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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家二掌柜-第16章

小说: 皇家二掌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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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杜小曼拿起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十两的一整锭,嘿嘿,赚了。她摆摆手:“OK,大家收工了,胜福你把这几块黑布扔掉。阿绿阿碧咱们再回楼上去看看房子。”

阿绿和阿碧是绿琉碧璃做小厮的化名。

上了楼,绿琉和碧璃也道:“真不知道那个月圣门是干什么的,别人像很怕她们。”

杜小曼说:“是啊,刚才黄师傅他们说话吞吞吐吐的,可等忙完了去问问他们看。”

杜小曼和绿琉碧璃到了后面的小楼,商量卧房的安排。杜小曼的意思是三个人都睡楼上,每人一间,绿琉和碧璃却认为不合规矩,坚决推辞。争论了一番,又商议每间房应该怎么布置,门上用什么锁合适。小三忽然急匆匆地跑来:“掌柜的,掌柜的,楼下又来了个要吃饭的。”

杜小曼道:“反正今天也做了一顿了,再招待一个客人不成问题,就随他点吧。”

小三带着指示一溜烟下楼去了。

杜小曼和绿琉碧璃继续讨论该不该换新桌子新床,过了一时,小三又匆匆地跑过来:“掌柜的,楼下那客人难缠得很,点的菜都稀奇古怪的,材料很贵。”

杜小曼说:“他要吃就给他做,他吃东西用的这些材料肯定要算在他的饭钱里,他爱吃就让他吃。我们对待客人要像对待玉皇大帝一样。”

小三答了喏,又下楼去了。

再讨论了一会儿,绿琉和碧璃说,楼下的房间里没有床,不如将这些房间中的旧床和桌椅平均分配到其他房间去,先买些枕头被褥先在其他房间中住着,把楼上几间重新装修得精致些,再添新床和新桌椅。杜小曼觉得挺好。

商议了两三个钟头,她有些口渴,就去楼下大厅里去找点水喝。

走到楼梯前,杜小曼看见一个人坐在大堂内的一张大桌前,一边拿着一根牙签剔牙,一边向胜福道:“……鱼翅,炖得火候稍微久了些,将鲜味炖失了。松菇不甚新鲜。这碗燕窝粥勉强尚可,只是糖味不正。鲤鱼尾稍油用错了。唉,总之也就勉强能入口罢。”

杜小曼看这个人,有点眼熟。

虽然今天此人的头发齐整油光水亮地垂在肩上,但是这个声音,这身四五个补丁洗到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破长衫,还有顶上那块头巾……

小三蹿到杜小曼身边,很殷勤地搓手,杜小曼道:“谁让他进来的。”

小三睁大眼道:“是小的去请示您,掌柜的您亲自吩咐的,您忘了?”

杜小曼目光虚浮道:“他点了什么菜?”

小三道:“说起来,菜还真点了不少,都是稀罕花样,最平常的是一碗燕窝粥,其他的像什么糟酿鱼翅、松茸五仁醉仙鸡、柳香云絮蛋,乱七八糟的。还挑得很,鲤鱼只吃尾稍那个胭脂红的尖儿,还要活鱼拿到桌前现剁给他看,再加多少佐料进去炸,单那一盘菜,就用了三十多条鲤鱼,我在市集上求了卖鱼的半天,好容易凑了一车拉进院子来。整条街的人都夸掌柜的你做生意大手笔哩。这一桌菜,成本也十几两银子了,啧啧。”

杜小曼面色僵硬,眼神空洞:“那你们就做给他吃?”

小三眨眼道:“是掌柜的您吩咐的,他点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对客人要像对待玉皇大帝一样。”

杜小曼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楼下,胜福正恭恭敬敬地对那个破烂衣衫的书生道:“公子爷,您该结饭钱了。”

书生将手里的牙签放下,慢吞吞道:“哦,饭钱么,可不巧,吾身上今日没带钱。唉,要不然叫你们掌柜的下来吧。”

胜福神色一僵,杜小曼慢慢从楼上走下,胜福回头道:“掌柜的,您下来了,这位客人……”

书生站起身,对着杜小曼拱了拱手,面露惊喜道:“这位兄台,吾看你面善,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再次相遇,真是有缘。吾在你店中食一桌餐,身无余钱可付饭资,不如这样罢,吾在你店中做做帮工,以此还钱,你看可否?”

