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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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二姐夫……他……他竟然……他竟然在外面有了孩子,”花婉爱断续哽咽着说完,还未止住的泪,又瓢泼似的落下了。
“私生子?”他二姐夫外面有种,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他三哥对比着他二姐夫,还算规矩人呢,不一样有小笙这个非婚生子吗?
花婉爱重重点头,“他……他要把……要把那野种……野种领进府来……”这才是花婉爱哭得几乎虚脱的真正原因。
她还未有生育,又不得夫婿喜欢,眼见着有自己的儿子无望。原想着实在不行,可以叫家里容易掌控的丫头生一个,由她抱养过来,就算是她的了,可谁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
能揪着她丈夫在外面生,还能瞒得那么久,孩子长到三岁才露出口风来,又能让她丈夫打定主意接回来做二房,可见识这女人的本事了得,真要是进了府里,她的日子更不得过了。
花婉爱只觉得前途一阵阵的发暗,十分渺茫,看不到半点光芒。
花清远也觉得这事有点棘手,但不是不能办的。这事都不用看他二姐夫的态度,主要是花婉爱自己怎么想的。
“二姐,二姐夫那里,我可以替你去说,成与不成的,都有办法,但有些话,我早就想问的了,”花清远思量了片刻,才说:“二姐,这样的婚姻,你觉得幸福吗?你对二姐夫还有感情吗?”
花婉爱这份婚姻,纯属是父母包办的结果。这些年来,花婉爱不说过得生不如死,也确实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的。
至于说夫妻恩爱,新婚的时候尚且没有,何况这些许年来,那仅有的一点情份,早就磨光了。
花清远观察着花婉爱的神色,又缓缓地说:“你若是还恋着二姐夫、恋着这个家,二姐夫这次搞出来的女人和孩子,我能想办法弄掉,但一次两次的可以,谁能管住他一辈子,二姐,还是你准备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指望着他浪子回头呢?”这里虽不是寒窑,终归是独守空房啊。
花清远顿了顿,把手里拿着的茶盏转了转说:“上次大姐来的时候,我就说过,如今是民国了,休书和离这些字眼,全都不用了,如今讲究得是离婚。”
不用花清远问,花婉爱只要一想到她那不争气的丈夫,就止不住的心灰意冷。
别说什么浪子回头,她那个男人怕是连她的房门,冲着哪边开都忘记了吧。但离婚……这对于深守闺阁中的她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从未敢想过的。
她懦懦地张张嘴,“离……离婚……”
“是啊,离婚,二姐,只要你点头,我去帮你请律师,”这桩婚姻不能再继续了,“早离早脱身。”
花婉爱如今还不到三十岁,还有漫长的后半辈子可走。大可以趁着年轻,再找一个合心合意的,总比如今这般对付日子,活得行尸走肉一般好得多。
花婉爱如何不想离开这座禁锢着她,半份快乐未有的深宅,只是离婚这事,她颇有顾忌。
“二姐,六弟把话放在这里,你若觉得离婚后,无处可去,六弟养你一辈子,六弟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花清远心里清楚花婉爱顾忌得是什么。她若离了婚,必是不能回花府的。
花盛璋定不能容她——家里怎么能有一个下堂回来的女儿呢。她也不愿意回去,她不给她娘长脸,还给她娘丢脸,叫她娘在她二娘秦若然那里,必受奚落的。
其他兄弟姐妹处,都各自有家。她去了,也会觉得处境尴尬的。
她不是花清迈那种没心没肺没心肝的。她自小多思敏感,落花流水都会伤怀,哪里能受得了寄人蓠下。这里再不好,也是她的夫家。她住着理所应当的。
听着花清远拍着胸脯,做如此保证,花婉爱破啼而笑,拿着帕子捂着嘴说:“说得好像……你就有孩子似的。”
虽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可她还从未听说两个男人在一起,能生出孩子来的呢。
花清远没想到他温柔的二姐,会反讥他一句,面上一晒说:“那个……蝶衣的……蝶衣的孩子,也是我的。”
花婉爱知道那孩子的事,也不多说什么。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流着他们花家的血不是?
