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是只狼-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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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被雨雪浸湿了,整个人湿漉漉的站在风雪中。
“你在等人?怎么不到候车大厅里去等?”我不是个喜欢和陌生人搭讪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怎么竟又走过去和他说话。
他依旧摇头,雨雪落在他的头上、身上,将他的头发润湿,搭在光洁开阔的额头上,他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眼里有着警惕和防备。他摇头,还是不说话。
“我是A大学的学生,你也是寒假回家吗?……”我突然想起前两天在大学听说学生卧轨的事,这个人不会是想不开……,我想引他说话却不知怎么开口。
他的眼里流露出焦虑和着急的光芒,还是朝我摇摇头。
我对他的一言不发有点懊恼。拜托!就算你长得帅也不用这么拽吧,你以为你是流川枫啊!本小姐第一次找人搭讪你就光是摇头,至少也“吱”一声呀。
他可能是看到了我的皱眉,眼神暗淡下来,朝我指指喉咙,摇手比活着……我突然意识到他原来是个哑巴!发现这一点后我颇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内疚。小颜说上天是公平的,你想拥有什么,就总得用其他的东西去换,最后她得意地总结出自己的结论:这就是为什么聪明的女生都不太漂亮,而漂亮的女生又很少有聪明的。如果这个结论真的成立的话,那么这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的确有“资格”失去声音。
“你和家人走丢了?”
他点点头:“嗯。”。原来他并不是完全的失声。
“去火车站的广播室里和他们说一下吧”,我突然想打自己的嘴,这么白痴的话也能说出来,明明知道他是说不了话的。
我看了一下手表,还有15分钟火车就要进站了,而我怎么也得回去找小颜了,想了想我将手上的饮料和一袋牛肉干统统塞到他的手上:“这样吧,我去找车站广播室的人看看,你知道你家人的名字吗?”
他的眼里燃出火光,很快的点了点头,然而从他咿咿呀呀的声音里,我根本听不出他一遍遍重复着的是个什么名字。
“可以写给我吗?”
他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难过与失望,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想他是不会写字的。于是我也开始无措了。
“晨!”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里有着激动和焦急,我刚想顺着看过去,我身边的这个男生却早已冲了出去,一下子抱住了刚才一边喊他、一边狼狈的拽着旅行袋往这里奔那个人。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像旅馆里那回……一下子就不见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拽好你……。”那个青年男子低着头,一味的安慰着他,对男孩子说着道歉的话,我看不清这个青年人的面貌,但他的声音是带有磁性的男低音,很好听。
那个男子将他紧紧的陇在胸口,好久才分开。这时,那个被叫做晨的男孩转过来朝我一笑,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黑幕中的炫目极光。
他走过来朝我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将我给他的饮料和牛肉干又还给我。
青年男子抱歉的朝我笑了笑:“我弟弟说谢谢你。”他依旧将男孩子紧陇在胸口,“不好意思,我刚才带他去买票的时候,走到这儿人太多,就把我们冲散了。给您添麻烦了。”他的头发有点乱,声音里满是歉意,虽然是一身民工的打扮说话确是温雅有礼的。
而直到这时我这时才真正看清楚他的样貌,他和他的弟弟长得并不相像。
不得不说看到他的第一眼让我想起了古罗马的大卫雕塑,健康而朝气,帅气的又好像是小颜漫画书里的人物。我暗自庆幸小颜没有和我一起来,否则的话她肯定会跟住这两个人不放的。
我笑着说没什么,就和他们分开了。
*****
检票口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艰难的移动着。在缓慢的近乎静止的队伍里有人干脆拿了报纸铺在地上,坐在了队伍的当中。
半个小时后,小颜和我终于挤进了那狭窄的车厢内,在坐满了人的铁皮筒子里寻找着我们的座位。由于是春节期间的列车,连过道都被买了站台票的人挤得满满当当,乘务员一边推着车一边喊叫着:“让一下,让一下,瓜子、雪碧、鱼片、烧鸡、啤酒……让开点……”,车厢的尾部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教训声。
车厢中央又响起一个男子粗暴的骂声:“你他妈给我起来,没长眼呀,这是你的座嘛你就瞎坐!”
