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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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你不戴面具的话要好看多了。”
看完袂央的留言,烽寂不由得怔然,许久之后才缓缓回过神来,鬼使神差地将面具摘下。
清风浮动,发丝在风中凌乱,阳光洒在脸上,青丝滑过脸颊,却遮不住他超越世间美态的俊脸,棱角分明,冷俊得不识人间烟火。
凤目凝凝,注视着手中的银白色面具,他似乎在问:“摘下面具要好些么?”
天空飞过一群大雁,林子里的子规叫鸣,一切显得很是怡然安适。
到得日落黄昏,天边晚霞不尽,犹如少女羞红的颊容,姿态妩媚。晚风和煦,湖面平静得好似一面水镜,倒影着天空美景,早已分不清天上抑或人间。
一道蓝色剑光滑过,剑上人儿身上宽大得到云玑服饰随风鼓动,衣衫滚滚,袂央负手而立。不觉间,她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阿黑到底去哪里了?寻也寻不到。”
袂央一大早就折返回去雪晚村寻阿黑,除了看见雪晚村坟堆四处,一片狼藉之外,便再也无法发现有什么黑猫的影子。
袂央无奈,只好回去,
踏上了赶往云玑派的路程。
袂央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阿黑没事。不过一只从九璃玄火珠解封的猫,而且还会说人话,随便想想都得知它绝不一般,所以它也不可能容易遇见凶险。
袂央在心中如此之想,终于缓了口气。日暮时分,又是一行大雁从空飞过,啼声不停回旋在袂央耳际,想起一路走来发生的种种,她不由得感慨万分。
若不是当年那具发狂的尸体,烽寂也不会阴差阳错地拿走袂央的秘笈。
若不是袂央为了那两张她视为家传之宝的秘笈,袂央兴许也不会拜入云玑派修习法术。
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那时她是多么的渺小,但是胆子和勇气却是如此之大。
几次三番,费尽心思,只要烽寂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便会拼了命要夺回自己的秘笈。然而实力却是如此不济,每次差一点都被他打至重伤。
只不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烽寂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对袂央的杀意。
或许是从雨泽林无意间看见她洗澡之时;或许是从袂央潜入翼望之城,他将她藏在神风阁的那一刻起。
烽寂,那个冷面的男子,他对袂央的眼神,从最初的抵触厌恶,再到不屑一顾,又到后面知不觉有了兴趣,甚至在上古战场他对她出手相救。
有些事情,或许就在大家不留意之间悄然地变了。
夜风划过耳畔,万千柔意,此刻夜色降临,天空繁星点点,月光如轻纱般给万物披上了一层薄纱。云笙剑的蓝光划破了天际,闪烁不止,到得夜深人静之时,袂央终于赶回了云玑派的青木苑。
想来师父以及几位师兄都全然睡了,这个时候的青木苑显得格外的宁静,偶尔只能听见些许风吹草动的声响。
从云笙剑缓缓降落下来,袂央将云笙剑负在背上,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月袖园。
明日醒来,又不知道怎么样的光景,或许还是如往常那般去静明堂上早课吧,袂央停驻了下来,在幽深的院子里环顾四周,看着月色下柔美的花花草草,假山乱石,她忽然有些发愣。阿黑现下不知道去了哪里,袂央不知道它还不还会回来,种种担忧之情萦绕心间,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影子渐渐消失在这片黑夜之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宸极宗弟子
秋去冬来,大地青葱的树木全然变得枯木萧条,落叶遍地,寒风凛凛。云玑派青木苑的草木却如春日般生机勃勃,丝毫不受这冬季寒流影响。若不是白日里寒风肆无忌惮地吹着,居于青木苑的袂央根本无法察觉到冬天已然降临了。
阿黑已经失踪一来月,也不知道它现下去了何处,袂央只好每日都在盼着,希望能有一天它会回来。
这一个月来,袂央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整日里除了上早课之外,她便扎身于青木苑的书墨阁中,对于修炼不懂的地方,常常通过查阅古籍来获取一些知识。虽然这一月袂央每日都勤修苦练,她的修为依然进步缓慢,仍然还停留在御宝之境。
