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山水间-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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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若离,再来一碗。”鲍天麟见若离喝完一碗,又端起一碗:“你不是说好事成双嘛。”
“我们没好事,天麟,你是不是有病。”若离见鲍天麟又端起了酒碗,还说着她对宋大人说的话,轻轻踢着桌子底下的脚,压低嗓门:“我们是不是应该一致对外,等会我们都醉了,怎么办。”
“我醉了就睡了,你醉了自然有人照看。”鲍天麟不依不饶的端着酒碗。
“睡着灌我?黎少爷估计也就八九不离十了,一脉还小,我们两个他哪里能顾得过来,好了。”
若离嘴里说着就是不端酒,不能让自己人把自家人灌翻了,这个鲍天麟一点没有她和老公的默契。
一旁和黎全根拼酒的宋大人,一边喝酒一边时刻关注着若离,见鲍天麟一个劲的给若离劝酒,若离一个劲的推辞,小醉蝶半个身子都倚在了鲍天麟身上,笑得花枝乱颤。
他端起酒碗,对黎全根说:“黎少爷,我们两个大男人喝个什么劲,我去和姑娘喝。”
他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绕过小醉蝶来到若离身后举起酒碗:“若离姑娘是吧,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就不陪哥哥我喝上一杯。”
宋大人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好色,语气透出下流的诱惑,一点不掩饰对若离的垂涎, 若离脑子里闪过一个词:下流无耻。
哥哥?若离突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前在场合上她也张哥李哥王哥的叫,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宋大人这样淫声淫气的一声哥哥,让她觉得有求欢的意图。
她忙站起来:“宋大人。你是大人,小女子只是一介平民。不敢高攀,小女子还是敬大人一碗。”
若离说完话端起一碗酒一饮而下。
宋大人两眼露出猥琐之色。将手里的酒一半灌进嘴里一半倒在地上,几乎歪到了鲍天麟身上,口齿不清地说:“好,好,哥哥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子。田兄弟我们两换个位置,我和这位妹妹喝几碗。”
小醉蝶忙将鲍天麟往自己身边拽了拽:“小哥哥,你往这边让让,宋大人要和若离姑娘喝。”
鲍天麟丝纹不动,黎全根忙过去拉着宋大人:“宋大人,这若离姑娘可不能喝了。大人也醒醒酒,还是请小醉蝶姑娘给我们唱首歌助助兴吧。”
鲍天麟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多言。甄一脉就低着头,他听着宋大人说话心里就来气,不想多看一眼。
坐在宋大人身边的师爷摸样的穿着儒衫的瘦高个男子,看起来还清醒,他上前将宋大人拉回自己座位。将几乎没动什么的菜夹了几块:“大人,我们先听小醉蝶唱。大人先坐好。吃点东西。”
宋大人歪歪斜斜的坐下,重重的放下碗,眼冒淫光,喊道:“好,听歌,听歌,小醉蝶,你给哥哥唱一曲十八摸。”
“这不好吧,还有孩子。”若离听宋大人说出这么淫词滥调的歌名,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着鲍天麟甄一脉,,这两孩子一个未满十六,一个不到十四,怎么能听这样的曲子。
黎全根见若离阻止,忙打圆场:“是不好,唱一曲我的亲亲吧。”
他是越来越后悔请这个宋老爷和鲍天麟一起,这么点小事他自己请一下就算了,都怪他高估了宋大人,以为他不会像民间传说的那样好色,毕竟是个朝廷最小的命官。
小醉蝶一般都是酒场上的主角,今天被若离抢了风头,有点不甘心,见黎全根如此提议忙响应。
她本来一心想在黎全根面前表现表现,虽然她不敢确定黎全根会对她另眼相看。现在看到阳光帅气的鲍天麟,想来他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应该好诱惑娇滴滴的说了声: “那就献丑了。”
席间除了鲍天麟甄一脉若离,所有的人都拍着手喊叫起来。
小醉蝶便挥舞着长长的衣袖,全身的飘带,酝酿起满脸的千娇百媚婉婉转转缠缠绵绵的唱了起来:“那天小哥来到奴的家,奴的心里就扑通扑通,扑扑通通的扑通起来,郎啊,你就是奴的亲亲亲亲的亲哥哥,我的小亲亲……。”
小醉蝶骨酥肉麻的一曲十八弯的唱完了小哥一次来到家的心跳,虽然没有露骨的肉麻,却也唱的人春心荡漾。