杜小曼很火大,十分火大,非常火大。

刚刚对着一堆老女人赔笑脸,挣了点银子,现在又爬来一个吃霸王餐的无赖。

无赖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眯得弯弯的,一脸山花烂漫的笑容,摆明了要将霸王餐进行到底。似乎还挺期待杜小曼喊人将他暴扁一顿踢出门去。

杜小曼双臂环在胸前:“好啊,你要卖身还债是吧,先说说你能干什么?”

卖身?让你卖!以为卖身做帮工很容易么?我不把你剥削到骨髓都不剩就不姓杜!

书生立刻道:“小生时阑,滁州人士。兄台你莫看吾似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其实吾家中本是诗书世家,只不幸在吾之这代败落,吾科举未能及第,无颜见江东父老,因此流落江南。吾虽落第,但诗书经史骑射乐礼无一不精通。店中事务,迎客算账端茶送水涮锅洗地吾样样能做。只要有吃有睡便可。”

竟然还想包食宿?

杜小曼点头:“唔,挺全面。”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看你这张脸,似乎长得十分不错嘛,山清水秀,嗯,下次什么仙姑蘑菇之类的进店,还能专门派你出场,去迷惑一下仙姑们,当个牛郎用。挺好挺好。那就这样吧,你吃的这桌酒菜,我们店里的价格是一百两银子,休业整顿期间打六折,算你六十两。你是店里最低等的小工,掌柜的我厚道点,给你年薪六两,你签个我个十年的卖身契,我也不多收利息了,可以不?”

书生立刻点头。

杜小曼一甩袖子道:“胜福,麻烦你先随便找个什么窝让他去睡,明天和我到知府衙门去签个卖身合同,上个户口。”

留下这个叫做时阑的穷酸,杜小曼乃是一时意气,等到胜福真的带着时阑去安顿的时候,杜小曼又有点后悔了。毕竟这个人来历不明,谁知道他会不会等到天黑后干出点放放迷烟打打劫的事情来。

绿琉和碧璃也很不赞成,绿琉道:“公子,这个人来路不明,身份不清,贸贸然留下来,恐怕不妥当……”

但是杜小曼话已经说出来,不好改口,只得吩咐伶俐的小三道:“你晚上留心点他,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打晕了,天亮送去官府!”

这天晚上,是杜小曼睡在自己的酒楼中的第一个晚上。可能这个地方就是自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家了,想到这一点,杜小曼心中有些小小的感慨,一夜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杜小曼起床洗漱完毕,大厅内已经备好早饭,杜小曼一眼看到了站在饭桌边,望着早餐笑得很欢喜的时阑。

早餐很简单,曹师傅亲手磨的豆浆,小三从街头买回的油糕和小烧饼,另外还有两三碟咸菜。曹师傅诚惶诚恐地道:“以前张掌柜早饭都是吃这些东西,不知掌柜公子可吃得惯。”

杜小曼笑道:“挺好啊,我挺喜欢的。”

时阑立刻接腔:“甚好甚好,掌柜的说甚好,吾看它也甚好。既然都甚好,大家就都不要客气,举箸食之。食而饱之后,更加甚好。”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下,举筷夹起一块油糕。

真是脸皮厚似城墙!杜小曼心中磨牙,表面却装得不在意,拉开凳子坐下道:“阿绿阿碧黄师傅胜福小三,大家一起坐下吃吧。”

时阑的口中含着油糕,含含糊糊道:“正是正是,此物凉了就不好吃了,赶紧赶紧。”

杜小曼剜了他一眼,但时阑皮厚肉粗,无知无觉。

时阑的胃口挺大,喝了两碗豆浆,吞了三个油糕两个小烧饼,方才一脸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摸摸腹部,大呼一声:“妙哉。”

小三好心地道:“那边的桌上放了抹脸布。”时阑道:“不用,吾自有惯用的。”抬起打着补丁的袖子,抹了抹嘴。

杜小曼放下筷子,时阑道:“掌柜的,几时去衙门,将卖身契签了?”

杜小曼说:“你问得那么积极,难道巴不得卖,觉得十年太少?”

时阑正色道:“否,否。当偿则偿,有欠必还,此乃吾家祖训,虽今日落魄,仍不能忘。所谓早还早清,签个文书亦要趁早。”

杜小曼不耐烦地挥手道:“知道了!现在吃完饭了吧?那就和我去衙门。”

签卖身合同,也分两步,和买房一样,先去周主簿那里签字画押。周主簿还认得杜小曼,很客气地将和合同拟了出来,无外乎是说滁州人士时阑,因欠商者杜晓饭资银六十两,无力偿还,今愿抵己身为仆偿还债务十载云云。

时阑挽起袖子,提笔签下大名,杜小曼道:“慢着,再按个手印上去。”

时阑道:“掌柜的,我已签名,无需再按手印吧。”

杜小曼冷笑道:“谁知道你的名字真的假的,按个手印保险。”

时阑只得将右手的拇指沾了写印泥,按了个手印。杜小曼满意地点点头,抓起笔签上杜晓两个大字,拎起契约纸吹了吹墨,就要往怀中塞。

时阑道:“慢来,掌柜的,你还未按手印。”

杜小曼瞪起眼睛道:“我为什么要按?是你将自己押给我又不是我押给你,我这个名字如果是编的造的,这纸合同作废,难道占便宜的不是你?”

