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爱情诊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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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要杀我。其它的男大夫想阻止他,都被他赶跑了。我气不过,骂了他几句,他就用剑砍我。
妲已说到这里,又哭起来,院长,这个狐狸精是疯子,这个医院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有他在这医院一天,我一天就性命不保啊。院长,你给我做主啊。呜——
百媚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妲已,你先别哭。
又对东小武道,小武,你说,怎么回事。黑少,你去一下。
黑少点头,我知道百媚是要黑少到杨明和范蠡那里核实一下情况。
素素?东小武一脸的笑,温柔的笑对着百媚。
百媚皱了皱眉,道,我要你说今天的事。
素素,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格。妲已这妖精我早看不惯,成天一副勾人相,今天大白天的,就被一群男人围着,四面八方的给他们使媚术送眼风,几个人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被我碰到,我一想,素素开这个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开妓院,所以气不过,就冲上去赶走他们。
这妖精一见我赶他们,就不分青红的骂我,说我多管闲事,说我不要脸,说我杀千刀,说我是火车压死,说要把我用砧板剁死,说我是狐狸精!素素,你知道的,我不是狐狸精,我平生最恨别人说我是狐狸精!所以一气之下,就想杀了她!
百媚听得怒极,蹭的站了起来,自已直接往东小武面前走过去,同时手往东小武身上一指。
她走到东小武面前,已经变成了一只直立的用两只后腿行走的狐狸,火红色的尾巴在那里轻轻摇摆。
而东小武在百媚那样一指之下,也是一只直直站在那里的红狐,前爪还拿着把剑。
小武,你看清楚了,我是狐狸精!我很乐意我是狐狸精的身份!你也是狐狸精,你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上你就是!
我心里一惊,百媚对小武太过无情了,极快的望了小武一眼,见他的狐狸眼睛中汪着流质,眼中交织着心碎心痛的神情。
东小武这种阿Q式的自我安慰实在太容易理解了,变狐纯粹是因为素素,非他所愿,他爱的是那个仿若空谷幽兰的素素,他恨的是让素素疯魔的狐狸。
他才会这样死活不承认自已和素素都是狐狸的。
百媚,对爱你的人好一点吧。
东小武长叹了口气,低头看见自已的狐狸原形,自已用法术变了回去。人却整个颓唐起来,素素,我,和你,都不是狐狸。你是大将军的千金,我是你的家丁。
百媚收到了自已要的效果,才重新变回人形,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
而这里,黑少已回来了。他走上去,轻声对百媚说了什么。
这事情,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妲已是那种妖媚成性的狐女,几个男医生抗不住色相,作一些勾肩搭背吃豆腐的举动,被小武撞见,看不惯,冲散他们,妲已气不过,恶语伤人,骂他是狐狸精自已又不承认,击着小武痛处,小武气不过才用剑杀她。
百媚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武,你给我回大山修行去吧。
不,素素,我不走,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小武,我已不再是素素,我已不再是那个木府千金,你为什么修了千年,你还不能接受呢,我现在有千年道行,法术并不比你差多少,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不,素素,我是不会走的,你到哪我到哪。小武的神色里有慌张。
百媚,不要让小武走吧。我和黑少异口同声的劝阻。小武望向我和黑少的眼睛尽是感激。
那么,除非,小武立张字据,再不找妲已的麻烦。小武,妲已是媚术科的科长,你也体谅她。
小武不语。
那么,你是想走了。
小武为难,最后咬牙道,好!我立字据!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心酸和卑微。自已爱的人这么的不体谅和为难自已。
到现在才明白,我失去一诺算什么,小武才是最可怜的。
小武在百媚桌前立下字据,然后不作一声的回头离去。
妲已,今天的事虽错不在你,但却是因你而起。你现在是院长,平时言行还是注意一点,不要把整间医院都当做你媚术科的实验房。
妲已脸上一阵煞白,低头轻声说了个是,也轻声离去。
黑少小涵,你们以后帮我多照看一下小武。我累了,你们去吧。
我们点头离去。进了电梯,只有我们两个人。黑少望我一眼,突然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微笑着望他一眼,那一刻,心里特别的理解他的心思。看到了小武和百媚那一幕,实在是明白,相爱太不容易了。所以如果碰到了自已爱的人,又有幸被他爱着,那么,一定要好好的相待。
第二卷 第十七章 林觉民的牵挂
(十七)
晚上十点下班,黑少照老样子在胡同口的路灯下等我。
我站在门诊部的外面看到他,心里欢欣,立马跑了出去。
谢谢黑少,在现在这样的心境下,有他陪着我。
正这样想着,想早点过去,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时。
却听到声轻轻的呼唤,小姐?小姐?