“大姐,给来包方便面。”
“三条!”左边的那四个人正有的靠着车厢壁,有的将脱了鞋的一只脚搭在位子上打着扑克。
“盒饭、盒饭……”就连火车外面卖盒饭的声音也夹杂了进来。一个男子将窗户吃力的打开,吆喝着递出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一个白色塑料泡沫盒被一只冻得发红的手举进了车厢内。
更多的人则正在吃力的将肩上扛着的、手里拎着的、背上背着的一个个旅行袋、大箱子举上车厢里放行李的顶部铁栏。车顶上的灯昏昏暗暗,一只好像蛾子一样小飞虫正绕着它飞来飞去,偶尔向上面猛烈的碰撞一下。
我看着那只飞虫笑,你这个寒冷黑夜里徘徊着的可怜精灵呀,你在火车上但却不知道下一站去那里……其实,我们这些车厢里的人又何尝知道下一站到哪里。
*****
“仑,仑!你看那两个人好帅!”小颜两眼放光的偷偷跟我说。
我朝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突然发现她说的竟然是那个叫晨的男孩子和他的哥哥。
我和小颜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喜好和个性几乎没有一样的地方。小颜常说:“仑是个巨boring、超没想象力的人。”我则反唇相讥:“物以类聚,人以群居。”。
如果有一只野猫跳上了我们宿舍的阳台,小颜会两眼放光的冲上去,抱起来那只被她的热情吓得瑟瑟发抖的可怜猫,大叫着:“好可爱!!”;我则会站在一旁提醒她,猫身上带有十几种传染病,而且,我知道小颜很相信星象占卜之类的东西,就故意吓她:“小颜你看过爱仑?波写的‘黑猫’么?里面说黑猫的上一世都是女巫哦。”
于是我成功地得到小颜的一个狠狠地白眼。
总之小颜是活泼的、明朗的、可爱的、也是很……八卦的!那天在火车上由于那对兄弟的缘故,她竟破天荒地在夜车上一宿未眠。
“仑子,我觉得他俩很暧昧哦!”小颜观察了好一会后,悄声对我说。
没错,小颜是个花痴,但更是个有着奇怪癖好的花痴——她喜欢看两个漂亮男生在一起胜过喜欢看那些经典言情中的帅哥美女,每每在校园里看到帅哥旁边的女朋友她总是唉声叹气。
“阿颜,你这么PP,不用担心找不到男朋友啦。”静静在一旁笑着打趣。
小颜仍是叹气。
“我觉得那个女生一点都不好看。”冯冉微皱着眉看着远远的那一对说。
小颜还是叹气。
等到大家八卦完了,小颜终于幽幽的说出一句话:“那个男生很可爱哦,真是标准小受!找女朋友可惜了,要是找个很高很帅的男生做男朋友……”
虽然那个时候大家还不知道什么叫“小受”,但还是被小颜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
所以我听到她的话后,被气的翻白眼:“拜托!人家是兄弟好不好!”
小颜的眼仿佛变成了漫画里花痴的两个粉色心心眼,嘻嘻笑着和我说:“他们两个靠在一起睡呢,那个男生把头靠在另外那人的肩上!那个大一点的帅哥还搂着他呢。”
我悄悄的指了指刚才在我们斜对位子上打牌的那几个民工,现在已近深夜,那几个人也东倒西斜的靠在一起睡着了,故作惊喜的说:“快看!那个长小胡子的人把头靠在他左边的那胖子的肚皮上睡啊!好暧昧呀,不过两个人都那么壮,不知道谁是受呢。”
小颜瞪了我一眼:“我告诉你哦,我这次可是有证据的。”
“什么?”
“刚才他们买了一个烧鸡和泡面,混在一起吃……”
“我们刚才买的薯片也混在一起吃了。”我不以为然地打断她。
“而且那个大一点的帅哥,”小颜压低声音,却止不住激动,“还总是将肉夹到那个男孩的嘴里,他们互相的眼神也好暧昧……”
“这算什么证据,哥哥不能照顾弟弟的吗?而且咱们和他们隔着4排呢,你什么眼神啊,连人家的表情暧昧不暧昧都看得到,I服了U了。”我继续靠在座位上借吃薯片打消睡意,车厢里的人都已经七七八八的睡着了,没睡得也正靠着座背打盹,连洗手间的地方都有人铺张报纸蜷成一团靠在大旅行袋上睡觉。可是小颜睡不了,我就得倒霉得陪着她聊天。
“哼哼,”小颜冷笑了一声,得意的对我说,“可不只这些哦,刚才我看见那个男孩子亲了那帅哥一下!”