若离里觉得像是看了一场极尽暧昧的挑逗表演,再次佩服这个名不虚传的小醉蝶,只用一些曲曲弯弯的唱腔,循循环环的唱词就把一场充满挑逗诱惑的浓情蜜意的场面演绎的淋漓至尽。
满堂喝彩过后,宋大人满脸兴奋一双此刻很是猥琐的眼睛在若离身上转了几圈,大声道:“好,小醉蝶不愧是小醉蝶,唱的哥哥我心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妹妹的家。若离姑娘,你也唱一曲让哥哥开开眼。”
第二百零三章 好色之徒
若离吓了一跳,如此淫词滥调的歌儿她可不会唱,也唱不出那种味儿。忙摇着头说:“不行不行,我不会唱,小醉蝶姑娘色艺双全,再唱一曲吧。”
宋大人刚才耳朵听着小醉醉生梦死般的痴缠曲子,一双色眯眯的贼眼一只盯着若离看,见她恬静中带着梦幻,比起小醉蝶的妖娆多了份清新,比起一般的女子又多了份妩媚,尤其是那双眼睛黑葡萄般的纯真中透出热情,那张嘴唇微微半张半合,润泽的很诱人。被小醉蝶的曲子勾起的欲望再次泛滥。
见若离摇头,他再一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端起酒碗。
鲍天麟的眼眯了眯,身子挺了挺,似乎要挡住宋大人,慌得李全根忙赶过来,拉着宋大人:“宋大人,先坐,小醉蝶你再唱首曲子给宋大人听。”
小醉蝶忙应着,就酝酿表情准备再唱一曲儿。
宋大人一把甩开黎全根的手,含糊不清的厉声道:“黎少爷,你三番五次的拦着本大人干什?本大人不想听小醉蝶唱,要听若离姑娘唱。”
黎全根在县城有官职,虽然是闲职,没有宋大人的级别高,怎么也是在县城,所以宋大人刚来的时候一直自称下官,现在称呼变成了本大人,看来是生气了。
黎全根忙偷眼看鲍天麟,见他还是一脸微笑,看不出什么意思,陪着笑脸劝宋大人:“宋大人,若离姑娘哪里会唱曲儿,大人要是还想听,让小醉蝶拿出看家本领,给大人开开心。”
“黎少爷,本大人就想听若离姑娘唱,哪怕是干嚎。”宋大人看着若离的猥琐眼神换成挑衅的盯着黎全根:“实话告诉你。黎少爷,本大人还就是一眼相中了若离姑娘,今儿个就把话撂下。”
鲍天麟的眼神犀利起来,若离见他有生气的迹象,怕搅了场子,虽然这个宋大人说话是粗俗不堪,也很侮辱她,但是他喝多了,再说还要请他帮忙。
她忙站起来说:“承蒙大人看得起,小女子也不会唱什么曲儿。就是小时候听过一点,如果大人不嫌刺耳,我就唱给大人和在座的各位听听。以后多关照多捧场。”
“好说好说,只要若离姑娘赏脸唱曲儿,本大人保证若离姑娘的事就是本大人的事儿,不敢说在这清苑县没有本大人办不成的,在这高坪镇本大人还是说一不二的。”
这样的场合她以前经常遇到。也经常以喝酒化解,只不过这次是要唱歌,这样的人她也见得多了,只不过酒场上逢场作戏,出了酒场全都是正人君子。
一时紧张,一时半会的也没想出唱什么。这个朝代的曲儿她又不会,记忆中的古曲也都一知半解的,见鲍天麟目光幽静。怕他一时冲动惹得一桌子不愉快。事业还没开始起步千万不能夭折,他们还都是被监管着的流放之人。
脑子里就想起了刚才小醉蝶的咿咿呀呀的调子,一张嘴就唱起了同样情意绵绵的歌:“天涯呀 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 郎奏琴 哎呀郎啊 咱们两个是一家亲,哎哎哎哎呀 咱们两个一家亲,啊啊啊啊……。”
若离的声音娇弱轻柔。她也学着小醉蝶一腔十八弯的拐,拐得挺有味道。
宋大人一脸痴迷的色迷迷的盯着。鲍天麟一双明媚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样的曲调这样的唱词,一般农家女子可不敢轻易唱出来。
甄一脉见若离唱完,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刚来这里的时候若离给他讲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什么女妖精,白蛇青蛇之类的,也伴随着一些好听的歌声,所以他并不吃惊,但是看到鲍天麟的样子,他忙拉了拉若离,示意她坐下。
若离顺着甄一脉的手劲坐了下去,却见宋大人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忙低下头去。
“小哥,你这位若离姑娘可真厉害,小女子也要甘拜下风了。小哥我们两喝吧,别搅了别人的雅兴。”
很善于察言观色的小醉蝶看出宋大人对若离的痴迷,心里暗暗替若离惋惜。宋大人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妻妾成群,只要他看上的女子没有能幸免的。她搞不清楚鲍天麟黎全根甄一脉和若离的关系,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若离并不是风尘中人。看鲍天麟有点不悦,她忙接收黎全根的信号,招呼鲍天麟。
鲍天麟明白小醉蝶的意思,见若离一直紧张的老拉他的衣襟,换上刚才一样的笑脸:“小醉蝶姑娘,我看我们三个喝吧,我们摇骰子怎样,宋大人你也一起?”
