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外挂-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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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突然乍现的一声惊雷,又好像是胸口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闷得刘振华喘不过起来:“香盈,怎么回事?水馨怎么会住院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面对刘振华近乎声嘶力竭的嘶吼,刘香盈显然是被吓住了,她凝噎了片刻后,呜咽道:“我……我也不知道,刚才上班的时候,水馨说要去设计部一趟,可是当她下楼的时候,突然就脚下一滑,顺了楼梯滚了下去。”
“水馨在哪?县医院?还是市医院?”刘振华语气激烈,一向感情平稳的他很少有感情爆发的时候,此时他就像是一直失控的老虎,咆哮着,抓狂着,随时可能进攻身边的一切目标。
“在咱们镇上的医院。”
在听到‘镇医院’这三个字的同时,刘振华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甚至连西装都没来得及穿便快步冲出办公室,刘振华一边不顾一切得往楼下跑,一边给小赵打电话,电话里没有多说废话,仅仅是简单且毋庸置疑的三个字‘来接我!’
大约五分钟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那辆刘振华专属的黑色轿车停在单位门口,刘振华钻进车里后冲小赵低声吼道:“去医院,镇医院,有多快就给我开多快!”平常刘振华总是让小赵开慢一些,避免惊扰到附近的居民,可是现在刘振华什么也顾不得了,民生?百姓?跟刘振华的女人相比,重要性可以忽略到无。
小赵虽然没问刘振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刘振华那焦急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是出了大事了,因此他遵循刘振华的旨意,将油门轰到底,平常温顺的引擎在这一刻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驱动着轿车向镇医院绝尘而去。
几乎是眨眼间车便到了镇医院,刘振华奔下车,以超越极限的速度奔进医院大厅,当他进入的时候刘香盈正坐在大厅里,见到刘振华来了,她连忙迎了上来,从她那红肿的眼眶可以看得出来,她显然是刚止住哭泣,而这会又有哭泣的欲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水馨呢?在哪?”刘振华抓着刘香盈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他那狂躁的样子将附近的医患全部给吓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来了一个疯子呢。
刘香盈从来没看见过如此疯狂的刘振华,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她一直手术室胆战心惊的说道:“还……还没出来呢。”
看着手术室门上方的红灯,刘振华心如死水,他看着那鲜红色的手术灯,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握拳又松开,再次握紧又再次松开,他整个人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没有一丝的精气神,更像是一具驱壳,刘香盈跪在刘振华的身侧,将刘振华的脑袋抱在怀里,安慰着,痛哭着,眼泪顺着脸颊滴落,落在刘振华的头上,将刘振华那中规中矩的头发浸湿。
现在刘振华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可以预见最坏的结果,就在刘振华内心中美好的世界开始崩塌的时候,一个清脆柔弱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刘振华茫然的扭过头去,却见孟子清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振华……”
看到孟子清,刘振华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强烈的希望,对啊,孟子清是大夫,她肯定知道水馨的状况,刘振华连忙站起身来两步跨到孟子清面前,抓着孟子清的手急切的问道:“子清,子清,快告诉我,水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孟子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难色,她拍了拍刘振华的手背,轻声道:“振华,你别担心,水馨现在正年轻,是最强壮的时候,只是摔一跤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刘振华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那近乎死亡的心也总算是复活了,可就在刘振华准备庆幸的时候,孟子清却又语气低落道:“可是……”
“可是什么?”刘振华最讨厌听到‘可是’这个词,尤其是现在,他恨不得杀了那个发明‘可是’这个词的人!
