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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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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已经松开了我双手上的腰带,他解释道:“我是怕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谓的事。相信我,我并不打算伤害你。”

我怔住,遂即又轻蔑地笑道:“你觉得我可能相信你吗?你和徐寿辉分明是一伙人,不,也许你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想故意迷惑我,让我成为你分裂二人的工具吗?哼,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绝不会相信你。”

朱公子一手猛地扬鞭打马,另一手却抓住我的肩膀,怒气冲冲道:“这些日子你一直跟陈友谅在一起吗?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我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都决计一言不发。听到这话,我却忍不住冷哼一声,心中暗自道:你自然不会懂,我和他的感情,根本不需要语言,而是出于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语却令我心神震颤:“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和你在一起整整三年,你只在他那里呆了三个月,就把我忘了吗?”

什么?他居然将我劫持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陈友谅又是怎样过来的呢?三年过后,我重新回到陈友谅身边,他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嫌弃和厌恶。

想到此处,我胸中恨意更浓,终于耐不住叫道:“假如你真的掳走了我整整三年,那么,我好庆幸自己能够忘记你,忘记那段不堪的记忆。”

朱公子闻言虎躯微颤,转而箍禁我的腰肢,一字一句道:“你记住,我叫朱元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许再忘记!”

我纵声大笑,笑得泪水都呛住了呼吸,傲然道:“你记住,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的生命中都只会有一个陈友谅!”

“你……”朱元璋鼻尖上有滴晶莹的汗,他一低头,汗水落到我的颈窝里,痒痒得令我浑身不安,他嘶哑着声音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

从我爱上陈友谅的那一刻起,此生就再没有后悔。

树木和山峦都在我的眼中迅速倒退,犹若温存的往昔。

谅,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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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城外十里亭,斜阳凄凄,野草凋零。

亭子里,徐寿辉闭目而坐,身旁还绑着一个被蒙上双眼的女子,远远望去,身形容貌竟与我十分相肖。

亭外战着一圈拔刀警立的士兵,那都是徐寿辉的亲信。十丈外,则有铁甲森森的重兵布下军阵,阵中,衮金龙旗随着猎猎风声而飘扬飞舞,那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汉”字。

此刻,陈友谅站在汉阳城的城楼上,我焦急地探着身子,却苦于彼此遥远的距离怎样也看不清。朱元璋将我拽回草丛中,低声道:“这样就迫不及待了?”

我侧头别了他一眼,努力平复自己的波澜四起的心,垂头思索着:徐寿辉既然已失去了我这个交易的筹码,为什么还敢来?难道是靠他身边那个女子做冒牌货吗?这手段未免拙劣了些。再者,朱元璋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金鼓擂动,号角齐鸣,陈友谅扬起手中一物,高声喝道:“全军听令,见玉玺如见君王,斩杀徐贼者擢升三级!生擒徐贼者封万户侯!”

玉玺,我偷偷瞟了朱元璋一眼,心中讶然,难道说他是为了玉玺?

阵列前进,靴声震天,数万铁戟齐齐对准前方,朝十里亭的方向推进。

徐寿辉霍然睁开双眼,猛地站起来大喝道:“汉王妃在此,谁敢造次!”

这一声犹如雷鸣,重重击在众人心头,一时间,全军哗然,没人再敢踏进一步。

我惊奇道:“汉王妃是谁?”

朱元璋眸光比那寒铁更深冷,他似笑非笑道:“你。”

难道说陈友谅已经自立为王?

我讶然回望于他,不解道:“即便是我,徐寿辉也犯不着为此孤军深入。万一……万一陈友谅爱江山不爱美人,他岂不是连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

朱元璋轻蔑地笑着:“怎么?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我干咳一声,低声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朱元璋的目光飘向城楼,淡淡道:“徐寿辉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毫无退路。倒不如回过头拼死一搏,兴许能有意外之喜。”

我担忧地望向陈友谅,朱元璋凑近我道:“怎么?真的怕他要江山不要你?”

我扭头好笑地盯着他,不屑道:“我只是怕他被你这等奸佞小人所蒙骗,白白失却了江山。”

“你……”朱元璋怒火急喷的目光翛然飞往远方,喃喃道,“他来了。”

第六卷,泽之卷:以色祸国 (十三)惊魂对峙 上

我极力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向城楼上望去,果然已不见陈友谅的身影。接着,阵中传来一记威严而又熟悉的怒喝:“放下王妃!否则一切休谈!”

