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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戏假情祯-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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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到底为什么?”

林楠再傻,现在也看出来了,这……眼前的一切从开始便是一个套子,甄渊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曾动摇。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看来贵人果真大半忘事!”海善冷笑,眼神一眯,凌利杀气博然涌出:“五年前,呼和浩特市医院。”还记不起来吗?

那时,风萨已经怀胎八个月了,生产在即前,海善和她都突然想起已经作古多年的儿子,便驱车前往外蒙。车布登扎布和隆霭的墓并列的排在黑水湖畔。左右其列下侧数不尽的子辈陵丘,这地点是海善选的,就在这引,小布替父报仇,手刃策零首级。转年百年,当年的车兵战地已然是一片青草,若不是对这片土地已经太过熟悉,如何找得到。

风萨离开时,小布二十二岁,虽然早已成年,可毕竟是不舍的。乍见儿子坟墓,一时情绪激动导致胎动。海着赶紧驱车带风萨就医,可在呼和浩特医院就产时,却正碰上这位林家大小姐同时出车祸。程曦和她同为熊猫血,院方为怕林家找麻烦,先输血给林楠,最后导致两个孩子只活了甄熙一个。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林楠,要怪就怪你记性太差。”亮出身份压取血浆之后,竟然半句安慰没有,扬长而去也就罢了,多年之后竟然还敢以那样方式找上门来,简直自寻死路。没有权势,我们至少还有脑子!

至于今天……看看病床之上脸色苍白的林楠,海善笑到了极冷,扭头摸摸风萨丝滑的长发,眼中冰寒:“断她一条腿算了。”取命就不必了,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法子。

“你……你们……你们不……”能字不曾说出口时,颈后一麻已经晕了过去。因为事先准备充分,两个人均戴上了无纹手套,所以纵使事先查证也不会有半点证据,一只银针,一条永远废掉的右腿,是她对狂傲轻贱他人生命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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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真真是心狠手辣啊!亏是我没惹过你们。”

真相永远是掩盖不住的,不出一个月,差不多熟悉内情的人就都知晓了。牡丹园三十七层宴会厅内,成员家属聚齐,理由:一个姐妹准备结婚了,还有程曦准备出国了。

“别和我说你们两个是准备落跑。”那理由,莫晓东可不信。

事隔多年,莫晓东已经成功晋级为牡丹园的家属,当然那堆子弟里,成功晋级也就他和齐淼。所以这样的地盘上……齐淼看看甄渊,这位的身份也就丹阳莫晓东和自己知道,僖敏贝勒的手段果真是不同凡响的,林家从上到下全部倒台,给他儿子赔葬。手段真狠啊!“你们这是准备要国外定居?”

“那怎么可能?”不管是希颜还是风萨亦或者程曦,都是标准的爱国主义者。

海善当然也忠于这一点,所以一边给希颜剥蟹肉一边笑说:“反正钱也赚得差不多了,我们打算周游列国去。”这几年尽顾着赚钱报仇了,该玩的都没玩上。不过现在……倒也好,小丫头长大了,能跟着爹娘满世界的玩了。什么尼加瓜拉大瀑布,比萨斜塔,百老汇剧院,普罗旺斯海滨。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成天窝在家里数钱有什么意思?

真真是难得的豁达人啊!

在场有九成以上的女同胞把‘鄙视’的眼光抛给了自家男人,看看人家这想法,再瞧瞧你们。不是让家里事业拖着,就让伟大的职业拉着。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所有二人天地去啊?

这小子又开始臭出风头了!

以丹阳为打赌男士们第N次鄙视甄渊,这位听说平常私下聚会少言少语的,可一到大场面就喜欢出风头。让他女人爽气没什么大不了,可却次次拉别人下水。这次回去,少不得又得挨家里一顿排头。因为不服,所以自然后面紧跟着便是次次聚会少不得的唇枪舌箭!

