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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荷心自招惹-第15章

小说: 荷心自招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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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他微敛眸,掩去其中的诡谲光焰。

“例如该要死的人,神仙也救不了;例如不能擅自干涉、改变凡人的命运……”眉心灿光流转,她向他伸出手。就在他的目光下,她的掌心幻出了一朵浅漾金华的荷花。“我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了,该你回答我的——我只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帮我完成任务?”这不就是她接近这男人的目的吗?

再一次亲眼见到她施展凡人无法施展出的幻术,东衡遥淡淡牵动了唇角。他懒散似地向后,舒适地半倚着身背的软靠。

“如果我拒绝呢?”他恶意地。

“你不怕我又在你身上弄什么手脚?”他的回答是意料中事,总之他一向不会让她太如意、太好过就是了。

东衡遥露出洁白的牙,宛如一只绝对狡猾的狐狸:“如果你能在我身上弄什么把戏,你早可以完成任务,你也不会求我了,不是吗?我的荷花神!”在这场人仙对决中,他也并不是完全的输家。

她一向没低估他的脑筋,却没想到他倒聪明至此。

呵!他说得没错!她虽然可以在他身上施法使他喜欢花,不过那却也只是一时的假象,而她要的必须是真心……

纤指一转,手中的金荷自她手心凌空缓飘向东衡遥。

“你不是说过,求你要有代价,而你的代价是要我……”莹灿光华的荷花停在他的眼前,她对他如俏似媚地展颜一笑。“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荷花神,那么你要我,就代表你非得喜欢这花不可,现在你还可以考虑你要不要我?”

东衡遥俊颜渐渐染上一层吊诡神色。他抬手,将半空的金荷兜到掌心。“会让你这花神接近我这凡人是为了任务,看来你挂念的,也只有这件事……”掌心的花虽然只有形没有体,却仍盈绕出如它主人一样的清香。他的嘴角半勾起一抹深幽的笑意。“我想知道,若你不能完成任务,你会怎么办?”

“你想知道?”她笑眯着眼。“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能认出我的?”

“告诉你,好让你能继续在我眼前玩捉迷藏?”东衡遥眼皮子撩也没撩一下。

这男人果真不做亏本生意。不过就算他不说,她也大概明白。她会在他四周隐藏不住身,一定跟她对他的动心脱离不了关系……

她叹气了。“当神若不能在凡人面前随心所欲,那还有啥乐趣可言……”啼啼咕咕着。

募地,原本慵懒斜倚在软靠上的东衡遥一变为锐豹般在刹间坐起身、倾向她。而同时,在他手掌上的幻荷也倏地消失。他一指抬起她柔细的下巴:

“你要乐趣?行!我们就来玩个有趣的游戏——”他毫不隐藏他的不怀好意。“以一个月为期,一个月之内你不能离开我身边、不能在我身上施术,如果你可以改变我,你自然就赢得了你的任务;相反的,如果一个月到了你还不能让我放弃讨厌花,你就必须永远地属于我!”

好狂、好大的口气!要她荷花神永远属于他——属于一个凡间男人?

不过……有趣!真的很有趣!

清灵的眸子一转,她对他笑灿朝阳。“你是说,只要我待在你身边、不对你施法术,其它任何方法你都不管吗?好!我跟你赌了!就从现在开始。”她爽快干脆地答应了。

想想看,她花神会输给一个凡人吗?当然不!

炽眸对上她的笑颜,东衡遥早藏计于胸。

“就从……现在开始!”幽魁的轻喃带着诡笑。突然,他低首,以唇缄封她的唇…… 

天晴。懒洋洋的午后。

枝柳随风轻拂过水面,就如同这一双玉白的纤足……

就在岸边一株低低横生出地面的柳树干上,一个白衣俏丽的少女正悠然地坐着,而她早褪了鞋袜束缚的双足,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弄着下方清凉的池水。

池中,一片翠拥红粕,风来送荷香。似乎,也送来一种在凡人耳中引不起共鸣的低絮音律——

“主人,那个东衡遥实在太可恶了,每次看到我们不是要人除掉我们,就是视而不见……”一阵叽聒音浪翻过。

“主人,要不要小精们干脆直接教训他?”小花精们开始出馊主意了。

“对对,就像那个公主一样……”嘻嘻哈哈闹乱着整片荷池。

轻哼一声,荷花神——水荷,凌空对那老带头捣蛋的小花精弹过去一指。

“我看你想趁机顽皮才是真。”

“哇鸣!痛、痛……”

“哈哈……又被主人教训了……”

募地,水荷转头看着园子的入口,而眉心的红泽也随之一敛。

果然,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人影钻到这里来了。

丫头春月,一在这里找到还一副悠哉的水荷,她可赶忙从园子人口那里冲过来。

她捉了水荷就要走。“快快!爷看不到你已经在大发雷霆了,你还不快回去!”

