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爱情底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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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所认为的不堪更形不堪了,她曾经认同他的那么一点点的好,至今也荡然无存了。
这样的比较,对他公平吗?残酷吗?不,她不这么认为。被残酷的、不公平的对待是自己,并不是他!
为何她嫁的不是李安裕这样的男人,而是何文贤?他们哪一点相配了?她和李安裕才是世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瞧他们今晚在高级西餐厅用餐,吸引了多少来自四面八方艳羡的目光啊!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才是她的男人,不该是其他女人的……
“父母在南部?”
“不,在T市。”
“未出嫁的女儿就搬离家里外出独居,很符合现代新新人类的做法。”他浅笑道。
“喂,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自然地转移话题,是她不想继续这个让她有点心虚的问题,也是她真的有话要问。
“当然可以啊,请问。”他帅气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她单刀直入。
李安裕顿了一下,没料到她居然会问这个……
笑了笑。“早?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吗?”
她摇头。在她的猜测里,三十四、五岁左右跑不掉。
“三十五了。”他说得异常慎重。
和她猜得差不多嘛。“那怎么样?三十五很老吗?像你们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不都是很晚婚的吗?”
“你又来了,又是你们这种……其实,像我们这种男人,背后都要有一位伟大的女性的。”原有的笑容在语末瞬间隐没,不过并不明显,旁人不会发觉。
“是吗?”她冷哼了一声,像是十分不以为然。
“不说这个了。倒是你……有适合的对象了吗?”他边问边点烟,立刻吞云吐雾了起来。
她皱眉。“你怎么又抽烟啊?你很爱抽烟喔?一整个晚上抽了六支,烟瘾这么大,你小心得肺癌!”她表情严肃地警告他。
“呵!没想到我抽几支烟,你都知道?”他很意外。
“当然喽,我是一个很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一个晚上吸了几次的二手烟,我当然要记得,死也要死得一清二楚!”
“哪那么严重啊?”他笑着转头看她,却对上一副板起来的脸孔,只好连忙敛起笑颜。“好好好,我不抽就是了。以后啊,我绝不在你面前抽烟,这样总可以吧?”语毕,他立刻把烟头捻熄。
“以后?我们的以后可以维持到多久?等你买到你想要的房子之后,我们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了……”她把头偏向窗外,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他把头探过去,只听到“陌生人”三个字。
“没有啊!”她回头对他灿然一笑,粉饰太平。
“喂,你赖皮喔,刚刚我问你的问题,你想逃避啊?”
“什么问题?”她是真的忘了。
“我问你,有适合的对象吗?”
她一愣。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而她决定欺瞒已婚事实,却没有做好任何接招的准备……
“怎么了?”答案简单到只有两种,他不明白她为何不语?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适合的对象啊,有适合的,也是人家的了。”她抬眸瞅了他一眼,似乎暗示她是意有所指。
他默想,接着笑笑。她说得含糊,他当然也可以装蒜。
“以你的条件,总会找到不是人家的、而又适合你的。好了,你还不下车?我们挡在门口够久了。”
“舍不得你这么豪华的车嘛。”的确是舍不得,不过不是舍不得车,而是舍不得人。
“别开玩笑了,你要是真的喜欢,以后你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坐的。”
又是以后?没有确定的时间性,令她反感。
“那房子就拜托你了,郁娴,尽快给我消息。”
郁娴?他喊她的名字?她有点惊喜。
“刚刚吃饭的时候,你还是喊我谭小姐的。”她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疑惑。
“一顿饭下来,我们相谈甚欢,关系早就变了,现在我们是朋友了,不是吗?”
“朋友?你该不会是想……”她促狭地揣测他的心意。
“没错,我就是那样想。我们成为朋友了,在仲介费上你就可以算我便宜一点了。”
“休想!钦,像你们这种赚大钱的男人,也会计较这些小钱!”
“开玩笑的啦,我真的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他凝望着她,黑眸里有着款款深情,却教人分辨不出是哪一种情?