看着刘振华那痛苦茫然的脸色,孟子清话就更加难以启口,可是身为医生的她在这个时候必须理智,在沉默了片刻后,她缓缓言道:“水馨是不会有事的,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孩子还太小,现在就算能保下来,我的建议也是不要保住,毕竟摔了一跤很有可能导致孩子以后出生会有身体残障,就算孩子出生了对他也是痛苦的。再者,想要保住孩子的话,手术的风险就会加大,很有可能会危害到水馨的健康,但是终归您是孩子的父亲,决定权还是在你这里。”
刘振华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喜欢小孩,在得知江水馨怀孕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孩子规划未来了,可是当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刘振华没有犹豫,他斩钉截铁道:“不顾一切保住水馨,孩子拿掉!”如果有人问刘振华,你的孩子和老婆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刘振华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先救老婆,孩子可以再生,但站在某个方面来说,老婆却是一辈子只有一个。
拿掉亲生骨肉对刘振华来说是残酷的,但为了保护江水馨,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再残酷的事情,刘振华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因为他爱江水馨,爱她胜过一切!
得到了刘振华肯定的答案,孟子清很是惋惜,虽然她建议刘振华拿掉孩子,但终归在感情上面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的,孟子清叹了口气,冲守在手术室门口的小护士点点头,那小护士转身进了手术室,不多时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就熄灭了,昏迷中的江水馨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远远地看着江水馨安详的面容,意识到江水馨安然无恙,刘振华就好像死刑犯获得了赦免一样痛快。
当江水馨被推进加护病房以后,一个小护士走到孟子清身边低语了几声,在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若有若无的瞟向刘振华,等那个小护士离开后,孟子清脸色为难的冲刘振华道:“振华,你要看看你的孩子吗?虽然还太小,但是已经可以看出……形状来了。”这句话是残酷的,至少对刘振华这个父亲来说是残酷的,如果可以的话孟子清也不想就这么露骨的说出这句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共戴天
曾几何时,在刘振华那若有若无的记忆里,在夏夜瓜棚豆架下乘凉的时候,他母亲用蒲扇轻轻的为他驱赶着蚊虫,面容慈祥的问刘振华,将来他有孩子的时候,要为他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刘振华说男孩叫刘子龙,那个时候三国演义演的很红火,常山赵子龙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让刘振华感触很大,刘振华想让他的孩子也那么的英勇。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叫刘金莲,那个时候刘振华还小,对潘金莲的认知并没有后世的‘终究是个苦命人儿罢了’这种深层次的领悟,那个时候单纯的觉得潘金莲很漂亮,是个美人儿,也想让自家的闺女像潘金莲那般倾国。
现在一切的幻想都已化为泡影?七进七出?倾国倾城?现在甚至只是能刚刚看出形状而已。刘振华长久以来一直当一名称职的家庭主夫,伺候着江水馨和刘香盈,并不是奴性,更多的是刘振华想要在孩子出生之前演练一下当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可以挤出更多时间,可以陪着孩子,和孩子互动的父亲,现在刘振华那可当父亲的心碎了,刘振华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那玻璃渣偏偏凋落的声音,那样的彻骨,那样的心痛,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振华?”孟子清轻轻的呼唤着刘振华,现在刘振华那茫然若失的样子令她很心痛,她一直以来都将刘振华视为蓝颜知己,觉得刘振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现在骨肉夭折的消息却将这个坚强的男人折磨如斯,孟子清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终究是个普通男人罢了。
“振华?你还好吧?”孟子清的呼唤对迷失的刘振华没有丝毫的作用,一旁的刘香盈壮起胆子来推了推刘振华,将刘振华从那美妙的梦境至崩塌的痛苦中唤醒。
刘振华打了个激灵,梦幻场景,为人父的喜悦,丧子的悲楚一下子烟消云散,看着面前的刘香盈和孟子清那熟悉的面庞,刘振华叹了口气,那可凝结的心情也缓缓舒展,身为男人的他不愿因为自己的伤痛而伤害到身边亲近的人,他刘振华什么时候都能倒下,但是唯独现在不行,因为在病房里的江水馨还等待着他,相比身为母亲的她会被刘振华更加痛苦,如果现在刘振华也一蹶不振的话,那么刚具雏形的‘家’到此便算是彻底毁了。
“我没事~”
刘振华淡淡的说了一声,他缓缓站起身来,盯着孟子清迟疑半天,然后轻言道:“孩子就不必看了,身为父亲我没能好好的保护他,是我的责任,我没脸见他。子清,孩子的事就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妥善的安置他,不要让他被掉进医院的垃圾处理厂里。”
孟子清点点头:“振华,你放心吧,他是你刘振华的孩子,光是这一点,我就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那我就放心了。”刘振华苦涩的一笑,然后言道:“我现在能去看一下水馨吗?”
