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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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事啊!
程蝶衣不知道此时的后悔,也只是万分中的一点点,真正让他后悔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么久没更,真是太不好意了,从三月一日起,恢复正常更新,日更或是隔日更,我争取三月底四月初完结,以悼念哥哥十周年。
☆、最新更新
端午节前;北平城里;已炎热起来。
菊仙的服装店;她几乎是半撒手了;由着几个徒弟代为管理,来往生意;只是偶尔查查帐本。在三进的中院僻了房间,安心养胎。
她深知自己身体状况;以前生活的环境不好,身体是伤了的,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段小楼又是一副狂喜的模样,她如何不重视起来呢?
女人啊,为人妇后,什么都不主要,就算自己有本事,赚下半个北平城来,又有什么用,都不如生个儿子,给男人传宗接待,地位才稳固。何况自己还没有那份能力。
段小楼在戏场内外,都吃劲起来,连着菊仙撒手的生意一并接管,堂会戏宴更是下帖的就接,决意要在孩子出生前,多赚一些,给孩子攒出一份厚厚的家底。
程蝶衣如花清远的意思,准备在三伏到来之前,与梨园场做一次暂别。与段小楼拼命的捞钱不一样,自入了五月份,他就开始减少了戏份场次。
花清远也着意那老板,按排新人以及别的戏幕,上台练手了。比如那老板之前很看重的那个猴戏什么的,终于可以拔开云雾见晴天了。
那老板自然高兴,能多培养几个角,与他的戏院也有好处,而且这个结果,他似乎早就猜到了。有哪个像花清远和程蝶衣这种关系的,还会叫那一方抛头露面的。之前,都是六少爷宠着蝶衣了;现在这才是慢慢收好的。
花清远要是知道那老板有这种想法,肯定能用一盆冷水浇过去,叫他清醒清醒,别勿自测猜别人的心理的。
要不是日本人来了,程蝶衣就是在戏台上,唱到牙掉光,他也愿意的。犯不着与这大形势逆天走的。他们只是想平平静静地恩爱百年的,又不是想做留名青史的梨园领袖。
这天,花清远不在,程蝶衣也只有一场戏,回来得早,段小楼并没有一同回来。
段小楼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在忙着捞钱外,还在后台指导徒弟,
许是马上要当父亲了,对着那些半大的猴孩子们,段小楼竟父爱灿烂起来,一点不烦不燥。几个猴孩子缠他问戏,缠得更起劲了。
菊仙正在中院的大杨树下,缝制小孩子的衣裳,旁边摆着方形的小茶几,放着两样害喜用的点心和一壶蜂蜜水。
程蝶衣闲来无事,走了过去,看了一会儿。
菊仙正绣百福字,小小肚兜上绣满各式各样的福,其实挺锻炼绣功的。
程蝶衣很喜欢女人绣东西,他儿时的记忆里,他的娘亲也是喜欢做这些的,他身上穿过的衣服,都是他娘亲亲手做的。
——那时,他娘亲是把他当小姑娘养的吧,或者他娘亲也真是希望他就是个小姑娘吧。
程蝶衣进院子的时候,菊仙就知道了,她听到了程蝶衣的脚步声,又见到程蝶衣凑过来,便不好不开口,她客气地说:“师弟回来了。”
程蝶衣的目光还流连在菊仙手里的肚兜上,潦草地应了一声‘嗯’后,就不说话了。
菊仙也不在和他说话,只专心地绣了起来,程蝶衣站得累了,转身坐到了小桌那旁的藤制躺椅上。
菊仙绣得眼睛乏了,把百福红肚兜放到小桌上,晃了晃腰、扭了扭肩膀,抬头看程蝶衣,程蝶衣正望着前方发呆。
“师弟,六少爷最近挺忙的啊?”