徐寿辉执起刀子抵在假王妃的脖颈上,在众将的簇拥中好整以暇地朝陈友谅走去,然后于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停下,高声道:“交出兵符和玉玺、退出汉阳城三十里,朕就把你的王妃还给你!”

我紧张地死死揪住自己的袖口,朱元璋已经适时捂住我的嘴,令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千万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要!

陈友谅面色铁青,目寒似雪,半晌朗声笑道:“你当真以为我陈友谅是惑溺于女色之徒吗?列阵,前进!”

我的心似被细密的丝线缠绕成一团,紧紧绷着,朱元璋嘲讽道:“看来你在他心中亦不过如此?”

我愤怒地盯着他,死死咬住他的手,他不得不松开手,我淡淡道:“既然是交易,哪有不谈条件就成功的道理?不施压又怎能谈条件?我的男人当然不会如你这般愚蠢、自以为是!”

朱元璋面目阴沉下来,猛然扬起手,我昂起面庞骄傲地迎上他的眸子。他眸里的寒光却突然消散,甚至转为莫名的怜惜,他柔声道:“阿棠,你怎会变成这样?”

不知为何,在他温润如水的目光下,我心里的坚石蓦然松软了,我扭头躲避着他的目光,随意道:“我以前是什么样,你又怎会了解?”

“我当然了解,只因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现在爱的人正是你从前恨的人,你现在恨的人却是你从前爱的人呀!”朱元璋深深注视着我。

我听得心惊肉跳,喝止道:“你胡说!你表面上帮徐寿辉,其实不过是挑拨离间,想让两人倒戈相向,颠覆天完王朝。你到底是什么人?简直是居心叵测!”

朱元璋耸耸肩,不置可否,却听徐寿辉暴喝道:“谁再向前一步,我就拿汉王妃祭旗!”

整齐划一的步伐声戛然而止,再见陈友谅向后扬手,目射精光,一字一句道:“玉玺可以给你,若是再得寸进尺,咱们就玉石俱焚!”

交出玉玺就等于放弃九五之位,陈友谅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他的梦想吗?

徐寿辉面色数变,转而冷笑道:“我要你当着全军将士发誓,永世不得生谋逆之心,否则万箭穿心而死!”

万箭穿心……

脑子里像有无数只蚯蚓在爬,又痒又痛,我失神地抱住自己的头,冷汗涔涔落下。眼前这一幕为何如此熟悉?

朱元璋神情讶异地扶住我微微颤抖的肩膀,目光却黯然下来:“他救你了!”

“你……”陈友谅目似烈火,徐寿辉霍然将刀横在假王妃的玉颈上,陈友谅急声道:“我陈友谅对天发誓!永世不得生谋逆之心,否则万箭穿心而死!放了王妃!”

那不是真的我!那不是我!

泪水涌在眼眶中,我想要喊叫,却被朱元璋死死掩住口,我转向他,恨意如刀。

“你先把玉玺给我,我自会将王妃交给你!”徐寿辉将假王妃交给身旁的侍卫,喊道。

陈友谅犹豫片刻,向身边的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捧着一个精雕细刻的匣子,往这边走来。

与此同时,所谓的王妃也在侍卫的挟制下向陈友谅部靠近,我顿觉喉口干的发涩,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眼看这士兵一步步近了,朱元璋禁锢着我的双手竟也不自觉的加了力道,我诧异地看着他,他只将目光牢牢地锁向场中。

“轰——”

在假王妃与玉玺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装有玉玺的盒子突然火芒爆涨,蹿出无数火苗,炸成一朵巨大的火莲花。爆炸声震耳欲聋,焦黑的烟雾环绕不散,这下真的是玉石俱焚了!