“真的……真的能离?”花婉爱蹙着眉尖,细眉微动,竟生生地颤出了希望来。
花清远遂即明白他二姐的心意了,“当然能离,二姐,只要你想,我就帮你运作,咱还不能吃亏,保证把你后半辈子的赡养费,全部要出来。”
赡养费什么的,花婉爱是不敢想的,能把她自己的嫁妆全盘要出来,已是最好的了。
“能……能吗?大姐上次来说,让我……”
花婉爱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清远大手一挥打断了,“这事,你不能听大姐的,大姐说你要离婚,她拿两把菜刀砍过来,但如今时逢乱世,咱们这儿还是日本人管制的,大姐如何过来,这时间不等人,你如今还不到三十,咱们以后想再找,容易得很,拖个十年八年的,你都老了,这边日子还过不下去,那才真是悔了,你听我的,先离了,等着以后的……”
花清远的眼睛亮了亮,“欺负咱家的姑娘,咱家双倍找回来。”
“怎么……怎么离啊?”花婉爱觉得花清远说得有道理。
她花一般的好年华,难道要全断送在这里?至于以后找不找的,她到没有想过。经了这一次婚姻,她心如死灰。
“二姐,你听我的就是了,”花清远早有主意,在打官司这方面,他两辈子的经验,相信对付一个纨绔混混,还是绰绰有余。
“二姐,你明面上,要表现出死活不让那女人进门的态度,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咬死不同意,”
花清远说的这话,花婉爱有些糊涂了,不是让自己离婚吗?怎么还……
她刚要问,又听花清远说:“暗地里,你快速收拾你的嫁妆,有多少揽多少,全部转移走。”
“啊?”花婉爱吃惊地张大嘴,“转移?转移去哪里?怎么转移?”
“转移去二哥给你买的房子啊,那是你的地方,我和蝶衣只是暂住,”
花清远估计着他那狐狸成精似的二哥花清逸,怕是早早会料到有这么一出,才会提早就下手,给花婉爱置产业了。
“至于怎么转移?二姐,你这段日子,要常去你祖婆婆那里,”凭心而论,这个家里,花婉爱也只得这么个祖母的疼爱了,“眼瞧着要立冬节气了,家里总要热闹热闹,老人家哪有不爱听戏的,请个戏班子唱两出堂会,还是应该的。”
花清远点到这里,花婉爱如何还能不懂,她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般最好了。”先把属于她的,都拿出去。
“那要是以后闹大了,他们问起我的嫁妆,可该怎么办?”花婉爱不会撒谎,但好在心细,知道提前请教。
“就说二姐夫拿走了,反正这么多年,他也花钱无数的,总有几个窟窿要填的,”
花清远轻轻飘飘地摆出明路,“大部分都没有了,那些小部分,想来你婆家也不能与你多计较的。”
花婉爱觉得这个说法很好,心里底气大增。
她对她后半辈子,最好的想法是她自己生一个孩子,她守着孩子过,也不管她那混蛋丈夫做什么荒唐事了。奈何五个月的身孕说没就没,她才知道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那时,她就对这个家彻底绝望,没有任何想法了。都恨不得她那混蛋丈夫早早死了。她宁愿守寡,至少心清静了。
如今,她弟弟愿意给她做这个主,她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六弟,就按你说的,我一定全力以赴,”花婉爱两只手重重拍在一起,“这些年,我受够了,就是一分钱要不来,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都能要回来的,二姐,你瞧好吧,”花清远笑了笑,“律师那边,我去请,外围的事也不用你操心,二姐夫还有二姐夫外面那女人,我都有方法整治的,保证你带着厚厚的赡养费,顺当脱身。”
怕他二姐心思窄,想得是玉石俱焚,花清远安抚说:“二姐,等一切都好了,不说大哥二哥的人面,只说我……也能给你找个如意郎君的,这回,咱们慢慢地挑、细细地选,即使没有那么个人能入二姐的眼,我也保证二姐后半辈子幸福。”
花婉爱心神大定,也不对着兰花忧郁了,精神抖搂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我婆祖母那里,我就不信我骄傲了一辈子的婆祖母,会叫个小娼妇进门的。”