因为次次这样,节目单调有些无聊,

但因为斗嘴的内容不同,说来也很是值得回味。所以……虽然甄渊每次总让她女人拉风的招术是有些招人恨,但是……也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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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甄渊一家出国了。

头站地便是德国,倒不是说对纳粹有什么爱好,实是甄熙对格林童话无限有爱。然后在小丫头的无意提醒下,希颜想起来了一码子可以让旅行变得更加有意义的事。

于是,十年后,一本集录了二十三个国家大小童话、寓言故事的童话书出版了。

童话书出版本不是什么太惹人注目的事,可如果出版这书的人是甄渊夫妇嗯?历时十年,甄渊夫妻的事已经流传全球,这对夫妻带着才自五岁的女儿游历全球。学习每一个国家他们所感兴趣的事物,认识每一个国家他们所欣赏的人物,然后将所见所闻汇编为册,出版发行。

开头只是反响淡淡,毕竟只是自费出版,没人推销。但随着一年一年的过去,自传般的旅行书册便成了传奇,每次出书都惹来一阵售书风潮。尤其是在他们的女儿甄熙才十五岁就拿到哈佛大学学士证后,更加成就了这一家人的神话传奇。

这次……

“甄太太,为什么这次出的是童话书呢?难不成你们要准备结束旅行生涯了吗?”新书发表会上,才二十一的年纪记者问得无比直接。

希颜微笑:“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准备回国定居了。”

“理由是什么嗯?您和甄先生的身体看起来似乎都很健康。”身体原因以外的理由……资深记者问得含糊,希颜回答得却无比直接:“十年风流,我们的旅资花得差不多了,回来自然是为了赚钱。”

这样的理由?

震倒一片。

然后在记者会后,海善把录好的DV给风萨看,那里面录的全部都是当时与会者的表情,个个精彩之极。显然,所有的人都让那样的理由打败了!

虽然是实话,但是很明显的,没人相信那样的实话。这十年里,两个人出书赚的银子足够旅途差用了。可是……会赚钱也会花钱,红十字会的捐赠每年都是一笔极大的出项,再加上出资助养的孩子,还有……

“亲爱的,你这次又准备拿什么本事赚钱了?”四十岁的人再开药厂,可禁不住折腾了。从商,实在是把力气活。更何况早干过的买卖,再玩起来也无甚意思。

对于这个问题嘛,希颜早就做好准备了,对镜小梳妆,看看镜中那个龄已四旬,面容却依然娇好如二十六七的清丽女子:“这世上的钱,有比这个还好赚的了吗?”女人的脸蛋,如此而已。

因八卦风闻,所以售书会一直持续了三天之久,在最后一天签售最后一本书时,希颜突然大发

感概,除却签名外,在书本最后一页,写下五个柳笔:“生活亦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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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夕颜——夜风静列、翌朝凋零的薄命之花。

风萨、福灵阿——勇气智慧、无畏无惧的梦幻之花。

程曦、晨曦——静待命运、勇待朝阳的生命之花。

☆、五番

一片苍白;望不尽的苍白。

是白;是苍白;却不是雪白。

也许十姐和风萨当初想的;确实是真的。在这里永远不可能有雪白;哪怕是人生的最后,留下的也只是苍白罢了。

海善走了;死在了盛京,孝端文皇后的陵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病痛;静静的走了。为什么走了?为什么走在那样的一个地方?

“他、终是如愿了。”死在那么一个地方,没有比那个地方能让他更满意了吧?孝端文皇后的三之玉玦;历时多年最后一块他总算是从左后旗手上弄出来了;还给孝端文皇后。还有比那个更能寄托他情思的办法吗?

堂兄大葬;允禵允裪这两个不再是皇子,而只是皇叔的富贵闲人自然是要相送的。只是送到七里坡就好了,再往前,便是恭王的族墓了。海善的墓穴是按亲王制建的,可墓碑上却只刻着僖敏二字。地宫里,有已经等了他七年的风萨……

虽然已经事隔七年,但是每当想起风萨已经病故的消息,允禵还是会觉得心头说不尽的痛。一丝一扣的痛、痛得让人可以呼吸但却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地狱般的煎熬。

爱她吗?

应该是爱的,如果不是爱,便不会有发生过的那一切。

只是到底晚了些,到底晚了些,到底知道得晚了些。待褪去青涩、待终于放弃反抗、待真正明白什么样的女人是可以替代的,什么样的感情是无法失去时,她的心里有了别人。

海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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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其实只要心里有皇位的人,终是不配情种二字的。”

皇阿玛留在节气柜里的东西,有一封是给自己的信。信里什么也没有写,只有那一句话。目的是什么嗯?劝谏?折磨?亦或者只是遗憾?胤祯宁愿相信是最后一种。皇阿玛也有过爱人的机会,只是终究无缘,终究不能做到倾尽全力。哪怕是在事先的弥补,也机关重重显得那样苍白而无助。

完全无助的放肆去爱一个人?谈何容易?