震耳欲聋的声响过后,全军哗然,立即拔剑出戟,严阵以待,这场无畏的大战一触即发。

陈友谅和徐寿辉面面相觑,各自的眼眸中皆喷射出慑人心魂的怒火。

惊魂甫定后,我死死盯住朱元璋,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我绝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忽然,左手畔有丝丝灼热感,我警惕地瞥下去,却见一丛跳动的火苗正悄无声息的燃烧着,想来是从刚才的爆炸中蹿出来的。

我心念微动,不动声色地将袖口凑近火苗,恰巧东边袭来凛冽的天风,火顺着我的衣袖向上蔓延,我咬紧银牙,忍住皮肉烧焦的剧痛。

无论是成是败,这都是唯一的机会了!

第六卷,泽之卷:以色祸国 (十三)惊魂对峙 下

手臂上灼烫的惊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强撑片刻后,眼前渐渐发黑发暗。我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朱元璋猛地回头看向我,慌忙地松开掩住我口鼻的手掌,又惊又怒想要拍灭我身上肆意不止的火。

我冷笑着瞥了他一眼,登时跳起来向着陈友谅疯狂地挥舞自己火龙盘踞的双臂,嘶声喊道:“谅!我在这里!我是阿棠,我才是真的阿棠!”

朱元璋想将我扑倒,已经来不及了,火势已在四围的秋草中猛烈地燎起,方圆几里都看得见,所以陈友谅他们一定也看得见。

黑色的骏马犹如铺洒的墨迹,晕开天地的清明,风驰电掣般朝我急冲而来,那匹马的身后则是千千万万的黑甲士兵。

右臂上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再也看不清陈友谅的面容,但我知道,他看到我了!

朱元璋依旧趴在草丛中,目光又怜又痛,怒喝道:“你这个疯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冲着他凄然一笑,忍痛道:“你现在跑还来得及,我知道这附近必有你的接应。再不走,我保管让你跟我一起死!”

朱元璋眺望了眼奔涌而来的兵马,咬牙道:“你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他是你的仇人!我才是你的亲人!我会回来找你的!”

我嘶声道:“你走吧!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朱元璋最后望了我一眼,便蛇一样从焦臭的野草间迅速地匍匐而出。

我仰起头,漫天的血光、火光涌入我的眼中,通身焦灼得失去知觉。

此刻的我,正如置身于地狱的三味火海中渴望转世重生的孤魂野鬼,等待着净瓶玉露的救赎。

蓦地,冰凉的液体扑往我的全身,却惊醒了我的痛觉,我疼得瑟瑟发抖。

这种时候,连昏倒都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可我偏偏是如此清醒,每个毛孔里都燃起焦灼的热浪,舔舐着我同样焦灼的脆弱。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终于看清了那张令我朝思暮想的明亮面庞,可他褐色的眸子里已溢出了宝石般晶莹的泪珠。

我颤抖着伸出左手想为他拭泪,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分力气,只好退一步努力地摆出嘴形:“别哭!”

“傻丫头!疯女人!”陈友谅一把将我横抱起来,霎时间,天与地也旋作一体,渐渐混沌、黑蒙……

几番睡了又醒,痛意也愈发深刻,眼睛却始终睁不开。

依稀能闻到古怪的草药香气,以及陈友谅身上的特有的不佩芳兰的男人气息。

我还活着,他还在我身旁。

这么说来,他和徐寿辉的纷争已经安然解决,我在心底长吁一口气。

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人,只因在风云激荡之际,我终于能牢牢握紧他的手,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王爷!王爷!王妃在笑呢!”那是鸢儿的声音,原本清甜的嗓子已经沙哑不堪。

“大夫,你快来看看她,是不是好转了?”陈友谅低沉的声音颤抖着,犹若散在风中的蒲公英。

有人探取我的脉息,又轻抚我的额头,良久后,他轻叹道:“回禀王爷。王妃的灼伤并不严重,但王妃正在发热,如果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

“啪——”有瓷碗摔落的清脆声传入耳中。

陈友谅的声音是异常地震怒:“混账东西!既然灼伤不严重,又为何会发热?定是你医术不精,在此敷衍于我!”

大夫诚惶诚恐地说:“王爷明鉴啊!王妃是因连日来遭受不少虐待,又受惊过度,才会体虚至此!”

“虐待?”陈友谅扑到我身前,握住我还算勉强完好无损的左手,愤恨道,“无论那人对你做了什么,日后,我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他转而又呵斥道:“王妃若有任何闪失,我要你们通通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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