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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伶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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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我突感唇间的温热席卷,他的唇与我相互纠缠,我茫茫然任他撕磨,那么熟悉的味道,却夹杂了刺鼻的酒味。刹那芳华谁人?何苦如此。

  突然的拍门声惊醒了我,我奋力将他推开,门外侍女问道:“王妃。”

  黎涧默默离开我,眼中满是哀怨,而后恋恋不舍的翻窗离去,我的唇间气息尚存,我拂唇一时不知何以应对。

  门被人推开,我慌忙戴上红巾,侍女问道:“王妃,为何喜烛灭了?”

  “被风吹灭的吧。”我假装不甚在意的答,心中心绪却翻滚。

  房内再次亮了起来,可我依旧不见秦生的身影。只有孤灯即将伴我过了这一夜。我倚窗而坐,直至宾客纷纷离去,对面那厢房的灯一直亮着,想必是他静心独思的地方。我静静看着那屋,灯影相摇,在这寂静的夜中倍显空寂。

  “你们都回去就寝吧。”我捻退所有侍女,徒留一人在这空荡新房。

  新房乃是心房?

  夜半时分,我独自浅眠半卧于窗畔,突感周身顿时温暖,睁眼看到一双手拿着披衣将我包裹,我抬首才知是秦生。我欣喜着,他终是回来了。怎料他道:“夜凉早点上床休息,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了。”未待我有何回应,便独自一人开门而去。

  “蓉,服侍夫人就寝。”房外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蓉为我打点一切,帮我退去嫁衣,梳洗之后,扶我至床上。我问她:“王爷平时都如此忙碌?”

  她眼神闪烁不定,道:“回夫人,奴婢刚从东厢房调过来,王爷的事,奴婢不是很清楚。”

  待侍女走后,我起身看向对面厢房,果然还亮着灯。可一会灯又暗了,门开了又关,月光下看到两道身影走出,我料想那定是秦生与曲桓。

  我立刻跟了出去,但连房门半步也未跨出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夫人,早些休息吧。”

  我愤愤回房。秦生果然够细心周到,竟不让我有一丝可乘的机会。

  窗外星光灿烂,我走至窗旁,将计就计,翻身爬过了窗柃,一跃而出。

  这王府说大并没南宫那般的气势宏大,可若是说小,我已在这花园跟随他们兜兜转转不知多少时间。这一路他们始终一语不发,我心焦不已,天黑陌路,再下去我只怕会迷路。

  此时曲桓离开了秦生,我心中大叫不好。正如我所料,秦生向我藏匿的地方而来,笑脸在月光下透着诡异。

  “月黑风高,确是做见不得人的事的好时机。可惜王府不是那么容易让你任意妄为的,且风。”

  我自花丛中走出,他抬手,将我青丝挽向耳后,动作温柔,笑的暧昧。道:“且风,回去早点休息,别让我挂心不已了。”

  “夫君大人为何不睡?”

  “有待我操劳的事太多了,出来散散步而已。”他笑,解下身上披衣,说:“别受凉了。我陪你回房。”

  “有劳夫君大人。”我欠身。

  今夜明月当空,繁星如蚁,王府后花园原亦有别样风情在其间,我怎从未听闻?我是孤陋寡闻了。

  窃

  翌日,我未待侍女进房,我已将写给王的信鸽放飞。“且风使命不达,有辱皇威,望能求助。”

  侍女蓉将早点放在桌上,恭敬的站在我身后。

  “王爷呢?”我问。

  “回夫人,已上朝了。”

  “他没交代什么?”昨晚发生的事,他不发表些许的意见?

  “王爷只交代奴婢勿要打扰夫人好梦。”

  一语双关,无形中将我牢牢锁在这深闺,当怨妇么?我苦笑。房内有蓉这个内应,外有侍卫,看来是护主,实则是个眼线。他定是猜到王将我赐给他定不会有好事。

  我食不知味,摸棱两可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倒了。”

  “夫人……”

  “倒了!”我加重了语气,不愿再与她废话。

  “是,夫人。”她将饭菜全端了出去。

  我走至窗前,白日的光线下,这厢内全部景致终是让我看的一清二楚。原来秦生昨晚与曲桓议事的书房在我咫尺之遥,与院中那棵千年古树相隔,出了这厢房,这院落,外面亦是别有洞天,只是外面被这小小庭院的花墙隔开,让我看不到外面。

  为了打发这无聊的闺中生活,我学会了独自消遣时光。题词作诗,做女红,拂丝竹吟新词。

  我将十两白银放在蓉面前,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回府便同传一声。你可明白?”

