强冰冷的银眸。在他的眼底有一丝令人心惊的孤独无助,转瞬即逝。
清丽的容颜蓦然笑了,没有一点快乐,除了戚然就剩凄凉。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同情,你最少还有机会拥有自由。你的牢笼不过是小小的这里,走出去你就是完整的你。而我就算穷尽余生,也走不出整个命运。”
她没有说完,貔貅却懂了。貔貅欲言又止,他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只能紧紧盯着她。
拾起地上被遗弃的镯子,女子再次走到貔貅身边。舒展开他冰冷的右手,将镯子放入他手心,连同他手一并握住,赤心一笑百媚生,“离开吧,往后自由的活下去。”
手心的温度从温暖到炙热不过一瞬,貔貅破天荒地怔住了,他错愕地以为自己眼前是真正的天仙。反手把镜扣回她手,执意道:“留着它,可以召唤我。”
没有等她回话,他仓皇出逃。他在怕什么,他不知道,或许是拒绝,或许是答应。不管哪个,生性霸道的他都希望是他主导的。
没有崆峒印的神力隐藏踪迹,貔貅出逃后的日子多出不少乐趣。一些仙人通过各种渠道查出他所在,穷追不舍。不少神兽也为寻他用尽法子,上黄泉下碧落。貔貅摆脱那些让人厌恶的苍蝇之余,每月会难得有几日偷闲。在那几日,他仍称不上真正的悠哉。他会遇到她,那个背负烨之殇的女子。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态,若有所思地坐在他打盹的树下。偶尔会偷偷瞄上树上的他几眼,想说什么,终难以启齿,重新吞回肚子。
想想,那时若是子蝶永没说出那句话,两人永远这般陪伴该多好?貔貅苦笑了下,心底暗暗自嘲,就算她不说,在那会他的心不早已有了她的一席之地,他又怎不会问?
子蝶回到屋中,没有仙法次数的她,只能准备了一些必要的防身用具。比如盐和黑狗血,还画了几张符咒。
虽然这些对魍魉这种千年修行的鬼中元帅,和小孩子过家家没啥区别,根本起不到作用。
可是她就是这么没用,普通见个小鬼都吓得直哆嗦了,别说这个。带上这些,好歹图个心里安宁。
抱着满满当当的包,子蝶不停告诉自己没事的,调好闹钟。或许因为太害怕,一直没睡着,活活熬到了3点多,动身赴约。
夜色中,树头立了一抹娇小的身影,和周遭几乎融为一体。确定好时机后,身影随着树摇轻轻一跃,跳到房顶上。
站在房顶最高点,她逗留了一分钟,明朗的眼睛飞快扫视四面八方,疏而不漏。最终,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东面的哥特式垂直建筑。
那是市里最大的图书馆,偶尔有大学论坛会传出那里闹鬼的说法。阴沉的气息,隔了这么远,都叫子蝶感到阴森逼人。在附近一片中式建筑群中,坐立着这么一座西式楼阁,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之余也尤其让人不敢靠近。
子蝶犹豫了下,深吸一口气,似下定决心,嘴角轻扬起一个决然的笑容,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自制挂钩,绑好一头。
瞄准一个安全点,目测距离。拉够绳索长度,朝目标甩臂丢去,传来一声细小清脆的铁壁碰撞声。足尖轻点堡顶,滑行过去,身影快如风般。让人来不及眨眼就已消失,不落一丝声响。抵达后,迅速拿出专用小刀砍断坚韧如刚的连线。
守夜的大爷察觉不对,抬头一看,空无一人。抖了抖身子,没多勘察,相信没谁敢夜闯监控设施齐全的图书馆,再者这里又不是博物馆,没啥值钱的东西。晚上值班,诸多灵异传说早把他吓破胆,便没管多想多看。
子蝶一路走过去,小心地避开摄像头,沿路她不忘洒下盐,为逃脱铺后路,以防小鬼追赶。
溜进图书馆大厅内,独自走在空旷的大厅,只听到脚步声在回荡。四周黑色宛如棉絮,填满一殿。窗帘拉拢,不见月光,隐约有一样沈紆的凉风拂过。远处的地板偶尔闪耀几点孤光,像抽泣一般,断断续续,忽明忽灭。
不禁打了个激灵,默默加快了脚底下的步子。
不远处,她看到有什么东西,乘暗而来。
顷刻间,阴风突起,寒气渗人,顿时子蝶联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强忍大喊出声的惊恐,狠狠咬下下唇,闭紧眼睛。她告诉自己要镇静,一定要突然,风停了,一片死寂。反叫子蝶更害怕,她能感受到来者就站在她前方,一动不动地死盯着她。子蝶大惊失色,背后冷汗阵阵,颤颤惊惊地哑声问道:“您是魍魉前辈么?如果不是我不打扰您了,我就是借道过下。”
想跑的意识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她感受到的不单是恐惧,更多是一种侵蚀,思维和意志力的侵蚀。强忍站着,不移动分毫,都非她所愿。
83、死局
题外话:今天加班到很晚,到家都快23点了,所以这会才更。这章是7号的,明天还有2章3000的。有亲投了5章催更票,实在不好意思辜负亲,明天敬请期待吧。不过浅浅下班都晚上19点了,2章估计是23点30左右一起放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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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蝶明显能感受到,呼出气几乎可以凝结成冰。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悠长低沉的询问:“小仙子,你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这般蒙着眼睛,还如何谈话?”