“做梦了吧你,瞎说什么呢!”
“真的真的!”小颜摇醒昏昏欲睡的我,“我真的看见了,那个帅哥挺不好意思地把他拉开了,还在那小帅哥耳边说什么,然后那个男孩笑着点了点头,他笑得好漂亮哦!两个人的动作都好亲热!唉,其实他们周围的人都睡了,怎么不多亲一会呢!”小颜很遗憾的说。
我不去理她,独自靠在小桌子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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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依然如故的繁华与喧闹,我回去以后就忙于高中同学聚会,小颜找了一个part…time job,忙得不得了,回来以后和她的联系竟是少了,仅打打电话而已。
那天我半夜两点接到小颜的一个电话,迷迷糊糊中听到小颜兴奋的说又碰到在火车上的那两个帅哥了,还讲了什么我半睡半醒间没记清,只记得她最后说周日要我陪她去逛街。
那应该算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日下午,没错,我们是下午才出门的,因为小颜从不会在12点之前起床。
“仑子,告诉你那两个帅哥就住在我外婆家的楼下哦!”小颜咧着大嘴呵呵傻笑着和我说,“我初一去外婆家的时候才发现,早知道这个的话我早就到外婆那去住了。”
“啊?我记我们高中班上的珊兰住你外婆家楼下,她们家我年前还去了呐。”
“那是一楼,我说的是地下室。”
“他们住地下室?!”
“嗯,好像是六楼姓王的那家把地下室租给他们的,可惜了,帅哥啊啊啊~ ~”小颜长叹一口气,把手里从麦当劳买的可乐晃来晃去,里面的冰块怦怦的相互撞击着。
“你说的是不是他?”我停住脚步,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广贸大厦的前面发着粉色的传单,远远的看上去好像是那天雪夜里见到的那个男子。
“啊,真的!还真巧,咱们过去!”我还没反省过来,小颜已经拉着我跑了过去。
看来那个自称是男孩哥哥的人已经认识小颜了,看到我们后笑着向她打着招呼,令我惊奇的是他居然也还记得我,又再一次地向我道谢。
“枫曦哥,齐晨呢?”一阵寒暄后小颜亲热地问道。我的心里一阵发寒,暗暗佩服小颜“见面熟”的功夫。
“他出来不方便,在家呆着呢。”齐枫曦温柔的笑着,那柔和的笑容像冬天的阳光,淡淡的、融融的;又像一阵暖风,缓缓的、柔柔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漆黑夜晚里像激光一样夺目的笑容来。后者是霎那璀璨的光芒,而前者却是永恒的温暖。
“老在家呆着多闷,带他出来逛逛吧。春节以后好多商场都在打折呢!”
他还是那样温和的笑着:“我白天要做三分工,一点空都没有。再说他又不能说话,万一走丢了就麻烦了。”
“该叫他学学哑语呀,这样你们交流也会方便很多,我姑姑原来在聋哑学校上班,她说很好学。”我跟他这样说。
“我也正这么想呢!所以要多打几分工帮他把学费赚出来,”他眼里闪着向往的光芒。与其说齐枫曦是俊美的,不如说他是朝气的。齐枫曦的眼睛没有晨那样的明亮犀利,但自信和坚定的眼神却能让人看到无限的希望和蓬勃的朝气,“人才市场上的好工作都要有S市的户口才能给安排,我们这些到市里打工的只能做些临时工,我又想着给他挣点学费出来,所以只好多打几份了,来了这么久还真没带晨出来逛过呢,”他满是歉意地说,接着又补充道,“我前天问了问,这里的聋哑学校的学费都不便宜。”
“要不我问问我姑姑?她原来是哑语教师,现在退休两年了,人特别好!说不定能不收学费。”我说道。
齐枫曦听了高兴的感激的谢我,由于他住的地下室没有电话我便告诉了他我的手机。他拿出一只圆珠笔在一页扯了的传单上记下。字是异常秀美飘逸的。
不想回到家我问妈妈的时候才晓得原来姑姑年前被一家私立的聋哑学校聘去当老师了,我暗自想这事看来要黄。
可是从齐枫曦的电话里,他说即使交钱也没关系,大不了多做几份工也还是要供他弟弟的。姑姑听说后叹了口气说这两个孩子也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