想起一年前姬夜离曾在紫亦崖同她说过,御宝之境要进阶会神初期的话,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容易。
所谓会神,便是御宝之境之前所炼化的种种意念灵气通通化为神识,为后一境界凝虚形成有形的元神做好准备。
袂央意识窥探了自己的体内,只见丝丝带着橙色的灵气在全身上下飞窜,游弋全身,若是提升至会神之境,那么这些灵气便会渐渐化为神息,直至凝虚便结合成为自己的元神。
这些时日袂央感受到自己毫无半分进步,烦闷、失落和急躁不由得浮上了心头,每日的早课都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好在师父张道青看出了个中端倪,便细细引导,才不令袂央心急如焚,一心急切地想求进步。
欲速则不达,修炼之事,还是心平气和的好,修炼亦是修心。
一日,袂央穿着云玑派冬日的门派服饰,雪白的棉袍不再使她的身子显得单薄,天空降临着米粒般的小雪,窸窸窣窣地打落在青木苑的地上,不到片刻那些雪粒已然将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白。
袂央行走在迂回的长廊上,只觉得这冬日的寒风实在冻人,自己私下默默念了好几次的玄火咒,都还是无法驱寒,身子也会时不时地打着哆嗦。
袂央每一日都会到青木苑大门向远方眺望,像是在等待着阿黑,虽然知道这样的等待或许终究是徒劳,但她却坚持着每日都要到这青木苑的大门瞧上一回。
风吹雪落,雪花已然将袂央的双肩以及发丝染上了一层白霜,这些她却不在意,行到青木苑大门之前,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待了一刻,得到的结果如往日一般。黯然失望不禁在她的双眸中闪动起来,对于阿黑的失踪,袂央着实感到愧疚,若不是自己误入了雪晚村,阿黑或许也不会突然消失不见。
袂央想着想着,有时都会往最坏的结果去想了,或许,阿黑已经不在人世了。一旦想到这里,袂央又会很快地安慰自己,阿黑可是灵猫,会说话的灵猫,怎会轻易死掉?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袂央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回走时,却听见一声剑啸,抬眼望去,便见一道剑光从远处驶来。
袂央屏住呼吸,凝神观望,心中叨念着这时会有谁会来青木苑?下一刻便见一个衣着雪白狐裘斗篷的男子御剑而来,这男子生得一副玉面,剑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角挂着些许笑意。
袂央一奇,心道:“这人是谁?身上穿的却也不是云玑派的门派服饰,来我们青木苑做什么?”
袂央正疑问重重,便听那男子扬起嘴角,轻身跃下飞剑,那飞剑便变作两把双剑背负在男子身后,冬日里绽放着淡黄色的光芒。
袂央不停地打量着前来的男子,实在猜不出他是哪里的人,便听那男子鞠了一礼,抱拳有礼地说道:“这位师妹,敢问青木苑首座张师叔可在苑中?”
袂央倒吸一口凉气,觉得眼前的男子一直挂着笑意盯着自己看,后背情不自禁地觉得发麻,袂央咳嗽了一声,挺直了身子,装作很是镇定地说道:“阁下是谁?怎么称我为师妹,以我猜测,你应该不是云玑派之人。”
男子闻言不禁莞尔,一双剑眉微挑,双目流转,笑了笑道:“我乃宸极宗弟子南宫逸,宸极宗、幻星阁与云玑派隶属仙盟三派,宸极宗、幻星阁与云玑派本是一家,我叫你为师妹,难道也有错的?”
袂央一惊,蹙着双眉道:“你……你是宸极宗的?怎么到了这里来?”袂央在云玑派很少与其他脉下的弟子来往,除了之前认识的镜水湖唐萧墨和离火楼宴山居之外,其他的弟子她都不是很熟悉。对于一个云玑派之外的弟子,袂央更是觉得陌生不已了。
南宫逸见袂央如此惊讶神色,不禁又将目光在袂央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刻,他顿了顿,继而点头道:“宸极宗掌门易水岚正是家师。”
袂央哦了一声,身子有些僵硬,怯怯地低下头来,对南宫逸抱拳一礼道:“南宫师兄,不知你找我师父所为何事?”
南宫逸微微敛眉,走上前去,与袂央隔近了几分,袂央见状觉得好生不自在,当下便准备往后一退,却见南宫逸笑得玉树临风,伸出手来将她头上和肩上的些许积雪给拍了去。袂央愕然,这般动作使得她很是不自然,连忙低下头去,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却也在这时,只听见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小师妹,你在那里做什么?”
