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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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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婷爱这话说得委婉,花清远却听明白了。

从鱼米之乡、富庶的江南之地,调去重庆山城,花婷爱一家子肯定不顺畅,说是让他二哥帮着照顾孩子,估计着也想顺路让他二哥帮着照顾照顾大人。

“姐夫为何调走呢?”花婷爱的婆家在江苏一带根基颇深,若无必要原因,轻易不会调转的。

“据上面说,蒋委员长是看上你姐夫与重庆的驻军司令是同学关系了,叫你姐夫过去,一文一武,也好搭挡。”

政界的事,例来不好说,阴差阳错支离片点,就有不同的说法不同的结果。这事不好细究。

“重庆是不错的地方,人挪活树挪死,挪一挪未见没有好处,”

何着比江苏南京好,花清远上一世虽是半个中国人,却也听过二战时,南京那点事儿。

“话是这么说,你姐夫,不愿意动,”花婷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大姐找我二哥,不应该就在你们本地吗?”

花清逸这只镶着花边的高级跳蚤,难道又在四处跳来跳去吗?

花婷爱瞄了一眼左右,才低声说:“你二哥前一阵子在天津。”

“噢噢,”花清远不在深问了,“这样更好了。”

“好什么?我昨晚发了电报与你二哥联系,你二哥又去了上海了。”

花婷爱气急败坏,他这个二弟,用的时候,想逮人,比逮神仙还难。

“这就麻烦了,”花清远故作哀叹,“咱娘也好久没有见到二哥了,都说父母在儿不远游,二哥这一游,可是多年了。”

“可不是,”花婷爱应完花清远这话后,细细品味了一下,又觉得花清远这是话里有话,她盯着花清远,问道:“小六,你是什么意思?”

“二哥好不好逮,也得分谁,我想,要是咱娘出手,那应该是指哪儿在哪儿,当年我去外面留学,还不是娘吩咐二哥,一句话的事,”花清远迎着花婷爱的目光直视回去,“大姐说,娘一个人回山西,咱们都不放心,按理我是应该送的,但北平与太原,说来也不近,这舟车劳顿的……,当然从北平去上海也不近,但娘好像也没见过上海的一片繁华,你我是说不上话的,但二哥若是飞山西,顺路捎了咱娘,怕也不算什么麻烦事吧。”

花清远还很少说这么套圈子的话,啰嗦了几句,都是为了他不用和程蝶衣分开,——山西他是真不想去的,但他又着实放心不下柳云芳一个人回去,有这般机会,他怎能不好好利用利用。反正花清逸也鲜少在一个地方呆着,不过是顺路的事。

花婷爱也是做娘的人,但凡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人心难免往下长了。

花婷爱明白花清远什么意思,但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了。

“小六,你越来越阴了,”花婷爱临走的时候,只说了这么一句。

花清远觉得自己很委屈,拉着程蝶衣的手,苦笑着说:“蝶衣,你说我这是不是好心不得好报?”

明明都是给他们出主意,他们还反过来说自己,好人果然是不能做的。

程蝶衣细细地回味了一下,花婷爱和花清远他们姐弟两个在席间说的每一句话,最后,很诚实地点头后又摇头,中肯地说了一句,“你心眼子真多。”

花清远挫败了。

这一晚上,花清远向程蝶衣说起了,花家可能在年后搬去山西的事。

“原先没和你说,就是猜到,我不可能与他们一起去的,”

山西那地界,民风更甚,他若真是带着程蝶衣,堂而皇之地过去了,还不得让他外公绑了,扔黄河啊。

据他娘说,他外公可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做事烈性,还较真。

较真的人,伤不起的。

这事,他想得开。冲着他娘,他外公不能动他,但真要是动了程蝶衣,他能拦得住?那是他外公一手撑天的地方。

他还是带着程蝶衣,老实地在北平趴着吧。就算日本人折腾进来,一时半会儿,他也死不了。总比回山西,被扔黄河,喂王八得好。

“都是为了我……”程蝶衣的话未说完,花清远的手堵到他的嘴上,“胡说什么,就因为有了你,我活得才有些意思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程蝶衣倚在花清远的身边问道:“你说,日本人真的会打进来吗?”