时阑思索了一下:“如此一说倒甚是。”

杜小曼道:“就是喽,和我到隔壁办户籍吧。”

马主簿也还记得杜小曼,连问都不问杜小曼的名字,直接就翻到了铺户杜晓户籍及名下客户籍的那一页,提笔纪录。

时阑摸出一本册子,递给马主簿旁边的录事,道:“学生时阑,字阑之,滁州人士,丙寅嘉元三年六月二十九生,时年二十一足岁,庆化五年滁州府京试科生员,无兄姊弟妹,家严家慈均已逝矣。”

杜小曼在一边听着想,不会那么巧吧,难道自己真和丙寅年有缘?这又来了一个丙寅年生,二十一岁的。

录完户籍后,出了衙门,杜小曼又顺道买了些碗筷茶具之类的日用品,杀了半天价钱,都让时阑提着,回到酒楼中。

绿琉与黄师傅胜福一道去买东西了,剩下碧璃和小三看门,见时阑抱着大堆东西,立刻上前接,杜小曼说:“不用接,让他搬,他现在是店里最小的小工,什么重活都给他就行了。”

碧璃和小三只得缩回手,杜小曼向后面的小楼去,时阑拎着东西跟上。

进入二楼的一间屋内,时阑将东西放下:“掌柜的,若无别的事情吾先出去了。”杜小曼又道:“呃,掌柜的我,现在还有几件事情要交代你一下。第一,从今后你说话说得简略些,别满嘴吾吾呜呜的,拽一些文言字眼儿,我听不大懂,沟通交流有障碍。第二,‘掌柜的’三个字我听着总有些别扭,换个称呼,我姓杜名晓,字晓慢,你喊我曼公子也成,老板也行,随便了。第三,就是你从今往后机灵点,懂得看眼色行事就行。”说到这里,邪邪一笑,“如果再有什么冬菇蘑菇仙姑之类的进店,她们看你很满意,我不反对你向仙姑姐姐们提供额外服务喔。”

时阑看着杜小曼,舒展两道长眉,微微一笑:“我晓得了,老板娘。”

杜小曼像被雷打中一样跳起来:“你、你说什么?”

时阑无辜地眨了眨眼:“是老板娘你说让我随便喊,只要不喊掌柜的就成。”

杜小曼后退一步:“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时阑露出白牙:“啊。老板娘你是男是女,明眼人都看得出。楼下的那两位随从其实是你的丫鬟吧。上户籍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衙门会看不出你是女子给你上了户籍。”

杜小曼警觉地冷下脸:“喂,你想怎么样?”

这个人眼光够毒,而且此时的感觉与他当时破落书生的气质十分不符,难道是个深藏不露的大角色?

时阑却又露出很无辜的神色瞧她:“老板娘你怎么如此说,不管你是男是女,我欠了你的银子签了契约就会在这间酒楼将债还清。老板娘你愿意假扮男装,其他人兴许也没看出,我就再喊你老板或曼公子也行。”

杜小曼皱眉看看他:“算了算了,你还是喊我掌柜的吧,男女通用,就这样了。你,没别的什么目的?”

时阑扬起双眉道:“掌柜的,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幼读圣贤书,受圣人教诲,管你信不信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断不会做。”忽然又叹了一口气,“此时便说了实话吧。我已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卖身为奴,总有一口饭吃,片瓦遮头,比饿死街头好。但我怎么说也是读书人,家道未败落前亦有些名望,委实拉不下脸主动做仆役,方才出此下策。我已和盘托出,确无欺瞒。”

唔,听他这样说话,像确实只是个落泊的富家子。

如果时阑想打劫,昨天晚上就该下手了,用不着签卖身契吧。时阑如果做女人比那位神仙姐姐阮紫霁还强出不少,想也不会对她这种姿色的女人劫色。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值得阴谋的吧……

杜小曼勉强道:“那我就暂时相信你,你在店里先好好表现。”

时阑立刻道:“多谢掌柜的,我晓得了。”脸色一变,一本正经道,“我伙计跑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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