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好久不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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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卓仔细想了想,似乎是的,便点头。
顾良喻咬了咬唇,唇瓣朱红可见,又问:“他们……可曾同榻而眠?”
这个……似乎也有过……?
阿卓实在不记得了,敷衍的点点头。
却瞧见顾良喻捂住脸,花容失色的直呼“完了完了”,阿卓不禁好奇的问:“顾姑娘……可有什么异常?”
顾良喻摇摇头,又点点头,神情颇有几分诡异的说:“阿卓,你可知道……什么是断袖?”
话刚一出口,顾良喻自己先臊红了脸。
☆、18/试水
果然,阿卓茫然的摇头,双眸里一片疑惑。
“断袖……就是两个男人,互相爱慕倾心……这么说你能明白吗?”顾良喻羞赧的给阿卓解释“断袖”为何物。
阿卓先是惊愕,随后也闹了个脸红。
“你你你你……你胡说……!阮先生和步先生才不是那种关系……!妖女!恶妇!满口污糟!”阿卓眼神胡乱的看着顾良喻,把顾良喻说的也有些别扭了:“我怎么胡说了,难不成你没看过话本子里面写的?”
顾良喻想要辩解,屋内却清清冷冷的飘来一声。
“怎么还不进来,是想要回去了么?”
顾良喻赶忙推推阿卓,小声对他说:“明天说明天说!你先回去吧!”
阿卓似是有些不乐意似的,愤愤的又说了一句:“恶妇!居然编排阮先生和步先生。”
“喂你倒是小点声啊……”顾良喻欲哭无泪,阿卓却已经甩袖走开,似乎带着怒气。
***
顾良喻磨磨蹭蹭的进了屋,心里有些忐忑,步千湛有没有听到刚才她和阿卓说的话,也不知道步千湛和阮绿离,是不是真的是那种关系。
顾良喻又惊又怒,若是他步千湛真成了断袖,她顾良喻在中间夹着,算个什么事儿啊!!!
忽然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楚,顾良喻回过神,竟是步千湛神态自若的拎着药锄,打了她的手臂一下。
“阮绿离忘记告诉你一点,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走神。以后若是你走神了,就自觉的把手伸出来。”步千湛眸光清淡。
“手伸出来……做什么?”顾良喻迎上他的目光,心尖有点颤颤的。
步千湛晃晃手中的药锄:“惩戒你。”
顾良喻:“0 _ 0…………换个工具打我吗手下留情啊步先生……”
步千湛听了她这话,忽然停住脚步,顾良喻险些撞到他的身上,真真是惊险。
步千湛状似惊讶,挑眉向她看去。
“……当我没说。”
步千湛引着她,慢慢来到后院,那里有一处小茅屋,上面杂草都长的老高,顾良喻不由奇道:“这里是?”
“书房。”步千湛一只手臂推开茅屋的门,另一只手臂垂在身侧,高大的他垂头看着顾良喻,目若繁星。
顾良喻有些脸热,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这屋子,看起来下雨会漏水。”
步千湛诚实的点头:“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目的……”
话未说完,顾良喻怒:“什么!你让我一个弱女子给你修葺屋顶?你良心何在!”
步千湛淡淡的看着她发飙,然后说:“只是让你晒书,真想看看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顾良喻掩面……
顾良喻在地上看到了湿书都被人细心分类分好,心中不免疑惑,步千湛却在一旁搬动几本厚重的史书,看到顾良喻细细打量那几摞,直起身道:“都是阿离的功劳。”
提到阮绿离,顾良喻的心又揪紧,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他以前经常帮你做这些……?”
步千湛:“无,只是闲暇时二人会一起下棋看书,那日凑巧逢雨。”
莫非这就是那小黑裙写的话本子里面所说的“基友”?
顾良喻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步千湛将一摞干的书册放在了她的手里,顾良喻被吓了一跳。
“这几本书哪一本都是先人呕心沥血之作,”步千湛眼神扫过顾良喻脸庞,“有看话本子的时间,不如用来读它们。”
☆、19/谁的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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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千湛看她低下头,雪白的耳根却偷偷红了,嘴角轻轻翘起:“你若悟性不够,我这茅屋的侧室还有几本小黑裙的话本子。”
“只是不知,顾姑娘口味……这般奇特。”
顾良喻被这厮气的说不出话来,可转念一想,他分明就是听到自己和阿卓的话了啊!!!
