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是只狼-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乐虞姐。”
“嗯?”纪乐虞看到梁晓洁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新闻。
“乐虞姐说过想养宠物的吧。”
“啊?!”纪乐虞想了想用肯定的口气说,“啊,好像是说过。”
“那个,”晓洁转换了一幅腻人讨好的笑脸,“我昨天晨跑的时候在街上捡了条狗,很听话,很可爱的!!乐虞姐你养了它吧。”
“什么狗呀?”
“我楼下的张编辑说是藏獒,半人多高,乐虞姐要是养了它以后绝对不用担心小偷……”晓洁眉飞色舞的比划着。
纪乐虞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半人多高的藏獒!!晓洁呀,我家总共就两室一厅,这让我往哪养他呀,你要是给我弄条小西施我就要了,半人多高的藏獒!这要是在市里养可真是麻烦了……”
眼看着梁晓洁又蹭到自己身边的张建赶忙摆手:“小姐你饶了我吧,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哪养得了宠物呀,再说这么大的狗养起来整个就是养个孩子,以后找女朋友更难了。”
梁晓洁白他一眼,嘴上不饶人的说道:“哼!不养你也难!”
“廖飞……”
“别别,别”管摄影的廖飞边笑边说,“我老婆不喜欢猫、狗之类的,去年为了结婚我都把我的宝贝黑贝都送到老爷子那去了。不过养狗的确麻烦,一年光那个狗证就得交一千多,再加上狗食,清洁,每天带出去遛,现在想想还真麻烦……”
正在审稿的李无暇忍不住抬起头来插话道:“晓洁呀,城市里一般家庭都是住楼房,楼上哪养的了那么大的狗呀,光吃得就得比一个小伙子多。你要是不想养不如送到乡下去吧,省得在大街上叫城管打死。”
“我倒是想养,”晓洁捂住口鼻打了一个喷嚏,一脸要哭的表情,“可我对狗毛过敏啊!”
……
“子翱,子翱!”陈子翱被妻子沈柔的熟悉声音唤醒,“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出了一头的汗……”
“嗯……不,不是噩梦。”陈子翱额前的碎发散乱的遮住了他暗夜寒泉般的双眸,“只不过,梦到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很模糊,他穿着像医生一样的白色工作服,高高的,修长的……嗯,大概……大概是哪里的医务护理,他说要给我上药,还带我去医务室……”
沈柔放心下来:“别担心,普通的梦而已。”
“他的声音很好听,让人安心,很安心,也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常常听到……”陈子翱自言自语道,而这个时候沈柔已经到浴室去吹头发了。
“柔,”陈子翱突然提高声音问道,“你教过我坐电梯吗?”
沈柔的声音伴随着嗡嗡的吹风机声传了出来:“没有!”
25
“子翱,子翱,下来吃饭了。” 沈柔和张阿姨摆好了饭菜,开始上楼叫丈夫下来,正好碰到一边打领带一边往楼下走的陈子翱,他的身体依旧健朗,却神情略有疲惫的朝她微微一笑。
“嗯?怎么早上吃龙虾呀?”
“你今天上午不是要和欧阳经理去分公司视察么,不多补点怎么行,”沈柔看着他又有些担心地说,“这些天你又一直睡眠不好,要不,这周抽空去医院看看?”
“这周?”陈子翱想了一下,“我明天有一个director的general meeting,后天要去华烨商谈收购计划,大后天……你知道大后天我要去韩国谈判的……”
陈子翱边说边夹起一只龙虾,用银钳子“克”的一声将外壳夹开,露出了里面鲜嫩的虾肉。
“等以后赚了钱,我每天都带晨晨来这里吃龙虾。”一个似曾相识的温柔声音从陈子翱的耳边响起,让他瞬间失神……
“你刚才说什么?”陈子翱突然问身边的妻子。
“啊?”沈柔愣了一下,重复道,“我刚才说你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明天我叫沈医生到家里来给你看一下……”
“不是这句,前面呢?”
