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丑妃 (+续集皇后无颜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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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吃痛地哼了一声,看到东方毅阴沉着一张俊脸,所有的欲望不禁一闪而空,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瑟缩着身子,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撑着身子,朝门外爬过去。
屋内,一室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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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痕裂宫。
倾城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瞪眼微微张嘴诧异地望着云桑梓,不敢相信,这就是三个月前所见那个鼻子上爬满了黑色的点点麻子,又带着脚跛的女子。
一袭白衣,柔软的轻纱,衬托着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白玉般无暇,幽谷兰花般清新。
她那空灵婉约的气质,在痕裂宫里,居然将痕裂宫的金光闪闪全都比成了庸俗。
那枚左眼处的火红胎记,被她描成了一弯红列的烈焰,烈焰熊熊,在她白若凝脂的心型脸蛋上,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若一株百合花,清新纯洁;烈焰在她的左眼角处燃烧着,释放出迷人的气魄,妩媚而不妖魅,娇气而不跋扈。
而她的眉眼处,流露出一种傲然的气息,宛若冬日里的寒梅,不畏冬寒,依旧冷傲的绽放。
“云桑梓,你来痕裂宫有何事?”倾城敛眉,不去看云桑梓,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同一个人身上,可以看到清纯,妩媚,傲气三种不同,甚至是相互矛盾的气质。
这样的云桑梓,是那么的摄人心魄,惊心动魄。
云桑梓冷冷地看了倾城一眼,心口又再次隐隐作痛,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太后在木圭的扶持下从内殿走了出来,却发现倾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云桑梓,云桑梓却在下微蹙眉头,自以为倾城说了什么惹恼了云桑梓,不禁大喝一声:“倾城,你这是干什么?给本宫退下去!”
倾城撅嘴,委屈地望着太后,却遭到太后更加凌厉的一眼飞瞪,只得将满心的火气全部撒向站在层层白玉阶下的云桑梓。
云桑梓坦然地对上倾城的那一眼怒嗔,却又微微偏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全身绷紧的文雅,暗自伸出柔荑,握住她满是汗水的小手。
“木圭,你陪倾城出去散散心!”太后的声音变得稍微温柔些许,可是依旧却是驱逐倾城的意思。
倾城瞪了木圭一眼,但却又不敢抱怨一句,只能用力地发出“啪啪”的走路声,愤怒地朝门外走去,自从有了云桑梓,太后就不再如原先那么宠爱她了。但是,她却对云桑梓无可奈何。
待到倾城不甘愿离开痕裂宫,太后这才一步一步地缓慢走下玉阶,对着一旁的木椅点点头,又望向云桑梓,示意她先坐下。
云桑梓牵着文雅的手,自己先是坐下,同时抬起眸子鼓励文雅要镇定下来。
“你就是文雅?”太后旋身坐下,不经意地瞥了文雅一眼,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
文雅脸色一变,飞快地挣脱云桑梓的手,又“噗通”一声跪地,不断地磕头。磕头的声音在痕裂宫回荡着,莫名的诡异。
太后转过头,诧异地看了云桑梓一眼,见云桑梓心疼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文雅,嘴角溢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命令道:“文雅,你起来答话!”
文雅的动作一滞,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了头,额头上一个诺大的滚圆的红色印记,眼角还挂着几颗泪珠子,惹人爱怜。
“文雅,听下人报,你有重要事情想告诉本宫,是吗?”
文雅连连点头。
太后回头,看了云桑梓一眼。
云桑梓连忙站起身子,微微弯身鞠躬,恭敬地说道:“既然文雅有重要事情与太后说,小女先行告退!”
太后低下头,望着自己十指上精致的三寸长金指甲套,漫不经心地说道:“算起来,本宫还算得上是你的姑妈,既然是一家人,又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呢?”
云桑梓站直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硬,太后的意思,是已经彻底原谅了爹爹吗?
“云桑梓,你还不坐下?”太后抬起眸子,佯怒瞪了云桑梓一眼,这才对文雅说道:“有什么事情,你直言说吧,本宫先免你任何无礼之处!”