袂央身子颤了颤,侧目而去,便见不远处姬夜离正在伫立原地,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大……大师兄。”袂央呼吸一窒,想来适才南宫逸的举动姬夜离早已看在了眼里了吧,一旦这样想,袂央便觉得实在羞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姬夜离缓缓地行了过来,面容毫无一丝表情,小雪中他衣衫随着步行轻轻摆动,走到袂央身前,姬夜离望向南宫逸,声音依旧从容淡定,道:“阁下可是宸极宗弟子?”
南宫逸听罢,脸上笑容依旧,很是礼貌地拜了一拜,道:“南宫逸拜见师兄,听师妹方才的称呼,想来师兄便是青木苑大弟子姬夜离姬师兄了,素问姬师兄淡雅出尘,仙风缭绕,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姬夜离听南宫逸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却也没变,如最初那般淡然,眉头略挑,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轻轻微阖,“南宫师弟谬赞,夜离不过是个平凡的云玑弟子。”说到这儿,他话音一转,道:“南宫师弟到此找家师,不远千里,想来定是重要之事,此时天色也不早了,还请南宫师弟随我进去吧。”言毕,姬夜离轻轻转身,步子轻盈如踩踏云海,渐渐消失在袂央的视线中。
南宫逸见状,便朝袂央笑了笑,“师妹,你不进去?”
袂央一怔,接着便道:“南宫师兄,你先去罢,我还有事呢。”说罢,便往青木苑门外的方向又跑了好几步,她似乎不想和南宫逸待在一起。
南宫逸笑意不减,也不再说什么,便随着姬夜离行去的方向跟了上去。见南宫逸隐没在了风雪之中,袂央终于心头一松,想起适才南宫逸帮她拂去头上的积雪时,她便很不自在,心道:“这南宫逸又不是和我很熟,作何要这样对我?把我当什么了?”
袂央胸口微微起伏,心中有些气不过,感觉是自己平白无故被南宫逸占了便宜。不过转念一想,兴许人家只是单纯地帮自己拍去积雪罢了,一切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袂央摇头,打算将这小插曲忘记,她也折返了回来,往青木苑走去。
第一百六十章 竹林清涧
袂央低着头走着,细小的雪花打在身上,她也浑然不觉,没走多久,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师妹,你又去等阿黑了啊?”
听这声音,袂央便知道是秦昼从前方走来,微微抬头,只见秦昼提着一个竹篮,竹篮中还安稳地放着一个青花瓷瓶。
袂央诧异,好奇地对秦昼道:“秦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昼停下脚步,一身云玑派冬季的门派服饰依然能衬托出他挺秀的身材,俊脸上难得表现出一丝正经,此刻认真地低声对袂央道:“小师妹,师父差我去我们青木苑的后山竹林采集泉水和茶叶,你要不要同我去?”
秦昼话音一落,袂央不禁觉得一奇,瞪着大眼不解道:“这冰天雪地的,师父他怎么突然想到要喝茶?他老人家平日里不是只喝酒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啦!适才来了个宸极宗的弟子,师父他老人家就非要我到后山去给他弄茶叶。”秦昼一边说着一边笑道:“客人来访,想必是师父他老人家不想让旁人觉得我们青木苑太过寒碜。”
袂央嘴角有些抽搐,笑得很是不自然,声颤颤地说道:“一杯茶都拿不出来,还要秦师兄现去采,果然还是很寒碜的……”言毕,袂央剧烈地咳嗽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秦昼俊脸微微一沉,道:“师父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若给我去,我可以告诉你原因。”说罢,秦昼双眉轻扬,嘴角弯着,往后山行去,行得几步,故意很是诱惑地对袂央道:“小师妹想不想知道原因,你若同我去,我就告诉你哦。”
“秦师兄果真喜欢吊人胃口!”袂央气冲冲地跟了上去,拉着秦昼衣角道:“秦师兄,我就随你去,你可不要言而无信,故意骗我同你去,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说。”
秦昼见袂央鼓起的腮帮子,不禁莞尔,他侧目望着袂央,轻声道:“你何时见过师兄我言而无信啦?”
袂央面目一僵,将头歪过一边去,依旧没好气地说道:“秦师兄也没许过什么,我怎知道你是言而有信还是言而无信?”
听自己的小师妹这么一说,秦昼脸上洋溢着无尽的笑意,他干笑了几声,神色此刻也变得有些散漫,兀自絮絮叨叨地道:“如此说来,若我没有一丝表现的话,小师妹对我的评价想必是会跌至低谷的。”
袂央见他神叨叨的,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道:“秦师兄,那么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