这是子蝶听到的最坏的默认,之前她心中一直在乞求他回答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两字词组。偏偏现实总是残酷的,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子蝶明显感觉到身体很多地方开始不听使唤。
就这样慢慢的,再慢慢的,慢到她都感受不到自己眼皮是移动的,终于她看到那张面无血色的面孔。
子蝶在心里设想了无数,魍魉会多么的面目狰狞或者恐怖吓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胖子……
没有往常见到的鬼那样五官分离,血肉模糊,依旧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尽管心底再三做好了准备,她还是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扶住一面墙,以保不会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看着魍魉囤积的囊肉耷拉在地,子蝶强咽好几口冷气,也保她不会恶心至极吐了一地。
子蝶结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太上他,他说,您,您,您知道一些事情……”
“哦?那要看你问什么了,这么多年来,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只是很多事情,过了太久,我遗忘了,怕帮不到你。”魍魉紧贴到子蝶眼前。
子蝶努力直视心中的恐惧,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记得魅哥哥了,为什么子涵是魅所救,还和修罗王签下协议?”她不是怀疑魅,只是心无法控制的往那方面想。一些人越在乎,有关于他的一切,不管好坏,都会让人格外挂心。更别说这事里,还牵扯个子涵。
魍魉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反问子蝶:“你害怕我?”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携带着狂猛的杀气,令子蝶心里一沉。她在乱说什么呀?一句话就惊动敌方,太失败了。她必须冷静,方能有清醒头脑。
“不是,我从小怕鬼,一直很怕,不是因为,”子蝶咽了口唾液,还是没法稳住发颤的双腿。
没等殷红的小嘴,再次开口解释完。魍魉怒眸大瞪,两只手仰天拍去。风沙忽然四起,名贵的黑色长袍在风中高扬,“如果我要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本以为今天能痛痛快快找个仙打一架,结果你怕成这样,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好似所有都在瞬间消失,世界回到天地初开,只有骇人怒火在狂风中焚烧,一地的盐随之不见踪影。子蝶被震住了,不禁倒抽口气,搓了搓露在外面的胳臂。明明是虚幻火焰,她却清晰感受到渐渐加深的灼热感。不敢再次挑战爱尔兰国王的威严,那的确是不可侵的。
子蝶一时愕然了,被一吓头脑转瞬清醒了,静心一想,对魍魉的质疑全无。如果他真要杀她,只怕此时她早已一滩灰烬了。
看出她所想,鬼道的将领大笑起来,笑得别有深意,整个图书馆在笑声中颤抖,“我可以送你当时发生所有事的时间地点,让你亲自目睹一切。”魍魉骤然一顿,声色变沉,“可是你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么?”
子蝶别无退路,用力点头,魍魉笑得不怀好意,肥硕的身体和脸疯狂抖动着,看起来又恐怖又渗人。
“真是个傻女孩,如果我让你去死,你也答应么?”魍魉笑问道。
子蝶一怔,随即又点点头。不是她英勇无畏,不惧生死,而是往往坏配角说这话,女主99死不了,她就不信她会背到踩到1的机会。
魍魉挥手招出一盘棋,是围棋,棋盘虚浮在子蝶眼下。
子蝶才瞧一眼就觉得眼晕,这东西和数学一样让人讨厌,一句话俗称就是,非要把简单的话东西,搞复杂。
魍魉把子蝶的神态尽收眼底,有些错愕,嘴里小声默念:“不应该啊,不应该啊你怎么会不认得这盘棋。”
诡异的沉默了许久,只有魍魉肥厚的双唇吐着听不清的话语。
子蝶先耐不住,问道“前辈这是?”
魍魉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迟疑了许久,方才说道:“此棋乃一盘死局,若是你能解开,我自会送你到事发当时。”
子蝶听到事情如此简单,忙底下头,认真研究起来。研究着就忘记了恐惧,竟然慢慢浑然不觉前方是只千年的老鬼。子蝶修长的两指捏起黑子,落于上方空点,输收回那颗黑子,将白子落于右侧邻点,还是输以此类推,不管如何摆放,都是输,输,输
可是她就是不愿放弃,苦苦试验了一夜,光一步就重复走了最少数百遍。
最后,魍魉终于受不了了,暴躁道:“罢了罢了,你速速从我眼前消失,真没见过如此废材,估计我眼拙认错人了。你,根本就不是她”
子蝶莫名其妙地抬头,发觉脖子早已酸透了,微微一动都觉得抽痛,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你生气了?”
“滚”魍魉重重一拂袖,喝道。
子蝶不甘心,掏出手机,给棋盘照了张相,说道:“前辈,这样吧,只要我在一周内破解了就算数吧?时间范围之中,我来这里就能找到您吧?”
魍魉几乎到崩溃的边缘,不管子蝶说道都称是,挥手让子蝶快滚。
子蝶这才一溜烟跑了,回到家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因为她真的很累。
子蝶走后,一个身影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