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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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央走上前,对顾潜之一拜,“顾督教,听闻宸极宗种植得有千年只抽一次条的千宁草,我们这次过来,便是为了千宁草而来。”
听袂央这么一说,南宫逸和顾潜之脸色变了变,顾潜之有些惊讶地问道:“千宁草拿去要救谁?”
“翼望之城的城主。”袂央又道,心中在打鼓,若是顾潜之下一刻翻脸与他们较真那可如何是好?
顾潜之的脸色再次一沉,沉吟片刻后,眉头拧成了一团与同是震惊的南宫逸对望了一眼。
“顾督教,我知道千宁草乃稀世珍宝,但若督教肯拿出来,督教让我做任何事我都在所不辞!”袂央说罢,再次抱拳一拜。
顾潜之和南宫逸却是沉默了起来。
大殿内安静无声,袂央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烽寂,秦昼和白釆兮亦是各自脸色沉了沉,他们都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千宁草是为极品灵草,是为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神物,只要肉身不坏,死去之人都可以复活。虽然世间罕有,但若是一直藏着供着不用,也失去了其为神草的身份。”顾潜之慢慢地说着,神色恢复了最初的淡然。
既然督教都这么说了,那是不是说明袂央他们有希望拿到千宁草了?袂央的双眼闪闪,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而少倾之后,顾潜之却道:“但是……”
袂央这才觉得,这世间最难听的二字非“但是”莫属!
“你们晚来了,千宁草早在之前就被毁去,只能再等千年才会有下一株的千宁草抽条。”顾潜之说完了方才想说的话。
“轰!”就像是脑中有什么东西被炸开,袂央头脑空白,身子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烽寂拳头紧握,指甲已然嵌入到了皮肉里,他牙齿在磕磕碰碰地颤抖,抬头话音沙哑地问顾潜之,“这到底是为何?千宁草怎会被毁去?”
“唉!这都是鄙派的过错。那日易水岚元神尽毁的时候,这千宁草也跟着陨落了。”顾潜之说完,很是惭愧地闭上了双眼。
众人大惊,又听南宫逸道:“我师父……也就是易水岚,他之前曾经与此株千宁草达成契约,若是哪天他神形聚灭,那么这千宁草也跟着枯萎。”把话说完,南宫逸随手一挥,拿出一面金色的圆镜。
袂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愿听见方才顾潜之和南宫逸所说的话。
秦昼看向那面镜子,“南宫兄,这是什么?”
闻言如此,南宫逸道:“此镜唤作记影镜,常年被设在千宁草身旁,目的就是为了观察着千宁草的一切状态。倘若有人靠近抑或是想盗取千宁草,他的一举一动以及千宁草的形态都会被记影镜刻录下来。”
这世间竟是还有这样的神器!
只见南宫逸轻轻抚过记影镜,易水岚与千宁草契约的画面便显现了出来。
看到这里,袂央心中再次大震,当看到千宁草渐渐枯萎,最后化作烂泥的时候,袂央差一点昏了过去。
如此说来,倾幽的伤势是无法挽救了吗?袂央无比的绝望,仿佛眼前的世界再也看不清。
袂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宸极宗的,当她回神过来的时候,袂央才发现他们已经快要抵达翼望之城了。
第四百章 大结局
踏入翼望之城,入目的竟是无尽的白色帷帐,袂央的心就好似被什么给揪了一下,她身子歪歪斜斜地往后退去,碰到了身后的烽寂,他伸出手扶住袂央的腰,在耳畔边,袂央听见了烽寂沉重的呼吸声。
这翼望之城,全是白色的帷帐,这又将说明什么?
