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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戏假情祯-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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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胤佑把甩得头发晕的灿落从马背上抱上来,这个斥骂:“你疯了,伤着太子怎么办?”

灿落笑笑,捂着额头很是痛苦的表情后,瞧瞧太子,膝头一软要跪却让胤佑抱着动不了,只好无力笑道:“灿落马技有限,惊了太子的驾,还请太子恕罪。”

胤礽气得快吐血了,这个灿落分明是故意的,扎了马臀赢了赛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骑马踏了中营。她就这么仗着老七在皇阿玛跟前的特殊,连自己也敢顶?刚想借由头开骂,灿落却笑着从地上拾起了策零的那把匕首,左右看看:“不赖真不赖,果然不愧是葛尔丹是遗物。好匕首,只是世子也太舍得些了,居然拿你二叔的遗物出来下注,太大方了。”看似说笑,可胤礽也好,其它与会者也好,身上都是一阵发冷。若只是厄鲁特的族徽也许还有得玩,可如果是葛尔丹的遗物,就有些……

策零此时已经停马回来了,正听到灿落这话。眉头不禁一皱,看看这位七福晋,长得倒也不赖。只是:“七福晋如何敢断定这是逆贼的东西?”

灿落冷冷一哼,掏出匕首反手一刺就是扎到了红木硬桌内,然后一拧匕首后柄处的玄机,反手再一拔,外鞘脱落,精若薄翼的内刃就是露了出来。策零脸色当即大变,灿落却笑着得意,把匕首呈在胤礽面前一看,胤礽当即色变。上面显当当的刻着‘一统天下、准尔为尊’!

场面一时很是失控,除胤礽外没一个人瞧到那里刃上刻了什么,但只瞧策零和太子的面色也知道灿落刚才说的确是事实。然后,策零笑了:“七福晋果真博学高艺,策零认输了。只是不知道七福晋要哪样赏物?”一句话,把场面顿时拉回了正常。灿落也不再逼,把那匕首从太子手里要回来后插入外头的剑套中,拧好机会放回鞘夹内。然后,从锦盘里拿起了风萨的生玉:“我要这个,世子可有意见?”

策零有,当然很有意见。只是再有意见这会子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因灿落说她不舒服,所以当场就是带了神医离席了。回京的马车内,胤佑脸色苍白,眼神狐疑。看看半歪在风萨怀里的灿落,很是酝酿了半天的情绪才是把话说了出来:“灿落,你是怎么知道那匕首是葛尔丹的?”不只老七,在场所有的人包括策零在内都很是惊怔。那机关做得太巧妙了,从外头根本看不出来,灿落是怎么知道的?

希颜低头很是心里狂笑,灿落当然会知道。上回穿越这位就穿成了葛尔丹的妹妹图海雅,算下来策零还得叫灿落作小姑。葛尔丹的东西,图海雅这个爱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理由一时半会子不能说出来,可眼下这事要怎么解释?有点头痛。看灿落,灿落闭眼养了半天后,才是说话:“那机关虽好,却也不是头一桩。灿落的玛法就有那样一个东西,而且《西征会记》中也提过葛尔丹有一把刻了反句的精刃,刀柄上镶有鹅卵大的碧玺。”这下子不用再解释了吧?

胤佑当即明白,终是笑了。平常觉得灿落看的那些书实在过于杂七杂八了些,不过关键时候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没用。只是到底法子险了些!“赢了也就够了,作什么非要冲踏中营。若不是那匕首,今天太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爷怕什么?难道风萨妹妹会没法子把事兜回来?再说了,皇阿玛放任策零在京胡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到底度在哪里,灿落是知道的。太子哥今天真是玩过头了!”灿落心底来气,那个胤礽真是什么也敢玩,今个儿要是风萨的生玉真落到策零手里,看皇阿玛怎么收拾他。自己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嗯。想想后,睁眼看胤佑:“爷一会子派人到毓庆宫领赏吧。”不把事弄到明面上,怕太子也不会领自己的情。可如果弄到明面上,胤礽再窝火也得掂量着毓庆宫和乾清宫的距离。

胤佑对这位嫡妻可是越来越刮目相看了,只是好象每次灿落与众不同时都因为风萨。这两个人就这么对路子?可平常也没见两个人串门聊天,亲热亲热啊。怎么灿落就这么拼命了?