谭郁娴被他看得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只得慌忙应道:“我也是。你放心吧,房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会尽快给你回音的,再见!”
“再见。”
拉开车门匆忙下车。她头也不回的一路跑着,也没有措电梯,只是一径地跑回五楼的家……
回到了家,她还来不及打开电灯,将背脊倚靠在大门上,气喘吁吁地喘个不停
好险,刚刚她差点就想吻他了耶。如果他目光再深情一点,而她自己再大胆一点,这事肯定就发生了……
该死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制力了?不像她啊……
“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大响,把她吓了一大跳,尤其在这样一室黑暗的夜晚,铃声听来格外骇人。
她把电灯打开,惊魂甫定地上前接起电话。
“喂,郁娴,你去哪里啊?这么晚才回来?”来电之人首先抢白,正是她远在上海的丈夫,何文贤。
她的心狂跳了一下,握在手上的话筒差点滑落。
“文、文贤啊,有事吗?”
她的反问,令他愕然。
“没事啊,只是……打电话来看你过得好不好。你……不喜欢我打电话给你啊?”他的心正在受伤。
“怎么会?”她勉强地笑了笑。“只是舍不得你花钱嘛,长途电话费很贵,怕你去工作赚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那多划不来,是不是?”
“嗯,你说得对,电话费贵,还是不要常打的好。”他没敢说出口,电话费由公司出,他根本不会花到钱。
“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没了,不!还有……郁娴,你真的一个人生活没有问题吗?有没有遇到什么……状况?”他听得出来妻子急欲收线,让他的一颗心荡到谷底,话也说得战战兢兢了。
“都没有,一切都很好,你放心了吧?”她略显不耐。
“喔,我放心了,那你早点休息,拜拜。”他不敢再多说了。
“拜拜。”
收了线,她对着电话吁出一口长气,整个紧绷的心像是得到了舒解。
而电话另一头——
“讲完了?你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才讲那么几句,值不值得啊?”同在客厅,正在看电视的海岛同事刘宗安问道。他看何文贤打了那么久的电话,毅力惊人的令人佩服。
何文贤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没有回应他的话。此时的他,心情郁闷得不知如何是好。
郁娴变了,之前打电话给她,她的反应不是这样的……他不安地反复想着。
“其实都是这样的啦,我和我女朋友也是,刚开始就电话热线讲个不停,久而久之就愈来愈没话讲了,你不要……”
“我去晒衣服了。”何文贤起身抛下这一句话,自然的把他欲往下说的话给截断了。
刘宗安耸耸肩,无所谓。看在他帮他洗衣服、晒衣服的分上,就不要讲他不爱听的话了。
第三章
时间飞逝,匆匆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结婚一个多月的谭郁娴仍在新婚中,不只时间上是,心态亦是,她甚至根本没有嫁为人妇的感觉,因为她逍遥自在的更甚以往。
现在的她,没有家庭的束缚,所有的重心都在工作上,而工作中所牵扯出的人、事、物,更是她所在意的。是以,李安裕的房子仍然没有着落,原因为何她心知肚明。只要他一天没有找到房子,她和他的关系就不会斩断;虽然他已说两人是朋友,她仍是没有把握,不敢轻举妄为……
“郁娴,电话!”公司的同事喊道。
“喔,谢谢。”灵魂出窍的她,连电话声都没有听到。“喂,我是谭郁娴,哪一位?”
“是我。”厚重的声音传来,是她期待的李安裕。
“是你啊,这么有空?”她腼腆地轻笑起来。
“来查勤啊,你怎么这么清闲,每次打来你都在办公室,不用跑外面吗?”
“谁说的,哪有这么好命?是房地产不景气,买房子的人变少了。”
“谁说的?我不就是。可你们还是没办法交出一栋令我满意的房子来。”
“后……我就知道,你才不会打来和我哈啦,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是来问房子的事喔!”她感到一丝挫败,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桥梁竟是一栋房子!而这栋房子是他和他老婆的爱巢,讽刺至极。
“不,你猜错了,这次不是,我是有事相求。”
喔,不是?她眉挑眼笑,安慰多了。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受邀参加一个慈善义卖舞会,需要一个舞伴,我希望你能陪我去,可以吗?”
