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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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那里暂时不能去的,为了程蝶衣以后还能堂堂正正地混在梨园界,他们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些吧,而且,他临时起意买的这座院子,联系前后看过来,竟有些用处了。
“蝶衣啊,你师兄不是要开裁缝铺吗?选到店面了吗?”
要是段小楼一家子搬到这来,只要没有那处心积虑的人故意为之,他和蝶衣常来常往的,有这处遮掩遮掩的,倒也不错。
这有的时候,平静久了,偷着来几回,不是更刺激吗?
“我哪有心情问他,”程蝶衣又喂了一口粥给花清远,微蹙在一起的眉尖,颤了颤,“你我的事,就这般了吗?”
是自己害得他堂堂的花府少爷,被逐出家门,清白的名声就此污糟一片,还为了护着自己,怎也不肯多做一分解释,甚至,连与他的家,都不能回,不见光地躲到外面来。自己越想越是觉得愧疚了。
“这般不好吗?”花清远推开程蝶衣手里拿着的粥,侧过身子,拉程蝶衣离他自己更近一些,手臂就可以轻松地揽在程蝶衣的腰处了,他笑得眉眼开朗,“只是没有地方,去办个文书凭证什么的,能把你的名字与我的名字写在一处婚证上。”这点,说来真是遗憾啊。
“你想得美,”程蝶衣被花清远这话一带,刚刚还烦着的事,竟也暂时忘了,扭了一下腰,把花清远的手臂甩了一下去,嗔笑着问:“那是你嫁我,还是我嫁你?”
“这还用问?”花清远一副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模样。
程蝶衣想着自己也是男儿,就算真的是他嫁,花清远也不好就这么堂堂正正地摆出来,正要发作地争一嘴,却听花清远又说:“当然是我嫁。”
“呵,”本来憋在嘴边的郁闷快速变成了欢喜,再也忍不住,程蝶衣大声笑了出来,扔了手里的粥碗在桌上,反身扑上床,“妞,让爷瞧瞧,现在嫁得嫁不得!”说完,便上下齐手起来。
花清远心里暗叹,完了,他把他家蝶衣教痞了。
这屋子无论多么破败冷清,有了两个人,有了温温暖暖的感情,没过几天,便也有了一派家的样子了。
程蝶衣精神抖擞地指挥着萝卜,雇了几个看着老实可靠的下人,里外收拾一翻,更显庭院幽静、雅然肃美了。
程蝶衣站在中厅堂门口,望了望小院中间,也满意地点头,嗯,清远说得对,狡兔尚有三窟,何况他们人呢,多有几处房子,果然新意更胜。昨天晚上……,很好!
这么一住,眼看着十二月份过了一半,程蝶衣'〃文〃'也有一'〃人〃'个月没'〃书〃'有登戏'〃屋〃'台了。除了每日里,在院子中间拉拉嗓子、练练功,整出的大戏,一场没唱下来过。
前面院子,菊仙的裁缝铺如期开业了,生意不愠不火的,但好在没有什么费用。房租,花清远免了。打下手的小徒弟,花清远后院闲着的下人给帮忙了。除了投入本钱购的布料等存货,其它的支出很少,做起来并不艰难。
只一点,花清远最满意段小楼夫妻,——他们从来没有踏过中院那道门,更没有进过他和程蝶衣所居着的后院里。花清远是不知道,菊仙不过去是怕讨人嫌,而段小楼不过去,那则是怕过去后见到不该见的一幕,——头疼啊。
程蝶衣和段小楼这回停戏,也有了借口。服装店兼裁缝铺开业嘛,消息传出去,有不少戏迷过来捧场。
依着菊仙的想法,要是程蝶衣和段小楼扮上戏妆,往门口站那么一时半刻的,估计着她这生意就能火透天去了。
但是,她这想法,只敢和自家爷们念叨一嘴,还被骂了几句。程蝶衣那里……,她估计她要是说了,花清远能用目光活劈了她。
一串的事实证明,有些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
缓了几天的花清远,也有精神开始琢磨起,他从挨臭鸡蛋到他与程蝶衣事发,这层层里里的关系来,最后,他笑了笑,抬手写了一封信,送去了与他早有相交的朋友周满华那里。
听说周满华最近看中了一处房产,这处房产附近的几家烟馆的生意都不错呢。
柳云芳原订十二月初,起程去山西,结果却因为一个意外回来的人,推后了行程。
花家长女花婷爱,在二八年华时,远嫁去了江苏。
这一门嫁女,就是所谓的高嫁了。花婷爱的婆家公公,做过晚清的江苏巡抚,这一门里的妇人,自是不好混的,何况还是嫡长子的妻子。
花婷爱出嫁多年,都是用书信往来的,这次回花府,却还是第一次省亲。