云桑梓感激地望着太后,可是太后却低头轻轻抚着她自己的手指,没有看到云桑梓眼底的感激之情。
“是!”文雅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慢慢地将她娘亲给他讲的一切都告诉了太后。
原来,她娘亲,居然是当年太后的贴身丫鬟紫鸢。
一次出门给小姐,也就是当今太后买胭脂,不料遭遇小偷,为了银两,她拼命地追赶那小偷,却终究还是因为体力不足没有赶上。
就在她几乎快要大哭出身的时候,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递给了她她的钱袋,原本单纯不知事故的她,居然将那男子当作了救命恩人一般感激。
事后,每次只要她出府买东西,总会遇到那名男子,那男子带着她游湖,放风筝,很快,她就迷恋上了他,一个夜晚,她偷偷溜出府,成就了他们的好事。
但是那之后,她才发现,那个男子的衣冠楚楚,纯粹是假装出来的,因为他,居然是一个道士。
在要了她的身子之后,他开始嫌弃她,对她的温柔再也不在了。
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的小姐,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于是,他又开始对她好,但是,却每每游说她将小姐带出府,介绍给他认识,她哪里愿意这么做,于是,他扬言会将她碎尸万段。
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当朝国师之后,她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就这么死在他的手上,于是,她告诉了他,自家小姐是一个极尽孝道的女子,每个清明节,都会上山祭拜双亲。
于是,在那年的清明节,他们上演了一场强盗抢劫计,原本以她装死来吓得小姐的束手就擒,但是却不料半路杀出了一个男人。
他打不过那个男人,但是在看了小姐一眼之后难以忘怀,于是,他将她虏了回去,试图以她来威胁小姐。
但是,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满心欣喜的他极度兴奋,因为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但是每个女人的肚皮都从来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遂了她的意思,偷偷地娶了她,并且将她藏在了自己府邸的密道里,直到她产下孩子。
他一看是个女孩子,扬手便打了她,导致了她以后落下了这个病根子。
带她生产以后,他又想起了曾经的小姐,于是,再次派她前去打探小姐的消息,却发现,小姐居然和一个男人,在山里双亲的坟墓旁边,过起了双宿双飞的日子。
曾经他打算在那男子离开后趁机霸占了小姐,可是,却发现小姐的身边居然有人暗中守卫,经过查探,他终于发现,那与小姐在一起的男子,竟然是烈焰教的少主。
眼珠子一转,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佳人再动人,也比不上江山那么具有诱惑力。他知道,烈焰教富可敌国,只要掌握了烈焰教,他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必再装作道士,冲做国师。
于是,他暗中向当时的皇上进言,声称根据天象指示,城东云府的一个女子,命格极贵,假若封她为后,一定能够协助莫国,促成另外一个盛世。那女子具有倾城倾国之貌,温婉娴淑,大方明事理。
在他的游说下,皇上决定亲自过去看了女子一眼,居然对那女子一见倾心,发现那女子果真如国师所说,于是当场决心,定要将那女子册封为后,这样既可以遂皇上自己的心意,更重要的是能促成另外一个盛世。
然而,那国师又告诉皇上,山里有一男子,以那小姐双亲的坟为要挟,要那女子委身与他,主动请缨,带领一只精兵,前去解决那一男子。
皇上念及他推算准确,居然准了他这个不合理的提议。
然而,夜间,国师出门喝酒,却偶遇了一个大夫,那大夫一路摇头暗叹,说什么未嫁便失身,耳尖的他立即将那大夫抓了来,暗中拷问,居然得知那小姐居然有了身孕,更是一肚子恼火。
不久之后,果真得到那小姐生病无法进宫之事,恰好皇上赏赐了那小姐颇多补品,心里对那小姐装贞洁十分不满,于是在那补品里,下了一种毒,足以暗害那小姐肚子里的孩儿。
待那小姐产下孩儿后,又特意买通大夫,告诉那大夫女婴所中之毒,然后伺机故作偶遇那小姐,给了那小姐所谓的“假死之药”,暗害了那女孩。
但是不料,原本以为那小姐做了皇后之后,他便可以以小姐先前的事情做要挟,要挟皇上,也要挟那烈焰教的少主。
没有想到,云飞,那小姐的表哥,居然查出了他贪赃枉法的罪证,加之那小姐在宫里时不时地在皇上耳边说他的坏话,并且故意制造机会与他相遇,一天他没有把握好自己,居然让皇上看到了他妄图轻薄她的场面。
于是,他被皇上驱逐了,并且是“永不录用”。
心烦意乱的他想到了他的“妻女”,于是,他开始无尽的虐待他的妻子,因为他的妻子不愿意帮助他去将皇后骗出宫廷。
他爱上了喝酒,每次酒醉后便开始说胡话,说着从前的打算,说着从前的计划。他的妻子终于明白,小姐的不幸,全都是他一手促成。
她隐忍着,只希望有一天,能够跪倒小姐面前,多磕几个头,不奢望小姐的原谅,只是希望小姐可以幸福。
这么多年的病痛,这么多年的折磨,她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等能够将这一切告诉给小姐的机会,所以,无论那男人对她如何摧残,她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来不及等到那一天,她便撒手人寰,只得在临终前,将这一切,告诉了她的女儿——也就是文雅。
“那国师,可曾做过别的事情?”
