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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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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心理与思想的煎熬。花清远无所谓承受不起。他只怕田中静子最后会崩溃,弄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可惜他又无法劝退田中静子。只能这般僵持着。

田中静子若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花清远也不至于这么厌烦。简单一点,说几句重话,冷酷地拒绝几次。若还有心情,再帮个忙找个踏实的男人,给他们穿穿针、引引线什么的,全凭心地良善的程度来,不是收拾不了的。

如今这是投鼠忌器。拒,拒不得。迎,当然更是迎不得。

田中静子的茶艺很好,在心上人面前,更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沏出来的茶味,清香扑鼻。

田中静子踌蹰了好一会儿,羞涩的笑容仍未退去,张嘴问出的话,却彻底走了样,“程先生还好吧?”等她意识到她自己问的是什么时,眼睛瞪得老大,受惊的小鹿一般,无措。

她其实想问的是花清远还好吧。可能是头脑里,经常纠缠着的都是花清远和程蝶衣,最后问出来的结果就成了这么走样的一句。

花清远很明白她想什么,无所谓地笑笑,“蝶衣很好,劳静子小姐惦记了,从天津过来时,还给静子小姐带了礼物,一会儿叫他们给你拿进来。”

这些礼物里,自然也有带给田中浊三郎的。面子活,花清远向来做得滴水不露。他坚信中国一句老话,礼多人不怪。再说了,用钱能买来的人情关系,虽是简单不牢靠,却也最直接好用。

“叫花先生破费了,”

田中静子落寞地低下头,露出盘发下面,雪白的一截脖颈,如同主人一样忧伤。不知是因为听到程蝶衣还好,还是那句‘惦记’了。

“谈不上破费,都是些小玩意,不值钱,”花清远拿起茶盏,品了一口茶水,拐入正题,“田中大佐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了事假,有一段时间没去队里了,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队里发生什么事了?”

花清远看似一副什么事不管的样子,但宪兵队里有什么事,他都知道。比如田中浊三郎的作息。

就是平时,田中浊三郎回家里的时候也少,何况现在焦头烂额之际。

花清远之所以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来田中浊三郎的家里,就是觉得家里是个润滑作用,容易操控。比如哭起来,就很有的放矢。

“我已经给哥哥打过电话了,他说他一会儿就能回来,”

田中静子并不知道日本宪兵队发生什么事。他的哥哥们很少和她讲公事。来北平这么久,她惟一一次出席公开场合,是迎接日本亲王光临的宴会。

田中静子知道哥哥们让她参加这次宴会,是为了什么。可惜她对亲王殿下实在没有那种想法。她不喜欢亲王殿下那种高傲冷峻,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血腥味的男人。

她抬眸望了花清远一眼,她更喜欢花先生这种质地温良,总是噙着笑意的男子,仿佛只要他在,这世间一切都是春暖花开。

听田中静子说,已经给田中浊三郎打过电话了。花清远点头表示感谢。两个人默默坐着,谁也无法开口说什么了。

等着田中浊三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室静默。他妹妹脉脉忧伤地望着花清远,花清远很君子地垂头看手里捧着的茶盏。真应了花清远送给他妹妹的那副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田中浊三郎面色发暗,轻轻低咳一声,两个人一起抬头看他。

花清远放下手中的茶盏,还未语,先掏出程蝶衣为他准备的拍子,双眼见了湿润后,才说:“田中大佐,我都不知如何开口了,我二姐的离婚官司还未打完,我四哥又出了事,你是知道的,我四哥脑子不好使,这次被土匪绑走,失了踪,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一家老小上趟庙的功夫,竟都遭了难,皇军脚下,竟出此事,奇耻大辱,田中大佐要为我做主啊。”

真真假假的正反话,花清远借用着程蝶衣准备的辣子手帕,哭诉得一气呵成。不管田中浊三郎什么反应,也不管田中浊三郎信还是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

一旁的田中静子转换无能,万没想到,刚刚沉默无言的花清远竟积压着这么一腔悲痛,刚才的相思之情一下子转为满满的同情,几欲膨胀而出了。

还未等田中浊三郎说什么呢,她已经在旁边帮着说话了,“哥哥……”

“静子不用说,哥哥全都知道,我和花先生有事谈,你回避一下好吗?”