看风萨,想从这里套点路子出来。只可惜,风萨只是低头一个劲的轻笑,并不多语。不过看她笑的那模样,也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事。

灿落真让马弄得很晕,半路上就睡到了。回到淳贝勒府后,风萨开了药方,让人热热了煎了来,唤醒灿落喝了以后,又扎了两针定神,灿落就又晕沉沉的睡过去了。

收针出得屋外,果见胤佑坐在正厅里等着风萨。

希颜一时有些皱眉,图海雅的事虽说对老七来讲,是天大的喜讯。可到底这码子事太诡异,说出来胤佑也未必会相信。更何况,图海雅的身份虽然如今换了个躯体,但老康那边是怎么个打算,谁也摸不准。老康对图海雅可是狠过心的,这次如果露出身份来,灿落会落个什么下场谁也说不准。

可老七这里似乎是不问出些什么来不罢休的。

眼帘一低,坐到客椅上,低头不语。

胤佑已经有很一阵子没这样近距离的见风萨了,此时一看到她实在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若辉。“上个月,我还接到从山西来的信。若辉曾有缘识得傅青主的遗徒,只是这次好象那位先生并不在五台。”

原先,胤佑本还对若辉走后,风萨一直不登门的事有些耿耿。毕竟虽难过,面子上还是得做下来,不然让人看出毛病来岂不枉费了若辉的心思?后来还是灿落说到了点子上:‘你也真是的,你难过风萨不比你难受得少。更何况海善既已知情,就更不能轻易来了。惹毛了僖敏,你能对付得了?’当即无语。

可现在看来:“风萨,你就没什么想和七哥说的?”灿落和她到底怎么回事?两个之前可以算是毫无交集的人,怎么能让灿落值得为风萨这么做?理由是什么,胤佑很想也必须知道。

希颜低眉良久后,轻轻一叹,摸摸项里的生玉,很是感叹:“七哥,你也太钝了。这种事,你说能因为什么?爱屋及乌,只此而已。”

什么?

☆、发飚

淳贝勒府的日子一向过得很是平静,访客不外乎老三老五十二,而且这三只也很少有一起来的时候。可是今天咧?华丽丽的超大型队伍啊。除了大阿哥太子外的基本上全来了,还包括女眷外带公主额驸。太大的面子让胤佑一时有些适应不了,略略皱眉看着眼前这帮子兄弟姐妹,感情一时很难形容。

容悦和老七还算是比较熟的,看胤佑这个反应心下觉得有些不好:“怎么?弟妹很不舒服吗?”有风萨那么个神医在也不行?

很关切的一句话,拉回了胤佑脱轨的神智,赶紧摇头:“三嫂误会了,只是这会子她大概还在睡。”才说完,管家就很不给面子的开口了:“爷,福晋刚醒了。”

胤祉知道这两个平常的样子,赶紧打岔给胤佑找面子:“既然醒了好,我们可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来探视弟妹的。七弟,带路吧。一会子还得宣太后的口谕的。”

胤佑无奈,只得从命。只是,包括胤佑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嫡福晋院里正上演一码什么样的大戏。

“救命!救命呐。哪里来个人管一下这个疯婆子啊!”风萨又笑又叫的‘凄惨’救命声打众人一进院门就听了个真切。胤祉眼神顿时大亮,哟,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屋子里正演好戏呐。不只老三,其它人一听风萨这么个叫法也知道屋子里肯定有好玩的事,全部小心翼翼的往屋子跟前蹭。本在院子里呆的丫头婆子们全让轰到外面去了,没一个敢吱半句声的。

然后,隔着窗缝门缝,就看到屋子里,一身里衣的灿落正拿着个鸡毛掸子满屋子全力追杀风小萨童鞋。风小萨身手矫健,动作灵活,上窜下跳,全躲右闪。而灿小落童鞋誓死追杀,咬牙切齿,狠唁狙骂:“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我今天不宰了你才怪。”

“咦?我又没吃你的,怎么算我也是吃七哥的。本着不吃里扒外的精神,当然是他问什么我回答什么喽。”风小萨一边跑一边做鬼脸,然后一副乖宝宝的德行气得灿小落更加发飚:“你还溜嘴?看我逮到不撕了你的嘴才怪。”

“你逮啊你逮啊!你有本事就撕了我的嘴,你要是敢撕,我就把那什么四大美人的诗背给七哥听!”