花清远和程蝶衣之间的事,菊仙很少过问,偶尔见面碰个头,问上一两句,那也都是场面上的礼套。
菊仙很清楚,如花清远和程蝶衣这种关系,最不喜欢别人打听他们之间的隐私。
“有生意吧,他说要好好准备准备,以防天灾人祸,”
这是花清远的原话,但花清远话里的意思,程蝶衣却是不太懂的,他隐隐地知道,花清远似乎清楚着什么,又不愿意说出来,所以,花清远准备什么,又如何准备,程蝶衣是半点不知的。
程蝶衣只清楚,但凡花清远准备了,他就不用操心了,事实是他跟了花清远后,就没有什么事让他操心的。这日子过得越发闲散轻松了。
昨天晚上,在床上,磨完刀枪后,他还问过花清远,他若是不唱戏了,能做些什么。花清远拍拍他的头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直想到今天这时,都没想到他有什么想做的。无外乎就是唱唱戏,和花清远在一起了。
“天灾人祸?”菊仙细想了想,最近这京城是不太平,京城里外,都一片混乱的,他们两口子,借着大树好乘凉,花清远念在程蝶衣和段小楼的关系,花清远准备的时候,断不会忘记他们那一份的,转了转眼睛,又说:“六少爷做事是有章程的,你安心好了。”
菊仙还以为程蝶衣是担心花清远,才这般闷闷不乐的,程蝶衣苦笑了一声,别说不担心,但他对花清远的信心远远超过担心。只是越放心,越觉得心里缺点什么。
程蝶衣心里郁结的事情,与别人又没法说。
他与菊仙之间,从最开始的敌视到如今这般的平易相处,关系看着不亲近,但有些不能与别人说的话,却可以互相说说的。
“我与清远这么久了,该是什么都了解了,但不知怎么的,越是久了,我越是觉得看不透他。”
花清远真是太好了,对他好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可这样的好,让他越发觉得没底气。
好像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一下子就砸到他的头上来了,而他对幸福的要求一向简单,——戏里戏外,有那么一个霸王护着他,就好了。
而如今,就算西楚霸王活了,他成了真虞姬,那西楚霸王对虞姬也未必有花清远对他好吧。至少他是花清远的惟一,不管男女,都是惟一;虞姬,她只是霸王众多里的一个。
甜太久了,就会产生幻觉,就会胡思乱想吧。
“自己男人,看透看不透的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一颗心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是个糊涂蛋,他也看你似块玉,他的心要是不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是聪明绝顶,他也看你奸滑不好。”
菊仙不以为然,花清远那样的人,放到谁身上,也没有人看得透。与其伤这个脑筋,到不如安然享受。免得以后,真发生了什么变故,你再想要这些好,就无比艰难了。
在菊仙觉得,但凡特别痴情的人,办起绝情的事来,也一样没有半分商量余地的。
看花清远如今这样宠着程蝶衣,如果有一天,他变了心……,菊仙不敢往下想了,——花清远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其实是极凉薄的,如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看不到底。
不是自夸,自家男人是没有六少爷的细心,也没有六少爷的手眼通天,但自家男人知根知底、一眼通透,清可见底了。这样的男人好掌控,自己当初拼死拼活跟来,就是为了这一点的。
说到底,花清远和段小楼,一个是天上的神仙一个是地上的凡人,谁是谁的菜,得看盘子,装得下装不下罢了。
菊仙心里冷笑,反正,她福薄,是装不下的。
程蝶衣自然也清楚,他有几斤几两,什么样的身世什么样的地位,花清远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事啊,不想,就什么也没有,想了,就觉得没着没落的。
那天,救了那个日本姑娘后,没多久,就有两个人来拜访,送来了一箱好东西,说是谢礼,还有一封信。
无论是信还是东西,花清远都没有看,直接封存到仓库里去了,礼貌地送走了那两个人,只说是举手之劳,无需挂念。
程蝶衣是花清远的枕边人,怎么会看不懂,那不过是花清远习惯性拒人千里的做法。
在这以后,那一箱东西以及那封信,仍是在库房的角落里,沾染上了灰尘,结了蜘蛛网。
程蝶衣不知道的是与之同样染了灰尘、结了蜘蛛网的,还有一颗少女期盼的心。
五月底、六月初的时候,花盛璋带着自己的老母亲以及平妻秦若然,一行人带着大批行礼,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去往山西太原的路途。
三儿子花清迟并未随行,他的妻子不肯走。他的岳父也打了保证,他留在北平,前程定比他去山西光明。花清迈犹豫中,信了老岳父的话,其实他自己也很留恋北平城这片京畿之地。
刚成了婚没几天的四儿子花清迈也不走,却不是有人保证他的前程了,而是因着他的学业没有结束,他七月份就能拿到毕业证了。
花盛璋一盘算,不过是一个多月的事,还是等着花清迈有了大学毕业证,再过去山西与他汇合吧,到时候,也好有点资本,给他谋份公职前程。
北平里,还有他三哥照应,这一个多月估计也惹不出来什么祸事来。
秦若然听着她的两个儿子都不走,本也想留下来的,却被花老夫人一句话说服了。
——“你还想这段空隙里,添几个姐妹吗?”