大女儿回来了,柳云芳哪还能回山西,自是搂着亲近还来不及。当天晚上,娘俩在一个屋里、同张床上休息的。
这一晚夜话,绕来绕去,就绕到让柳云芳不省心的几个儿子身上了,重点不省心的怎么也逃不掉小儿子花清远的。
柳云芳被儿子折磨得一肚子苦水,终于可以在女儿这里倒出来了。 那些与花府里别人不能说的话,在女儿这里,总算可以倾吐了。
“远儿喜欢男人?”花婷爱如遭雷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那个很小的时候,就会调戏后院烧火丫头的小弟弟,如今竟偏了口味,好了男人了。
“说给谁,谁信啊,外面风言风语传得那个难听,说你弟弟霸占了他,其实这内里的事,娘只和你一个人说了,你弟护着那戏子,护得紧,为了他什么也不要了。”
花婷爱见不得自己娘抹眼泪,连忙从旁劝道:“娘,你别哭,赶明儿我去劝劝,远儿小的时候,我没少抱他,远儿还是听我的话的。”
柳云芳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嗯嗯,你和清远说说,这事啊,我都没敢告诉你大哥和你二弟,哎,说来,我也不想向清远如何施加压力的,我怕起不到好作用,他那个倔啊。”
倔到连花盛璋那个亲爹都远远躲出去了,真要是把那两个儿子找回来,依着他们行事的手段,把小儿子逼得好歹,后果更不好挽回了。
如今就看她大女儿的了,若是劝不住,哎,也就认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当妈的,多艰难啊,哎哎,我有一天要是有儿子,我儿子要是喜欢男人……,反正放到咱这个年代,应该是没有什么了。
☆、最新更新
今天是程蝶衣和段小楼第一天开戏的日子;因此花婷爱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家。
眼看着就是年关了;但因时局不稳等原因;北平城的宵禁时而发生,夜戏开得并不顺当;戏院索性把所有夜戏都停了,改在了白天。
花婷爱来的时候;是从正门进入的。正门是菊仙开的叫着‘小仙楼’的服装店。
正在店里忙着生意的菊仙,还以为花婷爱是看衣服布料的客人呢,正要上前与她拉话;她却径直越过前堂,直奔了中院。
菊仙见这阵势,连忙叫人去拦,但除了前堂她雇请的一个裁缝婆子,是她自己的人,其他人都是花清远着小凳子找来的。多与花家有些关系,有些规矩已经深入骨髓了。
小凳子这个院内总管不动,他们谁也没敢动。
原先在这里侍候的苦瓜和萝卜,自小凳子被柳云芳送来后,他们便回了程宅,那里也是离不开人的。
小凳子是自小侍候在花清远身边的,这院中别人不认识花府大小姐,他能不认识吗?
大小姐出嫁那年,正是他被卖进府中的第三年,他已经九岁了,早就记事了。
十年过去了,大小姐这相貌一点没变,他只有一瞬间的恍神,就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了。何况花婷爱的身后还跟着柳云芳身边的大管家柳安。
“大,大小姐……”
小凳子连忙要半跪请安,花婷爱只冲他摆摆手,问了一句,“我弟弟呢?”小凳子便领着花婷爱进了后院了。
菊仙见这阵势,心里顿时明白了。她忙叫过来其中一个小厮,贴着耳朵吩咐他,让他把家里来了贵客的事告诉给段小楼,却不要告诉给程蝶衣。
菊仙觉得吧,花清远家里来人了,这么横冲直撞地与程蝶衣见面,也没有什么好处。告诉段小楼,是提醒段小楼下了戏后,带着程蝶衣去别处逛逛,晚些回来。别与这位花家大小姐撞上,免得尴尬。
在花婷爱的记忆里,花清远永远都是那个穿着灿金色小马卦,挥舞着两只小胖手,追着她身后,叫着她‘姐姐、姐姐’的小屁孩儿。
不过是岁月的一恍神一眨眼,那个小胖孩儿,便长成了眼前这个眉目清朗的青年人了。
花婷爱静静地注视着半躺半卧在床榻上的花清远,忍不住地唏嘘感叹,十年时光,经不住蹉跎亦经不起回味。
花婷爱对于花清远来说,算是不速之客了。
花清远来到民国的这几年里,与花婷爱一点交集都没有,仅有的一点消息,都是在家里亲戚的口中得知的,知道这个长姐嫁得好也知道这个姐姐嫁得远,还以为这一辈子只要自己不主动上门去寻,就不会见到这个姐姐了,而今,这个姐姐忽然出现了,花清远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只有陌生与疏离。
“远儿,你还记得大姐吗?大姐小时候带你放过风筝,还教你背过《三字经》呢?”