袂央和烽寂迈出沉重的步伐,跟在身后的秦昼与白采兮同是脸色大变,触目惊心。
前方一行穿着素衣的守卫看见袂央和烽寂走了过来,连忙纷纷下跪。
袂央确认了这翼望之城发生了何事,当下来不及听守卫们的话语,便是昏了过去。
翼望之城城主,倾幽,卒。
死于袂央和烽寂赶到翼望之城的前一个夜晚,仙逝的时候,还流下了一枚玉简交予烽寂。
当慕浔将那枚玉简递给烽寂的时候,烽寂的手早已是颤抖不已。
慕浔脸色变得很是沉重,低下头,声音也是没有多少生气,“神风使,这是城主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言毕,转过身去,步履缓慢地朝自己的阁楼走去了。
烽寂眼神黯淡地回到了神风阁,行到里屋的床边,只见袂央靠着床上坐着,眼帘拉得很低,眼睛红肿,嘴唇毫无半点血色。
“你醒来了?”烽寂坐在袂央身旁,拉起袂央的手,紧紧地攥在手中。
袂央黯然神伤,她看到烽寂过来,话音变得有些激动道:“姑姑是昨夜去世的么?为什么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未见到……”说到这儿,悲伤的泪水簌簌而下。
烽寂一边擦拭着袂央眼角的泪水,一边说道:“听慕浔说,师父她是……是自杀的。”
自杀?自杀……
袂央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她脸色再次泛白,想来对她心中打击极大。
烽寂轻轻拍了拍袂央的后背,“我们都很难过,但是师父也不希望我们这样哀伤才是。”言及此处,他拿起手中的玉简,道:“这是她临终留下来的,我们看看罢。”
言毕,将玉简递进了些,袂央先是一愣,继而无力地点了点头,两人屏住了呼吸,将各自的神识探入了那枚玉简。
神识入了玉简,袂央和烽寂只看见一缕幽幽的声音响起,“寂儿,央儿,等你们进入这玉简的时候,我已经抛下这大千世界西游而去。这些天,我想了很久,虽然你们已然放下了仇恨,我还是无法面对我过去所做的事,所以别怪我无情,撒手而去了。风华点漆扇本就是四大家族之物,而今成为了寂儿的本命法宝,我自是欣慰,或许这样我心中的愧疚也减轻了些许。寂儿,可要好生照顾央儿,永别了。”
然后,倾幽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响起过。
袂央和烽寂收回神识,各自脸色哀痛无比,互相沉默了一阵子之后,袂央心中抽痛,梗咽得说不出话来。
烽寂将袂央抱在怀里,只是紧紧地搂着,此时说再多话,或许也是无用的。
两人相拥直到了黑夜的来临,夜风惨淡地吹着,只闻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烽寂放眼望去,便看见慕浔正在门口来回踱步。
烽寂看了袂央的一眼,从烽寂的眼神中,袂央立时会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慕浔找你,你快去罢,我想睡一下。”
听袂央这么一说,烽寂眼神迟疑了一阵,而后点头,将袂央轻轻安置在床上,替她盖好了棉被,便转身走出了神风阁。
“神风使,还请你到大殿一趟。”慕浔缓缓开口,只见他双眼布满了血丝,这几日一直为倾幽下葬之事打算着,想来劳累无比。
烽寂颔首,便同慕浔来到了大殿。
大殿之上,翼望之城的四大使者便也全部位,而北斗七煞此时人也齐了。剩下的便是翼望之城修为稍微低于他们的修士。
此时此刻,只见慕浔拿出城主倾幽的盒子,从中打开,拿起一张类似诏书一样的东西,念道:“翼望之城新城主烽寂接位!众人拜城主!”
话音一落,翼望之城内众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烽寂还未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慕浔,这是何意?”
“这是先城主的意思……”慕浔把话说完,便将诏书奉上,递给烽寂。
烽寂伸出手,有些不敢相信地接过诏书,仔细看了看,的的确确是倾幽的亲笔迹,只不过看到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若是烽寂城主不愿担任城主之位,尚且可以将城主传给一位烽寂城主值得信赖的人。”
烽寂合上诏书,闭上了双眼,对于翼望之城的城主之位,烽寂从未想过,他之前独自一人习惯了,若要他当个城主什么的,自然是不随他的愿,况且眼下同袂央结为了夫妻,他只想好好地同袂央在一起,其余的东西,他不愿去想,更不愿去做。
半晌之后,烽寂缓缓开口道:“你们都起来罢。”将诏书递了回去,目光停落在大殿最高处的水晶棺木,倾幽已然入殓了,烽寂慢慢地走上前去,在水晶棺木前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头。
而后起身,面无任何表情地说道:“大家都送送先城主罢。”
众人起身,神色皆是神伤无比,眼神黯然的他们一个又一个地走了上来,然后照着烽寂适才的模样,下跪,磕三个头。
倾幽的告别仪式持续到了最后的时候,门外的袂央冲了进来,她满脸泪痕地奔到棺木前,很是不舍地望着倾幽的遗体,而后竟是长跪不起。
那一夜,烽寂陪着袂央跪了一整晚。
次日天还未亮,翼望之城老城主倾幽下葬。
生离死别,伤痛无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痛苦也会慢慢变得淡了。
烽寂和袂央也就渐渐地看淡了这些,修炼之人,本该不执迷于感情的纠缠,而是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两人的心境慢慢调节回来的时候,又开始踏上了修炼的征途。
袂央和烽寂在翼望之城生活了三年,烽寂亦是做了三年的城主。
这三年,风调雨顺,翼望之城上上下下一条心,不止是翼望之城的人,整个圣门都说烽寂这城主做得很好。
但是,烽寂却不眷恋着翼望之城城主之位,眼看圣门的势力也逐渐壮大,他终于将这些年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将城主之位禅让出去。
而烽寂选择的是,竟是慕浔。
“从小到大,虽然你话多了些,喜欢管闲事,但是能力是有,这些年翼望之城的琐事你打理得很不错,有想法有计谋,更具有胜任城主的能力。”
这就是烽寂对慕浔说的话,当慕浔成为城主之后,烽寂便带着袂央云游四海去了。
同烽寂一样,袂央这一生也只追求着自知逍遥,烽寂与她四下游走在这大陆的日子,她自然是极为开心喜悦了。
“三年了,想不到这三年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袂央有些感慨。
烽寂点头,“这三年里,左护法与白总管成婚了,墨焰也开始变得专一起来,不再风流成性。”
“只是婆婆她,也不知道和大叔怎么样了,他们二人似乎还有解不开的心结。”
“今后的日子还长着,若是他们不能解,就由我们这些晚辈去化解如何?”