然后当天夜里,一场奇异古怪的梦境袭卷而来。梦中真真切切,历历在目,有如发生,就连那些拥抱那些亲吻那些根本不曾存在过的相倚相偎,都象是真实。真实得心满意足,真实得一觉醒来,宁可自己现在已经人在寿皇殿,而不是在西北回京的路上,押解进京的马队中。

只是,梦到底是梦,梦境里那个十四可以借着机会问皇上把风萨要在身边,可现实中……风萨却已经根本不在京中。从五年前海善归来后,两个人就一直不曾回京,直到现在……

“图里琛。”

“奴才在,十四爷有什么吩咐?”破败的庙宇里,除了火堆便只有图里琛一个人。

这样的环境下,胤祯自然不用害羞

,事实上在风萨的问题上胤祯也从来不曾害羞过:“风萨现在在哪里?”皇阿玛驾崩了,她和海善再不情愿也得回京做样子吧?毕竟,皇上已经亦主,四哥和那两口子的关系可不算是很对付,虽然有十三在……对,只要有十三在,风萨和海善就算是跳到墙上也不会有事。小狐狸走的好路上,打的好深的埋伏棋啊!

《清史稿》,穿越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赢!

图里琛也算是皇室周边的老人了,自然晓得十四爷和那位福晋之间的种种纠葛。这个时候……想想还是答了:“奴才离京的时候,恭王和福晋便已经回京了。因为大行皇帝丧仪事忙,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奴才倒是听说了,象是恭王和福晋打算去西蒙陪车王了。”说到半截果见十四爷虎躯一震,赶紧往回弯:“不过再怎样赶,也得丧仪完毕了。十四爷这次回去,还是有机会的。”

有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

再见一面的机会吗?

当然,也只有那样的机会了。

十天后,永定门的牌额下卷进了回京奔丧的大将军王。

伏棺的痛哭、压抑不住火气的爆怒、梗着脖子只有一死的顶撞……一切都有如梦境中所呈现的那样,只是唯一不同的并没有在丧仪上看到风萨的影子。派人打听,才知道风福晋病了,起不得身。

“你若真关心她,就不要让她再为你操心了。”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必回头也知道肯定是海善,只是不曾响想到的是,连着进来的居然是两个人。海善之外还有胤祥!不,现在要叫允祥了,他起码还留着一个字,而自己嗯?允禵?四哥居然连个名字都不肯给自己留下嗯?

“两位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啊?”

酸言刺语,本是为了惹人生怒,可是偏偏这么两个人,一个生气的也没有。只是合并着眼神瞅着这间承乾宫。多少年前,当风萨还喜欢着张若辉那个汉人时,三个人好象也有机会象这样的夜聚在这里。当时,谁也不是王爷,彼此间全有心结隔阂,可是那段岁月……太美好了!

“他让你们两个来干什么?劝降?还是直接赐死?”梦里说,四哥居然早就知道他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那么既然如此更知道他会把自己这个他‘恨’了几十年的十四弟关到寿皇殿去吧?今天……皇阿玛终于走了,自己的‘自由’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一派嘲讽等着迎接面对,却不想那两个人居然还是一句话没有。憋气性起,一脚蹿翻了角边花几,反手抓起一张红木实椅就疯狂乱砸,砸完怒骂:“杀我啊!让他有本事就杀了我,关我十几年算什么?有种就杀了我,那才是一了百了。”

已经算是疯狂,可这两个人却依然

半点动静没有。

胤祯砸得有些脱力,退几步坐到榻上,挑眉看看这两个人依然孝服的兄弟?“十三,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剐,一句话,痛快点。”本大爷已经没有了心情和你们闹深沉玩。

胤祥看看海善,低低眼帘后,终是说了:“那个梦,你也做了吧。”一语而出,胤祯整个背都直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海善轻笑,笑得半点温度也无,转头望向窗外:“那个梦,我也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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