这种事,程蝶衣以前不懂得关心的,谁当政了,谁管着这北平城了,与他一个戏子有什么关系。他所有的春秋,都在戏台上了。

如今不同了,自他和花清远在一起后,他也开始关心起这些来了。

明知道后事,花清远却不能说出来。

有句话叫怎么说来的,天机不可泄漏,说多了这种事,定要遭天谴的。

这和他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坏事,不是一种罪。因果轮回里,怕是这种最为沉重了。他抗不起。

“若是真的打进来,就不要唱戏了。”

花清远如是说完,倚在他身边的程蝶衣,立时坐起来,瞪圆了眼目问他,“为,为何?”花清远还从未干涉过他这些的。

日本人进来不进来的,与他唱戏有什么关系?这戏就是唱给人听的,有人听就是了。

花清远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前一世那部电影里,花清远也记得他说过什么。

所以,花清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认真地说:“戏是没有国界的,但唱戏的人,有他自己的祖国,这点骨气,做男人的,该有。”他前一生也是做过将军的,这些门门道道怎么能不懂。

和平年代,艺术可能是两国情感的沟通。一旦两国开战了,多好的艺术,都不能抵挡住民族的仇恨。

花清远这句话里的意思,程蝶衣一时间理解不透,但这句话却如重捶响鼓,擂起程蝶衣心里涟漪无数。

“我不唱戏了,我还能做什么?”程蝶衣有些发愁。

他学了十几年的戏,要是不唱了,还不是混吃等死了?

“能做的事,多了,比如,和我好好做,爱做的事。”花清远搂住了程蝶衣的腰,一条腿攀到程蝶衣的腿上,身子慢慢地蹭起程蝶衣的腹部来。

程蝶衣推搡着,骂了花清远一声,‘混蛋’,却还是顺着花清远的意,搂住了花清远。

花婷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事女中豪杰,绝对痛快。第二天,花婷爱就起程开赴了天津。

柳云芳彻底绝望了,她算是明白了,她要是想说服她小儿子,下辈子吧,连她大女儿都被策反了。

她大女儿昨天晚上还拉着她说,“娘,那戏子我见过了,长得还不错,清远不吃亏的,先让他们混着吧,这事,你越反对他们越是粘乎,没准你不管了,清远自己就想开了呢。”

柳云芳觉得,让他儿子自己想开的可能性,比下辈子还不可能,她女儿这是在糊弄她呢。

“你老人家这么多年都憋屈在这北平城,也不嫌烦,不如,女儿带你去上海看看,爹这里,由着他和秦若然闹吧。”

家里最近死的那个小丫头,是被他爹花盛璋看上了,两个人苟且,尚有一段时间了。那小丫头还有了身子,花盛璋许诺只要生下来,就抬这小丫头做姨娘。

贴着自己身边出了狐狸精,秦若然哪肯咽下这口气,逼着小丫头喝落胎药不说,还要强行把小丫头给了他儿子花清迈。

谁知道小丫头还挺有骨气的,说什么不一身侍两男,特别这两男还是父子,一怒之下投了井,这可把花盛璋惹恼了,不依不饶,和秦若然大战三百回合呢。

柳云芳心情不舒畅,也惦记着走一走,就答应了花婷爱。哪知道她这女儿也是有自己心思的,心里想的是,她能在她二儿子花清逸那里,帮忙说句话。

这一天是小寒节气刚过,北平城下了一场大雪。

花清远应袁四爷之约,出门会客,说是煮酒赏雪,谈谈雅事,但花清远觉得,此事绝非简单,定与前一段时间,他与周满华写的那封信有关。单接的就和那位敢摆他一道的二爷有关了。

花清远从来行的坏事都比做的好事多,所谓睚眦必报,就是指他这种人了,若是他还没有报,一定是他觉得时候不到。

花清远先送程蝶衣去了戏院,明知日本人若是进来了,这戏就不能随便唱了,程蝶衣铆着劲的,想要多唱几场。

“我晚上过来接你,”在戏院后门的窄胡同处,花清远帮着程蝶衣整理了一下衣领,“你悠着点,别累着。”

“知道,你放心就是,别婆妈了,我进去了,”程蝶衣笑着点头,拉了拉花清远抚着他衣服的手,“你少喝酒。”