田中浊三郎哪能让她妹妹说出来,那不是正趁了花清远的意,花清迈忽然失踪这事,他直觉与东郊爆炸案有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统统死于爆炸中,没有活口,也没有尸体。都怪那些新型的化学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

尸体直接碳化,别说连个模样都辨不出来,就是骨头渣子都清一色的黑色,迎着北平寒冷的北风一吹,变成碎沫,尘归尘、土归土了。把负责此案的田中浊三郎,气得都想骂娘了。

田中浊三郎下了逐客令,田中静子不好在呆下去。她起身离开时,还深情地望了花清远一眼,花清远连忙侧身避过了。

田中浊三郎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暗暗不爽着。等着田中静子出去后,他才说:“以后晴子,还请花先生尽量少见,明年我父亲调回本土,她也会随着一起回去了。”

花清远装作不懂田中浊三郎话里的意思,连忙拱手说了一句‘恭喜’。对于这些出外侵略的日本鬼子来说,能回本土,也算是荣归故里了吧。

田中静子能被他父亲带走,最好不过了。

“花先生兄长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说来也巧,花先生兄长出事那天,东郊据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花先生可听说了?”

托得程蝶衣准备的辣帕子够劲,花清远这泪水竟有些止不住,“我哪里还有心情听外面的事,家里的糟心事,都已经叫我很是头疼了,还请问田中大佐,东郊据点发生什么事了?”

田中浊三郎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在花清远茫然悲痛的神色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半分毛病挑剔不出来,最后只得放弃。

这件事情没有铁证,不好下手。东郊那片的武器还是禁品,查得太多,又容易把军事秘密泄露下去。

田中浊三郎虽然怀疑花清迈,却不得承认,这个怀疑有点没道理。

因为花清迈经常参加□,田中浊三郎对花清迈的底细很清楚。

花清迈读书多年,手无缚鸡之力。你说让他写点大字报、贴点标语,他做起来毫无压力。你说让他去炸据点,凭着他那点力气,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实现。何况那处据点,还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日本兵守着。

“东郊据点被抗日份子炸了,”

田中浊三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目光却还是紧紧盯在花清远的身上。

“东郊设据点了?我在队里尚且不知道,抗日份子竟能摸去,该不会是咱们队里有奸细吧?”

怎么说也拿着田中浊三郎给的薪水呢,花清远很尽力地帮着田中浊三郎分析着。

整个日本宪兵队里,没有一个好人,他们要是愿意狗咬狗地闹上一阵,花清远乐得看戏。

“你这么以为的?”

田中浊三郎拿起茶桌上,另一个没有人用过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妹妹专门为花清远沏的茶水。茶早已经凉了,他却无所谓,一口饮尽。

“田中大佐知道我,这么多年没做过什么正经事,蒙田中大佐看得起,请来宪兵队任翻译,我对排兵布阵不太懂,但有一点却是清楚的,这么机密的地方,若是没有人泄露,怎么会一摸一个准呢?”

“他怎么没去西郊、南郊或是北郊呢?大佐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想我四哥一家多么可怜,若是据点设在西郊,那处也就不会有土匪了,他们也断不会送了命,都是实在的良民……”

帕子太给力,花清远又哭出几滴眼泪来,田中浊三郎被花清远的眼泪泡得无语。

若说别的不敢肯定,但这据点之事,绝对是密中之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别说那处地图连一个中国人都没有被接触,就连守着据点的那队日本兵,也是刚从东北换防过来的关东军,连他们都不知道守着的是什么。外面的抗日份子怎么能知道呢?泄密绝对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除了这点可能,还有什么可能呢?如果一旦是泄密造成的,那接触这件事的日本上层军官,可是脱离不开干系了。

花清远看着田中浊三郎一副纠结的模样,心里暗暗冷笑,想去吧。最好想到神经错乱、草木皆兵,自己捅自己一刀才好呢。

“我知道我四哥失踪这事,不应该报到宪兵队来,但我怎么说也为队里出了些薄力,请田中大佐看在我的薄面上,抓奸细的时候,顺便抓抓土匪,帮我寻寻我四哥,万一还活着呢。”