是唤我吗,我四顾无人,应该是唤我啊。正在疑惑,呼声又起,小姐?小姐?
我循声望去,看到门诊外的角落里立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子。
他很瘦,中等个子。身子在角落里随风摇摆,脸上有着淡淡的悲伤。
我慢慢走过去,问道,先生,你叫我吗?
感觉他不是人,现在还有几个人穿着这种老式的中山装,只是成天看着狐狸精打架无常劝架的我,早已练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
是的,小姐,你们这是爱情诊所吗?
我点头,疑惑望他,他是国字脸,浓眉大眼,挺直鼻梁,厚嘴唇,脸部线条刚毅,是个很有男人味的很好看的男子。奇怪,看久了,竟然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小姐,我是一个女子带过来的。她说她叫杜微,是杜十娘。她看我终日游荡在我妻子左右,悲伤难过,就叫我来这里了。嗯,小姐,我是鬼,我死后舍不得妻子,去看她,却见她终日以泪洗面,不胜其悲。自已很着急苦恼,不知道怎样才好。
阿十,杜微。他是杜十娘引荐过来的。这个杜十娘知道给我们诊所拉生意了。
那,杜十娘呢?
她回去了。她带我到这里,然后要我在这里等,说要我找一个叫小涵或者黑少的医生就行了。
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了。
恩,我望向他,想又是个年少枉死的痴心的鬼。而黑少早已走到我身边来了。和我并肩站着,听着他的故事。
我望了黑少一眼,他点点头。
先生,贵姓?
在下林觉民,我的妻子叫陈意映。
林觉民!我抬头望向他,说怎么看得眼熟呢,想当年为他的与妻书感动,特意还去看过他的照片。一看发现长得相当帅,那么好看又深情伟大的男子年纪轻轻死去,是个女的,成为他的妻子,都会悲伤死去的。
不自觉的想起他的与妻书: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
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我写这封信时,边哭边写,悲伤得难以写全。可是又担心你不理解我的苦衷,以为我舍得离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我死。所以忍着悲痛写全。
没想到,于今,他死后,对他的妻子心有牵挂竟然穿越到现代来要我们诊所帮他。
林先生,我们进去说吧。黑少在说话。
他点头,我们三个人进了我们门诊室。
林先生,我就是小涵,这位就是黑少。在我的办公室坐下,我向他介绍。
林觉民笑笑,点头招呼后,静默的坐在黑皮沙发上。他的黑色中山装与沙发融为一体。不知道怎么的,作了鬼的人,再怎么看,总觉面有悲凄。
黑少,民国那个年代没有我们的分院吗?
我一边给林觉民倒水,一边问黑少。
黑少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好像没有。民国和现在隔得比较近。百媚为了节省人力,应是没有开。
恩,我点点头。望向林觉民,林先生,你死后就回家去了吗?