“我?你……找不到别的舞伴吗?”问这问题,也许是挫锐气,也许是加强自信,两者差别极大,可她还是想问个明白。
“是的,我认为你是最佳人选。”
她笑开了,因为答案是后者,这个赌注她赢了!
“可是,我没有一件可以出席舞会的礼服耶。”这也正是她唯一担忧的地方。
“不要紧,我半个钟头后过去接你,我带你去选购。”
这么急?“是今晚吗?”
“是的,就是今晚。我刚刚可能没有说清楚吧,抱歉。”
这根本就是临时邀约嘛,还说什么……哼!说不定她根本是后备,是他没有选择的最后选择……
“郁娴,怎么不说话了?”
“喔,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还是不要过来接我,我怕……”尽管心中有埋怨,但她还是强压下来,因为她是真的想和他一起去,不管被他定位在哪里。
“你有所顾忌是吧?”李安裕想到的是他自己已婚的身份,没有料想到真正的问题是在她身上。“这样好了,我在你们公司前面一个路口,那里有间?7-11等你,这样应该就没关系了,你的同事不会看到的。好吗?”
“好。”她愣愣地应答。
一挂上电话,她开始对着空气发呆。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沉重了起来。也许是他最后的那一段话提醒了她,他们之间就得这样偷偷摸摸的,不是情人尚且如此,要是他们以后……她不用想也知道会如何了。
这真的是她所要的吗?嫁给何文贤她自认委屈了,难道这样和李安裕在一起,就不是委屈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反正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一切只是她庸人自扰罢了,不是吗?
※※※
半个钟头后,谭郁娴坐上了豪华的凯迪拉克,在同事视线触目不到的范围下,扬长而去。
李安裕带她到一家专营名牌服饰和礼服的服饰店,请门市小姐帮她挑选一件适合她的晚礼服。
“这样穿……会不会太暴露了?”谭郁娴从试衣间走了出来,不安地用手频频遮住她那暴露过多的胸口。
李安裕眼睛一亮,眼中噙着笑意走到她面前。
“不会啊,你这样穿很好看,很适合你。”他由衷的赞美。高贵典雅的紫色真筒长礼服剪裁合身,把她完美的身体曲线都展露出来了,她就像个落入凡间的紫色精灵,亮眼而诱人,使他不舍将眼光移开。
“可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很不自在。
“那再按件披肩吧,这样就好多了,小姐。”
李安裕向门市小姐打了个手势后,后者便取来一件同色系的缎质披肩。谭郁娴立即披在肩上,不仅整体的感觉更好了,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怎么样?就这件吧?”李安裕询问她的意见。
“嗯。”她点点头,随即又把他拉向自己,附耳问道:“这礼服是买的还是租的?”
“当然是买的,这里不出租的。”
“那多少?”
“不多吧,大概四、五万。”
“四、五万?!”她咋舌。用四、五万买一件衣服,这要是被她老娘知道了,肯定逃不了“败家女”这三个字的炮轰。
“别紧张,这礼服是我买来送你的,不会要你出钱的。”他赶忙澄清,就怕她昏倒了。
“是吗?可是……不好吧?没理由无故收你这么贵重的礼啊。”她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仍觉得不妥;两人之间又没怎么样,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这怎么算无故?我请你陪我出席舞会,当然有义务要替你准备好行头了,是不是?”
“话是没错,但还是……”收下这件昂贵的衣服,让她有罪恶感。
“你别再婆婆妈妈了,这不像你喔。这只是衣服,接下来还有鞋子呢。”
“啊?鞋子?”
“是啊,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脚上的这一双,和你身上的这套礼服相衬吗?”
闻言,她头一低,看向脚上那一双纯白却微泛着黑泽的平底鞋,与这身华美礼服相比,实是唐突,看得久了,更形荒谬。
“除了这个,还有项链。”他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