秦若然大为警觉,花盛璋只要再无子女,这花家大半产业都会是她们母子的,若是叫有心的女人钻了空子,她图谋半辈子的东西,怕是会被抢走许多了。
最主要的是她进门没多久后,柳云芳一改以前‘严防死守狐狸精’的策略,对花盛璋越加宽松起来,要不怎么会在她怀花清迈的时候,多出来一个老五花清近呢。
这个庶子,对她的打击,着实有点大了,直到现在还有些阴影,这才有了前些时候,逼得怀孕小丫头跳井的一出戏码,叫他人,大看了笑话。
花盛璋在临走之前,特意叫贴身下人,去了花清远处,叫了花清远去‘茶清楼’,与雅间里,与花清远长谈了一翻。
说心里话,花家六个儿子里,花盛璋这个当爹的最疼的,不是那个笑傲政坛的奸滑狐狸似的二儿子花清逸,而是长子花清辽以及小儿子花清远。
占着一长,花清辽是花家下一代的指望,自小就被花盛璋寄予厚望,而占着一幼,花清远是花盛璋的中年得子,从小娇惯、偏疼得很,没想着他能光宗耀祖,只想着他在哥哥们的光环里,好好生活。
哪想到他这小儿子到是挺争气,英国留学回来,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事业,一点没用自己操心,给他按排门路什么的。
本来,自己还偷着乐呢,谁想到……最省心的,到最后竟成了最不省心的。
‘好色’这事,做为男人,花盛璋能理解。好男色,花盛璋也能忍,但‘好’到不娶妻生子,他这个当爹的,就有些理解无能了。
那时撵了儿子出府,他心里也不舒服,这眼看着要走了,还是得见花清远一面,好好谈谈的吧。
花清远婉转地拒绝了花盛璋要他一起去山西的事,并再次澄清了他和程蝶衣之间的关系,绝非外人眼里的玩一玩,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花清远还把最近一段时间,积攒出来的好东西,托给花盛璋,帮着给他娘柳云芳带去。就说他这个当儿子的心里时刻没有忘记过她那个当娘的。
哎,花清远说到这份上了,花盛璋还能怎么样,他只能拍拍他儿子的肩膀,叫他儿子‘好自为之’。
——北平这边一旦混不下去了,一定要去山西那边找他这个当爹的,或是去重庆找他大姐、南京找他大哥都可,万万不能逞能。还有,千万别去找他二哥花清逸,被卖了,还得帮着人家数钱。
听到最后一句,花清远忍俊不住笑了出来,连亲爹都这么说了,可见花清逸的杀伤力多强大。
送花盛璋离开那日,望着晨光染在花盛璋鬓角,黑发里的已有了几根银丝,花清远竟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好受起来,不知是这身体原本的感觉还是他自己的情绪。
他前世对于父亲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来这一世后,与花盛璋接触不多,柳云芳又总在他面前说些花盛璋的坏话,他并不怎么在意花盛璋。
许是那天,茶楼里谈的一番话吧,不免生了些情愫。
这个父亲虽然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夫,种种不靠谱,但对他却是不太刻薄的。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更新,从今日起,日隔或是隔日更,这章过渡,下章就进入抗战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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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的七月注定是一个不平凡、不安静的月份;从七月初开始发生的事变;到谈判到真正的开枪动火;不过短短十几天。
北平城里的局势越发的混乱起来;各大媒体各方流派,扯着鲜明的旗帜;满街乱飞的宣传决一死战传单,还有日本飞机从高空投下来的劝降冤人的纸片;可谓是交相混杂。
上面大人物的举动是什么,下面小人物哪里知道,个个都缩长着脖子;等着盼着也怕着。这时的老百姓,都深深的恐慌起来,有个东北三省做前车之鉴了,哪个也不想真正当亡国奴的。
花清远连着五、六天没有出门了,独坐在后院的中央,双手垂在膝上、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