  她犹豫的看着眼前的银两,不敢妄下定论。

  “往后,你我相处的时日可非一朝一夕,既然你我是主仆的身份,我定是不会亏待了你。,光是凭我的姐妹卫贵妃现今在后宫的势力,若是谁欺负了你,就是不把我和卫贵妃放在眼里不是?收下吧,若你将我交代的都做的妥帖,以后的好处可不只这些。”她可是看不起我新婚之夜便被冷落的丑态?那我得让她明白谁才是得势之人。

  “奴婢谢过夫人。”她福身。

  我满意的笑,当初入王府之前,王赐我的黄金万两终有了用武之地。

  待晚间日落西山,夕阳余辉被黑暗淹没怡尽,我才盼到了秦生回府的消息。我穿戴整齐,蓉将我扶至花厅,那是他必经之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与曲桓一前一后,踏入了花厅。

  “夫君大人,晚膳可用过”我笑的婀娜,将身旁人手中的折奏拿了些许,一起走入了他的书房。

  一路他并不反对我如此有反常规之举,任我妄为。

  “今日国事如此繁重,夫君大人还带了如此多的奏折与皇上分忧,真是辛苦了。”我放下竹册,手臂因方才的吃重,现在酸疼不已。我悄悄乘人不备,将其中一份塞入蓉的怀中,她将竹册藏于怀中。

  “蓉,为王爷沏壶好茶,顺便让他们准备晚膳。”我交代。

  “是的,夫人。”

  暗渡陈仓之计,我倒要试试今日这百分之一的运气。

  秦生命人将奏折放妥当之后,转身面对我们,说:“今日你在府中做了些什么事,是否无聊?”

  “一个人能有什么事可做?还不是唱词颂曲,消遣而已。不过……”我笑,俯身在他耳畔道,“有你陪伴,永远不会无聊。”我突而抽身,离他几步之遥。看他诧异眼神,还来不及反应方才发生的事,我已若无其事地走开。在门外,我不忘交代一句,“夫君大人,可别忘了吃晚膳,且风等你。”

  我匆匆绕过前院回了房,蓉在房内等我。我将门闩好后,将奏折摊开,速速阅读。这次虽是草率行事,可确是不负所望。我猜这奏折若真落入秦生手中,又是另一般形式了。

  “将这宗奏折烧了吧。”我把它交给蓉。

  她接过奏折,不知如何是好。也是,那可是奏给天子看的,谁胆敢动?我拿过奏折,用剪刀将钱全部挑断,放在袋子中,乍看之下只是一些木片而已,这次便万无一失了。“将它们全扔入厨房火炉中。光明正大的做,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不要的一些小玩意。”

  “是,夫人。”

  我走入客厅,只有秦生一人坐在餐桌,一席佳肴已被布置妥当,就差我这个所谓的夫人。

  “夫君大人,妾身姗姗来迟,愿受大人责罚。”巧笑怜兮,语颤词微,煞是惹人怜爱。这七王爷也逃不过我手心。

  “无妨,只是晚间小聚,何以为罪?”他拉我入座,为我斟酒一杯,道,“先干为尽。”

  助澜

  “要以酒助兴,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么?”我向来不胜酒力,怕喝酒误事,不敢妄动。

  他但笑不语,我们自顾吃饭。我看到蓉悄悄来到我身后,手中是一壶茶。我拿来两只茶杯,为他倒上一杯茶,顿时茶香四溢。

  “酒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品茗才识雅兴。”

  “饭后喝茶似乎于情不符吧。”

  “饭后喝茶,润肠沁脾,百利无害。”我喝一口,与他相望。

  “皇上赏赐的,果然非同一般。你除了诗词书画,还博览群书,知之甚广。”

  “妾身常年居住庶世,见识刀倒是不少,所以略知皮毛也不为过。”

  “想必身旁知己之多更胜一酬?”

  “交谈不交心而已,何以相提并论。”

  “那黎大人似乎对你关怀倍致。”

  “夫君大人可得为我讨个公道了。这黎大人对妾身死缠烂打,不成体统,忘夫君大人明鉴!”娓娓道来,我说的煞是可怜。愁眉不展,更添烦恼,看他怎能不倾动。

  “难道你对他便不心动了?”