花清远点头,目送着程蝶衣,进了戏院里面,他才坐回车里。

由于下了雪,汽车开得很慢,行至一处交叉路口时,忽然从路口的一侧窜出来一个只身着单薄内衣的男子。

他披散着略有些长的头发,看不清楚面目,光着脚踩在雪地里,拼着命地向前跑着,直至与迎头开来的一辆汽车撞上。

在一声惊呼中,鲜血溅出,染在雪地上,分外的刺目。撞了人的车,连停都未停,绕了一下,便开走了。

花清远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他没空理会别人的生生死死,他的司机当然知道主子的心性,开着车正要绕过去,花清远却叫停了他。

花清远在围着那一群人的腿缝之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在皑皑白雪之中,那张脸同样苍白如血,那还是很年轻的一张脸,尖削的下巴、清秀娇媚的眉眼,仿佛被什么生生地催残了,变得不堪入目。

前一阵还听说他混得不错呢,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样子呢。

先前追着他的那些人,见着他被撞了,一地的血,也不追了,只踹了他一脚,骂骂嚷嚷地转身走了。

“主子?”司机疑惑地问着后面的花清远,“我们要管?”

花清远轻叹一声,“也算一位故人,你下去把他抱上来,我们先送他去医院。”

花清远吩咐完后,司机听命下去,推开那些围观的人群,把被撞的少年,抱进了车里,“主子,放哪儿?”

“放我这儿吧,”花清远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后又觉得不妥,那是程蝶衣常坐的,他想了想,指着副驾驶的位置,“还是放那儿吧,蝶衣闻不得血腥味。”

“好,”司机嘴角抽抽了一下,他家主子真把那位爷捧手心里了,什么时候都能算计。

司机把那位受伤的少年,放到副架驶后,车又缓缓的开动,按照花清远所说,送去了花清远朋友彼德潘所在的医院。

那少年忽然被撞,又加之被人追打,连惊带怕,刚才那一下子,只是晕了过去,坐到车里,竟有些醒转过来,听到了花清远和司机之间的谈话。

花清远的声音,他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就是这个人直接地改变了他的一生。

“爷,”他极虚弱地唤了一声,后面的话却没有力气说出来,又昏了过去。

花清远没想到,这孩子听了自己的声音,竟认出自己来了,他试探地叫了一声,“欢喜……”

那孩子又没了动静。

到了医院门口时,那孩子又醒过来了,司机要抱那孩子下去,那孩子说什么不依,只看着已经下了车,站到司机身后的花清远,低低的哀求,“爷,欢喜快死了,你能抱欢喜一下吗?”

花清远的眼角抽了一下,他干笑着说:“信爷的话,得永生,”然后,他冲司机使了一个眼色,司机立刻会意,也不管那少年如何执拗,手上一用劲,就把那少年抱下了车,直奔了医院里面。

——开玩笑,他这怀抱,要是抱了第二个男人,程蝶衣今晚就得让他跪搓衣板。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谢谢亲送的地震炸弹,以及各条留言,开心开心好开心呢。还有人记得欢喜这孩子吗?唱黄梅调的那个……

☆、最新更新

欢喜被送进手术室时;花清远笑得猫一样;语气却是淡淡的;“你且死不了的;听爷的话,好好活着。”

等着手术室的大门关好后;花清远与彼得潘打了招呼,彼得潘冲他笑得则有些暖昧了。彼德潘这个月初;刚刚升任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花清远也不解释,他最近这名声,——王致和的臭豆腐;十里地都能闻得到。仿佛那一堆臭鸡蛋的余味仍在。他越想,嘴角的笑意越深,看起来森森的可怖。对面站着的彼德潘,都不敢冲在他暗示什么了。

等花清远到时,袁四爷的府上已是梅子煮酒,荤素齐全了。

在这一方庭院里,置这一处极具中国古典风格的园林小筑,与端庄里见婉约,与浩瀚中觅繁星,影影绰绰、雾里见花,意境风骨齐全了。

花清远抱拳当胸道:“四爷这院子,满北平去寻,也寻不到第二处的。”

这话是真心的。

这样的院子,他早晚也要弄一处。

他家蝶衣一身莺莺的戏妆扮上,在这样的庭院里,唱一段《牡丹亭》,那是何等的人戏同景啊。

袁四爷笑着走下台阶来,迎了迎花清远。

花清远也不着急进去,站在院中,背着双手,轻声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袁四爷站到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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