一句话,惊得灿落顿时歇手,脸色苍白,看着风萨,半天不支声。

希颜见她吓成这样,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是不是玩过份了?是关生死,好象是不能拿这个开玩笑的。才自难得良心发现一下,却没成想灿小落施的却是苦肉计,趁风萨发呆之际,一个快奔扔到了鸡毛掸子就是把风小萨压倒在了地毯上,因有家具挡着所以看不太清,但听那声响也知道两个正在近身肉搏。

灿小落骂得叫那个得意:“死丫头,让你说,让你说。”

“我就说,我偏要说。你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哟?嘴还是这么溜啊?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想听话了?”

“啊!怎么带掐人的?不和你玩了。”

“谁和你玩?我告诉你,你个死丫头,你再胡说八道,见一次我宰你一次。你以为就你抓了我的小辫子,我没抓你的?”

“你说啊你说啊。”希颜一边抵死回手开仗一边给她笑得那叫一个拽。希颜才不信灿落会舍得让张若辉身败名裂嗯。果然,灿落舍不得,但是:“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灿小落再怎么说也是武将后裔,平素身强体壮,力气当然要比平日里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的风小萨要大。兼之刚才的运动量已经远远超出平常的极限范围,所以在地上没滚三个圈,风小萨是不敌灿小落了,双手被狠狠的反压在脖颈处,动弹不得。可就这样,风小萨还不停嘴,并且在看到里内穿衣镜上反映出窗上的重重人影后,果断惊爆灿小落的重大隐疾:“你掐死我也没用,反正我都和七哥说了,你喜欢他。”

屋外偷听的一干人等,不论上下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动静太大,惊得灿小落当时就跳身躲进了里屋。然后,纯悫头一个挑帘子进了屋,从客椅背后的地毯上扶起了被掐得差点断气的风小萨。看这旗服皱得,还有这头发,啧啧啧:“我说风萨,你这回未免老实过头了吧?就你这么个拉红线法,别红包没拿成先把小命丢了。”调侃的意味太浓,浓得胤佑站在厅里实在无法面对屋子里这一堆横竖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

恪靖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我说嘛,灿落干什么拼命拼成这样,原来是爱屋及乌啊!佩服佩服,太高尚的情操了。七弟,你要好好珍惜才是啊!”恪靖没有象别人那样笑,只是一本正经,却更让胤佑受不了。一张白晳俊颜红得什么似的,左顾右盼的看自家的天花板。

风小萨快累毙了,可嘴仍然不闲着:“我说六姐,你别逼七哥嘛。我可是非常理解七哥的!就这么个婆娘,咳咳,七哥不理她就对了,真理了她后果可就严重了。”

“怎么严重了?”胤礻我想不透,别人虽知道风小萨肯定要糗人,但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能把人糗到这种地步。希颜看看胤佑,诡异一笑,万分同情的先叹后叙:“要真混在一起,七哥一旦犯个小错误,肯定会沦为大清开国,不不,纵观古今,上下五千年,唯一一个被嫡福晋掐死在床上的皇子。”

噗!

全场爆笑,连冰块四都再忍不住了,琪梦更是直接摔到了地上和琪瑛两个抱头痛‘哭’。胤佑气崩要跑,却让胤琪笑着一把抱住:“别怕别怕,五哥保护你。”然后胤佑更是气到跳脚,怒骂:“风萨,你给我闭嘴。”

风小萨这个委屈,一头扎进了纯小悫的怀里,‘痛哭失声’:“纯悫,你七哥七嫂太坏了。夫唱妇随,一个打我一个骂我,人家超委屈的。”

纯小悫顺景唱大戏:“不哭不哭,人家毕竟是两口子嘛,你是外人,胳膊肘自然是往里拐的。更何况这法子估计不对路,你还是教七嫂跳艳舞好了。”一提旧事,座上大多数人都停下了狂笑,然后上下打量胤佑半晌后,又全部爆笑出来。胤祉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说风萨,纯悫这点子不错,呆会我们把老七勾走,你就马上开始教。”

“可衣服不合身。七嫂穿不下!”风小萨就是有把本正正经经的话说得暧昧无比,然后一堆人更是笑到没力。直笑到谁也没力气笑了,场面才算是安静下来。然后容悦左看右看:“弟妹嗯?灿落,赶紧出来,太后有口谕搬给你。”

半刻钟后,整衣肃发一身齐整的灿小落终于从里屋出来了。不过,这位的表情既不是羞怯难抑更不是愤恨不平,而是一派自在,象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出来个规规矩矩的挨个见礼,再搞笑暧昧的眼神对上,也仿佛没看见。哟?这位七福晋演戏很有一套嘛。

胤祉是老大,有话当然他先说,然后容悦从小太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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