“听田小哥的。”小醉蝶今天并没喝多少,最好的状态还没呈现出来,听鲍天麟说双手赞成,若离也就只好跟着。
“好好,田兄弟就照你说的办。”宋大人见鲍天麟如此提议,对手下说:“你们几个就陪黎少爷和这位小哥。”
一帮高坪镇的官差见大人对若离的样子,就知道大人又要纳妾了,便豁出去的和黎全根拼起了酒,
鲍天麟就做东,和宋大人小醉蝶若离一一掷起了骰子,鲍天麟的手气似乎特别的好,没输一个。
几圈下来,宋大人喝的烂醉如泥,小醉蝶也醉态毕露,她像只蝴蝶一样的在整个酒店翩翩起舞,厨子伙计小二都看看热闹,连前门经过的路人也探进头来看。
只有若离还在和鲍天麟一碗一碗的拼着,她也已经醉了,只是还有一点意识,就开始争强好胜起来,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将鲍天麟也喝趴下,刚才的那些担心全都无影无踪了。
鲍天麟依然一脸微笑,阳光灿烂的脸旁微微带着点红色,又有点粉雕玉琢般的唇红齿白了。
他一碗一碗的将店小二很殷勤的倒在碗里的酒接给若离,恶作剧般地看着她一碗一碗地喝下。
甄一脉有点着急,他怕若离被灌大,心里隐隐的怕若离吃亏,有好几次他想接过若离手里的酒碗,替她喝下,看见鲍天麟的目光,最终没敢伸手。
黎全根一直在耍赖,只要没人注意,酒就会被他倒在脚下的一只偷偷塞下去的瓷盆里,他不知道鲍天麟一个劲的灌若离喝酒到底是什企图,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他不敢搀和,但是他得保持着清新的头脑,以便照顾鲍天麟。
鲍天麟却是比黎全根还清醒,他从小就跟着师父五花八门的都学过,也跟着宫里的太监学过这种赌博的学问,那些个太监们闲来无事,就天天钻研这些。
所以这点让别人喝酒的事儿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灌醉了色胆包天的宋大人,让小醉蝶醉的疯疯癫癫,现在若离也昏昏呼呼的半睁着迷离的眼睛,机械的接过他给递过去的酒碗。
直到甄一脉几次站了起来子,却始终没说出话来,最后黎全根忍不住上前:“田兄弟,若离姑娘喝的够多的了,不敢再让她喝了 。”
他这才重重放下酒碗,看着趴满桌子的镇上的官差们,拂袖而去。
甄一脉这才慌忙站起来,半掺半扶着若离,默默地走了出去。
若离还有一点意识,见是甄一脉扶着她,小声说了句:“一脉,你受累了啊。”说完脑子里就没了图像。
第二天一早醒来,就觉得头疼得厉害,慢慢的回想起昨晚的壮举,觉得很是后怕。
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如果没有着甄一脉,万一宋老爷没被灌醉,后果不堪设想。
她慢慢坐起来,端起炕沿上放的一碗凉开水喝了几口,就感到五脏六腑恶心难受,一个酸水泛了上来。
挣扎着跑去院子里对着泔水桶就呕吐起来。吐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吐出了胃液,还是一阵一阵的难受。
鲍天麟微微斜起一双眼睛邪恶的看着,平时热情样的目光带着幸灾乐祸。
若离心里很难受,难受的没有功夫质问他。
趴在泔水桶上吐得翻江倒海,直到胃里实在没有东西可吐,这才弯着腰慢慢挪到屋子里,端起凉水喝了起来。
喝完压抑着一阵一阵泛上来的酸水,重新躺在炕上。
压了一会,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黎全根的声音:“若离姑娘,起来吃饭了。”
是得吃点饭,吃点饭才能压住泛上来的酸水,才能不恶心不难受,若离挣扎着下炕,黎全根带着一个伙计提着食盒。小伙计正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来摆在鲍天麟住的屋子里。
看见黎全根,想起自己的壮举,若离微微红了脸,惨白蜡黄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弱兮兮的:“黎少爷,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