“前面?嗯,我说要你这周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子翱,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去医院吧,毕竟那里的设备……”
陈子翱没有听见妻子后面的话,深邃的双眸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原来……那个人……真的不是你。”
……
梁晓洁下班开门的时候“砰”的一下子撞上了卧在门边的藏獒。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俯首摸摸温顺的大狗,连连道歉,“撞疼了吗?啊,大狗呀,阿嚏!没人愿养你可怎么办呢,阿嚏!我对,阿嚏!狗毛……阿嚏……”梁晓洁的话未说完,那只藏獒却像听懂了一样的垂下了头。
“呤……”电话铃就在此时持续的响起,梁晓洁没心没肺的将坤包和下班买回家的蔬菜往地下一扔,门也没关的就跑去接电话了。一直等到讲完电话才蓦然发现原本站在门口的藏獒早已不见了踪影……
齐枫曦走在马路上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从来没有接受过那么多惊讶的目光,毕竟在闹市里,如此高大的藏獒还是非常少见的。尽管他总是挑选偏僻的路径走,但在这个超级繁华的市中心,哪里都少不了人的踪迹,更何况现在又刚好是下班高峰。
齐枫曦是前两周被梁晓洁晨跑的时候发现并牵回了家的,那个时候他右后腿上的伤仍然特别严重。梁晓洁是个很男孩子气的女孩,虽然不怎么会照顾人但好像特别喜欢小动物,看到藏獒身上的伤口更是心疼得不敢用手去摸,当天上午便旷了半天班带他去了城南的兽医院,可最要命的问题是梁晓洁对狗毛极度过敏,只要一靠近藏獒就会不停的打喷嚏,所以在这段日子里晓洁每天都是带着口罩在家,这点让齐枫曦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所以一直想找机会离开了,而今天就在趁晓洁接电话的空当跑了出来,他也知道,让梁晓洁找到一个愿意养一只藏獒的人家实在是太难了……
夜幕慢慢的降临,好像一件披风,不知不觉地搭在整座城市的肩膀上,让整个繁闹劳累了一天的都市在夜幕里休憩。可是,这个齐枫曦工作了2年的地方现如今却比陈子翱的家里更加危险,任何一条无人领养的野狗在这个城市游荡的每一瞬间都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因为……这是人的领域,一个完全排除了其他任何物种的领域。
要么成为人类观赏嬉戏所用的宠物,要么就去死吧!……
……
沈柔看着向身后的秘书安排明天会议内容的陈子翱,开始觉得有些头痛。这半年来陈子翱对她的关心依然如初,但是哪里,哪里却有了微妙的变化,前两天陈子翱突然问起:“柔,你教过我见面礼节吗,比如鞠躬……”。沈柔被问的莫名其妙,陈子翱看到她惊讶的神情则是一脸的失望,“我还以为是你教给我的。”
还有半个月前在他们两人一起带小曦去游乐场的时候,陈子翱看到旋转木马竟是异常的兴奋,悄悄俯在沈柔耳边小声说:“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做旋转木马的时候吗?大概是前几年的新年前后吧,我记得那个时候天气特别冷,你还带我去吃了次快餐的那回……”
“子翱,你说什么?”沈柔手里拿着小曦刚才一直闹着要买的一个嘉菲猫样子的气球,笑着回身对陈子翱说,“我们什么时候做过木马了?”
看到丈夫一脸愕然的样子,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觉涌上了沈柔的心……
陈子翱安排好一切事情后,对着沙发上的妻子笑了一下,便和早上提早赶来的吴秘书一起走出了家门……
或许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吧,才让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有着一层隔膜。每天早上丈夫都是吃几口早点就匆匆出去,晚上回来了躺在床上又说累。沈柔知道最近公司力正在力图收购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陈子翱呆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偶尔闲暇的时候也只是去和儿子玩一会儿,有多久没和他好好的说过一次话了呢?……
“涵义,我会不会哪里搞错了呢?”陈子翱很突然的在车上问道。
“啊?”吴秘书再一次的仔细翻了翻会议备案,“没呀,会议资料咱们不是都核对过好几次了吗,陈总。”
“对,”陈子翱的眼睛望向车水马龙的窗外,“核对过很多次了,不会弄错的。”
……
等到第二天夜晚的时候,藏獒的身上由于被前一天的露水打湿,再加上小巷里的泥土,整个身体上的毛都形成了一缕一缕的,湿嗒嗒的粘在身上。至于脚下和下腹处,则完全被脏物粘和打结在了一起。好在后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路不会有太大的障碍,但由于还是主要由另三条腿用力,走起来仍然一拐一瘸的。
然而身上的肮脏不适和腿上的隐隐作痛在此刻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铺天盖地的饥饿感覆盖了一切。齐枫曦从不知道饥饿原来是这样的让人难以忍受,他在一个又一个的垃圾堆里刨挖着,希望能找到半块蛋糕或是吃剩的馒头,哪怕是发霉的也好、腐烂的也好,只要让他活下去,只要能让他再活两年零七个月……
齐枫曦找过了不知多少个垃圾堆,最后终于在靠近“美食街”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的包子,虽然皮上占了肮脏的污水但仍然撒发出久违的香气……藏獒猛扑上去,两三口便将那个包子吞了下去。
……
整个身体似乎都不由自己控制似的,齐枫曦刚刚吃完就觉得全身不对劲,阵阵的腹痛更是让他迈不开一步。他突然想起小的时候见到过妈妈曾将老鼠药混在菜里,然后放置在厨房的屋角边……结果没有毒死老鼠反倒毒死了邻居家的大花猫。
他尽力想将腹中的食物吐出来,却使不出一丁点力气。这时巷子尽头的角落处出现了一个拿着黑色粗布麻袋样的人,哈哈笑着朝他走过来、继而将他罩进了整个袋子里。
……怎么没有想到呢?这里是有名的“美食街”,那个药也自然不是老鼠药,如果是老鼠药的话,还怎么做给食客们吃呢?