花清远与花婷爱亲近不起来,花婷爱却对花清远有着说不出的喜爱,就如老母疼幼子,长姐自然偏爱最小的弟弟。这个弟弟,她也是带了好几年,才出嫁的。
花清远笑着点头。
风筝、《三字经》什么的,他肯定不记得了,他又没亲身经历过,但眼前这女子的笑容却是真真实实地亲近,没有任何做作的。
见着花清远点头,花婷爱心安了许多,她又往前坐了坐,顺势拉起花清远的手,“远儿可比小时候瘦多了,我们姐弟两个走在大街上碰个对头,姐姐都未必能认出你了。”
这些亲热的家常话,花婷爱说了许多,花清远都只是听,时而点头时而微笑,却并不参与。
做为花家的嫡长女,花婷爱是花盛璋抱着长大的。
有时候花盛璋自己都感叹,他对自己长女的疼爱,甚至超越过了后来的几个嫡子,这才会在花婷爱及笈之时,费劲着心思,求了这门好姻缘,当然,在柳云芳看来,这里面也逃脱不了花盛璋自己的利益。
只有这一点,花清远与柳云芳的看法不一样。
在花清远觉得,花盛璋真是因为爱着自己的长女花婷爱,才给女儿寻了这么一门婚嫁的,当初定是下了很大的苦功夫。
若真是如柳云芳所说,花盛璋就该把花婷爱,如嫁随后几个女儿一样,统统嫁到北平城或是北平附近的高门大户里就是了。
毕竟像花婷爱这种高门又是远嫁,花盛璋十年二十年之内都看不到什么利益好处的。
想喝碗自己女婿亲手端来、孝顺自己的酒,都是奢侈的,隔得实在太远了。
而这种门第清贵、家风又严的世家,花婷爱嫁过去,或许在礼仪规矩方面严苟了些,但在其他方面,她是堂堂正正地行使着宗妇权利的。
那些个像秦若然似的,小二小三小四以及小N之类的,纵是再如何受宠,也越不过花婷爱去的。甚至没经花婷爱的允许,都是不许带回府门的。这就比着柳云芳当初嫁给花盛璋好了不知多少。
花盛璋自己在这方面得过便宜,自是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嫁第一个女儿时,为女儿考虑得周全,这才有花婷爱如今这般盛世。
据花清远从柳云芳那里听来的,花婷爱自嫁过去没有多久,就因为婆婆体弱,开始掌管起夫家内宅的大权来。
那位大姐夫也是把手中经营着的生意都交给花婷爱来保管的,夫妻两个从不隔心,相敬相爱。
如今看来,花盛璋这门婚事,选得是极好极好的了。
花婷爱自顾自地说了许多话后,花清远看她说累了,叫小凳子端来上好的茶点。姐弟两个就在床榻中间,支了个小檀木桌子。
养了十多天,花清远跪过三天三夜的身体,早已经无大碍了,只是程蝶衣说什么也不许他下地。
程蝶衣还记得他去接花清远回来时,看到的那一对血淋淋的膝盖,心疼了好久。到现在,这阴影都消散不去。
“他呢?”花婷爱喝了一口茶后,拐进了正题。
花清远也不装糊涂,笑着说:“他今天有戏场子,可能要晚些回来。”
“他还出去唱啊?”这在花婷爱看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了,“嫌你给的钱不够用?”
以前不是没听过有被富家少爷包养的戏子,但大多被包养那天就从良了。这唱戏的活计,看着好看,说着怎么也不好听,毕竟是下九流的行当。
“长姐说笑了,如今我还是他养着呢,”花清远一点不以为然,“长姐没听他唱过戏吧,他唱得很好。”
那种被戏迷夹道欢迎、那种被人认可的感觉,会使着程蝶衣一直骄傲下去吧,这点,是他无论如何给予不了的。
“你——”
程蝶衣的戏唱得好不好,花婷爱是不知道,也不屑知道了,她只是对花清远一副坦然地自甘堕落,承受无能。
“长姐快别气了,你我姐弟十年没见了,不提这些不愉