她快被这不知死活的水荷急死了──而这是她到遥九府来的第一次,也当然不会是最后一次。

半个月前,水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而且在她失踪的期间,他们的爷竟几乎派出所有人去找她。

那一阵子,府里上下弥漫看一股紧绷的气氛。水荷是怎么失踪……没有人知道,一个小小丫环竟然让爷不惜一切要劳师动众派人找到她;就连姜总管也无法从他口中探出一点端倪,更遑论府里其他人了。

不过就在半个月前的一个午后,水荷终于回到府里了,而且,她还是和爷一起坐着马车回府的。仍然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尤其经过了那半个月的找寻,更让人对水荷和爷的关系起了好奇心。而被爷带回的水荷,身分立刻出现大转变,她不再是府里的丫环,却也不是府中的客人……

不过,若真要以一个名称来形容水荷这半个月来的身分的话,“影子”,倒是相当贴切的。

影子?!没错!一个几乎只要有东衡遥出现就会有水荷出现的画面,如影随形,这不是影子是什么?不过,这影子可也不是听话的影子,因为这影子时而大胆挑衅东衡遥的权威,时而趁机从他身边开溜,就例如这一回──在东衡遥微眯一下眼休息,醒来看不到她时,在他身边的护卫首先扫到大风,然后暴风立刻由内向外边迅速扩散……

还好春月累积下来的找人丰富经验,告诉了她水荷最可能的去向。

呼!春月都快怀疑自己比较适合当奶娘了!

春月当然也好奇水荷与他们爷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实在没机会问哪!因为自从水荷被爷带回来的那一刻起,水荷不是跟在爷身边让人无法接近,就是虽偶然不在,找到她却都是在必须要快速把她带回爷身边的紧迫时刻,所以啦……

“春月,是不是天快塌下来了?”水荷笑叹一口气,仍闲闲坐着没动。

那男人,看来真除了睡觉时间没办法紧盯住她之外,其余的半刹半刻都不打算放过她。

若她是个凡人,恐怕连一口独自喘气的时间都被剥夺,幸好!

不过……其实被一个男人这样紧捉着不放,似乎怕她随时消失不见的感觉,她并不讨厌——因为那个男人是东衡遥。

和东衡遥的赌约之期已过半个月,而这半个月来,她似乎成了最贴近他的“人”。她当然知道府里所有人对她的惴侧和好奇──看来她这次不用半点法力就能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春月发现她使尽力气拉的人竟还能坐着文风不动,她又惊讶又焦急。

“水荷,你……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继续试着拉起水荷。“你没事不要紧,我们可有事了。爷说晚一刻找到你,我们每人都得赏板子,我的好姑奶奶,你若还把我当朋友就别害我挨板子吧!快走、快走!”天!她怀疑她是在拉一块巨石了。

喝!那男人又有新花招了!以旁人的命运来控制她吗?

他真是错看她了!她荷花神一向就不爱管人的事,更哪管谁挨板子?哼哼!

不过……

她又想叹气了。因为她竟真的不忍心看春月这叽喳却又好心的丫头因她被罚。

没错!不忍——唉!什么时候她竟对人生出这么旺盛的同情心啦?

看来,一切的不对劲都是自二十年前她多管闲事的那一夜开始……

水荷终于随春月站了起来。

春月总算可以松口气,不过就在她匆匆替水荷拍掉落在她肩上的柳絮时,她也终于敏感地嗅到一阵花香。接着,她看到了水荷不知何时竟横生抱了一束粉白相间的荷花在怀中。

香气,似乎便是源自此处。

春月被狠狠吓了一跳。“你……你这花哪里来的?”