齐枫曦感到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气力……等到明天……明天?呵呵,明天就是一盘菜了,不知道像他以前吃过的“花江狗肉”、还是像报社对面饭店里的招牌菜……“狗肉堡”一样,再或者是红烧狗肉?……齐枫曦突然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突然想到狗是不会笑的,能笑的只有人类,而已。
两年零七个月……到现在也才仅仅过了16天而已……
妈妈,对不起……
26
“晨晨,怎么了?怎么哭了?”
半睡半醒之间,陈子翱仿佛听到有人在轻声地询问,随即,全身像被笼罩在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臂膀里:“为什么哭了?”
好似温暖的柔风一样的询问让陈子翱在瞬间回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一切:在那个充满了防腐剂气味的标本室里,他看到了瓶瓶罐罐里保存着的动物标本,有猫、蛇、鳄鱼……每一个都浸泡在透明的液体里,然而让他抑制不住大声嚎叫和哭泣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张狼皮……
“……妈妈,他们打死了妈妈……他们剥了……剥了妈妈的皮,昨天……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在那个屋子的墙上……”
在晨不断的哭泣声中齐枫曦还是听懂了。今天齐枫曦一上班就听说晨晨昨天被两个科研员带到标本室去了一次,然后便闹得天翻地覆……
因为止不住的哭泣,晨的话因哽咽而断断续续的:“……妈妈出去找东西吃的时候就掉到了他们挖的沟里面……有那么深,妈妈出不来……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妈妈……后来……他们就把妈妈倒吊在树上,好多天……妈妈都快死了,我在旁边的林子里……可我不敢出去救她,不敢出去……周围有好多拿枪的人……呜……”
“晨晨,别哭,不是你的错……妈妈不会怪你的。”齐枫曦轻抚着晨的背部,在耳边安慰着不住哭泣抽噎的他。
“后来我把他们引开了,可妈妈叫着不让我过去……我以为……以为咬开绑妈妈的绳子就好了,我们就能回家了……可我的腿被夹住了……呜呜……妈妈不肯丢下我走……后来那些人就回来了,妈不让他们靠近我,他们就用铁锨打妈妈……呜呜呜……后来……妈妈咬了一个人一下他们就用枪把她打死了……”
温柔的吻不间断地落在晨的面颊上和眉宇间:“晨晨不哭,那些人以后会下地狱受罚的,妈妈会上天堂,不要哭了……我的晨晨,不要哭了……”齐枫曦心里涌上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酸楚,不知如何安慰怀里哭得有些抽搐的晨。
“曦曦骗我,为什么那些人现在都还好好的……呜呜……妈妈的皮都被他们剥了,就订在那间屋子的墙上,还怎么上天堂……曦曦骗人!……骗人!”……
“骗人!骗人!”
“子翱,子翱你醒醒。”壁灯柔和的将整个屋子照亮,陈子翱终于被沈柔从梦魇中唤醒。
“怎么了?”沈柔摸了摸丈夫的前额,“一头冷汗,又做噩梦了?唉,这周里都第三次了,明天我陪你去趟医院,好不好?”
“嗯,”陈子翱半身侧靠在床上,看到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