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如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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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娘笑道:“三婶,你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嗯,今晚就在我这里吃饭吧。”
三婶谢拒了鱼娘的好意,“不行哪!我家那口子笨得要命,连饭都不会作,偏偏他只肯吃我一个人作的饭,要是别人作的,他宁愿饿死也不肯吃的。哎,三婶也是命苦啊,哪天想去别人家吃一口安乐饭都不行哪!”三婶在感叹着自己的命苦,然而她脸上却全是幸福的神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三婶就告辞了。
唐真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感觉伤口尚有些痛疼以外,已没什么大碍,所有的伤口都已经结疤。
鱼娘惊奇的赞道:“曾大哥,你身体真棒!我从来没有见过受那么重的伤却两三天便能愈合伤口的,我刚救你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最少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复原呢。”
唐真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服过“起死回生丹”之故。传说“起死回生丹”可以起死回生,这一次,唐真算是亲自验证了。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叫唤:
“喂,鱼娘在不在?皮球哥哥来看你了。”
“鱼娘,我是四发哥。”
叫喊声中,屋内踏进两个年青人,都是二十多岁左右的年青人,一个体态微胖,一个身材削瘦。经鱼娘一介绍,胖的那个叫皮球,瘦的那个叫四发,他们几个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儿时伙伴。
两人手上提满了大包小包,里面全是补品,对鱼娘说:“听爷爷说他醒过来了,我们便买了这些东西过来看一下。”
鱼娘也不客气,全部收了,都是几个青梅竹马的伙伴还需要讲什么客气!
都是几个年青人,谈话也没什么拘束,唐真很快就跟四发和皮球混得非常熟悉。鱼娘去准备晚饭,四发和皮球则教唐真玩起了字牌。
这个字牌是江南省特有的一种纸牌,俗称跑胡子,一共八十张牌,从一到十,大的四张,小的四张。玩法跟麻将大同小异,但比起麻将来又有趣得多,里面变化无穷。跟麻将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个字牌要算好分数才能胡牌,通常江南人不叫分数,而称为胡数。比如,碰一个大的算三胡牌,如果牌面上再出一个就叫“跑”,算九胡,碰小的只有一胡,“跑”了算六胡。如果自己手上有两个,又在下面抓一个的话,那叫作“罩”,大的有六胡,小的三胡,“罩”的牌如果从牌面上出的或是别人打下来的都可以“跑”,以增多胡数。如果是自己“罩”的牌,自己又从底子上抓起这一张牌的话,那么胡数就多了,大的有十二胡,小的有九胡。按照规矩手上的牌满了十五胡才可以胡牌。
第三卷 122 赌品
玩了几把后,唐真对这个叫“跑胡子”的玩意产生了浓厚兴趣。在谈话中,唐真得知皮球在村边开了一家牌馆,专供别人打牌,四发则开了一家纺织作坊。
晚上,两人留在鱼娘家吃饭。一桌子,五个人,共有三个酒鬼,一个是鱼娘的爷爷,一个皮球,另外一个自然便是唐真了。皮球有空没空总是来陪爷爷喝酒,两人是铁杆酒友。而四发则是个滴酒不沾的人。说来也有趣,四发和皮球两人是形影不离的铁哥们,但两人的兴趣爱好却迥然不同。四发最喜欢打字牌,天天往皮球牌馆里跑。而皮球虽然开了个牌馆,但却对打牌没什么兴趣,唯独对酒这个东西感兴趣得很,四发却是个闻到酒味都吃不下饭的人。而且两个人一个胖一个瘦,处处呈现出极度的反差。可是这两个看似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却偏偏比亲兄弟还要亲。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酒酣耳热之际,屋外突然跌跌撞撞的走进一个人,喷着满嘴的酒杯气,嘴巴含含糊糊的叫唤着:“鱼娘妹子,鱼娘妹子……”
看到这个人,爷爷眉头皱紧了,四发则脸色大变,皮球也变得紧张起来,鱼娘满脸怒色,大骂道:“癞狗子你这个混蛋!谁是你妹子了?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原来这个癞狗子是余家村一霸,仗着他表哥是岭南派弟子,平时在村里走路都是横着胳膊走,人人都让他三分。癞狗子向来就对对鱼娘的美色唾涎三尺,经常死皮赖脸的缠着鱼娘。
这本就是一个几百人口的小村,芝麻大的事就能很快从村头传到村尾,鱼娘从清水江中救起一个俊俏小伙子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全村。此事传入癞狗子耳中,心里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今晚几杯马尿下肚后,癞狗子趁着酒兴赶过来,他要看一看村民嘴中的那个“俊俏小伙子”到底是何等模样,并打算警告一下那个“俊俏小伙子”最好别打鱼娘的主意!俗话都说姐儿爱俏嘛,免得自己的鱼娘对他生了情愫。
癞狗子眯着醉眼,斜视着唐真,嘿嘿一阵冷笑:“我道有何等俊俏,不过是个俗气的小白脸而已!嘿嘿!”
