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要休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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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和他一起到孙府,喝茶聊天,再吃过酒宴,方才散去,孙俊特意留下了墨家父子和于淡定,他温和地笑说道:“墨伯父,久违了,还有墨兄,听说你新娶了夫人?恭喜恭喜!”
“客气!”墨黑拱拱手,以前,他和他的交情不错,出了墨白和他私奔这样的事,两个人就再无来往,今天,留下他们三人,一半是炫耀,一半是示威吧。
孙俊话锋一转,笑脸盈盈地对于淡定说道:“于兄,在下还欠了你一大笔金子,明天,定当送一部分到府上去。”说完,极其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叫门房送客。
出门,墨父小声问询道:“孙俊欠你金子,什么时候的事?”
于淡定见瞒不住,就将那天让他写欠条的始末都说了,墨父听了,担忧不已,责备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唉,这事说来,都是白儿惹的祸。”
于淡定苦笑着说道:“岳父放宽心,这事我确实欠考虑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事吧。”说完,也兀自担心不已。
到家,在花园里看到正在赏桃花的墨白,她正在欢快地捡着落下来的花瓣,跟于淡梅有说有笑的打趣玩闹。
于淡定呆呆地看着,心事重重,自古,民不和官斗,现在孙俊春风得意,而他,只是一介平民,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
墨白最先看到她,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挽着他的手说:“回来了?”说着,踮着脚,在他耳边轻说:“我们捡花瓣洗花瓣澡呢!”
于淡定勉强一笑,用力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我们回房,我有事要对你说。”
看到他严肃的脸,墨白也隐约觉得不对,回到房里,于淡定并不说话,而是反手关了门,急切地吻着她,动作热烈而激狂,抱着她将她放坐在桌子上,便用力吻着她,喘息粗重着脱下她襦裙内的裤子,直接进入了她的。
墨白无意识地微颤,回抱住他,在他的强势进攻下,呻吟,却又顾忌到是白天,咬住下唇强忍着。
而她激情难耐的模样,更是刺激着于淡定,他抽送的更快更猛烈了,墨白只得一声一声、或轻或重地叫着:“夫君~夫君!”
甚至,攀上最高峰的时候,他对意乱情迷的墨白说道:“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墨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只觉得此刻的他,没有一丝安全感,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我是你的,只要我在这里,一定不会离开你。”说完,无端有些心虚,她不知道那块破石头什么时候会让她回去,原本,能回去是件那么令人高兴的事,此刻,却成了她幸福生活的隐忧。
于淡定看着她有些闪躲飘忽的眼神,心有些痛,抱着她回到床上,穿好衣服便去了书房,墨白莫明其妙,更觉得委屈,她本来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当即穿好衣服,出门找他。
推开书房的门,他一个人抱头坐在书案前,颓丧地低头沉思。
墨白进屋,他的头都没抬,本来想发脾气的墨白,看着往常笑容满面,为她撑出一片天空的男人,现在这么沮丧的样子,不由地心软,上前站在椅子旁,张开双手,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
靠在她的怀中,于淡定深吸了几口气,心里由衷地高兴,他的娘子,终于学会体谅人了,也许,能和他一起承担风雨。
他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圈住她的腰说:“孙俊回来了,这次殿试,他中了状元,明天,会来我们家。”
“他来就来吧,你烦闷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关系的,你不要担心。”
看到墨白一脸轻松,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心情大好:“嗯,我原本是担心的,现在不了。”说完,更紧地将她抱在了怀中,顺便偷香。
两个人在书房浓情蜜意,直到敲门声响起才分开,吃过晚饭后,这两个人又腻歪在一处,两个人说着各自小时候的趣事,这也让于淡定更有信心,此墨白非彼墨白,爱的人一直是他,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大的风浪,两个人心在一处,就能一起挺过去。
第二日,孙俊登门造访,墨白站在于淡定的右侧,一起站在门口迎接他。
进入大厅分宾主坐好后,墨白亲自捧茶端给他,递茶时,平静无波地说了声:“孙大人请喝茶!”