“你口味似乎也是这般……啧啧,不然哪来的小黑裙话本。”顾良喻摇头,作惋惜状。
步千湛没有应她。顾良喻暗自得意,自己扳回一局,随后,很果断的放下手里这摞,跑去侧室,取了几个话本来,这才满意。
“这些全部都是要你自己晒完的,若无效率……”步千湛指指地上的湿书,顾良喻撇撇嘴:“我记得十年前分明是某人帮我做这等活计,如今十年后,我居然要给某人晒书,嘁。”
步千湛挑眉道:“顾姑娘的故人,不是我。”
顾良喻深深觉得,步千湛这厮太阴损了,说话都这样噎人。》_《
顾良喻默不作声的抱起一摞湿书,真不明白这书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晒的必要。
步千湛瞧见她已开始动手干活,小脸上多多少少还带着几分怨色,也明白过来,顾良喻在家是嫡出的长女,被捧在手心宝贝久了,干这些活难免会带情绪。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划过一页,上面墨写的字迹已经氤氲开了,像是纸面上被人摊展开一团雾气。
“一个时辰,全部结束。”步千湛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茅屋。
顾良喻继续自己手下的活,她没有晒过书,一是她以前不太喜欢看这些东西,她喜欢做做女红,发发呆,练练剪法什么的,光是爹请的师傅就被她气走了好几个,二是,即使是她爹爹书房里面的书受潮,这些活也委实不用她做。
顾良喻看起来有些笨拙,但是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流畅,毫无章法的将一摞一摞书搬到了外面,外面阳光正盛,顾良喻四处寻找木架子,恰好不远处的一颗桃花树下,有一条长凳似的物件,顾良喻大喜,抱着书就匆匆来到架子前。
她费力的将书搬到上面,却发觉下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导致她这摞书撒了一地,她忿忿的去寻这个罪魁祸首。
谁曾想,一只通体碧绿的簪子,悄悄袅娜的横陈在长凳上。
顾良喻顿了顿,拿起那支簪子,对着眼光瞧了瞧,成色上好,质地澄澈,是良品。
可是步千湛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用的簪子?
顾良喻心中疑惑越聚越深,她悄悄的将簪子收在了自己的怀里,准备日后再探定步千湛到底有没有相好这一事,她专心致志的,给步千湛晒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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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千湛倚在回廊处,在他的角度,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顾良喻的所作所为。
他的长指带着薄薄的茧,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回廊上,颀长的身姿倚在朱红的柱子上,角门弯出一小块天地,粗布麻衣,属于那个小有聒噪的女子。
☆、20/午饭也争吵
她看起来不是那么熟练,甚至干活没有寨子里面任何一个居民那样娴熟,但从她的侧脸可以看出,她紧紧抿着唇,神情专注的很。
还有,他看到她收起了那支簪。
他近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步千湛终是叹了口气,摸摸胸口,那里隐隐作痛。
雪白中衣的颜色从角门划过一点,便终于消失了。
***
日头移到正上方的时候,顾良喻才总算是将所有的都搬出来,都摊到太阳下一通乱晒。
“顾姑娘~!”回廊处传来声音,李根嫂满面和善的笑容赫然出现在那里。顾良喻笑着向她指指摊在架子上的书。
“先吃饭!”李根嫂固执的对她挥手,顾良喻于是放下那些书,擦擦汗,朝李根嫂走去。
顾良喻坐在石凳上,左顾右盼:“李根嫂,步千湛吃了没有?”
李根嫂瞧着她那幅对步千湛倍至关心的样子,越发的觉得顾良喻适合步先生,更蕴生了撮合他们的意思。
步先生为人不近女色,且又不苟言笑,山寨里偶尔会有逃难或避祸进来的几个女子都怕他怕的不行,就算是有爱慕之心也不敢吐露,倒是顾良喻这种胆大的姑娘,她觉得,这种性格才能拿下高高在上的步先生。
可步先生到底对这个顾姑娘有几分好感……谁知道呢。
“李根嫂?”顾良喻看李根嫂在她面前发呆,轻声唤她。
“啊,没有。”李根嫂说着,带了那种“我知道你问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给步先生送饭”的暧昧笑容,将最下面一层食盒单独拿了出来:“这是步先生爱吃的,你帮我送过去。”
顾良喻看着年纪大的长辈都知道了她对步千湛的那点心思,有些羞赧的推了推:“李根嫂,你误会了……我……”
“顾姑娘,”李根嫂忽的就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十分温柔,“嫂子觉得你是个好姑娘,所以嫂子想让你和步先生……”
顾良喻等不及她说下去,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步先生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对下属却好得很,我听登科他们说,步先生从前没上山做响马的时候,是个将军呢……”李根嫂一脸的艳羡,顾良喻切着实吃了一惊:“他以前是将军?”