“那不是吗?”她狡黠一笑,指了指身后的池。

看到池塘那一大片不知何时又冒生出来的荷花——春月虽然已经有些习惯最近府里这些简直神出鬼没的花,不过仍是吃惊的。

“唉!算了!先别管池里的花,我还是赶快带你回去交差要紧。”春月慌忙地要水荷快跟她走。

水荷却突地对她笑笑:“别急,有人来了。”视线转向同样的园子入口。

春月一怔。不禁眼睛跟着她一转,很快地,她见到水荷说的人了——而且是大人物。

只见,在一群侍女、护从的簇拥下,粉状玉琢的宝珍公主再次现身遥九府。而在她身边.姜总管似乎正对她解释着什么,不过看她的神情,显得十分不满意与急进。

一行人人就要通过这处园子往后方去。可偏偏,宝珍这时凑巧不耐烦地转头向左方,于是她看到了站在树下的两个人影,而其中一个似乎还颇为眼熟地让她眉一挑。

宝珍募地住脚,一行人立时跟着停下。

“公主,怎么了?小的就说爷他正忙着没办法见您……”姜总管还以为她在他的舌灿莲花之下,终于下了理智的决定要打道回府了哩!

不过……顺着宝珍公主的视线看过去,姜总管头皮立刻一阵发麻发凉,不妙的预感让他直想包袱款款告老还乡去。

“哼!见了本公主还敢大刺刺地站着不动?无礼!”宝珍想起来了,站在后面那个白衣少女不就是上回胆敢插手她管教下人、还以妖怪之说欺骗她的丫头?

宝珍见她这回一身不似丫环、却更显飘逸出尘的打扮,竟莫名觉得刺眼、不舒服极了。

水荷还没回答,春月一闪身就挡在她前面,而姜总管也立刻站出来。

“小婢见过公主!”

“公主,她们只是一时失礼,您就原谅她们的不懂事吧?”姜总管才从暴风圈退下,自然知道引发风暴的起因是什么。他对春月挥手加暗示:“你们还不快下去办事,别迟了要挨罚!”

收到暗示,春月赶紧低下头,拉了水荷就要溜。

“慢着!本公主有说要原谅她们了吗?”宝珍睨着两人,尤其是后面的那个下女——就是看她碍眼。“姜总管,上回本公主来,对本公主无礼的丫头正是她吧?”记起上回的落荒而逃,宝珍更把矛头指向她。

姜总管自然也没忘记她说的事。只不过,这回的状况又跟上回不同了——而且是大大的不同。

“咳!公主!依小的看,上回水姑娘也许是……小小地冒犯了您,不过她最后不也算是救了您一命?”

“救了我一命?”宝珍上回在惊慌失措下逃出遥九府,后来愈想却愈觉得不对、愈想愈觉得那一切根本就是出于自己的错觉——没错!是她的错觉。“哼!我看这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你叫她什么?水姑娘?”宝珍突然对姜总管的态度可疑了起来。“姜总管,这丫头难道不是府里的下人?”

姜总管即使心中也一怔,不过他绝对是“姜是老的辣”的模范代表。

“公主,就算她是下人不是下人,也比不上公主您的尊贵,不是吗?”

就连他也不知道该把这次回府的水荷地位定位在哪里。东衡遥对她的看重不下于任何人。而这是他在遥九府二十多年来不曾在东衡遥身上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表现出这种占有欲的……这真的是一件好事。

姜总管不明白水荷究竟是怎么引起了东衡遥的注意,而两人之间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他乐观其成。

宝珍公主却更觉敏感了。“为什么你一直替她说话?”

她直盯向那就是令她想挑剔出毛病的丫头,而突然,她注意到她手上捧着的鲜花了。“姜总管,她手中的花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遥哥哥不是不准府里有花吗?我看这丫头分明是明知故犯,我想遥哥哥一定不介意我替他教训一下不守规矩的下人。”

姜总管和春月同时一惊,可就在他们都还未有动作,事件的主角自己已经先开口了——

“看来公主不相信自己上回真的被一个恶鬼捉弄了?”

水荷自始至终气定神闲。而这时,她灵灿的眸子掩过一丝顽黠。

宝珍这回可不会再被人用小小的把戏吓到了。她冷眉一挑。

“一个小小的丫头也胆敢在本公主面前要神弄鬼?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这丫头给我拿下!”她下令。

两名侍卫立刻大步向水荷。

“公主,请您放过水荷!”春月替她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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