孙俊一直盯着她看,无视于淡定偶尔似提醒般的假咳,他接过茶的时候,儒雅地一笑:“墨小姐客气了。”
“墨白已经嫁人了,孙大人叫我于夫人或是于墨氏即可。”说完,站在于淡定身后,冲转身看她的他淡淡一笑。
看着这两个人的温情互动,孙俊冷笑着说道:“于兄和夫人还真是恩爱呀!让我这个外人甚是羡慕!”
于淡定拱手说道:“内人生性腼腆,让孙大人见笑了。”
孙俊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手握紧拳头,又松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放下,才说道:“于家是新安城的首富,非我这等清贫官员所能比的,这是我东拼西凑的二百两黄金,先还上一些,有笔债压在心头,寝食难安呐~”
于淡定淡淡一笑,说道:“惭愧,孙大人不愧是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人所犯的过错。”说完,从衣袖里取出欠条,展开,给他看过后,当场撕碎了。
孙俊将银票拿给于淡定,于淡定坚辞不受,他也没再勉强,说道:“我来不过是来看看故人,顺便找墨小姐叙叙旧,于兄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墨白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对于和孙俊独处,她还是有些害怕。
“内子早就是于夫人了,墨小姐不过是内子在闺中时外人对她的称呼,孙大人不妨唤内子于夫人或是于墨氏。”于淡定不闪不避,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吗?”说这句的时候,直直地看着墨白,分明是在问她。
墨白有些尴尬,古人的咬文嚼字,再加上封建礼教,她都不大熟,此时,她还是知道赞成于淡定的话更好些,自己么,还是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她启齿说道:“我自然是于墨氏,既已成亲,哪有让人再叫小姐的道理?”
孙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个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大家闺秀,当初大胆和他私奔,并在破庙欲献身给他,以图生米做成熟饭的女子,如今,眼里再没有他了。失望、愤怒、不舍等种种矛盾的心理一下子涌现心头,无力感充斥全身,他早该想到的,如今的功成名就,还是晚了一步,她已为人妇,再无力改变什么。
墨白见他阴晴不定的脸,只道他受了大的打击,再想想,她毕竟占了人家爱人的身体,便安慰他道:“孙大人年轻有为,他日,定当鸿图大展,并能娶个如花美眷。”
“你让我娶个如花美眷?”“哈哈哈”孙俊连笑三声,转身欲离去,却是心里泛酸,他早该料到的,当日在破庙放弃了她,便再没有资格拥有了,也许,当日,真和她一起浸猪笼共死也是个美丽的选择,好过现在,明明近在咫尺,却要两两相忘。
再回头,看到墨白的手放在于淡定肩头,而于淡定的手,反手握住她的,两人相视温柔地笑着,大概是因为他起身离开的原因,两个人分明还有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般和谐恩爱的场面,彻底刺激了他,他得不到的,为什么让别人得到?他怒火中烧,如果没有墨白,或许,他不会那么勤奋,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可是,今天再大的成就,却已永远和她失之交臂,再往前走时,他满脸的肃杀之情,心里竟然有了毁灭一切,毁灭他的过往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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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俊走后,墨白和于淡定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相视一笑,携手并肩走进了后花园,园中桃李正是开得最娇艳的时候,蜜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阳光灿烂,但还没到正午,正是春光最浓时,尽管春天即将远去,这不过是最后繁华。
“夫君,孙俊会不会找于家的麻烦?”墨白心事重重地问道。
“没事!”于淡定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这个单纯的女子,自从做了他的妻子,开始一点一滴地长大,开始想事情为他担心了。
墨白不信地看着他,却见他面容平静,想静下心来,却又安静不下来,两个人默默无语地看着花园里的花。
扑蝶,一直是闺中女子的消遣,身着绿衣的于淡梅拿着小网在花园中灵动的身影,如同一个精灵,分外娇媚,于淡定叹了口气感慨道:“二妹长大了,三弟也不小了,或者有一天,我真的可以带着你走遍天涯海角,找处四季如春的地方住下来。”
墨白回头:“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那我要找个春暖花开,靠近大海的地方住下来。”说完,又有点沮丧:“在新安城,你有这么多店铺,真放的下?”