  “妾身既已嫁入王府,便不作他想。”生死是你秦生的人,即使他冷落我至此,我依然不屈挠。

  “他曾说他爱你。”秦生手拿茶杯,让我忆起那日与三王爷赏梅时的针锋相对,亦是这派消闲之姿。他亦将我看成对手,要斗个你死我活方才罢休不可吗?

  我起身,不再看他。“他也曾问及你爱我吗?”我将问题重又抛向他。他一时无言以对。是对我的歉意或是宽容,不忍伤我还是太高估了我?他并不知他的矜默刺的我遍体鳞伤。

  我放飞第二只信鸽。“七王爷三成兵权,三王爷三成兵权,修真将军二成兵权,王又有几成兵权?欲想削其势,必先夺其兵。”

  信鸽低空略过,而后便不知踪影。

  这夏日的傍晚,依旧如午时那般的闷热,过会定是一场磅礴大雨。

  诬陷

  我每晚在空闺中,静待对面房中烛火熄灭,我才安寝。嫁于他已十日,他从未踏入这新房,下人都知晓,时有窃窃的低语在耳边略过,我并不在意,权当未听得。心中却无味陈杂,我要如何才能入了他的眼。

  今日我受皇后盛邀与他一同入宫,参加宴席。我悉心打扮了一番,蓉特意为我挑选了那件新婚时皇后所赐的金丝燕蓉长衫,襟口镶嵌着剔透的珍珠,雍容华贵至于亦有着婀娜在其间。发间插入凤钗,额中点上梅妆,异常典雅。

  后庭皇后与江月分别落座王的两侧,皇后淑雅,卫妃妖艳,为后宫两朵奇花。我们酒足饭饱看戏尽兴之后,我们的王向众人宣布道:“今日朕约众卿来此一聚,实为有一喜事想向终卿分享。”他看向南宫一侧,我与他匆匆对视,他才道:“历来祖先贤德大智,才为朕创下如此基业,可现时边疆长年战事连连,镇压敌军之责修真大将军功不可没。而内务之事,七王爷常年伴朕左右为朕分忧解难不辞怨言。他随是朕的弟弟,可朕向来赏罚分明。特召见秦生与修真,赐秦生黄金万两,锦披十车,珍珠玛瑙各五斗,番国进贡明珠一颗,封其为摄政王,以念其功德无量,同时将其一成兵权交于修真大将军慰其劳苦功高。众卿有何异议?”他扫视众人,眼中幽静无比,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任何人均以为我们的王是惧怕了这七王爷,怕他陷害忠良,怕他起兵谋反,怕他篡位。可没人知我是看了那份奏折,才有了这份盘算。兵部龚大人上奏说:“曾有线人报称修真大将军密谋造反,现有五万兵马暗居陕西,望皇上明查。”

  秦生有多忠于皇上明眼人都看的出,三王爷散布谣言说秦生密谋造反,我便由此可推证,若修真大将军造反,这内应之人必定是三王爷,三王爷有这个野心,修真意中人是皇后,若谋反成功,两人均可得到好处。而作为关键人物的我,宁负王与秦生,为的是自由。倘若王没有拿江月做筹码,逼我嫁于秦生做内应,倘若王没有听信谗言以为秦生真会谋反,倘若秦生没有绝情的不将我放在眼中,我不会在王的信鸽中说“谣言属实”这四个字了。

  “皇上英明。”所有的臣人无不献媚,为搏君一笑,无人敢为秦生声张正义,那个正义凛然的修真也如此。他或许恨王与秦生曾经的“狼狈为奸”,所以他得意的笑了。

  曾经上奏的龚大人亦不过如此,敢做不敢当,埋在那群乌合之众之间,随人应和着。贪生怕死之徒,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宴会结束后,我与秦生同往南宫,曾经的饮月殿现在已被王改为千凉殿,江月带我们入殿。

  “姐姐你怎消瘦不少?”

  “为皇上操劳挂心,后宫亦为皇后分忧终妃子新秀之事,劳顿是难免,消瘦更是常情了。”数日不见,她言辞间似乎更懂得分寸的拿捏了。

  “姐姐过的可好?”

  “承蒙圣宠,妹妹你可好?”她将我左顾右看,怕我受人欺。

  “夫君对我如己出,时常赠我稀玩珍宝,惹我开心不已。”我将他挽住,做恩爱状,他对我温婉一笑,无限宠溺。

  我与江月都深知我们这一切都是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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