看看这个标榜着王族宗室的人家,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花清远拍手叫好,“这才对,给他们家三分颜色,他们就敢开染坊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花清远回到家后,把他二姐的事和程蝶衣一说,程蝶衣被哽了一下,“你……你劝人家离婚啊?”虽说花婉爱的男人的确混蛋,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不离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早离早省心,”花清远不以为然,“我这就去着手打听那女人的背景,估计着她费劲心思算计,也是想给她儿子找个正经身份,我不是说什么,就我二姐夫那种男人,她还以为捡到什么宝了,趁早给她拿走,我们花家不稀罕。”
程蝶衣大概揣磨到花清远想怎么做了,他试探着问:“你……你是打算……”
花清远一把抱住程蝶衣,吻了吻程蝶衣的下巴,说:“是,我就是那么打算的,这女人想进府,我二姐想出府,她既然能勾住我二姐夫四、五年,想来是有些手段的,我大可以好好利用利用,找人给她出点谋划,让她好好地与我二姐夫闹一闹。”
听说这阵子,那女人正给她儿子找保姆呢。
“你啊,”程蝶衣伸起手指,重重地点到花清远的额头上,“一肚子的坏水。”
花清远拉住程蝶衣的手指,放在双唇间,婆娑了一会儿,才撇嘴说:“我比我二哥差远了,他就是没有心思管这些事,他要是管了,我保证我那二姐夫连着他全家,渣都不剩。”
别看花清逸总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若动了怒,自己都得带着程蝶衣跑路了,以免受着波及。
“那你大哥呢?”程蝶衣很少听到花清远提起他的长兄,顺着这话,问了一句。
“我大哥大约会带着一队人马,直接杀进去,一枪一个洞地解决了。”
花清远虽说没有见过花清辽几面,但花清辽的作风,他还是了解的。
花清辽是军人出身,与花清逸那种政客,完全是两种作风——花清辽讲究得是枪杆子里出真理,废话不用多,看看谁的实力更强;花清逸喜欢得是骂人不带脏字、杀人不见血。
有着花清远的插手,花婉爱的密谋离婚,一步一步地开始了。
立冬那天,大红门戏班子住进花婉爱的婆家,一天的堂会唱完,带着花婉爱值钱的嫁妆,从府中的后门出来,直接拉进花清远和程蝶衣暂住的宅子。
花清远在处理钱财方面,下手特别快,不用一天功夫,该归拢到哪里的,都归拢到位了。
等着花婉爱真正与婆家大闹起来时,花清远已经把花钱雇的那个婆子,塞到他二姐夫外面养的女人身边了。
那婆子长得其貌不扬,却有一张巧嘴,想来自己的意思,她都懂得灌到那女人的耳朵里吧,花清远冷笑。
别人家打得一团乱糟糟时,花清远正搂着他家程蝶衣,偎在温软的大床里,修指甲呢。
花清远一手拿着指甲钳,一手拉着程蝶衣的手指,仔细地修弄着,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玉雕师,正捧着一块世间最好的羊脂玉,精雕细磨着。
“没看出来,关键时候,你二姐的战斗力还蛮是强悍的,”程蝶衣的头枕在花清远盘起的腿上,刚好就是膝头。
花婉爱这一次,真叫程蝶衣刮目相看。到底是一个爹妈生的,总不会太差的。
“嗯,什么人憋屈久了,都有忍不住的那天,”花清远的注意力专注在程蝶衣的手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说:“再过个三、四天,我就叫律师,去法庭上呈诉状。”
这名律师是花清远特意从北平请回来的。
花清远用办公室的电话,联系他的时候,被正好路过的田中浊三郎听到了,田中浊三郎还问了一句。
花清远理直气壮地告诉田中浊三郎,他正帮着他二姐离婚呢。这段时间,怕是得多在天津呆几天。
田中浊三郎无语了。他最近也没有时间管治骚扰花清远。整个日本宪兵队,都因为天皇表弟的到来,分外警戒着。
是以,花清远这次,已经在天津停留快一个星期了。
“我明天叫苦瓜把正房收拾出来,咱们搬去旁边的西厢房吧,”
这房子是花清远的二哥置给花清远的二姐的,他们能从这里住,已经很好了。没有理由罢着正房,不给正主腾的。
“好,”花清远也觉得是这个理,他家蝶衣就是善解人意啊。
紧接着的几天,生活里这出戏上演得可比舞台精彩万分了。半个天津城都知道了花婉爱婆家这点事,议论纷纷,俨然成了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