癞狗子抓起一个酒杯,跌跌撞撞的向唐真走过去,挑衅的叫嚣着:“小子,有种的跟癞狗哥喝一杯!”
看到癞狗子这样的德性,唐真心中反感,知道他不怀好意,等他走过来之际,悄悄的伸脚绊了癞狗子一下。
癞狗子顿时摔了个“狗啃屎”。说得贴切一点,应该说是“癞狗啃屎”,这样才名符其实!
癞狗子大怒,爬起来就要发作,鱼娘早拿起扫把一扫把打在他头上,喝道:“你给我滚!”挥起扫把又是一阵乱打。
这癞狗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对鱼娘怕得要命,在爱情面前,正可谓是一物降一物。见鱼娘动怒了,癞狗子心虚了,手抱“狗”头,抵挡着鱼娘如雨而来的扫把攻击,狼狈不堪而又连滚带爬的一路被打出屋外…………
两天后,唐真伤势大致痊愈。
鱼娘这几天在家里寸步不离的服侍着唐真,看到唐真实在闷得发慌,便拉着唐真去皮球的牌馆打牌解闷。
皮球老远看到两人,嘿嘿笑道:“呵呵,稀客!稀客!”将两人迎近屋内。
这是一个不足三十个平方的小木屋,里面挤满了人,有打字牌的,玩牌九的,也有掷骰子赌大小的。正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一进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好多人都热情的向鱼娘打招呼,鱼娘一一回应,看得出来,鱼娘在村子里人缘极好。
鱼娘小鸟依人般挽着唐真的手,笑靥如花,惹来很多人以一种羡慕的目光打量着唐真。看来,鱼娘不只人缘好,喜欢她的人也不少。
皮球冲着两个小伙子叫道:“猴子,扫把,过来陪这位曾兄打字牌。”
两个长得很精神的小伙子应声而到。叫猴子的这位小伙子跟他的外号一点都沾不上边,身材虽然并不算很高大,但体格强健,赤裸的上身露出孔武有力的肌肉,锐利的眼神透露出机灵的神气。扫把则是一个白白净净,举止很斯文的帅小伙,身上流露出一股书卷气,在这一群人当中颇有鹤立鸡群的味道。
唐真打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两个看起来很阳光的小伙子。
字牌是三个人玩的游戏,所以鱼娘只能作一位忠实的观众,但同时也是一位高明的老师。在鱼娘的指点下,唐真面前的银两越堆越多。看到唐真玩得兴致勃勃,鱼娘眉开眼笑。她带唐真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赢钱,只是希望唐真开心。
而扫把和猴子两位仁兄可就笑不出了,两人本来长得都挺精神的,但倒霉的手风让他们两个垂头丧气,越来越没有精神。两人面前已经空空如也,原来,两人已经“底气”不足了。
唐真掏出两张一百两银子的汇票,递给一人一张,笑道:“哥们,打起精神来。这个给你们扳本,赢了算你们的,输了不用你们还。”
两人一愣,没有接银票,怔怔的看着唐真,眼神变得有点异样起来。是一种惊讶之中带着尊重的异样!
半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谢谢!我们不能要。”
“不要?”唐真不解,“你们不想扳本吗?我跟你们玩牌觉得很开心,希望你们能多陪我玩几把。”
扫把把银票挡回来,正色道:“曾兄,赌桌上愿赌服输!输了就输了,拿你的钱作本子,反过来又来赢你的钱,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也太没意思了!”
猴子也说:“扫把说得对!曾兄,你真是一个很大方的人!我佩服你的豪爽,但我们不能拿你的钱。”
赌品,通常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人品。唐真愈发对两人心生好感,当下收起银票,笑着说:“也罢,今晚请你们喝酒怎么样?我想交你们这样的朋友。”
两人眼睛一亮,抚掌笑道:“妙极!妙极!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第三卷 123 赌运
“呵呵,曾兄好手气!让我这个‘字牌王子’来领教领教。”原来是四发到了。
唐真喜道:“四发,你来得正好!他们两个被我杀得丢盔弃甲呢。”唐真得意的笑。
“他奶奶的,赢几个小钱就得意忘形了!真没见过世面!”不知何时,癞狗子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满脸鄙夷的看着唐真。
四发脸色一变,意欲走开避开这个恶棍。
癞狗子大喝一声:“站住!他奶奶的,陪老子玩几把。”
四发惶恐的说:“算了,你玩吧,我不玩了。”
“不玩也得玩!”癞狗子凶狠的叫道。
四发为癞狗子凶气所慑,无可奈何,战战兢兢的坐下。
唐真平静的笑了笑,说:“四发,来吧,难得这位癞狗哥这么好的兴致,就陪他玩几把吧。”
扫把也说:“玩就玩吧,四发,你怕他干什么?”