“是啊,日子还很长很长……修真之途果然漫漫无绝期,我们得继续求仙问道。”
“一切都听娘子的。”
烽寂把话说话,眉间满是笑意地伸出手心停留在袂央的身前,袂央莞尔,轻轻一笑之后,伸手停留在了烽寂的手心上。
后来,这修真界便有了一个传说,烽寂和袂央似乎到了世外桃源隐居,而那世外桃源似乎是万年一遇的有缘人才能随意出入,众人听完这个传说,皆在羡慕着这对神仙眷侣,对那世外桃源充满了无止境的向往。
百年之后,世间又在传说着这对神仙眷侣又开始四处游走,共赏着这紫陌红尘中的点点滴滴。
(全文完)
番外一我想要个孩子(秦昼&白采兮)
袂央和烽寂隐居于上古禁区海外仙岛的这些年,冥渊阁倒真是一片繁盛,阁主璃梦烟每日操劳直至深夜,却也不知道有何劳累之处。
但也因为有璃梦烟,冥渊阁上上下下的人才会过得如此无忧无虑。
左护法的庭院里,石桌上的棋盘再次形成了一个神仙局,对坐的一男一女收回各自的手,相互摇头。
“老狐狸!”女子笑斥了一句。
“你也差不多。”秦昼勾起唇角,眉开眼笑地望着身前的白采兮轻柔地说道。
白采兮眉头轻挑,托腮缓缓道:“与你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你我二人还真是从未分出个胜负,这日子过得也忒平淡无趣了。”言毕,竟是起身,准备朝庭院之外行去。
白采兮未行几步,却被秦昼一把拉住,手一紧连忙将白采兮揽进怀中,“你赢我赢不都一样么?与自己夫君斗什么气?”
闻言如此,白采兮耸了耸肩,道:“既然知道我是你娘子,那你怎地不让我一点?”
秦昼失声摇头笑了笑,“好!好!好!下次我让你。”
“才不。”白采兮却改了心意,“我要正大光明地赢你才是。”
秦昼脸色微沉,心中想着这女人的心思变化得比翻书还快。
“禽兽,你说圣女和神风使还会出现吗?”白采兮突然这么一问。
秦昼听罢,忖了半晌,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现下逍遥得成什么个样子了,怕是在某处仙境快活得忘记了这人间。”
“最近这几日,阁主似乎挺想念他们的……”
“说的也是,毕竟小师妹和神风使隐居已经有四五年了,不知道他们的小孩而今可否打酱油了。”秦昼说完,嘴角微微翘起。
白采兮白了秦昼一眼,“其他什么你不关心,尽是想着别人孩子不孩子的。”
“是啊,我秦昼正想要个孩子。”言毕,眼神灼灼地盯着白采兮。
“好端端的要什么孩子?我们修真者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的。”白采兮嘴上虽然说得很是云淡风轻,但是眼神却有些飘忽,耳根发烫。
秦昼眉头微蹙,“适才你不是嫌弃两个人这般过日子无趣得紧么?不如我们要个孩子来给你解解闷?”
“瞧你说的……孩子怎能是拿来解闷的?你这做爹的也太不专业了。”白采兮又呵斥了一声,正准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