太后的唇颤抖着,怎么能够相信,原本以为一切是先皇所指示,背后居然隐藏了这么一个人呢?
“我记得我娘说,我爹爹……那个男人曾经说,既然云家不珍惜他给云家制造出的飞黄腾达的机会,并且还反咬他一口,他自是不会放过云家。”文雅俯身,心里万分难过的说道,那个将自己养大的老爷,居然就这么丧命在那个男人的手上,她真的是厌恶极了自己居然有那样的一个爹爹,更是自责自己助纣为虐。
云桑梓的鼻子再次一酸,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爹爹。
而太后更是垂下了额头,双手无力地摊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这么多年,她狠错了人,怪错了人,直到他死,她居然都还怨恨着他。
“母后这里可真是好热闹呀!”
一声讽刺的话音夹在嘲讽的大笑声中从痕裂宫飘进来。
云桑梓全身一个颤栗,这个声音,这个在她梦里出现的声音……
缓缓地回过头,却被自己眼前所见的惊得脸色苍白。
一袭紫袍的东方毅,嘴角洋溢着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朝痕裂宫大步走进来。
他的怀里,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娇柔害羞的女人,女人的头藏在他的怀里,双手绕过他的脖颈,勾着他。
挑衅地眼神,不屑的眼光,东方毅就这么扫视了云桑梓一眼,随即不再看她。
云桑梓的胸口忽然好似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般,一阵眩晕袭击过来,身子微微晃了晃,但她立刻抓紧了椅子的扶手,不让人看出她的异样。
文雅跪在地上,瞥见了东方毅的举动,忍不住皱眉。
太后依旧低垂着头,没有理会东方毅,她依旧在为自己的曾经后悔着。
“云桑梓,你的东方落呢,怎么,这么快就被抛弃了?”
看见云桑梓的打扮,东方毅的呼吸曾短暂停滞过,只得撇过眼光,不看她一眼;但是,一想到她这是为了东方落而装扮,他压抑着自己想要上前将她抓回逍遥王府审问的冲动,嘲讽地问道。
064 毅落争,约于宴
“你……”云桑梓倏地站起身子,指甲紧紧地掐进了掌心里,这才将自己的愤怒与内心如裂一样的疼痛压抑下去,轻轻地咬着唇,微眯着双眼,冰冷的眸光洒在他抱着倾城的双臂上。
在乎一个不在乎你的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还来不及向他表明,就得将那出生萌芽的感情掐灭。
爱一个人,是不知不觉让他走进你的心里。
但是,在这一刻,她庆幸着,庆幸着他走近她的心里时候的无声无息,也庆幸着她没有将那感情告诉他,没有让他发现她内心里早已是被他填满占尽。
因为,在这一刻,在他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她依旧可以站直了脊背,挺直着腰身,对他嫣然一笑。
她有她的自尊,她有她的骄傲,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放下,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放弃。
面对东方毅,她忽然像是释怀了一般。感谢他做得如此坚决,才让她真的决定放下他,在自己的心里的一个小角落,挖一个坑,将他埋葬。
“逍遥王爷错矣!寿王温文尔雅,高贵如斯,区区小女子,其可能有缘拥有他呢?”嘴角扬起一个淡如春风的笑容,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内心的波澜万千。
东方毅轻轻地将倾城放下,满心的怒火更加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