李根嫂话未说完,一阵兵甲相碰的声音就哗哗的从身后响起,李根嫂脸色一变,赶紧闭嘴,恭恭敬敬的垂下头,站到了一旁。
“书,晒完了?”步千湛清冷声音从顾良喻的耳边划过,顾良喻吓了一跳,手上一松,李根嫂做的饭食就这么洒了一地。
顾良喻怒极,转过头去就是一阵呼和:“步千湛!吓我干嘛!”
随后她问:“扫帚在哪里?”
步千湛冷着脸问她:“要扫帚做什么?”
“当然是把这些脏了的饭扫开扔掉啊……”顾良喻兀自还带着些怨气,她正四处寻找可以把脏了的饭菜扫开的东西,忽然就被步千湛大力的抓住了手腕。
她不解的转头,却对上他怒气昭然的双眼。
☆、浪费
“你……你干嘛?”顾良喻被他表情中阴霾密布吓住了,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下一秒,她的整个手掌被步千湛抓准,长指用力捏在她的柔荑上,步千湛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力度之大,大到顾良喻觉得整只手疼的快要掉下来了。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步千湛一字一句,像是斧子看在树干上一样缓慢有力又低沉。
“当然是把这些脏了的饭扫开扔掉啊……”顾良喻的气焰忽然就弱了下来,像一只小猫一样缩着脖颈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步千湛,她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我山上兄弟珍视粮粮食有如性命,他们每一次劫商都冒着巨大的风险,你怎知道你今日扫走的饭食里,明日不会添上几条我山上弟兄的性命?”
步千湛身上的盔甲还没完全褪下来,几个皮扣被解开,加之他剑眉冷冽的带着怒气滚滚而来,顾良喻有些怕了……
“我……我没那个意思……”顾良喻支支吾吾的说,她顾家是开仓赈灾的富甲人家,她怎么能明白这种吃了上顿就要为下顿打算的日子。
李根嫂胆怯的开口:“步先生,顾姑娘方才是失了手……”
步千湛星目灼灼一瞥:“李根嫂,你该回去给蔺登科上药了吧。”
李根嫂终于明白,这是步先生对她下逐客令了,她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顾良喻,最终还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食盒,选择离开。
李根嫂走后,空气再次慢慢凝滞,顾良喻直直的看着步千湛,不躲不避:“明明就是你刚才突然进来吓我一跳,否则我也不会弄翻食盒。我没有和你狡辩,你觉得我在狡辩?可这就是真相。”
步千湛眉目一沉:“果然欠些教训!”
他的手猛地一松,顾良喻就被甩开,他低低的说:“你自己选择,到底是领上五个板子,还是跪上一个时辰。”
顾良喻目瞪口呆:“步千湛!你居然玩真的!”
步千湛冷冷的看着她:“我寨子里的规矩,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也要遵守。”
“浪费粮食,按照规定应十鞭处罚。念在你是初犯又是女子,我才手下留情。”
“顾良喻,我这里不是你的顾府,不是你采花扑蝶发春的地方。这里是男人们摸爬滚打豁命活着的地方。”步千湛口气略带嘲讽,“想要好好的在这里呆下去,就必须听话、服从命令。”
他停了停:“不然我也无法保全你。”
他的话太过严厉和严肃,口吻更多的像是一个父亲或者教书师傅,训斥的顾良喻无话可说。顾良喻强忍泪意,她只能换个方式在心里告诉自己,步千湛是为了自己好,自己初来乍到许多地方还都不适应。
“擦干眼泪!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哭。”步千湛转过身,同时开始卸下盔甲,顾良喻紧紧的咬住下唇,泪意泛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