中国人失踪这事,归警察局管。日本宪兵队自然不会没事干,连这种杂七杂八的毛事,也插上一脚的。

无论是花清远还是袁四爷,他们有意无意地提着西郊,一是因为西郊有处观音庙。明朝那阵子修建的,一直挺灵验。当然,如今战火纷飞又年久失修,也只能看出个大体模样来。二是因为西郊那里盘距着几股土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流窜过来的,专门欺负老百姓,有的时候比日本鬼子,还不是玩意呢。

说着,花清远又要落泪了。这辣椒的后劲太强,不知道蝶衣是哪里找来的,还分波段的,一波又一波的,一波比一波给力。

田中浊三郎没有应话。西郊那处土匪,他听说过。剿不剿匪的,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的精锐之师、大日本皇军来到中国,不是帮着中国人剿土匪的。何况那些土匪没碍他们的事,他们敢抢老百姓的,却不敢动日本人的。

当着花清远,他又不能这么直白地说,想了一会儿,说了几句含混的话,把这事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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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迈这件事;就在花清远几番哭诉;今儿警察局明儿宪兵队;反复抱委屈中;不了了之了。

花清迈毕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东郊那起爆炸案与他有关;他的死活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忙得焦头烂额的田中浊三郎,根本无暇顾忌花清远的哭诉;直接给花清远放了长假。

期间,他三哥花清迟找过他一次。在花清迈头七的时候,是花清远回来的第二天;也是花清远在田中浊三郎处回来的第二天。

花清迟匆匆找来,花清远正在张罗着花清迈的后世,是葬在京城,还是送回老家去?要不要告诉自己的父亲还有花清迈的母亲一声?

这许许多多的杂事,绝不会因为一个人走了,就会随着走了。

人死,也得有个归宿。何况这又不是一个人的死,这是一家子的灭门啊。

花清远很清楚花,清迟来找他的原因。明知道花清迟这位兄长不可交,花清远也待他温和有礼。

“三哥不用说,四哥这件事,告知或不告知父母,你拿主意。”

虽说他与花清迈的感情更好一些,但花清迟与花清迈毕竟是同母兄弟,告知长辈这件事,由花清迟做更好一些。

说完,花清远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如何告诉,也由三哥做主吧。”

花清迟急冲冲地找上来,自然是知道这个过程了。

花清迈出事之前,去过花家老宅,找过他。火药又是出自花家老宅的。这两件事,花清迟是绝计不会说出去的。一旦被追查出来,他也难脱干系。

此时,他急匆匆地赶过来,与其说是担心花清迈全家的后世问题,不如说是担心他自身。

花清远如此通透地点明这两点,花清迟很放心,说了一句官冕堂磺的话,怕父母担心,言而简之地说是出门遇到土匪就好了,就按照清远去警察局、宪兵队两边哭诉这个事由吧。

花清远没有异议,花清迟匆匆来,又匆匆去。

花清远忙着出殡落坟之时,花清迟忙着去外面造势去了,还假模假样地带着他手下的一支分队,去西郊那边剿了几次土匪,说是寻他失踪的弟弟。

事实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也没有与土匪真刀真枪地碰过一次。在花清迈一家子,头七出殡的那天,就拉了回来。

“你三哥这是闹得哪般,也不怕你四哥半夜三更,去他家里找他理论。”

程蝶衣看不惯花清迟这副作派,语气未免尖刻了些。

他把那块写着‘花清迈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好好地收到了房中,他的大箱子里面。牌子上面的话,说得虽然难听,但他们兄弟之间都懂的,也是个念性。

花清迈活着的时候,都没把这块牌子当回事,来往自由。想来去世后,更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吧,一样的来往自由。

“愧心事做多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花清远深有感触,他前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还有些反应。等到一年年长大,一年年地常干这事时,早锻炼得无知无觉了。

花清迟亦然。

“这事……就这么算了?”

卧室之内,孤灯独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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