于淡定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我们去春游吧,最好登山,爬上山顶,极目远望,大地一片生机,最喜金黄色的油菜花铺满地,既是花的美丽,也意味着丰收的喜悦。”
“你知道这些?”于淡定笑着看着她。
“当然,说不定我们可以到乡下去,种上一亩三分地,自耕自种,自给自足。”
“你会纺纱织布缝补衣裳吗?”于淡定不怀好意地笑着看着她,就从来没见她拿过针线。
“不会不行吗?可以学~”
“是~~”于淡定拖长声音忍笑说道,除了学过几天琵琶,还真没看到她学过什么,更多的时候,她宁愿上窜下跳地在花园里玩,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
两个人都将心事放在心中,面上说笑着。
“去不去郊外?”墨白心急地追问道,其实,她并不是特别想出去玩,只是觉得有些压抑,想做点事,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孙俊一天没有离开新安城,她就一天不能放心,如今,他正得势的时候,要知道,新安城的知县,也不过是个进士而已,而状元,不知道皇上会授个多大的官给他,自古,官官相护,她昨天看到于淡定颓丧的样子,就知道,今天,不过是试探,而后面,还有什么,实在是不得而知。
“好!”
“那就走吧。”墨白急切地拉着他的手,往大门那边走。
于淡定轻笑着,任由她拉着走,趁现在,还没有什么事,多和她在一起,多做些她爱做的事,即使哪一天,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也可以少些遗憾。
郊外青石山,山脚遍种桃花,此时,游人如织,许多小媳妇大姑娘都来郊外踏青,桃花丛中的月老庙,香火鼎盛,于淡定陪着墨白四处走着,看到月老庙时,墨白拉着他往里面走,正好,碰到扶着母亲出来的孙俊。
于淡定作揖问好,墨白福身请安,孙母慈祥地说道:“于少爷和夫人真是般配,几时我儿能找到这样志趣相投的良配,我就安心颐养天年,等着抱孙子啰。”
她此话一出,于淡定和墨白的脸色都变了,孙俊脸色晦暗地冲他们轻轻摇头,他们才放下心来,看样子,那事,孙母并不知情。于淡定和墨白不自然地笑笑,逃也似地进了庙内,点香参拜时,墨白虔诚地许下了今生与于淡定白首携老的心愿。
出来后,走到小溪边,择一处平整些的大石头,坐下后,吃着从家里带出来的杏花饼,填饱了肚子,墨白见水上漂浮的花瓣很美,便去捡落花,丢入水中。
于淡定见她这样乐此不疲地瞎忙活,想起一些事,便起身离开,找自家的马车以及仆从交待他们办事去了。
墨白一个人认真拾花瓣的时候,身后传来讽刺的声音。
“墨小姐岂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孙俊说着,嘴巴微翘,讥讽地说道:“墨小姐似乎向来都博爱,就如同这本不属于溪水的落花,也要去招惹一样,招惹过了,又随意抛弃,我说的是也不是?”
墨白嘴巴大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福身说道:“孙大人说笑了,妾身做事,向来随心随意,没有孙大人想的那般远。”
“好个随心随意,孙某是不是成了你随心随意的玩偶?如今,忘的干干净净了?”
“孙大人误会了,当年,不过是年少时做下的荒唐事,忘了,于彼此有益!”
“误会?荒唐事?我的一片真情,得来误会、荒唐这四个字?近两年来,我寒窗苦读,足不出户,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考取功名,弥补对你的亏欠,我想着,你不爱于淡定,再加之他知道你失身之事,必定不会善待你,此番我回来,我本想着,如果你不幸,我会请求他成全我们,我带着你,或去京城,或去我上任的地方,两个人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你可知破庙的那次放弃,让我终日活在内疚和自卑中?”
“过去的就过去了,孙大人何必纠结于过去?我和我的夫君,现在生活得幸福安康,他是个大度的人,并不计较过往,对我再好不过了,孙大人不妨也忘了过往,重觅佳偶!”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呀,所以,我不值得你放在心上,请你忘掉过去的点点滴滴。”墨白展颜一笑,水性杨花?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从来不在意名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