癞狗子见扫把的口气有明显帮着四发的意思,冲着扫把吼道:“关你屁事!滚到一边去!”
扫把脸色一变,正要发作,一旁的猴子却抢先发起火来,伸手指着癞狗子骂道:“妈的,你凶什么!有种和我出去单挑!”扫把是猴子的铁哥们,见到哥们受辱,猴子理所当然的发火了。
癞狗子一拍桌子,怒道:“单挑就单挑!来啊!”扎起衣袖,就准备开打。
鱼娘圆睁杏眼,一巴掌打在癞狗子头上,骂起来:“死癞狗子,你在这里耍什么横!都是几个乡里乡亲,打来打去的很好看吗?”
癞狗子在鱼娘倒是温驯得像一只小猫咪,一见鱼娘发了话,那股凶焰顿时熄火,拉耸下脑袋不再出声。
皮球此时也过来劝道:“癞狗,都是街坊邻居,不要伤了和气,冲着我的溥面,不要吵了。”
众人也纷纷围拢来,数落癞狗子的不是。癞狗子见犯了众怒,也心里害怕,嘴巴故作强硬的骂骂咧咧了几句,也就算了。每当眼光落到唐真身上时,癞狗子眼睛几乎要迸出火花出来,尤其是看到鱼娘对唐真举止亲妮的时候。只有癞狗子自己才知道,他恼恨的是唐真,刚才乱骂人只是籍此发泄心中的郁闷。
癞狗子把牌洗好,命令四发:“端牌!”
四发怯怯的说:“不用扳谁作庄家吗?”
癞狗子骂道:“妈的,扳个屁!老子作庄家!”
四发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把牌端好。
一把牌抓上来,癞狗子脸露喜色,忘形的大叫:“嘿嘿,我打一张听牌,地胡牌,嘿嘿。”说着,打一张牌出来,然后把自己的牌收拢。他手上有一张大一和大三,他胡的牌是大老二。
唐真抓一张牌起来,吃了,然后打一张大十下去。
“我碰!”四发把大十碰过去。东选西选了一趟,不知道打哪一张合适。
癞狗子心中不耐,催促道:“妈的,快一点!”一边偷偷的把底下的牌掀一个角偷看了一下。
是大二!
癞狗子心中一阵狂喜。呵呵,马上就可以自摸了!癞狗子心里美美的想着。
“小四!”四发终于打了一张牌出来。
“小四?哎呀,跑牌!”癞狗子一愣,随即骂骂咧咧地道:“你奶奶的,打什么小四嘛。”他手上有三张小四,必须跑牌。由于癞狗子看到了下面有一个大二,因此他把手上两大一小的牌分庄打一个小的出来,他胡的牌仍然是大二。
“妈的,不能自摸了!”癞狗子心里晦气的咒骂着。
唐真抓牌。
“咦,是大二!”唐真愣了一下。
癞狗子正打算胡牌时,却突然听唐真说:“啊呀,罩起来了。”说着,从手上拿起两张大二,把大二罩了。
癞狗子气得心里骂娘不止,只恨不得把唐真一口吃下去。原来打字牌罩牌为大,别人罩了的牌不可以胡。
唐真打一张大八出来。
癞狗子喝一声:“碰。”碰了大八,退了一张小八,增加了三胡牌。
又轮到唐真抓牌。
“哈,又是一张大二!又罩起来了。”唐真开心的说。
癞狗子只差没有气得翻白眼,一付牌只有四张大老二,如今四个全给唐真干掉了,自己经经无牌可胡了。看着唐真笑逐颜开的样子,癞狗子这一刻只想杀人,恨不得把唐真的脖子狠狠的捏断才解恨。
唐真这一把牌非常烂,吃了又吃,碰了又碰,最后手上只剩下一张牌。是个钓鱼牌。而此时,底牌已经只剩两张了。
癞狗子摸一张,要不起。轮到唐真摸最后一张。
鱼娘笑着说:“曾大哥,我来帮你摸最后一张吧。”
唐真笑着点头答应。
鱼娘摸牌之际,口中念道:“大五!大五!”听她口气,唐真单钓一张大五。
把牌翻过来,果然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