孟子清摇摇头:“明天吧,水馨刚做完手术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你去看她的话对她有害无利。”
为了保护水馨刘振华甚至连亲生骨肉的舍得下手,再等一天又能何方呢?刘振华点了点头,迈步走到大厅的等候区坐下,招了招手将刘香盈唤到身边,盯着刘香盈看了一阵,然后语气很是怪异,不知是严厉、还是愤怒、还是愤恨的说道:“香盈,把你知道的细节全部告诉我,不要遗漏任何一个地方,如果真的是意外的话,我刘振华自认倒霉,承认是我干了太多的缺德事,遭报应了!如果不是意外,谁让水馨流血,我让他血债血偿,谁让我刘振华丧子,我要让他满门陪葬!”
刘香盈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她现在很怕刘振华,害怕这样疯狂的刘振华,但是她知道,当别人伤害到刘振华身边的人时,就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刘振华复仇了,平常刘振华是一只温驯的牧羊犬,看家护院,当有外敌入侵的时候,牧羊犬就会亮出獠牙,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殊死一搏,保护他所珍重的东西。
刘香盈想了片刻后语气颤抖道:“水馨摔倒的很……很合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当水馨摔下楼梯的时候,我心里很慌乱,所以并没有去检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刘香盈觉得很愧疚,觉得是她的疏忽造成了江水馨发生意外,她现在很恨自己,明知道江水馨怀有身孕,为什么就不能小心再小心呢?
看着刘香盈那自责的摸样,刘振华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刘香盈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做的没错,相比起搜查证据,在第一时间将水馨送到医院才是上上之选。我想问你的是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可疑?如果一切正常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是意外,如果有可疑的话,那么可能性就会有很多。”刘振华虽然心痛如斯,但他依旧无法肯定就是有人下黑手,毕竟前阵子刘振华投毒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很担心这次的意外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刘香盈并不知道投毒的事情,所以她并不了解刘振华为什么在满心狐疑的时候,却又刻意强调‘意外’,刘香盈轻咬着嘴唇,眼睛看着刘振华,一边注视着刘振华的一举一动,一边进行回忆,不多时她终于有了些许眉目:“振华,如果硬要说可疑的话,那么真有两个疑点,第一个是吕宛凌最近很安分,甚至安分的有些过分,第二个疑点就是公司里的保洁阿姨最近频繁出没于我们办公的楼层,有一次我甚至当场抓到她擅自进入我和水馨的办公室,要知道我们公司有名文规定的,任何人员在进入公司高管办公室之前都要让当事人知道,否则以商业间谍论处。”
“那个保洁大婶什么来头?”刘振华眼睛微眯,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杀机。
刘香盈道:“这个保洁大婶姓周,叫周桂芬,今年五十二,是大刘村的人,她老公是普通的农民,她膝下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三十岁在县里的鞋厂上班,女儿二十四正在读研,如果抛去她擅闯办公室这一点的话,这个周桂芬是个很不错的人,在公司里关系处的很不错,很有人缘。”
刘振华感情用事的时候像个没脑袋的蠢蛋,而理智的时候却又是个薄情寡义的混蛋,当有人伤害到他身边的人时,他才不会去管对方是什么人,家庭什么样,他有的只是复仇,用他的话说‘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刘振华思考了片刻后言道:“她家境怎么样?”
刘香盈道:“不富裕,她儿子没出息,又要供养女儿上大学,这几年家里借了不少钱。”
刘振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不排除为了钱而下手的嫌疑了。”说完,刘振华掏出手机当着刘香盈的面打给孙白,电话接通以后毫不忌讳道:“老孙,帮我去抓一个人,我们公司里的打扫卫生的大婶,叫周桂芬,她要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