他笑着点点头,说道,当时为国死,其实说实话我也舍不得意映的。只是那个时候正是国家需要用人的时候,所以我只能舍小家为大家。死后一直不放心意映,觉得还是对不起她。因为我们感情很好,怕她受不了我死去的事实,所以死后魂魄就回家去了。本想着看她一眼就去投胎的,可是没想到,她终日抑郁,经常独自哭泣,看得我心如刀割。你们明白吗,那种生死相隔,我伸出手去抱住她,她却感觉不到,穿过我的身体去抱着我的衣服独自哭泣。我陪在她身边快一年了,她现在身体越来越差,而且自已仿佛也不想活一样。我有两个孩子,父母亲也老了,意映实在不能死。我想让她坚强起来,可是自已却没有半点办法,无助时,碰到杜十娘,她听了我的事,就带我来这里,说这里有办法。
恩,林先生,我们能够帮你。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明天把你的情况报上去,然后我们出差到你那个年代去帮助你的妻子。
啊,这个,我是杜十娘带来的,并不认得回去的路。
这个——我和黑少面面相觑,这样吧,我对他说,林先生,你不介意的话,你就在我办公室住一宿。明天也许我们就能带你一起回去。
林觉民点点头。黑少望了望办公室,说道,林先生,你还是跟我回去住吧,住我的房子,你不介意吧。我一直仰慕你的高义。今日幸会也是缘份。
我望向黑少,对他更是多了好感。
林觉民点点头,跟着我们回去。黑少和他先把我送回家,然后他们两个再回去。
回到家,打开手提,搜到他的与妻书,再看了个全:
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够?
汝忆否?四五年前某夕,吾尝语曰:【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吾而死。】汝初闻言而怒,后经吾婉解,虽不谓吾言为是,而崖亦无词相答。
吾之意盖谓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心不忍,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嗟夫!谁知吾卒先汝而死乎?吾真真不能忘汝也!
相爱的两个人,情浓意切时,总是争论着谁先死谁后死。如果我先死,怕你受不了失去的悲苦,所以宁愿你先死,让这悲伤我来担。这种话,是爱之极深才能明白的境界,才能说出的话。
迴忆后街之屋,入门穿廊,过前后厅,又三四折,有小厅,厅旁一室,为吾与汝双栖之所。初婚三四个月,适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吾与汝并肩携手,底底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及今思之,空余泪痕。
又迴忆六七年前,吾之逃家复归也,汝泣告我:【望今后有远行,必以告妾,妾愿随君行。】吾亦既许汝矣。前十余日回家,即欲乘便以此行之事语汝,及与汝相对,又不能启口,且以汝之有身也,更恐不胜悲,故惟日日呼酒买醉。
这两处是他们过去恩爱生活的回忆,旁人看了,恩爱场面也历历如在眼前。不自觉落泪。到今日才明白,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很多时候只是局限在祝福时候,恩爱白头的有几个能够,像林觉民和意映,像黑少和阳阳,像我和一诺,唉——
嗟夫!当时余心之悲,盖不能以寸管形容之。吾诚愿与汝相守以死,第以今日事势观之,天灾可以死,盗贼可以死,瓜分之日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吾辈处今日之中国,国中无地无时不可以死,到那时使吾眼睁睁看汝死,或使汝眼睁睁看我死,吾能之乎?抑汝能之乎?
即可不死,而离散不相见,徒使两地眼成穿而骨化石,试问古来几曾见破镜能重圆?则较死为苦也,将奈之何?今日吾与汝幸双健。天下人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钟情如吾辈者,能忍之乎?此吾所以敢率性就不顾汝也。吾今死无余撼,国事成不成,自有同志者在。
天下人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看到这一句,再也止不住,泪水决堤,想起西湖林中血泪离别的场景来。现在没人会像我一样理解林觉民。也只有林觉民能知道我的痛吧。
依新已五岁,转眼成人,汝其善抚之使之肖我。汝腹中之物,吾疑其女也,女必像汝,吾心甚慰。或又是勇,则亦教其以父志为志,则我死后尚有二意洞在也。甚幸,甚幸!
吾家后日当甚贫,贫无所苦,清静过日而已。吾今与汝无言矣。吾居九泉之下遥闻汝哭声,当哭相和也。吾平日不信有鬼,今则又望其真有。今人又言心电感应有道,吾亦望其言是实。则吾之死,吾灵尚依依旁汝也,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